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十六章 羅 二 爺 家 扳 磚 文 / 趕牛牛
勁風夾著細雨吹來，一片片巴掌大小，枯黃的殘葉就會隨著麻風細雨，絕望的搖搖擺擺的飄落。彷彿在說；「春！來的時候，我還會繁衍成綠芽的！……」
白樺樹，下面臨水邊上。則是長長無盡頭，傍水而依早以枯黃，堅軔的楊柳樹。它們丫丫杈杈、彎彎曲曲、細柳垂垂、光光禿禿。但始終堅守著點弄戲水的本性，隨著勁風夾細雨，它們雖然不停的左右搖擺。然而，一旦它們擺脫勁風的左右。而歡快的上下跳舞時，它們就會，不忘那調皮戲水的本性，去青蜒點水，弄起平靜，冬渠裡蓮綺串串……
他和羅二爺，聞著勁風呼嘯，聽著自己溜溜呲呲的腳步聲，行進在空曠的田野裡。他迎風打著傘，和羅二爺倆人，在這空曠地大院裡急促趕路。偶然，遠處，也傳凡聲「唔！唔！唔！……唔！唔！唔！……」雄雞的叫聲，家狗「呔！呔！……呔！呔！……」的嚎叫聲，還有那殺豬過年「嚎！嚎！……哼！哼！……的叫聲。
羅二爺，家是三間四房正堂屋，開右邊後門。去後門，左邊滑了個棚子，是他和婆婆子住。右邊也搭了個棚，養了條牯牛。羅二爺說；春耕、雙搶、冬耕油菜地。這牛要賺三五佰元錢。
堂屋進門左邊，南向上房是長子長媳。右邊南向上房，是次子小媳。長子後面是，羅桂香閨房。次子後面，住著羅二爺老母親，也開著一個客鋪。老母親住在次子後面，主要是上了年歲睡覺少。晚上，聽著吊在後窗的牛，和一條巷子相隔，豬欄屋裡的豬，及豬欄屋裡，雞窩的十多隻雞和幾支大洋鴨。
大豬欄裡養著頭，三佰多斤的大豬。羅二爺說；少說也要殺二佰六七拾斤肉，三四斤油水。
而小豬欄裡，還養著一頭小豬崽子。羅二爺說；殺了大豬過年，小豬仔就放到大豬欄裡喂。明年又殺了過年，要是老母親身體突變，就殺了辦事。
廚房門，平開在寬暢屋簷下，過完屋簷就進廚房。門右邊是柴草箱，灶口西向，兩口大鍋鑲嵌在灶台上。裡邊大鍋口經，沒有1、5米也有1、2米，煮了一大鍋豬菜潲，發去陣陣燙菜子香。外邊這口兩尺半鍋子，就是飲食鍋。一日三歹油光呈亮。門右邊柴草箱，也是雞生蛋的蛋窩。羅二爺說；他老母親，每天就是到裡面去撿蛋。他婆子做飯，老母親就座在柴箱上添柴燒火，燒去來的火，又省柴，火又旺，煙又少。
寬暢地屋簷下，靠廚房的東頭掛滿了各種各樣，正在風吹，陰乾的乾菜和蘿蔔。牆上掛著一串串大干紅椒、小干尖椒血紅似火。西頭屋簷下，涼曬著兩竹竿衣物。堂屋左上角，還用灶草灰養著扯樹辣椒，備往來客人有碗新鮮菜吃。
禾場過去，是菜園子。青綠鋸狀毛絨的是蘿蔔。大盤、片葉、圓溜溜的是包菜。兜兜紮著、草搖子的是芽白。紅徑綠葉的是波菜。小小圓葉、片土密長的是香菜。大蒜畢挻隨風搖擺。小小菜圓橫七豎八，十來塊土，卻吃的小菜，樣樣有。
菜園子邊上，還有兩顆柚子樹，青綠、青綠的挺在大門兩邊，成一對。真是勤勞人家日子就是過得殷實。
羅二爺，搖指著開邊田里的一個草棚子說；計劃明年早春裡燒窯，秋收後，倆兒子、要砌樓房。交談中羅二爺說；四五萬磚批子，父子三人扳得差不多了。可明年，早春裡燒窖。二三仟斤煤炭票還無落處。
青年樸正緒，深思後說；「我寫了一份材料，整理了些稿件。就請您送到縣裡去。另外，再給您寫封信，介紹下情況看能不能解決，這燒窖的煤炭計劃」。
話一講完。羅二爺，就高興的樂喝著說；「那感情好！……解決了這個大問題，我們家一輩子都會念你好」。
他和羅二爺，帶著絲網和大小兩個木盆，來到草棚子裡。大兒子戴著一頂斗笠，披著一塊半新半舊的塑枓薄膜在肩上，褲管高卷在膝上。左手牽著大牯牛，牛頭上、蓋著一塊紅布。右手拿著一根小樹枝，不停的吆喝起《趕牛牛調》趕著牛兒踩泥……
呵呵！呵呵呵！起！起起！呵呵！呵呵呵！起起！駕！呵呵！呵呵呵！牛兒起。牛兒轉。牛兒踩。牛兒跑。牛兒歡。牛兒踩沾、來扳磚。明年咱把新屋建。牛兒踩完、去吃料。咱就接著來扳磚。呵呵！起！呵呵呵！起起！駕！駕！駕！……
牛兒在大兒子，吆喝和悠揚、淳厚的《趕牛牛調》鼓勵下。身上流著細汗，口裡吐著熱氣。在這盆亂泥，坯子裡歡快的小跑著，一起一踩齊膝深的沾泥坯子，隨著牛兒「跨通！跨通！……跨通！跨通！……」歡快的奔跑，發出有節奏的沾泥、沾腿的聲音。
而趕牛兒的大兒子，隨著牛兒轉動，在原地左一提腳踩下「噗稀！……」一聲。右一提腳踩下「噗稀！……」一聲在原地轉圈圈……
羅二爺，心疼地對大子說；「你慢些趕，這牛咱受得了。早上，也讓它吃飽沒有？……」
大兒子，停下吆喝中的「趕牛牛調」說；「切了兩個草。奶奶，還餵了兩雞蛋。踩完這盆一萬多坯子，還差一盆。我想下午把它踩出來。這下雨天您也回來了，就把它扳去來」。
羅二爺，還是心疼地對大子說；「慢些趕。我去撈點魚上來做菜。等會兒來，把這盆，打到棚裡來，別下大雨反了生」。
小兒子，則在一塊光滑，厚厚地木案板上扳磚。用一把鐵燙子，將案板上、鏟淨，抓上一把河泥沙撒上。把用杉木片，做的紅磚模子也刮乾淨，抓上一把河沙擦上後放在案板上。然後，在案頭、摳上、大坨泥坯子用力「啪！」的一聲扳下。緊接著又用手平抹，抹去多餘地泥坯子甩入案頭。又用燙子收平，抓上一把河泥沙撒上，散開模子將這片，半濕半干做泥磚坯子，轉身放在地上端板上。每五塊，二媳婦，就會端到曬場，碼成花格通風。磚牆又在脊上蓋上草簷，通風曬乾，明年早春燒窟成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