第1卷 第三十八章 唱 起 夯 土 調 文 / 趕牛牛

    他一邊攙扶著彭老，一邊回頭說；「還正想問來著呢！」

    張副教導員，則在後面主動風趣的說；「不用問了，我是張霞丫頭的父親，也是你頂頭領導」

    他驚訝的回答說；「您就是，霞丫頭父親啊！她功課沒落下吧？」

    張副教導員在後面說；「沒落下，還上了不少。白天和你妺妹忙活玲子的事。晚上，就回家啃書。這都是你安排的吧？」

    剛好隨後而來的老所長接過話頭說；「他說，老賀視他如子。不能讓老賀，冷冷清清就把個女兒嫁了。要他那幾個鐵桿兄弟，由王毛坨帶著，給熱熱鬧鬧、風光、大氣的嫁」又「嘿嘿！……」說；「我老頭子就當仁不讓，替老賀把女兒送過去」

    彭老一聽，又開始吹鬍子，瞪眼睛的說；「你張老倌，退了休，還盡得好路。我懶得和你爭。那天我們幾個，來座上席。你可要伺候好！」

    一行人爭爭吵吵、神侃神聊、談天說地的來到河灘邊。紛紛在早就由神焊王毛坨、劉國慶、肖四清三人接轉回來。羅桂香她們三個丫頭，擺放整齊的酒菜前，在報紙上席地而座……

    那天太陽暖烘烘，但他還是怕老北風吹著了年高的彭老。脫下身上的拖拉機棉衣披在彭老肩上說；「彭老，您披著。這太陽雖然暖和，可這老北風寒人呢！」

    彭老回頭一看他，就穿一件絨衣一件秋杉，擔心而疼愛地問；「那你自己不冷啊？」

    他歡快而調皮的回答說；「我年青，事。不信您就把我扔河裡，都能汽泡泡呢！」

    彭老也疼愛的似老小孩說；「你這大塊頭，我能扔得動嗎？算沒白疼你。就座這兒」

    他就故意乘著彭老興頭，調皮嚷嚷的說；「座、您這兒就您那酒量，還不真會喝得爬著回去啊！」

    興頭上的彭老疼愛地對他吹鬍子，瞪眼睛的說；「你小子，搶我飯碗、招牌、還罵我。我白疼你啦！喝酒！……」

    授旗儀式結束後，老支書領著張清華、農辦副主任、宣辦副主任、鄉書記、鄉長和鄉中學校長。來到河邊，熱鬧招呼後，大家就大圍子圈起來席地而座。無論老支書怎樣說準備了午飯，興頭上的領導、儒師、就是人如生釘，沒人對午飯感興趣。

    萬般無奈下，老支書把鄉校長拉到邊上問；「你可得給我說實話，這白鬍子老倌，他幾個是啥人？葉子老師到底是誰？……」

    校長也似無奈的說；「我的老支書，那白鬍子老倌、可是咱縣文化、書法界泰山北斗，彭儒梅大師」又一個個指著說；「那位、退休前是教局老領導。那位、退休前是文聯老主篇老領導。這位眼睛一睜就整天笑瞇瞇的姓張，是縣書店主任，老牌大學生。聽說他看的書有一屋子。這都是縣裡的大文豪書法家呢！……」

    「哎呀！……咱就別在這兒磨蹭了，趕快去把孩子們組織過來。他們這酒一喝，說不定詩、詞、經、史、行酒令、就出來了。孩子們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呢！……」說著轉身就想走……

    老支書，一把抓住校長的手膀子說；「還有葉子老師，你沒說呢！……」

    鄉校長掰開，老支書有力的大手說；「你就別打聽他了。領導上都指示過，不准傳！……他人會走，到時沒處找咱倆負責不起。您沒看見，這幾個前輩文豪大家，都是衝他這弟子有意而來的嗎？走吧！……」

    老支書還是不滿足、不甘心、攔住校長較著勁說；「我都快30年黨齡，你咱就不放心呢？」

    鄉校長，似無可奈何的說；「我問你，他姓啥？……」

    老支書，想都沒想就回答說；「姓樸」

    鄉校長又指著張副教導員後背問；「這位是局領導」又指了指老所長說；「您沒聽見葉子老師，叫他老所長啊！……」他又姓樸，您就自己想去吧！……可要保密哦！……」

    憨厚、純樸，的老支書似恍然大悟；「天啦！……是這苦命的孩子啊！……」

    鄉校長趕緊拖著老支書說；「走吧！……」一步一回頭的老支書被拖走了。

    不一會兒，治保主任扛著兩把鐵鍬、領著名社員，挑著擔劈柴及少量乾草和棉梗來了。治保主任讓社員放下劈柴擔子後。

    兩人各持把鐵鍬，在河邊上、這黑黑的鬆軟的泥沙土上手腳並用。鐵鍬在左比放正位，腳稍加用力一踩邊沿，鐵鍬就深插進泥土。抽出鐵鍬又在正好鐵鍬寬的右邊，踩入鐵鍬。又抽去鐵鍬在兩條插口中間，再橫著踩入一鍬，然後，稍加彎腰用力一挑，一塊泥土就被挑去來。就用力將泥塊甩開。

    開去鍬口子後，治保主任和社員就開始，右－鍬一踩、中間一鍬一踩，彎腰一挑又一甩，右－鍬一踩、中間一鍬一踩、彎腰一挑又一甩。不一會兒就開去了三個圓圓的帶通風溝的野飫飲灶坑。

    當治保主任和社員正在開灶坑時，四個才子、分別領著七個小組在鄉校長的帶領下，悄無聲息的形成一個圓圈席地而座。

    治保主任和社員開完坑，煙氣還沒歇完。大隊長、羅二爺、老會計一人端著口耳鍋子去現在堤上。他倆馬上就用乾草加棉梗引燃了灶坑加入劈柴。三個灶坑下就變成，三個野飲、火溝。

    老支書領著大隊長、羅二爺、老會計一人端著一口耳鍋子，後面排著挑碗筷和飯的、拎熱水瓶的、提茶杯的、端筲箕的婦女送飯隊。大隊長、羅二爺、老會計，分別在灶坑落下耳鍋。婦女們有序的放下各自手裡的東西後轉回……

    羅桂香、女生甲、女生乙開始打飯分放在灶坑邊加上筷子。

    老支書，用他那粗厚的大嗓門，熱情的說；「各位領導、老師們！到了農村裡本就沒招待，你們還在這河邊上席地喝酒。這天冷，大家過來在鍋子裡煮點白菜，吃點熱的好下酒」

    彭老鬍子吹鬍子，蹬眼睛，興頭勁十足的說；「原始、質樸、有詩之意景。走！過去別辜負了，老主人家的精心美意」

    大家在彭老倡議下，紛紛起身，三個女孩兒家，又盡然有序的把酒菜一一轉過來。大家你謙我讓一陣忙活，剛座下，彭老就興頭勁十足的吹鬍子，瞪眼晴的說；「小子，這天當房地當堂，灶坑鍋子裡沸騰，濃濃情意。學子們，翹首期望。你總得來點啥？」

    他說；「行！弟子就拋磚引玉先開個場，您再詳說」說完他深情地看了下，也紛紛有序，跟著他們圍過來的才子佳人說；「在這兒還真學了不少。老支書、隊長、羅二爺，咱們來段夯土調咱樣？…」說完就縱情的唱起了「一二三……」夯土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