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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93.老相好出現 文 / 雲如歌

    吳大夫讓南宮景將安夏放在了裡頭一張床上,好生檢查。

    吳大夫因為害怕,全程都在戰戰兢兢,好一會,才上前給南宮景說道:「這位公子,夫人的病只是感染了風寒,引起全身發熱,而且因身體多日來過度勞損,而心又有鬱結,才會這般昏迷不醒,我給姑娘開幾服藥,按時喝下,三天便能好了,只是好了後盡量不要勞累過度。」

    「嗯。」南宮景沒有多言,把所有的視線都投在了安夏的身上。

    不一會,吳大夫的藥便開好了,小心翼翼的遞給南宮景,生怕他會一個生氣將他解決了。

    接過藥,抱起安夏,南宮景臉色這才恢復些,「謝大夫。」說著,南宮景將銀兩放在檯面上,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桌子上的那銀子,吳大夫見人走遠了才敢伸手去拿,別說一個門了,十個門都能買的到。

    南宮景回來的時候,九觴已經醒了過來,看見他抱著安夏。

    「她怎麼了?」許久不見南宮景,似乎憔悴了不少。

    「感染了些風寒,我帶她出去看病。」

    九觴皺眉,這深更半夜還有人問診?

    將安夏放於床上,南宮景趕緊出去廚房熬薑湯,熬藥,甚少下廚房的他,小心翼翼看著爐子的火。

    南宮景喂安夏喝下薑湯和藥的時候,天空已經魚肚白,南宮景卻沒有半點睡意。

    而安夏的這一覺便睡到了傍晚才醒來,身上火燒火燒的燙覺已經沒有了,鼻子也不塞了,軟綿的身子也已經恢復了不少。

    身旁,南宮景已經睡著,安夏微微一動,他便醒來。

    見安夏已經醒來,南宮景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一整天微臣有過的笑容掛上了臉,「你醒了。」

    「嗯。」安夏點頭,指著桌上的杯子,「我想喝水。」

    聲音依舊的嘶啞,只是沒之前那麼疼了。

    見南宮景依舊在,安夏才覺得眼前的人並非夢境,「你怎麼來了?」

    南宮景不言語,但是安夏已經知曉。

    昨晚抱著她而走的人就是他吧?他怎麼知道她半夜得了風寒而剛好趕到?

    心底有個答案很快出來,他能那麼快的出現,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南宮景一整夜都在那裡沒有睡覺,才能在第一時間便能趕到。

    喝了點茶,南宮景讓她好生躺著,又出去給她準備了清淡的小粥。

    安夏剛開始沒有理會南宮景,她端來的清單小粥吃,端來的水喝。

    等吃飽喝足了有力氣了,安夏才用正眼看著南宮景。

    「不是叫你別出現在我面前了嗎?怎麼半夜三更跑來?」雖是責怪的話,安夏的眼底裡以及語氣卻沒有半絲生氣的意思。

    南宮景笑了笑,語氣輕鬆道:「昨晚,是你抓著我衣服抓的緊,不然我也只是路過的,誰料你抓的緊,才救你一命的。」

    「切,這路過的可真是巧啊,誰會半夜三更出來溜躂?我這是第一次聽說呢。」

    「別人不喜歡這個時候出來,不代表我不喜歡,你看我救你一命,你是不是該有所回報呢?算起來,我已經救了你不少次了,加上你救過我的次數相抵,好像還是我救你的次數多,你說,要怎麼感謝我?」南宮景掰著手指頭算著,眼神輕佻,難得的輕鬆。

    「我呸,我每次救你都是那麼緊急危機的時候,你才該報答我呢。」吃也吃飽了,安夏心情也好了,兩人都似乎忘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你真的需要我報答嗎?」

    安夏點頭,只是下一秒她便後悔了,於是,便聽見南宮景說,「我最好的報答的方式就是以身相許,你可願?」

    安夏擺手,「算了,還是不要了,你就當我沒救過你,什麼也沒說。」

    「那既然沒救過我,我又救過你,那,你是不是該對我以身相許呢?」

    南宮景挑眉,越發的得意。

    「我呸,你自己以身相許給自己吧。」

    這般一來,安夏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出來的時候,月亮已經爬上來了,圓圓的月亮照亮著大地,再過一個多月便是新年了。

    去年的新年,安夏是在沮喪中度過的,希望今年的新年能好過些。

    火鍋店的生意越發的紅火起來,過往商賈不少吃了之後都說想開這麼一家客棧來,定能生意大賣,特別是北元國那些比較寒冷的地帶,這樣的火鍋吃了也讓人暖和些。

    安夏聽取著來自北元國的商人的意見,說自己有能力了,一定會去北元國開火鍋店的,只是現在人手不足,一下子沒法將生意做大,必須一步步來。

    北元國表示友好,若是安夏在北元開店,一定會給安夏捧場的,安夏一再表示感謝。

    這天,火鍋店一如既往的接著南來北往的客人,卻進來了一批服裝怪異的客人。

    這客人有點多,一進來便點了許多的菜,隨後又叫掌櫃的出來,因為火鍋店現在由九觴在管著,所以見客人的只有九觴。

    「客官,請問有何吩咐?」

    九觴看著這群人,都是蒙著面紗的客人,見是九觴,微微蹙眉,後又很快的舒展開,「我聽聞這家店的掌櫃是個女的,怎麼是男的?」

    「這店舖老闆交由我看管,我便是這裡的掌櫃,這飯菜可合客官的胃口?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對方卻只是搖搖頭,「沒什麼問題,很是不錯。」

    「那就好。」

    「我們沒事了,你退下吧!」

    九觴對這群奇怪的人很是好奇,可是卻又不敢逗留,明顯從他們的話中是想找安夏的,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

    安夏這天剛收了店門,便有人送來一封信,信上沒有署名,但是要求只有她過去見一面。

    「什麼東西?」南宮景遠遠看著她手上的東西,問道。

    「不知道,有個人送來的信,不知意欲何為?」這安江她認識的人不多,會是誰呢?而且,這些字明顯是男子的字法。

    南宮景接過信,看了一眼,便道:「不要去。」信上沒有署名還要求安夏一個人前去,南宮景哪裡放心?

    「可是,信上說有重要的事情。」安夏有些擔憂,總覺得對方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找她,只是,為何不署名呢?「若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我給耽擱了怎麼辦?」

    「若是重要的事情就不會不署名。」

    「他應該是怕被人發現所以故意不署名。」安夏繼續為此解釋。

    南宮景不免皺眉,「若是有危險豈不是得不償失?」在南宮景看來,沒有比安夏的安危更重要了。

    「我覺得我還是去看看,大不了你在身後跟著,你看這樣可行?」安夏還是想去看看,畢竟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安夏自然也想知道究竟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見拗不過安夏,南宮景最後只能點頭,「好,我陪你去。」

    兩人商量好了,第二日安夏以信中所說的時間去到定好的地點。

    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冷冷的寒風吹著。

    就在安夏想回去不再等的時候,遠遠走來了一個人影。

    就是他吧?應該是他吧?

    男子一聲藏青色外袍,走的緩慢,風刮的眼睛微微有些疼,安夏看不清對方長的什麼樣子?

    「夏兒……」綿綿的聲音喚來,順著風吹向耳朵。

    安夏疑惑的看著走近的人,忍不住後退一步。

    他叫她夏兒?他認識她?

    「你是誰?」安夏看不清對方的面容,無法辯知是誰?

    「夏兒,是我。」

    對方走近些,安夏才看清對方的樣子。

    「楚生?」破口而出的名字,安夏忍不住都驚歎。

    為何她那麼熟悉這個名字?腦海裡轉著,想著,才從記憶深處揪出這個人。

    原來是他。

    曾經安夏的老相好,後來安夏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甚至連安夏這個人其實也不知道楚生是誰?他是哪裡人?

    安夏算是對楚生一見鍾情的,她是在七夕節上遇見楚生的,兩人兩情相悅,後來兩人分開了一段時間,卻不想,安夏居然懷孕被家裡人趕出來了。

    其實最早,安夏想找的人便是楚生,可是茫茫人海,安夏找不到他,後來有了他的消息,安夏卻又不敢去找他了,因為她是個有身孕的人,甚至她連孩子的爹是誰,孩子從哪裡來的都不知道,哪裡還有面目見他?

    「夏兒,你還記得我,對嗎?」對方欣喜,忍不住的上前便抱住安夏。

    「放開,放開我。」安夏被嚇壞了,雖然以前的安夏是對楚生很喜歡,可是那也只是以前的安夏,如今的她對楚生一點感覺也沒有,就算有,那也只是安夏這具身子裡所留下的些許記憶在作怪。

    「夏兒,是我,是我呀,我終於找到你了。」對方的激動,安夏只有驚訝和驚慌。

    「我知道是你,可是請你放開我,放開我。」安夏捶打著,卻無法掙脫。

    「放開她。」站在不遠處的南宮景,沒想到安夏會被對方抱住,趕忙出來,指著抱著安夏的人,恨不得將人碎屍萬段。

    楚生不解的看著南宮景,抱著安夏的手卻沒鬆開,「夏兒,他是誰?」

    「你先,你先放開我。」安夏掙扎著,好不容易才掙脫開,趕緊跑到南宮景身旁,「他是我孩子的爹爹。」「什麼?」楚生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南宮景,眼裡全是質疑。

    「你不信?」南宮景挑眉,剛才還陰鬱的臉色瞬間轉晴,第一次見安夏這麼爽快的承認他是孩子的爹,突然有種被人認領的感覺。

    只是,這個男人是誰,為何認識安夏?而安夏似乎也是認識著他?為何他敢這般放肆,如此親密的抱著安夏,難道不知男女授受不親?

    楚生也是笑笑,完全不以為意,「我當然不信,夏兒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你還清楚,他不可能背叛我的。」

    隨後,楚生將眸光注視在安夏身上,帶著不願相信的目光,「夏兒,你一定是騙我的對嗎?你不可能嫁作他人的,雖然我一走就走了那麼久,可是我去到你家的時候,你的丫鬟說你以前離開安家了,我尋了你很久,可是卻還是找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怎麼能嫁作他人為婦呢?當初的誓言,難道你都忘了嗎?」

    安夏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對楚生只能說不認識,只能說他們兩個只是陌生人。

    「楚生,你也說了,你走了那麼久,這些日子裡,發生了很多事情,不管以前我和你有過什麼?那都是過去式的了,你不必一直放在心上的,而我,也不再是以前的安夏,我從安家被人趕出來,是他對我好,所以,我這輩子認定的人只有他了,楚生,我們已經過去了。」

    安夏的話裡半真半假,可是聽在南宮景的耳朵裡,卻煞是好聽,她剛才可是說這輩子認定的人只有他南宮景,這是真的嗎?

    楚生痛心疾首,不願相信,「夏兒,不可能的,當初我們多麼的相愛,你不可能那麼快就變心的,你說,是不是這個人要挾你這麼做的?你別怕,如今我回來了,我會保護你的。」

    安夏不得不說,楚生是十幾年來,安夏唯一信賴,唯一能從他身上找尋到幸福和快樂的人,只是那個安夏早已經死去,她已經不是安夏了,也不會聽楚生的這些話,更沒有所謂的海誓山盟,相愛永遠。

    她是全新的安夏,有了帥帥這個兒子的安夏,有了南宮景的安夏,她要的簡單的生活,如今全部擁有了。

    「楚生,你錯了,我沒被要挾,我現在過的很開心,楚生,我希望你也能開心,我們的那些事情已經是過去的了,以後,我們各不相干。」說著,安夏扯了扯南宮景的衣袖,示意該走了。

    南宮景沒有說話,聽從安夏的意思,只是心裡卻越發的知道了許多的事情。

    他沒想到安夏還有相好,如今居然找上門了,而且看安夏這般決絕,應該是真的不喜歡那個人了,只是為何想到安夏曾經喜歡過的人不是他,他會莫名的心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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