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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3.南宮景 只能說對不起 文 / 雲如歌

    秦子初端藥進去的時候,南宮景已經醒了,看見他雖然勞累了那麼久,精神卻要比之前還要好的多。

    「你今天狀態不錯。」秦子初笑笑,看來兒子老婆在身邊,精神也好多了,明明昨天已經累的很了,他還睡的很晚,倒不想今天精神不錯。

    「嗯。」南宮景點點頭,已經洗漱過的他現在精神煥發,除了傷口有些疼痛外,倒感覺身子好多了。

    兩人說了幾句話,南宮景便將外衣一件件的脫下,很快,所有的衣物便已經除去,露出慘白的肌膚,背後,一條長約三十公分黑色的傷口從上至下,斜斜的一刀,看的讓人有種心悸的感覺。

    白黃的藥水順著傷口緩緩抹下,明明很輕,卻足以讓人疼的冷汗直冒。

    那傷口抹好了,胸前還有兩處比較細微的傷口,秦子初一一上了藥。

    待所有的傷口處理好,南宮景已經疼的難以說話了,只能等著疼痛減弱。

    看著南宮景,秦子初久久才說話:「景,過幾日,我便帶著秦雪回去了。」

    閉著眼睛的人微微睜開了眼睛,問道:「為什麼?在這好好的。」

    秦子初卻只是笑笑,「之所以在這待著,是放心不下你的傷,如今,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師兄又給你配了些新藥,想必會好的快,估計再過一個月的時間,你的傷基本能好了,出來許久,想回去了。」

    南宮景見他如此的堅持,也不再說什麼,當然,他也知道秦子初是不想讓妹妹繼續在這裡多待,不然讓妹妹痛苦了,也讓兄弟難做了,而他夾在中間就更不好受了。

    兩天之後,秦子初帶著妹妹秦雪已經打點好一切,準備離開了。

    雖然秦雪還是依依不捨,但是經過安夏的一番話點明,她多少有些成長了,既然不能得到,那就放下吧。

    「安夏,我告訴你,我這次走,不是把顏文哥哥讓給你的,你給我記好了,別想在我不在的時候打我顏文哥哥的主意。」秦雪說的大義凜然,安夏只是笑著,不說話。

    直到兩人和幾個隨從上了馬車,安夏才讓人扶著她抬著腫脹的大腿站在馬車前囑咐著他們萬事小心,以後記得常聯繫。

    看著馬車在太陽下前行,安夏不由的感慨,這秦雪妹子也算是個不錯的人,可惜有些固執,可能與她的成長有關,真希望以後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馬車駛了很遠,迎面的,來了另外一輛馬車,正是秦子初的師兄,溫展與他那小徒兒。

    「師兄?」再次看見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兄,秦子初還是忍不住的驚訝。

    「聽說你要回家鄉了,便來看看,你這都要走了?」溫展長的如謫仙俊美,一雙鳳眸足以令人陶醉深陷,那聲音猶如空谷傳來,讓人聽了會陷入進去。

    秦雪聽到哥哥喊師兄,便跟著伸出頭看看對方。

    之前那次一心只關心著顏文哥哥,倒不曾細看對方。

    旁邊馬車的男子,與顏文哥哥剛毅俊美的臉龐不同,顯得要妖媚幾分,只是那隱隱間,卻又透著正氣風骨。

    秦雪不禁看的有些呆了,她從小看的最多的男子就是她的哥哥,再者,就是喜歡上顏文哥哥,除此之外,她看的男子極少,基本都是奴僕。

    而想想,這些年,她真的除了哥哥和顏文哥哥外,不曾認真去看過外面的任何一個男子,所以她腦海中現在,也只記得這兩個人的樣貌,其餘的人的,全部都是模糊的,若是看見或許認識,可是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看著眼前的溫展,秦雪一時忘記了收回神,直到被哥哥喊了幾聲,方才回神。

    馬車又走了很遠,秦雪才問道:「哥哥,那個人,就是你的師兄溫展?」

    秦子初沒有發現妹妹的異樣,被妹妹這麼一問,方才注意到妹妹,點點頭,「嗯,他就是師兄,其實,雪兒,你以前見過的。」

    秦子初沒有想到妹妹會不認識他的師兄,以前妹妹也見過幾次,倒不曾想,妹妹沒記住師兄。

    「我見過嗎?」秦雪一臉茫然,在腦海搜尋著關於溫展的記憶,又道:「好像是見過,但是不大清楚了。」

    秦子初這才注意起妹妹的異樣,以前可是不會去問別的男子的事情的,怎麼這次如此主動?

    「這回怎麼想起問我師兄的事情了?」

    秦雪又怎麼不知道哥哥話裡的揶揄,被問的一愣,臉頰居然突然燒熱起來,「我不過隨便問問,他可是你的師兄,還救了顏文哥哥的命呢。」

    秦子初不再說話,只是看著妹妹臉頰漸漸的越發紅了起來。

    直到妹妹的紅暈慢慢的褪了些,秦子初才又說道:「雪兒,其實,世上好男子多的是,你不必……」

    「哥哥……」秦子初未說完的話,卻被秦雪生生打斷。

    秦子初並沒有被妹妹的呵斥聲打住,又笑著說道:「雪兒,哥哥知道你一直喜歡著景,可是你看景,他早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還有了兒子,人呢,不必在一個人身上吊死,外面世界那麼大,你會找到你喜歡的人的。」

    秦雪低著頭,沒有言語,不知道在想什麼?在自家哥哥看不到的地方,臉上又染起了紅暈。

    送走了秦家兄妹,南宮景等人也結束了莊子之旅。

    秋風來的快,不過幾日,天氣便轉涼了許多,安夏帶著帥帥回了客棧,溫展已經退房了,留下了一封信交給安夏。

    聽聞溫展叔叔帶著剛認識的煙兒離開了,帥帥一陣傷心,眼眶積聚著淚水,卻久久不肯掉下。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安夏安慰著,抹去兒子眼中積攢的淚水,好心勸著。

    帥帥點點頭,可是還是有些傷心,「那娘親,你知道溫展叔叔他們在哪裡住嗎?」

    如果知道在哪裡住,那他長大些就能去找他們了。

    只見母親搖搖頭,「不知道,他沒有說,只是說,有緣再見。」

    「嗚哇……」帥帥這回真傷心了,他知道有緣再見是什麼意思,就是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

    想到再也見不到煙兒了,帥帥怎麼能不傷心?

    「再哭娘親就走了,留你一個人在這裡。」

    帥帥不願意,扯著母親的裙擺,抽噎的問道:「那娘……娘親,我們……我們還能……能不能看見煙兒……兒了,帥帥……帥帥想她。」

    安夏哭笑不得,不過才見過幾次面啊,就那麼捨不得了,「會有機會的,娘親馬上派人去查,查清楚他們去哪裡了,好嗎?」

    半哄半演戲的跟兒子好一堆說,帥帥總算收起了眼淚,不再哭了,只是那神情,全是不捨,思緒估計也飄遠了。

    安夏搖搖頭,把陳笙叫來了房間,讓心心帶著帥帥出去轉悠,不然這樣憂愁下去,這小萌娃可要得抑鬱症了。

    陳笙進了屋子,兩人就開始計劃在北元國開幾間比較容易牟利的店,這兩天,陳笙被派出去好好摸索了一番,發現他們的火鍋店在這裡應該能火起來,正在找地方開店呢。

    安夏也沒閒著,將陳笙打聽回來的,一一分析,看看什麼店比較牟利。

    兩人最後一番討論下來,開火鍋店生意絕對能起來,這北元國冬季冷,而且他們這裡還有辣椒,都喜歡吃辣,火鍋店就是冬季消遣最好的地方,而且,北元國的國都很是繁盛,但是胭脂水粉這塊做的並不大好,買胭脂水粉的店舖都很小,而且那些脂粉都很劣質,而貴的比較好的呢,成本高,賣的價格也高,不少平民百姓根本就買不起,就連那稍微富有點的家庭,都不會把銀兩砸在這上面。

    安夏對胭脂水粉有過一陣的研究,在東辰國也開了幾家,算起來已經不陌生了,現在要想在北元國再開,只需要找到適當的鋪子,然後加以宣傳就可以了。

    在客棧待了兩天,浩振王妃便尋了上門,身邊跟著銀鈴。

    一見安夏與帥帥,銀鈴第一時間便是上去揉捏帥帥多肉的臉蛋,被王妃呵斥了兩句,才吐著舌頭不願意的放開。

    帥帥被姑姑揉捏的有些疼,可是看著姑姑這般喜歡自己的份上,又不敢再說話了,也許,這是姑姑表現喜歡的一種行為,不單只是姑姑,好多人對他都是這樣,喜歡捏捏他的小臉蛋。

    帥帥見漂亮的奶奶,趕緊伸手要她抱,之後便不再看姑姑了,比起姑姑來,雖然姑姑年輕,可是姑姑喜歡捏帥帥的小臉蛋,所以他更喜歡奶奶不捏他的小臉蛋。

    「你們怎麼來了?」安夏見兩人的到來,問道。

    「我母妃想來看看你,說想你們了。」銀鈴打趣道,指了指身邊抱著帥帥的人。

    被銀鈴這麼一說,浩振王妃也沒有不好意思,反而覺得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她來看看未來兒媳和親親外孫有何不可?

    「安夏,這兩天怎麼去府裡呢?」王妃問道,手抱著帥帥,眼睛卻盯著安夏看。

    這兩天南宮景已經被接回王府住了,畢竟用了神醫溫展的藥,好的要比之前快些,更何況秦子初已經走了,那房子只有南宮景一個人,王妃始終不放心,乾脆讓南宮景回來王府住,一家人也好能照顧些。

    「這兩天忙,就沒過去了。」安夏沒有特別找借口,她忙是一回事,其二是希望南宮景能稍微有自己的私人時間,她呆在那也沒用,只能先回客棧,順便籌謀著開店的事情。

    「那你忙完了就過去吧,景兒想你呢。」

    安夏聞聲,突然的抬起頭,驚訝的看著浩振王妃,可是想想,不該啊,而後又笑笑,沒有說話。

    「是真的,景兒這幾天因為你不在,心裡空落落的,你得空就去看看景兒吧。」

    安夏真覺得王妃說謊話不眨眼的,南宮景是什麼樣的人她清楚的很,就算是沒失憶,他也不會把自己的心情告訴別人的,這肯定是浩振王妃瞎掰的。

    可不管如何,安夏還是恭敬的應了聲,「好,那我有空便去。」

    這王妃點點頭,說了聲,「好。」

    可後面想想,與其讓安夏在這客棧住要花錢,好不如去王府上住,她和王爺能時時刻刻看看小孫子,安夏也能和景兒多培養培養感情。

    雖然王妃是大家閨秀出來的,但是倒沒有多少府第之見,只要兒子喜歡,她就贊同,因為她相信兒子的眼光。

    而且,看安夏的為人,還有打聽回來的消息,也知道安夏是個不簡單的人,雖然身世不好了點,其他都不錯的,她看重的是人品,不是家世。

    「安夏,不如你別在這裡住了,你去王府住吧,那裡寬敞,人也不會像這客棧那麼雜,事事能打點好,你不如過去吧。」

    「這不好吧?」安夏雖然知道與南宮景同一個屋簷下住,或許能增進些感情,但是這樣急切,會不會適得其反?

    「沒什麼不好的,安夏,你就一同住進來吧,想必帥帥也想時時刻刻能見到爹爹的,帥帥,你說是吧?」

    被問及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先搗蒜似的點頭,然後看著母親,說道:「娘親,我們去和爹爹一起住好不好?」

    不好!

    可是安夏說不出口,因為她其實也挺想去的,幾天不見,甚是想念。

    想到此,安夏只能閉嘴。

    王妃見狀,趕緊讓人安排著一切事宜,將安夏接入府中。

    而安夏半推半就,也就順了王妃的意。

    當再看著浩振王府四個大字,安夏感覺恍如隔日,之前所有人都以為南宮景死了,這外面是重兵把守,如今重兵撤去,卻如此好進。

    「進去吧。」

    王妃歡喜說道,指揮著人將安夏的物品一一擺在碧落院,那院子與南宮景的文景院只隔著一道牆。

    因著安夏和帥帥的到來,頓時,整個王府都熱鬧起來了。

    雖然許多家丁都沒有見過安夏和帥帥,但是看著帥帥那一張酷似大少爺的臉,頓時猜測到了幾分,加之王妃身邊的丫鬟這麼一傳,大概也知道安夏未來將會是這王府的大少奶奶,頓時看安夏和帥帥的眼神也恭敬了幾分。

    南宮景自安夏進府那一刻就知道了安夏來了,他身邊有兩個貼身小廝,一個叫冬澤,一個叫夏冀,冬澤跟在身旁服侍,夏冀早早聽到聲響就出去打探,原來是未來夫人來府上了,還住下了,就住在王爺的隔壁。

    南宮景聽完臉上並沒有多大的表情,只是「嗯」了一聲,端起茶杯緩緩喝茶,被杯延擋住的唇角微往上翹。

    從客棧到王府,安夏也算忙了一天了,本身自己帶的東西不少,一路上又買了不少東西,自然更加多了,而且還帶了不少的人,行李什麼的自然顯得有些多了。

    幸好王府勾搭,容納的下安夏帶來的那麼多人,若是一般人家,安夏這十幾個人可見有些多了。

    這一忙活,就是一下午,安夏也沒閒著。

    見天色有些暗了,安夏又開始著手給帥帥洗澡的事情。

    北元國的季節交替的太明顯了,明明前陣子還是夏天的北元國,現在已經秋風蕭瑟了,樹葉也開始漸漸的黃了,地上鋪了一層金黃的葉子,踩在上面梭梭的響。

    帥帥到了新的地方,興奮的不行,因為這裡是爹爹的家,更是開心的不得了,恨不得讓爹爹過來看看他,可是娘親說,爹爹不舒服,不能來了。

    當帥帥全身脫光光坐在澡盆的時候,卻見爹爹出現在眼前。

    「爹爹……」帥帥驚呼道,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直到人走到了面前,才露出驚訝卻開心的笑容。

    「聽說你們過來了,所以,我來看看。」南宮景似乎在解釋自己來的原因,生怕別人誤會了什麼。

    安夏也沒說話,讓他自己自言自語,見他起色要比之前好多了,好一會才說道:「要不要來幫我給他洗澡?」

    安夏那條手上的腿雖然消了不少腫,可是卻還是疼著,蹲過久了,也會累,所以都是讓心心幫忙給帥帥洗澡的。

    「好。」

    南宮景二話不說,擼起袖子,便蹲在澡盆旁邊,等著給帥帥洗澡。

    他沒有給小孩洗過澡,但是大致跟自己洗澡差不多的,洗乾淨就行了。

    心心被安夏遣了出去,既然兩父子要待一起,就不讓心心在這裡忙活了。

    帥帥停手爹爹要給他洗澡,興奮的不得了,在澡盆坐不住,捧著水玩。

    安夏忙活了一整天,也有些累了,搬了張小凳子在一旁,看著南宮景給帥帥洗澡。

    她其實也沒想到南宮景會這般聽話,給帥帥洗澡,她也只是說著玩玩的。

    但聽他說,「我這是第一次給他洗澡,不乾淨的話就再重洗一邊吧!」

    安夏卻想起一年多前的時候,那時候帥帥還是個小嬰兒,南宮景可是站在一旁幫著忙的,想著便說道:「你這也不是第一次給他洗澡了。」

    南宮景沒聽懂她的意思,又問道:「我給他洗過澡了?」難道是在他忘記的那些記憶裡做的事情?

    「嗯,洗過了。」

    「看來,我忘記了。」

    他的語氣有些失落,安夏卻笑著道:「你不記得沒關係,等你想記得的時候便會記得的了,若是不嫌棄,我可以說過你聽的。」

    給帥帥身上澆著水的頓了一下,方才說道:「好。」

    帥帥的澡終於洗好了,看著白白淨淨的帥帥穿上嶄新的衣服,又是帥氣萌萌噠樣子。

    南宮景為給帥帥洗完這個澡,可謂是忙了一天,累的他一身汗,這小鬼太能鬧了,洗個澡也能鬧上一天。

    看著南宮景累的汗水直下,安夏好心的遞過帕子,「給,擦一下。」

    「好。」南宮景沒有半點扭捏,接過帕子細細擦趕緊。

    他的頭髮全是水珠,安夏見他沒擦乾淨,搶過他手中的帕子,細心擦乾淨,卻不知道,兩人這般,卻是曖昧的很。

    等擦完了他頭髮的水珠,安夏才發現自己這樣做有些越矩,趕忙後退兩步。

    可是這麼一後退,安夏卻忘記了身後放著自己剛才坐的小凳子,一個後絆,把腳跟給絆住了,忙不迭的朝著身後倒去。

    「啊!」看來要跌個半死了,屁股也要開花了。

    「小心!」

    身子往後傾斜,最終,身子卻沒有想像的疼,一隻大手很幸運的攬住她的腰身,讓她沒法掉下去。

    看著南宮景緊張的眼神看著自己,兩人臉與臉的距離不過十厘米,安夏能清清楚楚的看見他臉上的每個毛孔,更別說眼睛裡的緊張急切。

    「沒事吧?」將安夏的身子扶正,南宮景才問道,放下手,與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安夏注意著他的動作,臉色微微有些失落,可是下一步,不是轉身而走,而是伸出手緊緊的將人抱住。

    「南宮景……」低聲喚了聲,安夏似乎很久沒有用這種撒嬌的語氣叫他了,時過境遷,可是這一聲叫出來卻並不陌生。

    腰肢被人緊緊抱住,南宮景愣在那裡,半晌沒有動彈,手舉在半空中,遲遲沒有放下。

    眼淚,從安夏的眼角緩緩流了出來,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抱過這個人了,她的幸福來的不容易,卻不想老天不開眼,讓他一去不回,最後,從別人口中得出的,卻是他死亡的消息,她哭過喊過絕望過,最後卻選擇不願意去相信。

    她那時候並不完全的確定南宮景還活著,只是強烈的意識讓她這麼認為著南宮景沒死,只有這樣,她才有盼頭。

    而,好不容易見到未死的他,更殘酷的消息卻傳入她的耳中,她心心唸唸的人不記得她了,把她給忘記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

    她笑了笑,決定給他時間,給他慢慢回憶起來。

    可是人生有多少時間給他去回憶?又有多少時間可以蹉跎,明明愛的人就在眼前,卻比陌生人還要陌生,她怎麼能接受呢?

    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通過眼淚發洩出來,安夏緊緊的抱著對方腰肢的手一直沒有鬆開,哭泣聲從小聲到大聲一點點的傳進了南宮景的耳朵。

    越哭,安夏就越傷心,哭泣聲中,還不停的叫著對方的名字。

    南宮景覺得心很難受,像被大石頭壓著,壓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僵在半空半天的手,最終放在了瘦弱的女子背後,輕輕的拍著。

    他恨自己忘記了一切,看著一個女子為了他受了那麼多的苦,一向強慣了的他卻有些手足無措。

    銀鈴和逸風都將以前忘掉的一些記憶告訴他,可是不管他怎麼回想,都無法回想起來,那段時間的記憶,就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就連那些破碎的影像在自己的強行回憶下反而便的越發的模糊。

    他忘記了一切,可是對眼前這個女子的感覺,卻似乎不曾忘記,每次看見她,他都有種想親近的感覺,可是那種陌生的因素卻讓他無法靠近,如此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時時折磨著他。

    也許,他當初真的愛她入骨,因為太過不願意放下,所以執念變成了忘記,忘記他曾與她一起的點點滴滴。

    「南宮景,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呢?」她掏心掏肺,最終他卻落得個失憶來脫罪,「你說等過了年便來尋我,可是我等了大半年,你卻音訊全無,我甚至連你在哪裡都無跡可尋,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南宮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她,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等不來你,只能去烏城了,遇見逸風,他說你另娶他人了,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我等了你那麼久,你卻失信於我,還要另娶他人,嗚嗚……我都不知道那些日子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好不容易選擇了相信你,而不相信逸風的話,卻又從別人口中得出你死了的消息,你死了倒好,又為什麼活生生的人站在我面前,卻理直氣壯的說你失憶忘記我了呢?」

    為什麼偏偏忘記了她的事情?若是忘記了所有人尚可原諒,可是單單只忘記有她的事情,這怎麼能讓人接受呢?

    「南宮景,你就是故意的。」本該纖細柔弱無骨的小手,這些日子為了生活,生生把皮磨粗磨皺了,即使現在生活安逸了,那雙手還是這般的粗糙,再也恢復不了纖細柔弱細嫩的小手了。

    「對不起。」胸口疼的緊,南宮景最終能回答的,也只有這三個字,對不起!

    他南宮景從不覺得對不起誰,他上無愧君主父母,下無愧黎民百姓,可是單單安夏,他愧對了她。

    「對不起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嗎?」安夏抬起淚水縱橫的臉,質問道,「你都不記得我了,對不起要來何用?」

    「對不起。」南宮景能重複的字眼,只有這三個字,緊緊抱著對方的手,卻不敢放開。

    循著心走,或許是對的,雖然忘記了一切,可是,那顆心還記得在為誰強烈跳動,每次見到安夏,那顆心,總能感應到什麼,跳動的也比平時激烈的多。

    ------題外話------

    這兩天卡了,碼的亂七八糟的,沒睡好,混混沌沌,大家將就著看吧!希望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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