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28.吃醋 文 / 雲如歌
又過了幾日,安夏便決定回烏城,銀鈴沒想那麼快走,便留在了安江。
安夏知道她是什麼心思,也不戳穿,只是那個故事中的男主角,表情卻是淡淡的,彷彿人家銀鈴為的人並不是他。
幾日看來,南宮景也算是看明白了銀鈴的心思,他是男子,雖然與銀鈴一同長大,但是卻極少去關心妹妹的深沉心思,這些銀鈴向來是和母妃說的,所以現在銀鈴的小女孩子心思,也不是南宮景能過問的。
見妹妹嬌羞狀態,南宮景也是囑咐了幾句小心就不再說其他了。
而九觴,站在門口,先是跟帥帥抱了抱,算作告別,又跟安夏說了幾句話,便讓南宮景扶著上了馬車。
南宮景是最後上車的,看著九觴一雙眼睛直盯著自己的妻兒,雖然安夏還沒嫁給他,但也是既定的事實。
雖然記憶缺失,可是他能感覺到九觴對他的敵意,而身為男人,自然知道九觴對他的敵意來自誰的緣故。
正準備上車,南宮景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便看九觴在認真的看著他。
「何事?」
見九觴一臉有話說,南宮景忍不住轉身回來,看著他。
「待她好些,即使你失去了記憶,但是,這一切都不是借口。」九觴說完,最後送他兩個字,「走吧!」
雖然南宮景現在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但是不能當借口,安夏等了他那麼久,人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只有安夏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當初他以為安夏是接受不了事實,可最終,他發現,這是安夏對他的信任,正是如此,南宮景更不能辜負了安夏。
南宮景雖然被別的男人要求對安夏好有些不爽,但是還是禮貌的點了頭。
不用九觴提醒,他也會對安夏好,只是,為何要九觴提醒呢?想想就有些不悅。
最近他的記憶越發的恢復了,雖然斷斷續續,但是多少知道了一點,在安夏的敘述下,對安江這個地方他越發的瞭解了,還有關於村莊的事情,他想,再過段時間就能全部恢復了。
安夏見南宮景上了馬車,臉色倒沒有她剛才上馬車那麼好看,似乎有誰氣了他,可是才那麼一會,能有誰氣他呢?
「你生氣了?」
「……」南宮景沒有說話。
安夏更加疑惑了,短短一瞬間,怎麼可能有生氣的機會呢?
「真生氣了?」安夏繼續好奇,想著自己沒惹他啊,忍不住習慣了兩人的相處之道,直接衝著他的臉頰掐去,「笑一個。」
帥帥在一旁嘻嘻笑著,看著娘親逗著爹爹,也跟著附和道:「爹爹笑一個!」
南宮景被這對活寶氣的不輕,卻是不笑,只是看著二人,臉色要比剛上馬車的時候緩和了不少。
安夏沒能知道他生氣的緣由,知道他不願意說,也不再說啥,路途時間稍微有些長,安夏自己前一天晚上整理了些點心,剛好路上拿了來吃。
帥帥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已經睡著了,南宮景半撐著手,在稍做休息。
安夏不理會父子倆,自己打開紙包住的點心,自己爽爽的吃著。
休息的人聞到了香味,鼻子微微的動了動,剛好被安夏注意到了這一舉動,不等對方醒來,安夏先塞了一塊糕點在南宮景的嘴裡,「本姑娘賞你的。」
安夏揶揄的語氣,剛剛有些睡意的人倏的睜開眼睛,看著安夏一副皇恩浩蕩的樣子,等著別人感恩戴德,南宮景表示很淡定,慢條斯理的吃著嘴裡的糕點。
見吃完了,南宮景靜靜的等著對方的伺候。
得了。
安夏看他這瀟灑樣子,還把她當伺候丫鬟了。
幸好安夏心情大好,也不與他計較,將紙包裡拿出一塊,塞進南宮景的嘴巴。
南宮景表示很享受,在她塞過來的時候突然身子朝前一傾。
安夏的手,被咬個正著。
「啊!」安夏低叫一聲,礙於車上的帥帥還在睡覺,聲音變得短促。
睡夢中的人微微的嚇了一個激靈,卻沒有醒來,繼續安睡。
安夏怒瞪了對面的南宮景一眼,手還刺拉拉的痛,忍不住的在心裡痛打南宮景幾百遍,而看當事人如此的淡定,安夏越發的不爽。
收回手,安夏忍不住的揚言道:「你別想再吃了!」
南宮景自知惹惱了這有好吃的主人,笑著解釋道:「我不是故意,剛才吃的香,沒看準,才咬的你。」
「哼!」安夏信他的話才有鬼,這人就是故意的。
「我說的是真的。」
「哼!」繼續哼,不看他,這撒謊還不眨眼了。
隨後想到一個好點子,復又回頭,說道:「你要我信你也不是不可以,把手伸出來。」
安夏的話裡意思已經明瞭,南宮景見她那得意的模樣,卻是點頭,「可以。」
說完,南宮伸出了手,攤開手掌,看著安夏下一步動作。
安夏想來個突然偷襲,笑嘻嘻的看著他,兩人對視著,然後趁著南宮景一個不注意,拉住他的手,往下一咬。
這回,南宮景應該痛的痛哭流涕吧!
可是,事情總是出乎人的意料。
安夏只覺得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然後抓著某人的手突然扯不動,再一動,身子就突然的朝著對方傾了過去,最後,直接跌倒在某人的懷裡。
安夏一手撐著南宮景的胸口,半個多的身子躺倒在對方的懷裡,嘴巴還磕在南宮景的下巴,兩瓣唇緊緊的貼著,這姿勢,前所未有的曖昧。
「呃……」
鼻尖全是對方呼出的氣息,一點點的噴在上面,癢癢的,心也跟著暖暖癢癢的。
南宮景低著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人臉,看著眼下安夏細密的睫毛,似乎能一根根的數清楚。
這樣僵持了兩秒,兩人都是一愣。
最後,是安夏先反應過來,想從對方的懷裡出來。
可是她可能是太緊張了,這一突然一起,像那次在馬車上一樣,牽扯到兩人的衣服,起不來不止,直接再次撲倒在對方的懷裡,嘴巴還剛好磕在了南宮景的嘴角,挺直的鼻樑砸在了對方的顴骨,同時,南宮景的鼻樑也磕在了安夏的顴骨上。
兩人皆是一「嘶」,疼的更多的是安夏,對方顴骨好,自己鼻子磕在上面,感覺都要斷了,另一邊的顴骨,則被人高高的鼻樑磕上,也是疼的直冒眼淚,而她的嘴,還砸在人家的嘴角。
溫溫熱熱的感覺,看著安夏那副表情,忍不住的憐惜起來,讓南宮景忍不住的動情。
眼睛漸漸擠滿了溫柔等著冒泡,同時還裝滿了笑意,吻中對方的唇瓣,南宮景讓這個意外的吻變得更加的綿長。
有豆腐不吃的男人是傻子!
南宮景自然不是傻子,能吃趕緊吃,吃多點。
安夏卻別對方親的滿臉通紅!
她發誓,真的不是害羞臉紅,而是喘不過氣啊,臉憋紅的。
南宮景可算是溫柔的了,可是這樣不換氣的親著,還見那柔軟無骨的伸進她的嘴巴,讓她根本找不到機會喘氣,這能不憋氣嗎?
就在安夏以為自己就這麼斷氣的時候,南宮景總算放開了她。
只是,安夏的嘴巴已經從剛才的微紅轉為殷紅,血一般的色彩,估計被吮狠了。
安夏很想拍一掌在對方的腦門上,可是身子被欺負的軟了,也嚇軟了,車裡可是還有兒子帥帥,外面又有那麼多人,剛才她從縫隙中呼出的聲音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外面的人聽見。
現在再打他,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這樣想著,安夏只能乾瞪著南宮景了。
「你個流氓!」安夏故意壓低了聲音,生怕嚇醒了帥帥,更怕讓車外面的人聽見。
南宮景笑了笑,不覺得自己哪裡流氓了。
「若說流氓,該是你先流氓。」他可是記得誰先親過來的。
「你……」安夏被他氣的急了,「還不是你剛才拉住我的手,不然我怎麼會……」
說完,安夏趕緊離的南宮景遠遠的,還用腿蹬了兩下南宮景,只是沒怎麼碰到,因為她擔心又遭小人報復。
兩人這一來二去,有種回到了當初,讓安夏惱怒的同時,回憶起那些當時不以為美好而如今想來美好的事情。
而南宮景似乎饜足了,光看安夏生氣就已經很滿足了,這番吃豆腐,還不得樂。
腦海裡,也是總是閃過一些片段,斷斷續續,卻依稀能知道片段裡面的主角中有安夏的身影。
「過來!」南宮景伸著手,讓安夏過來。
安夏哪裡敢過去啊,搖搖頭,拿著剛才掉在車上的糕點,繼續淡定的吃著,「我很餓。」
「過來。」
不容反駁的語氣,讓安夏忍不住的一滯,抬頭看著他,依舊在笑,可是剛才那命令式的語氣,她可是聽見。
「幹嘛?」
這男人別看在外人面前冷冷的不近人情,有時候還是很歡脫很腹黑的,雖然失憶了,可是本性依舊,所以安夏才不會聽他的話呢。
「不過來也得過來。」說完,南宮景扯住她一隻沒有拿東西的手,讓安夏一個傾倒,直接坐在了對方的懷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