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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55.重要的一章 (必看,一萬二) 文 / 雲如歌

    柳姨娘從黑暗中出來,連帶著安興國一同出來,沈氏看著安興國的時候,除了驚恐便是不安。

    「沈珍珠,你這個賤女人!」安興國上前,啪的一聲,直接打在沈氏的左臉上,頓時,一個紅色巴掌印現了出來。

    「老爺……」

    「別叫我,你這賤女人!」安興國恨不得一掌把這個背叛他的女人給拍死。

    她居然偷偷的與別的男人生了兒子,他還養育了這個兒子這麼多年,這般疼愛著……

    可結果卻是……

    「我是賤女人?」沈氏被對方的惱羞成怒給氣急了,想著這些年自己一個正妻所受的侮辱,反而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我笑你啊,安興國!」沈氏厲聲喊道,「我笑你就是個傻子,居然養了松兒那麼多年,還看不出松兒不是你的孩子。」

    可能是安家太需要一個長子嫡孫了,可能是安興國太相信自己了,所以,他從來沒有懷疑過松兒不是他親生的兒子,這種事情,他想也沒有想過,沈氏雖然有時候霸道了點,可是沈氏卻是個聰明人,更加是個怕他的女人,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在沈氏的身上呢?

    「你罵我賤?可是,安興國,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啊?你看看你那德行,比你那老不死的爹還要好色,你看看你後院多少姨娘多少通房,外面勾勾搭搭的有多少個女人,安興國,你憑什麼可以將我丟在一邊不管不顧?而你自己去風流快活,我傷心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嗎?」

    沈珍珠一直覺得自己就算有錯,也錯不過安興國這個男人,若不是他,她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她在未出閣的時候多好啊,爹娘寵上了天,要什麼有什麼,憑什麼嫁給安興國要受委屈?她才不要受委屈,而憑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她要從一而終?她也不要!

    「沈珍珠,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平常,你該知道的。」嫁給他之前就該知道的,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嫁?

    當年沈氏和安氏聯姻是因為沈珍珠看上了安興國,而安家也有意要和沈氏聯姻,安興國是個很隨便的人,只要能幫助他事業有成,女人是誰都不重要。

    「我是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你如此的不尊重妻子,如此是輕待我。」對於安興國是三妻四妾,沈氏就覺得安心過是在輕視她,不待見她。

    「這不過都是你自己給自己找的借口!」安興國怒道,但是被人鉗制住,即使想再上前無打沈氏,也是無果。

    當年,安夏的事情,沈氏居然都可以如此狠心的要將她浸豬籠,何況像她自己那樣背叛了丈夫?更是無法得到別人的原諒。

    安夏看著安興國與沈氏的對峙,嘴角泛笑,曾經安夏還在安家的時候,安興國與沈氏總是裝出一對恩愛的夫妻,若不是那一年年多起來的庶女們,所有人都恐怕會認為沈氏與安興國是恩愛非常的一對,兩人眼裡只有對方。

    他們兩個說真的還真是天生的一對,都會裝,裝的還特別的像,那些不知情的人,總會以為是安家的那些姨娘通房用盡辦法勾引的安興國沒有辦法,而不會想到是安興國一個人的過錯,因為他太喜歡美女,太喜歡見異思遷了。

    即使到了此刻,他們兩個還是那麼會裝,裝誰比較深情,明明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卻把自己裝扮是情聖一般。

    不想再看沈氏與安興國的做戲,安夏看著眼前的柳姨娘,說道:「沈氏,就交給你了。」

    如今,她所有的任務都已經完成了,那個妄圖陷害她的沈氏已經伏法,她也幫官府抓住了一直未能擒拿的土匪,可謂是大功一件,至於安家,如今落得這個下場,只能說是安興國咎由自取,她也不過以商人的角度,瓜分了點他的財產罷了。

    「謝謝你。」柳姨娘發自真心的對安夏說道,側臉看著沈氏。

    終於,她可以為家人報仇了。

    「不用謝,我不過是還你一個恩情。」有仇必報,有恩必還!

    「好了,閒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們還有事情,先走了。」

    柳姨娘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再多的謝謝對於安夏來說已經沒什麼用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柳姨娘的身後,走出來了兩個人,那些土匪以及安長松等人都被抓回去了,可是沈氏和安興國還在。

    安夏著了人,將安興國帶走,而柳姨娘,則想把沈氏帶走。

    「柳慧,你想做什麼?」沈氏看著柳姨娘身後的兩個彪蠻大漢,眼底裡閃現出恐懼。

    在安家她和柳慧就極度的不對盤,總是什麼都對著幹,本來她身為主母,是絕對在權勢聲勢上都壓了柳姨娘一頭的,可是偏偏,不知道這個狐媚子給安興國使了什麼計謀,讓安興國異常寵愛她聽她的話。

    沈氏再怎麼樣,依舊壓不過正主男人安興國,即使再怎麼囂張跋扈,依舊越不過他。

    所以當所有人都被人帶離開,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柳姨娘還帶著莫名其妙的人上前,讓她忍不住的害怕,特別是當柳姨娘那雙恨毒了的目光掃在她的身上的時候,沈氏能感覺從頭頂冷到腳心的感覺。

    「柳慧,你想做什麼?」本以為覺得自己應該是被官府的人抓去嚴懲的,畢竟她參與了這次劫獄的事件。

    可是當所有人都被帶走的時候,她居然還在原地,迎面而來的,卻是柳姨娘這個女人。

    「沈珍珠,你終於落在我手上了。」柳姨娘笑的異常妖嬈,卻也像致命的罌粟,一碰則萬劫不復。

    從她的眼裡,沈氏明顯看見裡面雜著深深的怨恨。

    「柳慧,你想做什麼?你想幹什麼?」沈氏不停往後退,看著周圍已經漸漸散去的人,想找一個人救命,卻發現沒人。

    今天的柳慧異常的可怕,與她往常見到的那個柳慧完全不一樣了,透著陰森森的氣息,而且,沈氏今天覺得,若是她一旦落在了柳姨娘的手裡,恐怕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了。

    「待會你就知道了,沈珍珠!帶走!」手一揮,柳姨娘身後的兩個彪蠻大漢便將人給抓住,然後扛著離開。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走,你們怎麼可以將我帶走?憑什麼?」沈氏掙扎,可是卻起不到半點的效果。

    看著人影漸漸隱去的身影,沈氏看著那身影,眼睛像淬了毒。

    這件事,肯定是拜安夏所賜,只是,安夏什麼時候有這種能力,可以去操縱這些呢?她這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身邊的男人究竟是誰?

    「安夏,你這個賤女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這個賤女人生的賤種,你抓我與松兒又如何,你不也和我們一樣,都一樣,你那賤人娘根本不是什麼好人……」

    未喊完的話,被人用一張布條塞住了嘴巴,吵的人耳朵疼。

    「唔……唔……」

    ……

    不遠處,安夏聽著那聲音,頓足看著身後的沈氏。

    「怎麼了?」南宮景問道,以為安夏是因為對方的話太惡毒而不開心,「那樣的人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安夏看著對方關心的模樣,心裡一暖,搖搖頭,笑了,「再難聽的話我都聽過,這不算什麼,而且說兩句不掉皮不掉肉,我沒半點損失。」

    南宮景點頭,表示安夏這種心態很不錯。

    只有這樣豁達而且不膽小的人,才能被他看上。

    「走吧,不早了,該回去睡覺了。」

    「……」安夏聽的這話,明明拆開的字個個是正正經經,可是當從南宮景的嘴裡吐出來,卻是另一番滋味。

    身旁的人微微一頓,南宮景看著安夏憋屈的臉色,知道她這次是自己想歪了,忙問道:「怎麼了?難道你不想回去睡覺?」

    可惡!

    安夏心頭罵道,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用這般曖昧的語氣跟她說話,一看就是故意來「挑釁」她!明明是他說的太曖昧,讓她想深了一層,可是到頭來,反而卻是她的錯?

    「當然要回去睡覺了。」咬牙切齒的說道,安夏感覺腰上的手緊了緊,雖然嘴上說的咬牙切齒,可是心裡卻也是暖滋滋的,若不是他陪伴著,她一個女人還真幹不了多大的事情。

    只是,安夏的眼眸又多了幾分不明意味。

    剛才沈氏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她為什麼和他們一樣?什麼一樣?

    一樣的心狠手辣嗎?

    若這個意思,那她也承認自己是心狠手辣,畢竟,她也是被他們逼的。

    可若是其他個意思……

    安夏討厭不明不白,想回去問沈氏是什麼意思,但是想想,即使她回去了,沈氏也什麼都不會說的,沈氏肯定已經知道一切都是她在幕後操作的,自然也就不會將安夏心中的疑問告訴她。

    算了,管她沈氏怎麼說,她懶得理會,反正她過的自在,何必理會她人說了什麼?

    回到了安家,天已經開始灰濛濛的亮了起來了,安夏打了個呵欠,眼窩子開始閃現青黑,倒床大睡。

    看著睡相極其難看的女人,南宮景只能無奈的搖頭,這個女人,一路上都困的要死了,還裝作不累,沒想到,倒床便不省人事,這會若是讓人抱走了都不知道。

    安夏不知道南宮景在腹誹著什麼,只是知道自己這幾天著實累慘了,那個心頭裡的結也終於打開了,石頭落了下來,她整個人也輕鬆了。

    靈魂寄居在安夏的身上,她總是有一股怨氣在心裡徘徊,安夏想過要放棄報復安家的,但是那股怨氣總是不消散,讓她覺得非去做不可。

    如今,一切結束了,她渾身的束縛似乎就減輕了,人也輕鬆了許多。

    安夏這一覺,睡的不知今夕是何日。

    她做了一個夢,夢裡自己又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回到了那個男尊女卑的古代農村,在那裡總是受著人欺負,好不容易生活好些了,卻遇上了一個人,那個人騙光了她所有的一切,然後她至死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有一隻手無形的拉著她,墜入了另外一個地方,那裡沒有苦痛,只有歡樂。

    漸漸的,那雙手顯現在她的眼前,緊接著是手臂,是整個身子,再最後,面容也浮現在她的眼前,一張丹鳳眼帶著笑意的男人的臉蛋出現在那裡,正是南宮景的臉,他在對著她笑,讓她相信她。

    安夏也笑,似乎心中沒了其他悲傷的事情,想到的,都是美好的事情。

    可當安夏決定放下整顆心,在那開心的生活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她的身子,忍不住的被吸了進去,她害怕的大叫,可是沒人聽的到她說什麼?南宮景在另外一邊,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捲入了漩渦,卻無能為力。

    安夏想哭,可是卻哭不出聲音來,發出的聲音只是風吹過的聲音。

    她被嚇了醒來,自己躺在了以前寢室裡的那張床上,同事站在她的面前,個個緊張的關心她,問她怎麼了?

    安夏摁著頭,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可是那個人影,卻在腦海中晃啊晃,就是看不見人臉。

    同事焦急的看著她,安夏越看這些人越覺得陌生。

    場景突然轉在了白色的病房內,安夏不知道為何傷心的站在那裡,一直哭,一直哭。

    白色的床單下,蓋著一個人,安夏看不見裡面的是誰,可是她覺得自己好傷心。

    為了弄清楚裡面的是誰,安夏上前,將白色床單掀開,裡面,慘白的容顏呈現在她的眼前,一個陌生人的臉,沒有半點氣息。

    可是,安夏卻莫名的流下了更多的眼淚。

    「不……」

    安夏嘶吼著,忽的從床上彈坐起來,臉上,一臉的慘白,伴有細密的汗珠。

    「怎麼了?」剛進門,南宮景便看安夏一臉煞白,不禁蹙眉。

    看著眼前出現的面孔,再想了想夢中裡的人影,病床上躺著的,可不就是南宮景的樣貌的人嗎?

    想到慘白無血色無生氣的南宮景,安夏只是想想,也覺得心悸,胸口的地方,像是被鈍器壓了進去的疼。

    「南宮景……」安夏話裡間全是擔憂,眼瞳中,漸漸有水霧漫起。

    「怎麼了?」話未完,南宮景已經到了安夏的面前,焦急的看著她,「發生什麼事了?」

    「南宮景!」將面前的人緊緊的抱住,安夏想要感受眼前的人的真實性,努力的吸取著他身上的芳香,以此告訴自己,自己並非在做夢。

    「你怎麼了?」南宮景想將她推開一些,看看她究竟怎麼了?可是,安夏抱的穩穩的,就是不願意撒手。

    「南宮景,南宮景,南宮景……」

    一遍遍的念著這個名字,以為只要這麼念著,這個人就不會離她而去了。

    南宮景一遍遍的應著,生怕少應了一句。

    眼淚,在滿眶之後落了下來,滴落在衣衫上,與衣衫融為一體。

    她太要強了,自尊心太要強了,總是不願意服輸,可是她骨子裡依舊是個小女人,希望有人疼愛,即使在對這個世界已經絕望的時候,她夢裡心裡也曾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有一個男人能撐起這個家,給她一個依靠。

    也許就是因為堅強的太久,將自己柔弱的一面都收起來了,所以當丟棄掉一切盔甲的時候,會顯得她特別的脆弱。

    南宮景細心溫柔的擦拭掉安夏臉頰中的淚光,輕聲撫慰道:「是不是做噩夢了?不怕,有我在。」

    這個女人太要強了,有時候南宮景都以為自己需要這個女人保護著,可是,當她真的顯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面的時候,那是如何的脆弱不堪。

    果然,安夏的一切不過都只是偽裝。

    「南宮景……」安夏繼續喊著,眼淚汪汪的看著南宮景,好像她是他丟棄的小狗,可憐兮兮的模樣。

    「我在。」輕聲應著,南宮景便不多說其他話。

    想著這個人還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安夏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慶幸,突然從床上跳了下來,站直了身子,踮起腳尖,朝著眼前的人吻了去。

    這個吻溫暖卻又不失火熱,安夏似乎害怕一般,恨不得將人吸進肚子裡去,不然他再逃走。

    南宮景的眼睛突然一亮,難得安夏主動,雖然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對這吻來的異常歡喜。

    安夏的主動,最終轉成了南宮景的主導。

    兩人打的火熱,一切都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了,兩人除了沒有舉行一個正式的儀式之外,其他什麼都不差了。

    南宮景本想忍一忍,將這個時刻留到取安夏的時候的,可是如今,可人兒親自送上來,不吃才是白癡。

    一切都來的太快,快的安夏都忘記了自己究竟怎麼了,只記得突然一疼,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推出去,可最終,只能張口咬在南宮景的肩胛上。

    兩人都不是第一次,可是卻也是這般的生澀,讓整個畫面顯得太美卻又美中不足。

    途中,心心應了帥帥的話,前來尋安夏,卻不想,被房間裡面的人怒吼趕離開,離開的時候,心心沒少聽見一些不該入耳的聲音,待明白過來的時候,整個臉唰的紅了,接連撞翻了幾個迎面而來的人。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夏覺得自己死了一次又一次,卻死不斷氣,承受著那種異樣。

    最終,因體力透支,安夏暈死在床上。

    看著懷裡的女人,緊閉雙眼,剛才因疼而流下的眼淚還濕著長長的睫毛,南宮景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像個生澀的大男孩,然後將懷裡的人緊緊抱住。

    這輩子,他都不會將她放開的。

    兩人經過一番激烈,身上濕濕黏黏的,貼著非常的不舒服。

    怕安夏太過難受,南宮景吩咐外面的人備好水在耳房,這才將懷裡還在暈著的人抱了過去。

    南宮景小心翼翼的替安夏擦洗著身子,看著她身上青青紫紫自己掐出來的地方,眼底多了絲異樣。

    他剛才已經盡量控制自己的力氣了,畢竟他是男人,兩人懸殊大,難道,是他一時失控造成的?

    想著這樣,南宮景打算著,下次一定要輕點。

    南宮景不知道,安夏的皮膚太過嬌嫩,隨便一掐一扯,就容易淤青紅腫,除非他什麼都不做,那便天下太平。

    將安夏的身子擦洗乾淨之後,南宮景這才將袍子將人裹住,然後小心的放在床上,便去房間裡的櫃子翻找藥膏。

    絲絲涼涼的異樣傳來,安夏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眼睛朝著腳的方向望去,只見自己下半身敞開著,南宮景在那看著,不時有絲絲涼涼的氣息從那個地方傳了過來。

    不消一會,安夏便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臉色唰的一紅,下意識的就是將雙腳夾緊,然後扯過被子蓋住那個部位。

    「你在做什麼?」安夏氣鼓鼓的,更多卻是害羞,整個臉像煮熟的蝦。

    「你受傷了,這個藥膏是極好的,擦了很快就好的。」

    受傷了?

    那還不是他弄的!

    而且,為毛這個男人說這樣羞恥的話題說的那麼平靜輕鬆,這可不是指頭受傷或者手臂受傷,他這麼能那麼平靜?

    安夏此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一輩子不用面對南宮景了。

    可是她找不到地洞,也無法反駁人家的一番好意,斥責他這樣的行為。

    要知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源於安夏的咎由自取!

    「不用,我自己來。」安夏繼續緊抓著被角,將身子掩蓋的嚴嚴實實的。

    南宮景看著她那動作,不禁莞爾一笑,問道:「你的身子,哪處我沒看過的?」

    「我……」

    「別任性,乖,還有一點就塗好了,你且好好躺著,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南宮景依舊非常的平靜,細聲哄著。

    讓安夏覺得是她自己矯情了,人家都沒說什麼,自己那麼大反應幹嘛?

    可是,剛才她是一時腦充血,大腦停止了運轉才會這樣的,如今清醒了,青天白日的,讓她怎麼能將這麼羞恥的地方正大光明的露出來呢?這太難以讓人接受了。

    「我自己來就好了,我可以的。」她決定,繼續矯情。

    可是,人家南宮景根本不給她機會,直接上穴道點去,讓她動彈不得。

    手裡拿著藥膏,南宮景非常體貼的說道:「你今天累壞了吧,先好好休息。」

    安夏淚流滿面,終於相信了那句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尤可活,她這就是自作孽。

    幸好,南宮景後面什麼都沒說,上完了藥,便解開了她的穴道,讓她好好的休息,今日哪裡都不許去了,就連帥帥,他也不讓他來打攪。

    安夏覺得南宮景做的太過了,她又不是半身不遂,這種事情誰也會經歷的,如果每天一次,難道她以後都要這麼休息嗎?若每天幾次,她估計不用休息,直接死了算了。

    剛沒躺下多久,帥帥便再次尋來了,這次沒有叫心心過來尋,帥帥親自帶著煙兒過來。

    「娘親,娘親……」可憐的帥帥剛跑進來,便被爹爹攔了個正著。

    「爹爹,娘親呢?」帥帥問道,想著娘親真是太不聽話了,到現在還在睡覺,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

    「帥帥,你娘親累了,昨晚沒睡好,你別去打攪他。」南宮景細聲說道,生怕吵著內間裡的人。

    「娘親昨晚去哪裡了,怎麼,怎麼還沒起床呢?」帥帥不解,昨天娘親去哪裡了呢?

    煙兒小姑娘手被帥帥牽著,看了看南宮景那嚴肅的臉,不禁有些害怕,又歪著頭看了看裡間的人,不知道究竟夏姨姨怎麼了?

    「帥帥,要不,我們先出去吧!」比起想看夏姨姨,煙兒有些害怕帥帥爹爹的氣場,太過強大,讓她感覺到不安。

    帥帥側臉,給了煙兒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又對著南宮景說道:「爹爹,帥帥想娘親了,要看看她,你放心,帥帥會很輕很輕的,不會打攪娘親的。」

    帥帥想起之前心心姐姐前來稟報的樣子,臉蛋紅紅的,像煮熟的蝦子,然後說娘親爹爹現在很忙,沒空過來呢。

    帥帥心疼娘親,於是等了又等,以為娘親會過來的,卻不想,什麼都沒等到。

    他可沒忘記,娘親說今天會帶他去玩好玩的,吃好吃的,沒想到娘親居然食言了。

    「你娘親現在累著,你不許去打攪她,等會她醒來,爹會同你娘親說的。」南宮景依舊不讓帥帥進去,安夏昨晚累的厲害,今早又累了,誰也不能去打攪到她。

    「可是……」

    「別在難為兒子了。」不等帥帥說話,裡間的人已經穿上衣服出來了,看著帥帥委屈的面容,彷彿下一刻就要滴出淚珠來。

    「娘親……」帥帥看見安夏,眼睛瞬間的一亮,興奮喊道。

    南宮景來不及阻止什麼,帥帥已經跑了過去,將母親抱了個滿懷。

    「又哭鼻子了?」刮刮可愛又可憐的小傢伙,安夏笑的十分甜蜜,當然,如果不算她抬頭剜了頭頂上男人一眼的話。

    南宮景表示自己很無辜,一切都只是順理成章罷了,怎麼安夏看的他好像他是本世紀最大淫賊似的?

    不過,她還沒休息好就下床真的可以嗎?

    「你的身子……」

    南宮景話未完,安夏一個犀利眼神剜了過去,意思讓他別再說這個話題。

    這可惡的男人,偏偏一直在提醒著她這件事,讓她很是尷尬。

    特別是心心站在煙兒身旁一臉知情者的看著二人的時候,安夏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沒有忘記心心找上來,南宮景怒吼著將人趕走的事情。

    她不是臉皮很厚的嗎?為什麼今天才發現,自己原來那麼膽小,臉皮那麼薄?

    「娘親,我們今天能去玩嗎?你昨日答應我的。」帥帥一臉的期待,然後看向了煙兒的方向,「煙兒也要一起去的是不是?」

    「好,娘親今天帶你去玩。」

    「你身子還不好,不許去。」南宮景的話,打斷母子倆的對話。

    「娘親怎麼了,不舒服嗎?」帥帥耳尖,上下打量著安夏,生怕娘親哪裡受了傷。

    兒子這般貼心,安夏是該高興的,可是此刻,居然高興不起來,她又不是殘廢,不過是之前發生了點意外,身子好的很呢。

    「我身子好的很,沒事!」咬牙切齒道,安夏看著南宮景,在他眼眸裡,只找到了關係的字眼,讓她有氣無處發。

    可是南宮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還是讓安夏有些崩盤。

    「是嗎?你真的確定?」他問的漫不經心,但是別以為聽不出他話語裡的另一層意思。

    安夏像是作死般,點點頭,然後一字一句說道:「非常確定!」

    隨後,安夏作死的帶著帥帥與煙兒離開,留下南宮景玩味的看著離去的身影,安夏變的越來越可愛了。

    安夏所謂帶著帥帥出去玩,便只是在大街上逛了逛,然後在冰鎮店裡坐了會,去去暑氣。

    今日她只帶了心心出來看著兩個孩子,多的人也沒帶上。

    第一次正視著街道的景色,安夏發現,如今卸下了所有的包袱,整個人看起來輕鬆極了。

    她沒有去過多的打聽關於安府的事情,但是不用想,她也知道,安家已經敗了,敗在了安興國的手裡,他的風流,他的自私,他的勢利,讓他毀了自己的家。

    如今的安家,四散著。

    沈氏刮了不少安家的錢,連同自己這些年用安家的錢穩固著的嫁妝,想一併帶走。

    可是,她遇上了安夏,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烏有,安夏將她不該擁有的東西都拿了過來,至於怎麼分配?該給安家那些無辜的人的,安夏還是留了點,安家的房子,安夏留著給回了安興國,那些鋪子,當做施捨,讓安興國自己去打理,不過那幾個不起眼的鋪子,也只能保證安興國衣食不愁,至於大富大貴什麼的,恐怕很難。

    她是商人,無利不圖,自然是會從中撈點好處,不過該給官府的,卻也不敢多拿。

    而至於沈氏,如今已經在柳姨娘的手裡了吧,落的個什麼下場,安夏也不想去多管,沈氏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而她,也會知道柳姨娘就是當初柳村裡遺留下來的孩子。

    「娘親,花花,漂亮……」

    帥帥的話,打斷了安夏的思緒,只見帥帥指著一處花鋪門前擺放著各色各樣的鮮花,漂亮無疑。

    「是很漂亮。」

    帥帥像個鬥戰的公雞,胸膛拱起來,一副要表揚的樣子。

    「煙兒喜歡花花嗎?」帥帥問道,看著身旁的小美女。

    可是人家小美女向來高貴冷艷,鄙夷道:「這些花俗氣,我才不喜歡。」

    比起那些這些香香的花朵,煙兒更喜歡那些對人有益的藥草。

    可是,這些花也著實挺漂亮的,若是能入藥或者做更多有益的東西,而不是單單的觀看,或許也不錯。

    帥帥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臉上一閃而逝的憂傷,卻還是讓安夏捕捉到。

    安夏這些日子以來與煙兒的相處,自然知道煙兒有一點和她師父溫展極其的像,愛天下的藥草,致力做一個醫者。

    看著那香欲撲鼻的鮮花,如此的熟悉,大朵大朵的花朵,在眼前重現。

    安夏不識的任何的花都好,但不得不認識眼前的花,漂亮卻又帶刺的玫瑰花。

    在前世,這些花可是象徵愛情的,每到節日,便賣的特別貴,那時候她還有一種去種花的衝動,可惜,資金不足,只能當著興趣種了些,為此,她還專門上網查了關於玫瑰花的事情。

    「那是玫瑰花。」安夏喃喃道,然後在兩個小孩子都疑問重重的時候,又說道:「那是離娘草,也叫徘徊花。」

    「娘親,什麼是離娘草?它是不是離開了娘親呢?好可憐啊!」帥帥有些可憐的看著眼前大紅大紅的花朵,表示非常同情。

    摸了摸兒子的小狗頭,安夏溫柔的笑了笑。

    「它的確是離開了娘親了。」安夏說著,見兩小孩有疑問,繼續說道:「離娘草,顧名思義,與母體分開,這種花草極其容易生長,所以只要從母體折下來,扦插在泥土裡,便能生長,所以便得了離娘草這種說法,意思是離開娘親也能生長哦。」不過,安夏來這裡幾年,這還是第一次見玫瑰花,以前也沒看過,看來這個時代的人們還不流行種玫瑰花呢。

    也對,玫瑰花在這些時代不過是一種觀賞性花,而且因為刺多,更為人不喜,只能平時種在籬笆邊上,做籬笆,只有極少的人用玫瑰花做藥。

    而到了現代,玫瑰花的花才為人普及,最終在情人節七夕節這樣的節日賣的特別的貴,而花苞更是為那些女子喜愛,具有美容養顏的功效。

    帥帥點著頭,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個意思。

    兩個小人兒聽的非常有趣,煙兒小姑娘看著安夏這般見多識廣,繼續問道:「它還有其他什麼作用嗎?」

    「當然有。」安夏點頭,知道煙兒是想知道這玫瑰花的其他藥用價值,於是將自己知道的都一一高高了煙兒,見她聽完,一副喜愛的模樣,緊緊盯著花鋪面前的玫瑰花看。

    「那,我們能買些花回去嗎?」煙兒笑著說道,眼睛卻盯著帥帥看。

    帥帥見自己無意中發現的花朵讓煙兒喜愛,喜不自勝,也扯著自家娘親的衣袖說道:「娘親,我們買些花花回去吧,我們買些回去吧,好不好?」

    「……」安夏不說話,看著兩個小人兒急了急,才點頭道:「好,這就給你們買花花。」

    其實安夏也喜歡玫瑰花,雖然牡丹花被人稱作萬花之王,荷花當年被周敦頤說的很是高貴出淤泥而不染,可是安夏最喜歡的,還是最俗氣的玫瑰花,她喜歡玫瑰花的那種香氣,喜歡它那殷紅如血的花瓣,喜歡那帶刺般的花梗。

    前世,她栽種過幾盆玫瑰花,每每開花安夏都開心的找不到北,好像自己小心翼翼養大的兒子終於娶妻了般,歡喜的不得了。

    如今,在她就快要忘卻這玫瑰花的時候,居然能在異世再次讓她發現。

    三人,買了大大的一捧玫瑰花回去,用紙抱著,生怕被刺兒扎到了手。

    而安夏,更是跟花鋪的老闆買了幾盆帶根帶土玫瑰花回去種,讓老闆送到府裡去。

    因為再漂亮的玫瑰花終有一天會謝的,但是能種上一棵玫瑰,年年月月都能看它開花,豈不是更加妙哉?

    幾人都得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一路上開心的不得了。

    「安夏,拿命來!」

    人群中,一聲極喊傳來,安夏還來不及做什麼措施,只見一把匕首朝著自己刺了過來。

    「小心……」安夏將身旁兩個抱花的小人兒推開,兩人皆是一個咧阻撲倒在地上,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匕首,直直的朝著安夏擦來,安夏以為自己就要這麼死了,匕首會穿過她的胸口,擦在她的心臟上,然後就會有血噗噗的流了出來,她便會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疼,然後死去。

    想到那個可怕字眼,安夏卻感覺心頭很是不舒服。

    她不願意再離開這個世界,離開她愛的人們。

    時間過的很慢,卻又過的很快,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在那一瞬間,安夏的身子微微往旁邊移開。

    嗤——

    匕首紮在了她的肩臂上,入骨的疼讓她眉頭瞬間蹙起,定睛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安止嫣,是你?」

    「沒錯,就是我!」安止嫣眼底裡像是發了狠一般,將匕首從安夏的肩臂上抽出,還想刺上安夏的心臟。

    可惜,安夏沒有給她機會。

    即使手臂疼的讓她大吸冷氣,可是,這些年,她並沒有就這麼任人宰割,或者依靠其他人而活,自救是最好的解救方法,所以在烏城的時候,她便在讓陳笙和阿武教其他人學習武功的時候,自己便一邊學習了一些自保的武功,雖然不算是什麼武功高強,但也算是有點三腳貓的自保能力。

    在安止嫣的第二次刺來的時候,安夏便用自己那條已經受傷的右手抓住了安止嫣的手腕。

    用力的一番轉安止嫣的手腕,對方吃痛,手瞬間張開,匕首順勢掉在了地上,匡噹一聲,清脆動聽。

    「安夏,我要殺了你!」安止嫣怒吼著,眼睛緊緊的盯著安夏,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她變成了今時今日這種地步全是拜安夏所賜的,不殺了安夏,難解她心頭之恨。

    她從小便是父母的掌上明珠,雖然有那些可惡的庶女時時在爹爹的面前刷存在感,但是她依舊是那高高在上的嫡女,身份貴重,所有人都要敬重她,所有人都要害怕她。

    她永遠也忘不了小時候的安夏,是如何的害怕她的,雖然安夏大她五六歲,在歲數身份上是她姐姐,可是,庶女和嫡女怎麼可以同日而語呢?

    安夏的膽子小是在府裡出了名的,因為沒有母親的幫忙,沒有爹爹的疼愛,更是所有人欺負的對象,別說她一個嫡女能欺負她,就連那些庶女,那些下人,都可以欺負安夏,因為母親從來不會去管她的生死。

    她以為,安夏的結局就是被她們欺負至死,卻不想,她最後會與野男人廝混有了孩子,最後被爹爹趕出了家門。

    而她更沒想到的是,這樣一個膽小懦弱的女人在幾年間不單只變的大膽果敢,還擁有了自己數不盡的財富和愛她的丈夫還有兒子。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被她踩在腳底下的女人有一天會變的如此厲害,而且還一手將她美好的家毀於一旦,讓她如今沒了家,沒了爹沒了娘,還要被人抓了起來。

    若不是她機靈,怎麼能逃出來,有機會殺了安夏呢?

    可是呢。

    最終的結果她卻沒能手刃仇人,安夏居然變的如此的強大,她即使想殺了她,居然也力不從心。

    安夏迎面的看著安止嫣臉上的怒容,直視對方的眼睛,忍著手臂上的疼痛,笑著道:「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

    安夏朝著她的肩膀拍去,安止嫣失去重心的倒在了地上,她想跑,可是她快不過安夏,不過跑了幾步,便讓安夏從後面朝著她的後背踢了一腳過去。

    「啊!」安止嫣感覺自己整個腰都要斷了,臉朝下的磕在了地上,頓時下巴磕的血肉模糊,有血汩汩流了下來。

    「還想跑嗎?」安夏問道,一步步的走上前。

    「安夏,你這個賤人。」扭著頭,看著緩緩靠近的安夏,一股寒氣從腳底蔓延至安止嫣的四肢百骸。

    「這句話,奉還給你。」安夏表情平靜,一步步的走來,然後問道:「若不是你們步步緊逼,我不會落的這個下場,我有今天,全是拜你們所賜,不知道你們可曾後悔?」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吃,若有今天的下場,不管是安止嫣還是沈氏還是安興國,都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靠近了人,安夏將安止嫣的手往後一扭,讓她兩隻手也無法動彈,再朝著她的後背用膝蓋的位置緊緊壓著讓她不能動彈,安止嫣就像個就地伏法的罪人,渾身狼狽。

    「安夏,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我定要你好過!」感受著冰冷的匕首放在她的脖子上,安止嫣駭然。

    他們所在的大街,並不是鬧市,並不多人,可是在安夏與她所發生的動靜,還是吸引了一大批的人前來觀看。

    圍成一個圈的人指手畫腳,紛紛討論著究竟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最終,在那些最早看見這件事情的人加以解釋,人群裡的人終於知道了地上被人控制著的女子才是壞人,而站著手臂流血的女人是好人。

    有人眼尖,看著地上那個被人制服的女人,發現她正是當初在雲城橫著走的安家的千金。

    「真的是她啊,怪不得如此心狠手辣!」

    人們全部都紛紛指責安止嫣,恨不得手中有臭雞蛋丟過去,不過,安止嫣還是被人丟了幾塊菜葉,害怕會丟到那個站著的女子,也沒敢再丟。

    不一會,有官府的人聞訊趕來,安夏這才將安止嫣交了過去。

    「嘶……」安夏這會,才感覺到身上真正切切的疼痛,眉頭緊蹙,從人群中搜尋著帥帥和煙兒的身影。

    「娘親,你沒事吧?」帥帥撲倒在地上終於站了起來,懷裡的花被他當了墊背已經壓成了殘花,花瓣躺在地上極其孤獨。

    「我沒事。」安夏搖搖頭,表示自己一點事情都沒有。

    可是,那手臂上順著勢流了下來的鮮紅的血卻還是隱瞞不了帥帥的眼睛,看著母親漸漸發白的臉,帥帥急的不成樣子,眼淚在眼眶打轉,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沒用鬼,不許哭。」安夏笑著道。

    很快,心心便牽著同樣跌的一身狼狽的煙兒趕來,看見的,同樣是安夏手臂被血浸濕的樣子。

    他們沒有看過這樣駭人的場景,剛才事發的太突然,讓他們始料不及,而此刻安夏成了這般,讓他們還心有餘悸,個個眼睛掛淚。

    安夏囧。

    自己這個當事人受傷都沒那麼傷心,怎麼他們還要比她難過呢?

    帥帥和煙兒還小,也就算了,可是心心也哭的這般難看,真是……

    「好了,都別哭了,我沒事。」盡量扯住個笑臉,安夏看著心心,「我們趕緊回去吧,不然你們可是要我流血死了嗎?」

    「不是的,不是的。」心心搖頭,趕忙牽著兩個小人兒隨同安夏一起離開。

    看著身後散了一地的玫瑰花,安夏臉上露出了一個惋惜的表情,地上掉的可都是錢啊!

    ------題外話------

    昨天出去一天,太累了,沒能堅持碼完一章,所以今天更新遲了,期待大家的支持,沒特殊情況,乳鴿都會是萬更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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