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04章 探討 文 / 錦瑟華年
謝曉娟很嚴肅地說，「沒有玩你，很慎重地問你這個問題的。」
秦放歌想了想才說，「我覺得吧，首先，茫茫人海中，能相逢就很不容易，當初我和小雨一起報考華夏音樂學院的時候，都特別羨慕在裡面唸書的師兄師姐們，學習閒暇之餘，也經常去聽音樂會，感受其中的美好美妙。好像那時候，感覺能進音樂學院，就是最大的奢望。也看過你們在舞台的演奏，被你們的青春活力，蓬勃朝氣所吸引，不過當時絕對沒想到，能有機會像現在一樣，和你們一起做音樂，不管是不是自己喜歡的音樂。」
黃靜雖然很感動，但還有些懷疑，「是不是啊！你那時候那麼不自信嗎？」
陳天虹也奇怪，「秦放歌你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嗎？怎麼和我們一樣。」
「我厚積薄發不行啊！」秦放歌臉皮厚，輕描淡寫地把這事抹過去，「真的，那時候特別羨慕你們。感覺能聽你們的演奏，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黃靜忙追問他，「那現在呢！」
秦放歌笑，「現在更幸福呀！所以說，緣分這東西很奇妙，當時其實也有幻想過，要有一天認識你們會怎樣的。」
林寶卿笑著說，「這得感謝左老大，是她把你介紹給我們認識的。」
黃靜倒是清楚來龍去脈，她也忽發奇想，「也是因為陳姐在老大酒吧駐唱的緣故，如果那天老大沒有去酒吧，我們現在又會是怎樣？還能不能相遇？」
林寶卿臉上還是那淡淡的微笑，「人生沒有如果，既然能相遇，就說明有緣。」
「我覺得的話，那天老大不去的話，我們也會在學校裡相遇的。」陳天虹說。
肖靜茹說，「只是那樣的話，現在會不會這樣還真難說。」
看姐妹們被他帶著偏離話題，謝曉娟就說，「既然如此難得，就更該好好珍惜才對，秦放歌你說是不是！」
秦放歌點頭，接著說，「有緣相逢，再相互有好感，甚至相互到喜歡就更不容易……」
「然後呢！」錢淑媛問他，她兩顆小虎牙蠻可愛的。
「就該更珍惜這一切，我總覺得，朋友比情人更長久，現在這樣就挺不錯的。」秦放歌回答道。
可女孩子們對他的這個答案並不滿意，謝曉娟就繼續追問他，「那將來呢！你總是會交女朋友的，我們也一樣……」
秦放歌笑，「我只想過好現在，將來的事情還太遙遠，誰都說不清楚會怎樣。也許那天你們覺得我很煩，就不理我了呢！」
黃靜連忙表示，「才不會不理你呢！」
陳天虹也說，「要說，也是你身邊美女太多，覺得我們太煩人才是真的。」
秦放歌說他沒那念頭，陳天虹學著他的樣子，「將來的事情，誰說得準呢！我們女生都挺小氣的！」
秦放歌呵呵笑，「我怎麼沒看出來。」
「慢慢你就會知道了。」黃靜也說，「真有那天的話，你會嫌棄我們嗎？」
秦放歌笑，「你們不說女生都一樣的嗎？」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李若離忽然開口問他，「秦放歌，問你個問題呀！你可以不回答的。」
秦放歌讓她講，其他女孩子也都很好奇，李若離到底想問什麼。
「你到底是專一型的還是花心型的？」李若離欲言又止，在女孩子們的鼓勵下，才終於問出了口，然後，小巧玲瓏的臉蛋都有些紅了。
大家的目光又都聚焦在秦放歌身上，他表示壓力很大，思考了一下才說，「我自己也不清楚！」
女孩子們對這個答案都不怎麼滿意，但好像也找不出更好的答案來。
謝曉娟也不說他眼光高，只講，「你想法很多，想要的東西也太多！」
秦放歌不回答也不反駁，算是默認，然後也說，「該去龍教授他們那邊了，讓他們等太久不好。」
林寶卿也點頭說好，謝曉娟和錢淑媛兩個本來還想追著秦放歌問的，但終究沒能繼續下去。
等秦放歌和林寶卿並肩出教室之後，謝曉娟才感慨，「其實他們兩個真的挺般配的。」
然後她還轉頭安慰黃靜，「也不是說你沒機會……」
黃靜不置與否，只呵呵笑，「感覺我們對他的瞭解還太少太少！」
陳天虹點頭，「他肯定是有很多故事的，天才也有天才的煩惱。」
「不說這個，我們自己加緊練習吧！」黃靜說。
女孩子們都奇怪，難得見到性子直爽的黃靜也有逃避的時候。
李若離忽然冒了句出來，「他不管作何選擇，我們都該理解並祝福他！」
陳天虹點頭，但還是擔心，「他會不會覺得我們太煩人，以後就疏遠我們？」
「肯定不會的，他不是那種人！」這點黃靜倒是能百分百肯定的。
「我們自己也得有個度才行！」肖靜茹冷靜分析道，「也不知道他剛剛生氣沒有？」
去龍福家教授辦公室的路上，林寶卿也問秦放歌同樣的問題，秦放歌很奇怪，「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你是裝傻還是怎樣？」林寶卿笑著問他。
秦放歌笑，「真沒有生氣！」
「那你究竟什麼想法？」林寶卿收斂起笑容。
秦放歌說，「我已經講了，那就是我最真實的想法。」
林寶卿搖頭，「總覺得你沒有說真話。」
秦放歌還是笑，「沒必要騙你們的。」
「還有很多是我們不知道的吧！」林寶卿說。
「這個……」秦放歌似乎在斟酌該怎麼回答。
「說吧，我能接受的。」林寶卿很有耐心，感覺也很有信心的樣子。
秦放歌又笑，「感覺不能把我的缺點和陰暗面都暴露出來，怕你們承受不了！」
林寶卿仍舊鼓勵他道，「你要不說的話，又怎麼知道我們承受不了呢！」
秦放歌求情，「寶卿你給我留點面子，讓我保持一個好形象行不行！」
林寶卿很認真，「都說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他的全部，包括優點和缺點。」
「我怕我說出來，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秦放歌笑容也沒那麼燦爛，「所以，還是保持現狀比較好。」
「有那麼嚴重？」林寶卿很是疑惑。
秦放歌正色回答道，「是的！就是這麼嚴重。」
「只是你的感覺吧！」林寶卿不信。
秦放歌說，「真的，你們姐妹都挺好的，是我自己的原因。」
林寶卿敏感起來，「你這算是給我們姐妹都發了好人卡？」
「沒那麼誇張，是我自己沒資格。」秦放歌自嘲地笑。
「我們都不會嫌棄你的。」林寶卿說完還輕笑起來。
「我嫌棄自己！」秦放歌說，「有些事情也是沒辦法改變的。」
眼瞧著龍富錦教授在前，秦放歌說，「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吧，我只希望我們大家以後還能是好朋友！」
林寶卿乾脆停下腳步，問他，「要我們以後都有了男朋友，你會開心嗎？」
秦放歌掛上他招牌似的微笑，「這不是遲早的事情嗎？雖然不捨，但我還是會衷心祝福你們的。」
林寶卿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還講，「黃靜說得沒錯，你真的很裝！」
秦放歌只能笑笑，「早就被你們看穿了。」
然後，還是要進去辦公室，不能讓教授們久等，林寶卿還讓秦放歌打頭陣，說都是他害的。
秦放歌自覺去敲門，裡面傳來聲音，叫他們進去。
秦放歌推門走前面，林寶卿緊跟著他進去。
這一路走來，都聊先前的話題去了，林寶卿都沒來得及跟他講作曲系這些教授的事情。
左書琴和滕舒婷已經在辦公室裡面了，看到他們兩個，還給了他們笑臉。
「秦放歌來啦！很久以前就想和你一起探討你的作品，可惜你一直忙碌，總找不到機會，現在的話，感覺必須請你過來才行了！」龍富錦教授站起身來跟他們打招呼。
龍富錦是作曲系的頂樑柱，年紀大概在五十五六歲的樣子，頭上已經有很多白髮，但精神狀態保持得相當不錯。之前在華夏音樂學院錄音室的時候，秦放歌和他見過面的，不過當時有鄧紅梅教授頂著，幫他招待的。
現在的話，秦放歌連忙說不敢，「我都在瞎忙活！龍教授，吳教授你們才是真正為音樂奉獻的大忙人，百忙之餘還抽空關注我的作品，是我的幸運。」
「秦放歌你這麼說就太過謙虛了！要知道的，你的那些鋼琴作品，我們作曲系的師生研究了很久，最後得出的一致結論都是可以成為傳世經典的作品。」吳亦芬教授年紀大概在五十歲左右，戴著一副黑框的眼鏡，她個子不高，但很有氣質的樣子。
秦放歌忙道，「吳教授過譽了，我覺得還是讓時間來證明一切比較好。」
林寶卿笑著幫吳亦芬教授她們說話，「這說明秦放歌對他的作品有著相當的信心！」
秦放歌埋怨她，「寶卿你也想捧殺我啊！」
龍富錦教授哈哈笑了起來，「到這裡來秦放歌你就不用謙虛了。不管是你寫的那些練習曲，還是那首有很多變奏的幻想曲，只要是玩古典音樂的人，都看得出來，是絕對能成為經典的作品。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不能懷疑我們的眼光不是！」
秦放歌笑，「那我選擇相信龍教授吳教授還有寶卿你們大家的眼光。」
大家都樂呵呵的笑了起來，吳亦芬教授也關心林寶卿，「寶卿和他一起在探討新曲子？」
林寶卿點頭說是的，吳亦芬教授就說，「看得出來，秦放歌是真的關心你們，也特意為你們閉關這麼久，精心創作這首曲子。等下我們大家一起來分析一下，這首曲子裡，蘊涵著他什麼樣的情感。」
「啊！」秦放歌有點怕怕的樣子。
左書琴嘿嘿笑，「你都寫出來了，現在後怕也都來不及了。」
吳亦芬教授笑得很和藹，「我們也是真的羨慕你們之間的這種友情，之前你們也有合作過吧！」
秦放歌望了滕舒婷她們幾個兩眼，但沒回答，念作曲系的滕舒婷，也是吳亦芬和龍富錦最熟悉的，也是她們最得意的學生這時候才說道，「是的，之前有一起合作做新版三國演義的電視劇背景音樂。秦放歌也有寫一些曲子，被我們樂團拿來演奏。我們的曲子，他也有幫忙一起探討，在我們前進的道路上，他給我們的幫助特別大！」
吳亦芬教授說，「同學之間就是應該相互幫助，這點你們做得特別好。對秦放歌來說，應該也是有收穫的吧！」
秦放歌點頭說的，「她們都是我的老師，不僅教我演奏樂器，也教我民樂創作上的一些東西。」
林寶卿卻拆穿他，「是你自己太天才好不好，我們可不敢當你的老師。」
左書琴也說，「在教授們面前，你就別害我們了，我們只能幫老師的忙而已。教下你這個師弟最基本的東西還是沒問題的。」
龍富錦和吳亦芬都笑，這些話題聊了一會之後，就轉入正題，龍富錦問他，「你這首作品的創作動機是什麼？」
秦放歌回答說，「和她們接觸越多，就越是被她們所感動，不僅是她們姐妹的青春美麗，還有她們之間的深厚友誼，同甘同苦，親密無間。以及她們為了共同的理想，一起奮鬥，不懈追求的精神。我覺得有必要為她們創作一首曲子，權當是抒發自己對她們的敬佩之情。當然，在這上面，我還沒能做到最好，這首曲子還有很多沒有完成的地方，需要龍教授和吳教授，以及幾位師姐幫忙，共同完成。」
龍富錦還笑他太謙虛，「聽滕舒婷說，你讓她們每個人給了一個動機，然後把這些動機都用在了這首作品裡面？為什麼會這麼做？」
秦放歌點頭說是的，「我覺得這樣才能代表她們自己，從長遠角度考慮，即便我寫得不好，她們應該也是有興趣去嘗試演奏的。」
大家都笑，吳亦芬教授也笑，「感覺你還是太小看自己的能力了，這樣的一首大型民樂作品，不敢說後無來者，但絕對是前無古人。龍教授也創作過幾首大型的民樂作品，但和你這樣的類型相比，就完全是大相逕庭。」
秦放歌擔心，「我自己在創作民樂合奏作品上，沒什麼經驗，這樣一首拼湊出來的作品，會不會被人罵？」
龍富錦笑著說，「有人喜歡就肯定有人不喜歡的，這樣的事情很正常。你說這是一首拼湊出來的作品，說得其實也沒有錯。但我和吳教授看過曲子後都承認，這是一首相當高明的作品，其中的樂句樂章都特別精彩，是不是很多個動機主題的衍生作品拼湊出來的，甚至是主題不夠明顯，倒不是什麼問題了。」
吳亦芬也說，「創作也是需要一步一步來的，就像你創作的鋼琴曲，在成功之前也很多失敗的作品吧！」
秦放歌厚著臉皮點頭說是的。
龍富錦說，「你在鋼琴練習曲奏鳴曲以及其他類型的作品上有那麼高的天賦，還能投身到民樂的創作上來，本來就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創作民樂作品，是受了錦瑟華年這些師姐們的影響。」秦放歌承認道。
吳亦芬說這是好事，「民族的音樂，才是真正屬於我們自己的。當然，也不是說你的那些鋼琴曲就不是我們的了，那也是我們國家的寶貴財富。但我總覺得，能將我們自己民族的音樂做好，在現在這樣的環境條件下，傳播到世界上更多的國家和地區去，讓我們為之驕傲，是件特別偉大的事情。這這方面，你們年輕一輩都做得特別不錯。滕舒婷左書琴林寶卿她們，都勇於嘗試，努力想要走出一條新路來。之前的作品我們都看過，不管是青春無悔還是在水一方，都有立足於傳統，向新的方向發展的勢頭。但你這首作品，應該是做得最為出色的。」
秦放歌和左書琴她們都連忙謙虛一下，龍富錦卻說，「這也是你們年輕一輩應該做的，我們老了，音樂還是需要你們來繼承和發展。現在的民族音樂現狀大家也都是清楚的，莫說走向世界，連在國內生存發展，都是一個老大難的問題。這方面的問題該如何解決，我想，我們應該重新尋找方向，也需要大家一起努力。」
秦放歌和林寶卿她們都點頭，吳亦芬也說任務艱巨，「但不能因為這樣就畏手畏腳，反而更應該勇於突破，尋求新的方向。在這方面，秦放歌就做得相當不錯。我和龍教授，還有作曲系的其他教授都仔細看過這首新作品，覺得這首作品有希望，衝破大家舊有的觀念，為民樂作品，開啟新的方向。」
龍富錦自己是有過民樂合奏作品創作經驗的，而且他的民樂作品，也是相當嚴謹，也相當有內涵的。這點，秦放歌這首作品還真是不能比，要說思想性和內涵，還真沒多少。
但他不會糾結在這上面，和他們探討的時候，著重還是想幫忙，把這首作品盡可能的做到盡善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