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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50.安家衰敗(七千) 文 / 雲如歌

    安興國坐在客廳,一天之內接見了十多家商舖的掌櫃的。

    等掌櫃們離開之後,安興國不知道哪裡來的怒氣,「啪」的一聲,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也震了三震,桌上的杯子被嚇的掉在了地上,碎成了渣渣。

    外頭伺候著的僕人嚇的腿軟,極少見老爺發如此大的火,都忍不住的想往裡面瞧瞧,可是又怕遭殃,趕緊縮回了頭。

    「來人啊!」裡頭的人火氣大的差點要把客廳燒成了灰燼。

    外頭伺候著的,戰戰兢兢的走了進去,低頭恭敬,「老爺?」

    「去,把那不孝子給我叫過來!」

    「是,老爺。」

    小廝剛出門,對面便迎來了安府的女主人沈氏。

    見小廝匆忙,又聽的今日許多商舖的掌櫃跑來家裡找老爺,不禁好奇,拉住那欲走的小廝,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那小廝搖搖頭,「小的也不知道,只知道老爺發了一通大火,這會讓小的去把大少爺叫來。」

    「叫大少爺做什麼?」不會是兒子又做了什麼惹他爹不高興的事情吧?

    「小的也不清楚,夫人,老爺這會火氣大,小的先去找大少爺了。」

    「嗯,去吧!」

    待小廝走遠,沈氏這才著眼看客廳的方向,心中估著這老爺發的是哪門子的火氣?

    這陣子,兒子變的十分乖巧,心道,再過陣子,等老爺漸漸的滿意了兒子,便會把家裡的商舖都交給兒子打理的。

    只是,當沈氏到達了客廳門前的時候,被安興國一個冷眼掃了過來,然後便是劈頭的罵。

    「瞧你生的好兒子,都幹了什麼好事了?」安興國手裡拿著一張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的紙張,氣的狂咳嗽。

    沈氏心下一凜,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見安興國如此生氣,自然知道這事情不簡單,趕忙上前給安興國順氣。

    「老爺,你這是怎麼了?怎生這般大的火氣?」心裡雖然有些害怕對方這般凶的模樣,但是沈氏畢竟跟在安興國身邊那麼多年了,知道什麼最能哄住他的心。

    別說安興國,就連她,這陣子都十分別去,派出去的殺手刺殺安夏,都全數死了,她嚇的要命,生怕安夏來報仇,戰戰兢兢的過了一陣子,後面,見安夏一直也沒什麼動作,她這才心安了些,也想再次去攪了安夏的好事,可惜次次都失敗,讓她非常惱怒。

    好不容易這兩天見兒子也懂事了許多,經常在家陪她說話,又給她買好東西回來,而且女兒的婚事也有了點眉目,她心情才好轉了些,卻不想,剛換的心情又遭老爺的訓斥。

    安興國看著給自己順氣的沈氏,咳嗽個不停,好不容易停了,瞪著沈氏。

    「松兒都讓你教成什麼樣了?你看看這是什麼?你看他都幹了什麼好事?」安興國將手中的一沓紙塞到沈氏的手上,讓她看個明白。

    沈氏一臉的疑惑,拿著手中的紙張,只見上面幾個大字特別醒目,紛紛都是店舖轉讓的意思。

    沈氏雖然不管家中的生意,但是商舖有哪些她這做主母的自然清楚不已,而手中轉讓的那幾家店舖,可都是他們安家的錢源命脈啊,怎麼都轉讓了呢?

    「老爺,這……這是怎麼回事啊?」這可都是安家的命脈啊,若是都轉讓了,豈不是都不是他們安家的?那他們以後吃什麼穿什麼啊?

    想到以後家裡變窮,沈氏差點站不穩,幸好身後有丫鬟扶住了自己。

    「你還說怎麼回事?這還不是你的好兒子幹的好事!」安興國現在恨不得將這兒子給打死算了,可惡的,居然這般敗家,說了不要去做不要去做,都已經勒令了,居然還不死心。

    現在好了吧,這會成什麼樣了?他一輩子的心血啊,就這麼毀了,氣死他了,真是氣死他了。

    小廝沒有找來大少爺安長松,他真窩在那花街柳巷不願意離開,而安家這邊,安興國一口老血梗在喉嚨,氣血攻心,「噗」的一聲,噴了出來,噴的身旁沈氏滿臉都是血。

    安家亂成了一鍋粥,安長松窩在胭脂堆裡不敢回家,他知道自己這次肯定被爹罵死的了,那個當初給他出謀劃策的人,居然是二叔派來的人,目的就是攪渾他們家的生意,好趁機奪過去。

    安長松後悔沒有聽自己爹爹的話,才釀成了這不可挽回的後果,如今,只能沉浸在這煙柳巷中,不知白天黑夜。

    兩日過去,安家大府已經亂作一團了,都知道了他們府裡的大少爺將家裡賺錢的商舖都轉讓給了人,人人自危,生怕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他們的好日子也的確到頭了,有力的商舖沒有了,那麼打壓那些小商舖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安興國這些年沒少招惹仇人,這一但落了勢,仇人定然撲面而來。

    ,沈氏在房中不停的踱步,想著應對之策,而府中一個個姨娘,也是害怕的趕緊來找主母,在這個時候,她們是一條心的,一旦安府不復存在了,那麼她們的生活將會生不如死。

    「夫人,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啊?」二姨娘小心問道,看著沈氏那張比墨還黑的臉。

    其實大家都清楚,若不是大少爺那蠢笨如豬的人不聽老爺的話,攪了家裡的商舖,她們也不會如此慌張。

    想想,以後一貧如洗的生活,眾位姨娘都害怕了。

    沈氏也心煩著,這會見有人問自己,也是要頭腦,「老爺現在在處理這件事,我也不清楚。」

    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那混戰兒子到現在還沒尋回來,真是氣死她了。

    看著眾位姨娘的臉色,好幾個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看著沈氏的模樣帶著怨恨和嘲笑。

    也對,這後果可是她沈氏的親親兒子造成的,能不讓她們怨恨和嘲笑嗎?從來,她們都是在沈氏的眼皮子底下如履薄冰的生活的,做對做錯皆不得沈氏的歡心,只因為她們是姨娘,搶走了她的丈夫,所以,她們只能去討的那位主事爺的歡心,然後得來一陣的安隅和快活。

    現如今,沈氏自己生的兒子做了這等錯事,只有給老爺罵的份的,即使想到以後日子會難熬些,但是看著沈氏出醜,也是開心的。

    有人見不得沈氏如今成了這幅模樣還在擺架子,冷哼著,「這怪只怪啊,有人生了個好兒子,可惜啊,那腦袋不知道裝了些什麼?把這個家弄了這般模樣。」

    隨即,又有人附和著,「可不是嘛,聽人說啊,那腦子跟豬似的。」

    這二人,正是最近安興國新寵的張姨娘和柳姨娘,也只有她們敢如此的放肆挑釁沈氏的權威。

    沈氏被氣的不行,顯然這二人在罵她兒子長了個豬腦袋?

    再怎麼不中用,那都是老爺唯一的兒子,也是從她沈氏的肚子裡生出來的,自己可以打可以罵,怎麼能讓人罵了去呢?

    「我的兒子是不大好啊,可惜啊,有些人都是不會下蛋的雞,每天也只能嘰嘰喳喳的圍著老爺轉罷了。」

    如果說,沈氏這輩子樣貌才華什麼都輸給了這些狐媚人的妖女,那她有一點是她們都比不上的,她能給安興國生兒子傳宗接代,而這些人,不是不會生,就算生了那也是女兒的命,這些女兒啊,還是會像她們那樣,只有做妾的命。

    所以怎麼說,她沈氏還是比她們高了一頭!

    張姨娘還好,前幾年生了個女兒,倒是柳姨娘,跟著安興國好幾年了,也個屁都沒有一個。

    這是柳姨娘一直的痛,她想生啊,可惜身子骨早在沒有進安府的時候就壞了,大夫說,她這輩子也不能受孕了,所以她沒有子嗣可以依靠,只能靠著自己的手段,一步步的籠絡安興國的心。

    可見,即使她沒有孩子,還是很成功的將安興國的心抓住了,比起沈氏,她覺得自己也不輸給她。

    「就算是生了兒子,那又如何,不過是個敗家子,不如不生呢。」柳姨娘看著沈氏,眼眸裡全是挑釁,「這人啊,別以為真的生了兒子就是好的,看看我們家,好端端的,結果幾家大商舖就這麼拱手讓人了,那腦袋啊,也不知道整天裝了什麼啊?」

    柳姨娘想到安長松那肥如豬的噁心樣子,緊接著做了個想吐的表情,氣的沈氏恨不得一掌把這狐媚子打出去。

    可惜,她還來不及動半分的時候,柳姨娘身旁的張姨娘又說道:「柳妹妹這句話說的極對的,不管生兒生女,主要是要乖巧聽話識大體,那才是好的,不然即使你生了一堆兒子,那如果都是來討債氣死人的話,那還不如不生呢。」

    「張姐姐說的是,我柳慧兒是沒那兒女的命,不像得別人,一生就是兒子,不過是聽說啊,如今他還在如意館裡和那頭牌牡丹姑娘廝混著呢,老爺如今還躺在床上,當兒子的倒好,敗了家了,跑那煙柳巷去逍遙快活,這當兒子當成這樣子,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啊!」

    這柳姨娘的話剛說話,其餘的姨娘都紛紛掩嘴笑了,她們固然是害怕一無所有的,但是她們同樣被沈氏壓制了那麼多年,難得看沈氏如此的暴怒卻又無法反駁,心裡也是快活的。

    沈氏被這些人氣的半死,伸手將想給柳姨娘一個耳光子,可人家柳姨娘怎麼會是那種任人宰割的膽小之輩呢,沈氏打過來,她便順勢抓住她的手,緊緊的捏著,疼的沈氏齜牙咧嘴,可見那力道有多重?

    「夫人這是做什麼呢?老爺還在病床上躺著,姐姐你就想把我們眾姐妹趕出安家,自己獨自吞了這安家的財了嗎?」柳姨娘說的雲淡風輕,明明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可是被柳姨娘說成了沈氏壓獨吞安家剩餘的家財,還想謀害病床上的丈夫。

    這人心最可怕,嘴巴最可惡,即使你沒有這麼做,可是一傳十十傳百,三人成虎,就算沒有的也會被她們說成有的。

    「你這賤蹄子,別想血口噴人!」沈氏盯著那被柳姨娘捏疼的手,怒道:「給我放手!」

    「夫人,您讓我放手可以,可是你可不能亂打人啊,那麼多姐妹都在,你這打人,也別這般光明正大的打啊,我們都知道,你向來不喜歡我們,連帶著我們生的孩子也一併的討厭,你嘴上說的都喜歡這些孩子,可是你看看,這孫姐姐的孩子安夏,當年若不是您,她怎會落的這個田地,你說,若是下了地獄,孫姐姐會不會找夫人您算賬啊?」

    雖然柳姨娘是近幾年才來的安府,可是她來的時候,安夏可還在府裡的,這個一出生娘親就死了的安夏,從小便養在大夫人的膝下,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大夫人對這嫡子和庶女之間的感情,那可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安夏最終會如此,多半是拜這沈氏所賜!

    外人知道沈氏向來持家有道,對庶子嫡子都是一樣的好,但這些都只是表面做給人看的,而事實是,沈氏向來討厭這庶女們,覺得就是他們的娘親騙走了她的丈夫,所以對這些庶女極不好,膽小的姨娘,子女只會給沈氏壓制欺負著,那些膽大的,卻也礙著沈氏的身份,而不得不忌憚她幾分。

    而像安夏這種一出生就沒了娘的孩子,日子恐怕是過的更加的不如意,在場的姨娘,都是見過沈氏的手段,所以安夏的「好」日子,她們都是清楚的很的,只是在大宅中,講求的都是自保,自然不會有人為了個安夏去觸沈氏的逆鱗,但是沈氏的所作所為,他們皆看在眼裡。

    安夏是沈氏的忌諱,特別是當知道安夏還沒有死,而且丈夫兒子皆有,生活還順風順水的,沈氏更的厭惡安夏,可是,她又拿安夏沒有辦法,多次派人去將安夏解決了,都未果,讓她也開始擔憂害怕安夏這個人來。

    這會,柳姨娘提這安夏,讓沈氏更是心慌。

    「你這說的什麼話,當年可是那丫頭自己和人私相授受,有了孩子的,老爺也寬厚處理,只是將她趕出家門,這會怎麼扯我頭上來了?」當年她恨不得安夏能浸豬籠浸死,卻不想,老爺居然聽了這狐媚子柳慧兒的話,沒有將安夏趕盡殺絕。

    想到當年的事情還有柳姨娘的手筆,沈氏對這柳姨娘就越發的厭惡,可惜,這柳姨娘就是不知道給老爺吃了什麼**湯,讓老爺寵愛她這麼多年,讓她無法對這柳姨娘下手!

    「可是夫人你作為安家的主母,你不是給我們安家隱瞞事實,反而將這事情公諸於眾,讓老爺臉面全無,老爺當年可也不會氣傷。」

    「我……」沈氏一時之間,居然找不到話與柳姨娘反駁了。

    當年她讓大夫檢查了安夏的身子,發現她已經有孕六個月了,她不是第一時間給老爺隱瞞,而是公之於眾,也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安家家教不嚴,才會發生這般污穢之事。

    可是,當時的沈氏一心想除了這些庶女們,當然沒那心情去隱瞞,那時候,她還遭到了老爺的一大段時間的冷落,也是那時候,柳姨娘才開始慢慢籠獲了老爺的心的。

    柳姨娘似乎沒有心情繼續聽沈氏說下去,打了個呵欠,然後嬌媚的聲音說道:「看來,夫人這裡也找不到什麼解決我們安家的危機的方法,老爺還在病床上昏迷著,還是去看看老爺,希望老天保佑,讓老爺趕緊好起來,再看看怎麼度過家裡的難關吧!」

    說完,柳姨娘一個得意的眼神看著沈氏,讓身旁的豆蔻牽著纖纖玉指離去。

    其他眾位姨娘,知道在夫人這裡也是尋求不了自保的方法的了,只能離去,自己尋找自保的方法,只要自己與女兒沒事,其他的,他們皆不管。

    看著一個個姨娘離去,沈氏氣惱的拿起一旁的白玉瓷瓶往地上狠狠的砸去!

    一旁伺候沈氏從小到大的奶媽蕭媽媽,見自家姑娘如此的傷心,趕忙上前勸著,「哎呦,夫人啊,你別生氣了,和那些狐媚子置氣做什麼啊?若不是大少爺這般,還有她們拿喬的時候?」

    「媽媽,她們欺人太甚了。」盯著門口的方向,沈氏胸口一起一伏,眼睛就像淬了毒,恨不得將那柳姨娘毒死。

    「她們欺人太甚就欺人太甚吧,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我們當務之急,就是找回大少爺,然後等老爺醒來,事情再從長計較,我們安家這般大,絕對不會隨隨便便便垮了的。」蕭媽媽安慰著,心道,安家這般大,怎麼會被大少爺一個月之內便搞垮了呢?大少爺沒那麼大的破壞力,安家也沒那麼脆弱。

    蕭媽媽不清楚事情,但是沈氏卻清楚的很,這些年,安家每況愈下,那些叔伯兄弟個個盯著安家這塊肥肉,都想分一杯羹,如今,能撐住安家的商舖,也就這幾家大的,可是卻被兒子這麼一弄,支撐安家的主要重心可就要沒了,怎麼能不擔心呢?

    剛才柳姨娘說,松兒如今居然在雲城最大的脂粉地如意館?

    眼裡閃現出駭人的光,沈氏趕忙說道:「媽媽,你帶人去如意館,給我把松兒帶回來!」

    「是,是,是。」蕭媽媽不敢耽擱,趕忙跑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沈氏一個人在,想著這段時間的一切事情,發現古怪的很,按理說,松兒不是個沒有能力的人,雖然他有時候行事太魯莽,但是在生意上,還是有自己的遠見的,可如今,怎麼會在一個月之內便把商舖都轉了出去呢?想想,這裡面一定有蹊蹺。

    比起安家如今亂成一鍋粥,安夏在雲城的生意卻蒸蒸日上,極有取代安家成為雲城第二個安家的商業大國。

    其實,關於安家的種種,安夏並沒有多插手,她不過是提點了一些人一些事,然後,他們自己去做罷了。

    這不怪她,怪只怪安興國得罪人太多,當年那些兄弟叔伯,他也趕盡殺絕,全部只能苟且偷生,沒錢沒銀,而安興國,卻成為了安家的主事人,高高在上的位置。

    還有就是,安興國與沈氏,生了個蠢笨如豬的兒子,所以,這一切,不怪她安夏做的太絕,只能說安興國人品不大好,兒子要坑老爹,當年的兄弟叔伯要對他趕盡殺絕。

    「笑什麼如此開心?」南宮景上前,很自然的握住安夏的手,看著這幾天,安夏每天都是滿滿的笑意,問道。

    「笑那些蠢笨如豬的人,死到臨頭了。」

    「哦?」

    其實安夏不用說他也清楚的,只是從安夏的嘴裡說出來,卻又別有一番滋味。

    看著南宮景的臉,安夏又問道:「你覺得我會不會太壞了?將生養自己的安家拉下馬,讓他們這般?」

    南宮景卻搖搖頭,「怎麼會,你最是善良了。」

    安夏笑了笑,當然知道她並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但是南宮景說出來的話,她就信。

    「他們,死不足惜,安興國身為你的父親,待你如此之薄,從不關心你,這樣的爹,大可不必要,沈氏作為安家主母,卻屢要殺你,這種人,下地獄也不足以解恨。」

    南宮景知道安夏向來討厭這安家的人,所以下嘴也不留情,反正對於他們來說,安家不過是個陌生的仇人,而不是親人,若是親人,怎麼會對安夏如此呢?

    「嗯,說的也是,所以這次,我定要大整他們,讓他們知道,丟棄了我,是他們重大的損失!」

    「嗯。」輕輕的點頭,是對安夏的寵溺。

    看著外面慢慢暗黑下來的天空,刺啦一聲,遠方更多黑雲層席捲著,聚攏著,似乎要下一場大雨了。

    閃電忽閃忽閃著,不停的有雷辟里啪啦的出現在耳中,聽的有些駭人。

    「要下雨了。」屋內悶悶的,似乎在準備著迎接這場雷雨,同時,也會給這炎熱的天氣帶來更多涼爽的。

    南宮景點頭,「嗯,是要下雨了,今日就別出去了。」

    「嗯。」擱了紙筆,安夏喚來了人,將手中寫好的一封信讓人送出去。

    等交代好了事情,安夏便在屋中等待著暴雨的降臨,這場雨下下來,想必會清涼一陣,雨水慢慢由多到少,到最後,便進入了秋季。

    「娘親,娘親,下雨了。」院子裡,一大滴一大滴雨水辟辟啪啪的掉落在地上,因著地上乾熱著,剛下到地上的雨水很快便被蒸乾了。

    安夏回以甜美的微笑,看著遠處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讓人將帥帥帶離了院子。

    帥帥還不大情願,結果剛回到屋簷下,那雨水便大滴而密集的下了下來,辟辟啪啪的將院子的空地瞬間打濕。

    屋簷邊,雨水順著勢流了下來,站在走廊看著遠處的屋頂,迷迷濛濛的給雨水包蓋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青草夾雜著泥土的芳香。

    也許這場雨來的太及時了,讓人有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安夏伸手,在屋簷下接著雨水,看著雨水從指縫中流去,甜美的笑容掛滿嘴角。

    等這場雨下完,該是安家更大的暴風雨來臨的時候了,現在,不過是小風小雨。

    暴雨來的猛,去的也快,不過一個時辰,雨水便已經停了下來了,屋簷下,淅淅瀝瀝的屋簷水還在流著,遠處的天空,卻已經慢慢亮了起來,陽光,透過高高的雲層傾瀉下來,又開始照亮大地了。

    一場雨過後,是清涼舒爽,帥帥脫開鞋子,在院子裡玩水,任誰攔都攔不住。

    帥帥是個苦夏的傢伙,每年夏天都能把他悶出一身的痱子,所以他極喜歡這下雨天,天性喜歡玩水的性格,讓他根本停不下來。

    擼高了衣袖,腳踩在石磚上,踢踢踏踏的踢著水,那手採著雨過後打濕彎腰的花朵,玩的不亦樂乎。

    安夏也不讓人攔著他,就讓他玩,小孩子就該有小孩子的樣子。

    煙兒自半個月前,就被接入了府中,和帥帥玩的越發的好了,此時剛睡醒的她,看著下了一場雨的院子外濕濕噠噠的,忍不住的噘高了嘴,嘟囔著:「剛才下雨了麼?」

    煙兒是個很睡的沉的人,所以剛才那雷雨聲,根本不足以驚動她,該怎麼睡就怎麼睡。

    帥帥玩了半天,看見站在走廊的煙兒,招手讓她過去玩。

    剛開始煙兒還不樂意,眼睛怒瞪著帥帥這般沒形象的玩,可最終,還是受不了水的誘惑,加入了戰列中。

    「娘親爹爹也來。」帥帥招手,笑的很是歡樂。

    安夏搖搖頭,心道才不要和這孩子瘋呢。

    可是還未來得及說話,身子卻被人一拉,嚇的她趕緊往後站穩,結果,一腳便踩在了水上,濕了鞋子。

    正生氣著,一瓢水朝著她潑來,罪魁禍首就是南宮景,緊接著,兒子也不甘示弱,朝著安夏這老娘潑去,煙兒姑娘不敢潑,躲在一邊笑。

    安夏惱了,兩手形成一小勺子,掬起地上坑窪的水,就朝著那父子潑去,一時之間,整個院子裡變成了潑水大戰,兩父子欺負著安夏和煙兒兩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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