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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57.難得主動 文 / 雲如歌

    回到了家,安夏發了頓悶氣,知道南宮景是為了她好,可是她真的挺想去看看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南宮景還沒進房,安夏早早就爬上了床,沒有理會外頭的南宮景。

    南宮景搖搖頭,看著安夏氣哼哼的進了房去。

    承一在匯報情況,看著夫人如此生氣,忍不住的好奇了,今日他沒有跟著一起去安家,也不知道主子和夫人發生何事了,從進屋就開始不對勁。

    「主子,夫人生氣了。」承一一本正經說道,臉上寫著:主子你快去哄夫人吧,剩下的事情不必著急的,老婆哄回來才是正經事。

    可是,南宮景只是輕輕答著,「嗯。」然後,便沒有下文了。

    承一愕然,主子,你這樣態度對夫人真的好麼?這好不容易才找來的老婆要是就這麼跑了,豈不是得不償失?你都光棍那麼多年了,還想繼續光下去嗎?

    你想我們也不想,以前沒夫人的時候,經常是押著他們做那些高負荷的事情,如今,有了夫人,輕鬆了不少啊,主子笑容也多了,也能開玩笑了,更加不怕責罰了。

    可是南宮景聽不見承一的心裡所想的話,見承一走神,低聲說道,「還有什麼事要說?」

    承一點頭,隨後又是搖頭,將手中的信封放下,便走了。

    看著承一離去的背影,南宮景又想起那個還在生氣的小女人,嘴角帶著幾不可見的甜蜜。

    看著信中的內容,剛才的笑意瞬間斂了下去,看來,他找上來了。

    等將手中的事情處理完之後,時間已經快子時了,聽著外面的夏蟲嘰嘰喳喳的叫著,好不熱鬧。

    出了書房門,外面一襲清風襲來,帶走了些夏日裡的燥熱。

    想到那個賭氣的小女人,南宮景加緊了腳步回去。

    房間裡的燭火忽明忽暗,南宮景不確定這個小女人有沒有歇息,她今日氣的不輕,估計沒那麼容易睡著的了。

    剛打開門,屋子裡靜悄悄的,感受那氣息,倒是不像睡著了,也不知道安夏在搗鼓什麼。

    進了裡間,燭火要比外間的亮了些,安夏趴在桌子上,手撐著頭,盯著那面前的燭火看,不知道看什麼?

    「怎麼還沒睡?」南宮景蹙眉,看著她衣衫穿的薄,雖然現在在雲城還是熱氣騰騰的季節,可是穿的太少也還是容易受寒。

    聞聲,安夏看著走近的人,眼睛忽的一亮,一掃而過的生氣,然後變成狡黠的光。

    「你回來啦。」安夏跳下凳子,小狗汪汪的跑上前,一臉的溫柔。

    這感覺,讓南宮景有些不安。

    他可記得之前看她的時候還是怒氣沖沖的,怎麼瞬間變得笑容滿面,一臉溫柔了呢?

    「你怎麼了?」南宮景問道,眼底裡對安夏帶著濃濃的不解。

    女人變化的太快也讓人無法接受的,雖然看起來是變的好了,但是難免不會有詐。

    安夏聽的他這話,笑容忽的一僵。

    這男人是什麼意思?她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不生氣,對他擺出這滿臉的笑容,到他那裡居然覺得她不正常?往深一點想,是不是覺得她就是個神經病不正常呢?

    安夏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的腦子撬開來看看,可最終,她繼續堆起她自認為最溫柔的笑意。

    「你說什麼呢?我這不是想通了嘛,是不是我一直吵著要去漣漪湖你才高興是不是?」

    聽的她那麼快通竅,南宮景也樂呵,「想通了就好,想通了那就過兩日便啟程回北元吧,這裡多待也是待,回北元也是待,帥帥太久沒見父王母妃了,該帶他回去見見他們了。」

    誰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啊?安夏腹誹著,不過臉上還是不能露出怒容,點頭著,「哦,好的。」

    先答應了再說,畢竟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的。

    「好了,早些歇息吧。」南宮景說道,然後開始脫外衣。

    他沒想到安夏變的那麼乖順,讓南宮景也大為吃驚,生怕有詐。

    看來,還是小心為妙。

    見南宮景要脫衣服,向來甚少伺候人的安夏,今晚非常乖巧的上前諂媚狗腿。

    「我來吧。」

    南宮景愣,但還是噙笑點頭道:「好。」

    張開手,讓安夏為所欲為,雖然知道安夏出發點有問題,但是他還是很享受安夏伺候他的。

    安夏去了外衣,又讓人端來洗漱水,擰乾了水,小心翼翼的擦著對方的俊臉。

    安夏經常在睡覺醒來的時候偷看南宮景的俊容,怎麼看也不厭煩,似乎他的五官就是上天雕刻般的完美,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皮膚白,毛孔小,各方面上天都給的他最好的標準。

    安夏常常在想,自己何德何能能將這麼一個有勇有謀的帥哥綁在身邊,她長相雖然過的去,也算是懂的一些東西,但是這也只是有賴於她來自那個異世界,讓她提前懂得了很多東西,只能說她是耍了點小聰明,配上南宮景卻完全還差了一截。

    可是,事實顯示,她還真是將南宮景牢牢的綁在了身邊,南宮景有很多選擇別人的機會,可最終,選的是她安夏。

    擦了臉,安夏又將他的手擦洗乾淨,等全部做完,她彷彿打了場大仗一般,這是她真真正正第一次伺候這個男人歇息,以前也曾經伺候過,那是在他受傷的時候。

    安夏的思想還是有些趨於現代人的思想,所以並不會像這個時代的女子那般每天要做的事情是相夫教子,每天服侍著夫君的飲食起居。

    而南宮景因為受家裡人的影響的緣故,極少依賴別人的伺候,所以即使沒有安夏的伺候,他也是做什麼事都是手到擒來,而且還經常來伺候她。

    「好了,乾淨了,可以歇息了。」

    「嗯。」南宮景點點頭,然後直接將安夏打橫抱起,朝著床而去。

    安夏驚呼一聲,卻還是摟緊對方的脖子,聞著從他身上傳來的陣陣香胰子的香氣,淡淡的,卻極好聞。

    將人放進被子裡,安夏本以為他之前回來的時候的警告會在此刻生效,不過南宮景也只是將兩人輕輕蓋上被子卻不再有什麼行動。

    安夏有些洩氣,以為自己今日那麼乖巧,又穿的那麼少,這個男人肯定忍不住的,她好不容易放下的面子給自己鼓氣才有這個勇氣的,結果這個男人居然看不見。

    南宮景看著她那副委屈的小媳婦樣子,強壓住自己身上的燥熱,摸了摸那嫩滑的小臉,低沉著嗓音道:「睡吧,時候不早了。」

    可安夏此刻哪裡睡得著,她心心唸唸有個地方想去看看,可是人家不給她機會,明明就近在咫尺的地方,怎麼能不去看看呢?難道真的要等到猴年馬月,她老了,掉牙了,才爬進那深山老林看那漣漪湖嗎?

    在心裡暗暗將這個男人罵了一遍,又給自己加鼓勁,安夏大呼一口氣,側身,看著閉眼睡覺的男人。

    被子下的手,輕輕的探了進去,摸索著南宮景所謂的胸膛,然後,「不小心」摸到了一粒東西。

    「嗯哼……」對方悶哼一聲,一雙琉璃般的眸子帶著火般緊盯著安夏看。

    「別玩,快點睡覺。」南宮景語氣帶著微怒,顯然安夏這是玩火**。

    可是安夏現在可管不了那麼多,抬高了頭,對上南宮景那雙如叢林般的野狼的眸子,發出嗜血的寒光。

    「你誰你的,我玩我的,我們各做其事,沒有衝突。」

    沒有衝突?

    南宮景心頭冷笑,這小妮子,玩的是他的身子,還讓他好好睡覺。

    溫熱的氣息,一點點的噴在對方的身上,安夏假裝全然不知,側著的身子緊貼著南宮景,她今日衣衫穿的薄,若是這個男人完全沒感覺的話,那不是她吸引不夠,就是他是個無能的人。

    可那天的戰況,可見南宮景不是無能的人,而他總是著急著娶她回家行夫妻之事,也不是她吸引不夠,所以,再堅持堅持,就不信南宮景不繳械投降。

    想到此,安夏突然翻身上馬,趴在南宮景的身上,一副挑釁加挑逗的意味看著身下的人,「本姑娘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安夏說著,笨拙的小手四處點火,雖然自己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小說電視還有電影可是有好多學習的地方,她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比起這個時代只有避火圖那種模糊不清晰,只有遠景,還是手畫的簡單圖畫要不知道詳細多少,她什麼電影沒有看過,當初大學舍友偷偷下載了不少這學習教育的片子,她也看過不少的,如今,不過是有樣學樣罷了。

    南宮景哪裡知道安夏這是從哪裡學的,明明知道她今天有詐,卻還是希翼著她到底要做什麼?

    而且,她這每一個舉動,手上都像帶著一把火,瞬間將他身上點燃,讓他忍不住整個人熱了起來。

    「嗯哼……你……」

    「我怎麼了?」安夏一臉無辜,看著強忍著的男人,好像她什麼也沒幹,可是被子底下的小手卻不放過對方。

    安夏是個識趣的娃子,見好就收,在看見男人眼眸越發的給情給蒙住的時候,安夏決定撤退。

    在南宮景下一秒就要懲治她的時候,上一秒鐘先翻身下馬,捲起床上的被子,將自己捲了起來,一臉得意的笑著。

    南宮景脹痛的厲害,卻看這女人一臉得意,可見是算好了時間的了。

    「過來。」南宮景沉聲說道,沒有被子遮蓋的身子衣衫敞開,露出堅實的腹肉。

    他全身如今就像著了火一樣,急需要找到滅火的源頭將他身上的火全部撲滅。

    「我才不過去。」安夏吐舌著,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看著他迷媚眼神,粗喘著大氣,心裡就樂不開支。

    「不過是嗎?」微微瞇起眼睛,看的安夏冷不丁的嚇一跳,卻還是搖搖頭。

    「就不過去,很簡單,你答應我一個條件,今天,我就滿足你。」安夏彷彿是鬥勝公雞,得意洋洋,只要南宮景答應,她就大功告成,看他那樣子,支撐不了多久的了。

    「是不是答應陪你去漣漪湖,你就滿足我?」南宮景問道,嘴角帶著的陰森森的笑讓安夏有些害怕,好像自己就是他嘴裡的獵物,根本無處可逃。

    可她還是作死一般的點點頭,非常自信道:「沒錯,你答應了就給你。」安夏的眼底裡,寫著,快答應我,快答應我。

    可是安夏忘記了,她是只披了狐狸皮的小貓,真正的狐狸卻是南宮景,她的一舉一動,怎麼能瞞過這個奸逆狡詐的南宮景?

    南宮景的眼神一沉,盡達眼底的笑意並沒有可以掩藏起來,在安夏發現還來不及躲開的時候,一手扯住被角,瞬間換他翻身上馬。

    那一晚,安夏除了抹淚就是抹淚,就知道這樣惹老狐狸是錯誤的,可是她還是作死般的惹了這個男人,讓自己一夜未能安睡。

    第二天,安夏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衣服已經被那個男人細心的換了一件,身子也被清洗乾淨,沒了那種黏膩膩的感覺。

    只是剛想起身……

    「哎呦……」房間裡,安夏哀嚎著,摸著自己的老腰,以為要斷了。

    這個男人太可惡了,眼淚汪汪的看著周圍半個人影都沒有,再摸那快斷酸軟的老腰,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昨晚在她昏死過去之後還奮戰了多久,害的她起身都覺得腰一陣酸疼。

    「起了?」在安夏奮力起身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南宮景這個臭男人已經站在她面前了,好十分好意的將她扶了下床。

    「南宮景,你太可惡了!」安夏咬牙切齒看著南宮景,但還是接受了他的攙扶,心裡卻是淚流滿面。

    有了這次的教訓,安夏發誓,絕對不去惹這腹黑的男人了,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要裝的一臉無辜,還特別的像,讓她以為自己笨拙的計劃就要實施成功了。

    「這件事不怪我。」南宮景說的無辜。

    任憑是誰,在那個時候,也絕對不會忍下去的,她既然要玩,便陪著她鬧,鬧完再來好好的收拾她。

    安夏詞窮,「哼……」

    非常之華麗的甩開對方的手,安夏才不要這樣的偽君子狡猾狐狸臭男人的攙扶,她還不至於做了這麼點運動就要死要活的,這是她自己造成的後果,自己扛。

    可為毛越想心越塞呢?

    南宮景也由著她來,她不要他扶著,便不扶,誰讓人家安夏最大,什麼都聽她的。

    「哎呦……」

    不給人扶,安夏兩條腿像軟綿綿的麵條,根本就站不穩,差點摔了個狗啃泥,幸好,腰上被南宮景好心的抱住。

    「不要你抱,老狐狸。」

    惡狠狠的瞪著南宮景,南宮景卻繼續裝無辜,安夏很想撕爛他那帥的不成樣子的臉,這樣看來,就像她調戲了良家婦男,然後還狠心拋棄的畫面,實在不忍直視。

    這次安夏終於站穩了,只是那兩條腿軟的在發抖。

    南宮景在一旁站著,想上去幫忙,可是安夏一個眼神凌厲的殺過來,南宮景又駐足了。

    「你真的不要我扶著?」南宮景問道。

    可怎麼聽,安夏都覺得他語氣中揶揄的味道。

    「不用,我好著呢。」

    為了證明自己好著呢,安夏站的筆直,還走了兩步,挑釁的看著南宮景。

    「看來,你比我想像中要強些,不是柔柔弱弱,以後,也就不怕了。」一番話,讓安夏噎的說不出話來,這個可惡的男人,就沒好話吐出來!

    安夏算是看透他的為人了,以前一直以為是個正人君子,其實就是一匹披著羊皮的餓狼,可是她這隻羊已經入了狼口,還能出去麼。

    「你閃遠點。」安夏氣哼哼道。

    走了幾步,安夏才適應些,但看著南宮景的眼神依舊沒有好意。

    半天過後,安夏才算找了點北,但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力不從心,想著寧願在院子裡坐著吃點心,擺弄擺弄花草。

    晚上,安夏這回早早便歇息下了,就是不待見那個可惡的男人。

    南宮景表示不知情,表示很無辜,等他進房的時候,安夏已經睡醒了一覺,頂著睡眼惺忪看著南宮景上床睡覺。

    「醒了?」南宮景輕聲問道。

    可是,對方沒有給他好臉色,望了眼,然後朝著床內滾去,背對著南宮景,讓他什麼也見不著。

    摸摸鼻子,南宮景覺得自己挺委屈的,明明他做的事情都是對的,怎麼到安夏這裡全成錯的了?

    進了被子,南宮景習慣性的將兩隻手繞過安夏的腰,抱著她睡覺。

    可今天,手剛碰上安夏的腰,便被安夏重重的拍了過去,然後將他的手掰離開自己的腰。

    南宮景眉頭深蹙,這女人,生起氣來還真是天下無敵了。

    「不能抱了?」南宮景問道,懷裡的女人一動不動,就是不理會他。

    「生氣了?」

    「……」對方繼續不說話。

    可是不說話,不代表南宮景沒有辦法,這麼一個人擺在自己旁邊,以他的能力,隨隨便便就能把她治的服服帖帖的。

    只見南宮景將安夏隨隨便便的便將她翻轉過來,面對面著。

    「你做什麼?我要睡覺。」安夏表示不滿,眼底是對南宮景的生氣。

    「看著我。」即使安夏要閉上眼睛,還是能輕易的被南宮景給提起來,讓她睜開眼睛看著他。

    「看你做什麼?我困。」

    安夏就是不說自己生氣了,南宮景是個聰明人,自然只是她話裡的意思,她就不信,這個男人可以做到那麼決絕,順從她一回不行麼?難道真的像人們所說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嗎?

    「你真的生氣了?」

    「沒有,我才沒有呢。」誰要生氣?可是她真的生氣了。

    「若是沒有,給我笑一個。」

    「神經。」說完,安夏繼續閉眼酣睡。

    只是這樣的情景維持了不到一秒,紗帳內,突然爆出一頓笑聲。

    「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安夏笑的不能自抑,在床上翻滾著,臉上誇張的笑著。

    只見南宮景的一雙手在她的咯吱窩和肚子上拚命的撓啊撓。

    安夏最怕撓癢,南宮景這麼一撓,安夏笑的不能停聲,明明阻止了這隻手去撓癢,那隻手又撓了上來,讓安夏避閃不及。

    「啊哈哈哈哈……南宮景,哈哈……別撓,哈哈哈哈……別撓,哈哈哈哈……」

    紗帳內的人,就像是在打仗,外頭守夜的人忍不住的滿臉黑線,不知道裡面的主子是怎麼了,突然間笑的那麼開心,不過,怎麼聽都只是有夫人的笑聲,而沒有主子的笑聲呢?

    「停手,哈哈……南宮景,你給我停手,哈哈哈哈……癢……快鬆手,哈哈……」

    「說,是不是生氣了?」撓了幾下,南宮景給她喘氣的機會,問道。

    「……」繼續不說話,一雙笑出眼淚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讓南宮景胸口的某個地方瞬間化了。

    「是不是生氣了?」這次,南宮景的語氣柔軟了很多,沒了剛才的玩鬧氣息,整個人都充滿了對安夏的心疼。

    擦乾安夏眼角的眼淚,雖然是笑出來的,但是南宮景還是心疼了,用手擦眼淚也不能表達他的心疼,而是用吻將眼淚吻干。

    安夏愣愣的看著南宮景的一系列動作,然後發現,可能是自己太矯情了,所以才會弄成這樣的。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去看看漣漪湖?」

    安夏點頭,繼續不說話,但是她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南宮景一切。

    「想去,等你傷口好些了,我忙完了就帶你去。」

    南宮景最終妥協了,其實他也只是覺得漣漪湖沒什麼的,而且行程感覺有些趕,安夏又還受傷,並不建議去那深山老林瘴氣多的地方。

    但是,安夏堅持了,他覺得,或許應該遵從安夏的意見,畢竟一直以來,即使沒有他在的時候,安夏也活的自在,她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他不過有些小題大做了。

    聽的南宮景終於妥協的話,安夏帶著眼淚笑了起來,終於,肯了麼?

    「你真的答應了?」安夏害怕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直到看見南宮景鄭重的點了點頭,這才喜笑顏開。

    「終於肯笑了?」

    「呃……」安夏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不過是想去看看神奇的大自然罷了。

    「你啊……」南宮景歎了口氣,想著自己當初再硬的心腸,恐怕在安夏這裡都硬不起來了,她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啊?」既然答應了,就趕緊敲定時間。

    「等你傷口再好些,我聽說那邊瘴氣很大,你身子好的不透徹,容易沾染瘴氣,到時候就不好了。」

    安夏細心的聽著,想著人家讓了一步,她也讓一步吧,反正有的去就是了,什麼時候都可以的。

    最後,安夏與南宮景敲定的時間是五日後。

    讓人準備好了對付瘴氣的藥,帶著承一承二,四人這才朝著萬蒙山而去。

    帥帥本來想跟著去的,吵著鬧著要去,卻被安夏拒絕了,那種地方安夏能去,不代表帥帥能去,心心能照顧這兩個孩子,而去安府還有那麼多婆子丫鬟還有侍從,不會搞不定兩個孩子的,安夏打算就去一天就回來了。

    不過有煙兒陪著,帥帥也很快便不哭了,而且,在安夏等人準備出發去萬蒙山的時候,溫展來了,身旁還跟著秦雪,只是秦雪的哥哥秦子初並沒有一起跟來。

    有了溫展在,安夏更加的放心了,南宮景還勒索溫展多弄了些對抗山林瘴氣的藥,這才帶著安夏離開。

    一路上,雲城的美景盡收眼底,美不勝收。

    兩人坐在馬車上,沿途觀景,並沒有加快行程。

    既然要去萬蒙山,南宮景自然要將萬蒙山的一切打探清楚,也知道,有一條從雲城城內通往萬蒙山的捷徑,估摸著最快三個時辰能趕到,慢的話也在四個時辰內趕到,這大大縮短了之前預計的時間,安夏也自然有更多的時間在路邊逗留。

    安夏也不敢逗留過久,只是把馬車的步子放慢了些,兩人算是過二人世界了。

    其實將帥帥丟在安家,安夏多少有些罪惡感的,但是帥帥也是個獨立的小孩子了,當初他小的時候,安夏沒少需要離開帥帥幾日的時候,帥帥雖然會鬧,但是卻也是乖巧的,所以此次安夏離開,也對帥帥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畢竟如今帥帥已經不依賴她睡覺了。

    而且,這漣漪湖不是除了湖面的陣陣風吹來的波紋之外,還會在人的喊叫聲的作用下起出大的漣漪,然後,不停有水珠在湖面上跳舞般上下跳動,猶如前世把水放在喇叭的渦槽處跳動,煞是好看,所以,安夏必須去一睹大自然的神奇為快。

    卻不知道,當安夏回去的時候,迎面而來是帥帥哭紅了鼻子的樣子,當然,這些是後話了,帥帥哭泣的真正原因還有待探曉。

    四人趕到萬蒙山的時候,已經下午的時候了,太陽準備下山了,找出黃澄澄的一片,晚霞照在西邊的地方,映出漂亮的色彩。

    萬蒙山這個地方對於雲城的人來說雖然偏僻,但是並不是沒有農家居住的,在沒有人注意到的山腳下,有一片民房,此時田埂上歸來的人已經做起了晚飯,炊煙裊裊升起,配上這絕美的景色,如天賜般的壯觀美景。

    萬蒙山下的萬蒙村,小小的村落,依山傍水,卻是個極好的養生之地。

    四人找了家民居,敲了敲門,說明了來意,要在這裡借宿一晚。

    萬蒙村的村民都是淳樸的小老百姓,對於遠方的貴客,自然是喜迎相接,對於安夏塞過去的銀子,未敢去接,但最終,安夏還是將這些銀子塞了給這家農戶。

    這家農戶姓朱,家裡只有兩口人在,子女出去遠方的省城打工,如今農忙時候還未真正的到來,他們還不需要叫兒女回來幫忙,等農忙了,便會將孩子召集回來幹農活了。

    對於安夏突然給的一大錠銀子,著實把這農戶嚇了一跳,如拿著燙手山芋般,始終不敢裝進兜裡去。

    「這位夫人啊,這麼大的銀子,我、我實在不能收啊!」朱姓大嬸顫顫巍巍說道,想著自己不過是提供了兩間房間給他們借睡一宿,不必這般的。

    「大嬸,您收著吧,我們佔用了你們的房間,你們又給我們拿來吃的,應該的,若您嫌少,我可以再給您些的。」安夏笑著說道。

    那朱大嬸聽的安夏的話,更是嚇了一跳,這不過是粗茶淡飯,破屋爛瓦的,談不上佔用。

    「不,不用了,夠了,夠了。」

    「好的。」安夏點點頭,也不再說其他,因為只有這麼做,那朱大嬸才會接下這些錢的。

    安夏向來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誰對她好,銘記在心,看見這農戶人家,安夏似乎像看見自己當初在王大娘朱大嬸家的時候,他們都是這般的質樸,不把安夏當外人,有吃的喝的都願意給她,所以每次看見這些淳樸的農民,安夏便莫名的生了好感。

    一夜平靜的過去。

    安夏昨晚睡的早,所以也起了個大早,朱家屋後的第一聲雞鳴安夏便醒來了,想著今日可以去漣漪湖看漣漪,高興的跟什麼似的。

    南宮景被安夏的激動感染了,安夏剛動了一下,他便醒了。

    看著外面還有些暗的景色,大手順勢將人撈進懷裡,「再睡一會,早著呢。」

    「不早了,快些起身比較好。」安夏想爬起來,卻被人緊緊的錮住,起不來床。

    「再睡會吧。」南宮景閉著眼睛,清晨的鼻音重重的,顯然還想繼續睡覺。

    「可是,外面天都亮了。」聽著耳邊傳來廚房的方向匡當匡當的聲音,明顯人家主人都起床了。

    不過,當看見南宮景眼窩下難得出現的青黑,安夏最終還是噤聲了。

    雖然不知道南宮景這兩天在忙些什麼,但是安夏知道,他一定極累的,每天都是過了子時才能睡覺,前天還過了丑時才歇下,而早上又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安夏向來不會主動去問南宮景去做了什麼,她覺得,大家都要保留點**,這樣對大家都好,若南宮景想告訴她的時候,一定會說的。

    看著他青黑的眼窩,安夏的手輕輕的放了上去,在他眼窩處揉了揉,希望能讓他的黑眼圈減輕些。

    他的面容生的極好,即使累也不大會有黑眼圈的,若是有如此重的黑眼圈,可見,他肯定是累慘了。

    輕輕柔柔的摁捏著,南宮景覺得異常的舒服,整個身子極其放手,手也不再禁錮著她的腰身,讓安夏自由發揮。

    安夏先是用指腹揉了對方的眼窩,又刮了刮,然後又將眉頭掐了掐,讓南宮景痛過之後瞬間舒爽開來。

    這是南宮景第一次讓人為他按摩,感覺起來卻還不錯,按摩過後便不再緊繃疼痛了。

    睜開眼睛,像看寶物那樣看著安夏,好像跟安夏在一起,總是能發生了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見南宮景睜開眼睛,眼底裡多了幾分讚賞,安夏像是求誇獎般,「怎麼樣?舒不舒服?」

    南宮景點點頭,「嗯,還不錯,再摁摁。」

    聽的讚賞,安夏此刻若是有尾巴的話,肯定已經翹的老高了,喜滋滋的聽從吩咐的又給南宮景摁摁眉頭和眼窩酸痛處。

    摁完了眼睛,安夏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又給南宮景的手掌摁,虎口那個地方不少人都容易疼痛,掐著裡面的肌肉,讓整個手都舒展開來。

    南宮景表示非常的享受,整個人張開,等著安夏的蹂躪,還表示非常的享受。

    「舒服吧?」柔嫩的小手在南宮景的身上隨處按摩,非常之舒服。

    「嗯。」南宮景繼續點頭,「沒想到你還學了這門手藝?」

    安夏像個驕傲的公雞,非常坦然的接受著南宮景的表揚,「那是,身體哪個部分容易酸痛,該怎麼掐我都是知道的,雖然比不上大夫掐的穴位,但是我自己每每掐的地方都酸痛不已,等掐過後就好了。」

    「嗯,不錯,以後身上若是有個什麼酸痛,你給我摁一下便好了。」南宮景似乎想到了以後被人伺候按摩著的場景,嘴角微微勾起。

    但是很快安夏一個巴掌打在他手裡,將他帶回了現實。

    「想的美。」不過是看他今日太累了,她才大發慈悲給他按摩按摩,僅限一次。

    「現在,論到你給我按摩按摩了,我也感覺全身都不舒服。」

    在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安夏每當自己工作的累了,就會犒勞自己一下,出去按摩一下,洗腳一下,讓自己放鬆放鬆緊張的情緒。

    可到了這裡,安夏發現什麼娛樂設施都沒了,每天都是在想著怎麼生存,等有了時間了,前世很多科技這裡還是沒有的,安夏只能每天弄弄花,養養鳥,或者出去逛逛街,看看街上有沒有好東西購買。

    不過,現在安夏覺得自己,總算找回了點樂趣,那就是給自己按摩。

    「快點,換你給我摁一下,我手掌特別疼,我剛才摁的太久了。」伸出細白的小手,安夏如是說道。

    南宮景還在床上懶著,他極少賴床,不過今天賴了。

    「快點啊。」安夏急了,將人從床上扯著坐起來,指著手掌有些青黑的地方,「這裡特別酸疼,你快點摁摁。」

    南宮景看她手掌攤開的地方,靠近拇指的地方,果然一片青黑,雖然南宮景對醫理不甚懂但是也知道,若這個地方青黑的話,便是身子出現了不好的地方。

    於是,二話不說,便小心翼翼的給安夏摁起手掌來。

    南宮景的力道大,安夏每每疼的嗷嗷叫,直呼受不了。

    不過,等停止了按摩,才發現整個手都舒爽了不少。

    外面的天已經大亮,安夏不敢再窩在房子裡,畢竟這只是借住的地方,吃了早餐,安夏便和朱家大嬸大叔告辭。

    安夏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旅遊路線圖,所以四個人走的極快,半個時辰後,已經到了萬蒙山中心,漣漪湖邊。

    看著清澈的湖水,周圍連綿起伏的叢山,大好河山盡收眼底。

    張開雙手,感受著大自然的縷縷清風,萬蒙山內,已經沒了雲城擁有的燥熱,有的只是清爽。

    為了給二人私人空間,承一和承二已經到處去溜躂了,學著夫人去看看這大好河山,只是,兩個大男人的,一起行走在陽光下,怎麼看怎麼礙眼。

    而且這兩個男人,承一長的秀氣極喜歡笑,承二長的比較老實粗壯,不言拘笑,兩人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這怎麼看怎麼覺得有姦情呢?

    安夏嘿嘿的笑著,看著承一承二離去的背影,笑的離去的人都忍不住的打了個激靈,然後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卻不知道為何會如此?

    看著這小女人去注意別的男人,南宮景臉上沒有過多掩飾的醋意,攬住她的肩膀,「看什麼看,走了。」

    說完,南宮景還惡狠狠的瞄了遠處的承一承二,惹的兩人又是一陣心悸,卻找不到心悸的緣由。

    安夏不明白對方哪裡來的怒氣,但是想想,人家好不容易帶她出來,決定先把老大的毛順好,乖乖的跟著上去。

    南宮景知道,其實他不該跟安夏生氣的,其實她不過是看了承一承二兩眼罷了,又沒有什麼的。

    但是他就是不喜歡安夏去看別的男人,即使是他的手下也不行,這麼想著,南宮景覺得,以後身邊不該弄些男手下,應該好好培養一批女手下,這樣安夏才不會去看別的男人。

    男人的醋意都是很恐怖的,所以當有一天一批美女上的廳堂下的廚房,打的了蟑螂趕的了流氓的全能美女手下出現在安夏的面前,兩人的世界大戰再次爆發了,當然,南宮景此刻還不知道。

    等承一承二走遠了,安夏放心的扒拉著南宮景的手臂,拉著他往最好觀測整個湖以及周圍的景物的地方而去。

    「這裡真的好漂亮,不知道大聲喊會不會真的有漣漪水珠跳動的出現?」安夏笑著道,眼睛笑的彎彎的,說話的語氣也甜了不少。

    南宮景難得見她開懷笑,「那你大聲喊喊看。」

    「嗯。」安夏正有此意。

    兩手作喇叭狀,朝著水潭喊去,「啊——哈——啊——」

    喊了好一會,安夏都沒見到所謂的奇觀,不知道該不該喊下去,看著南宮景,一臉的失望。

    「怎麼沒有啊?」

    「可能,是你喊的聲音太小了。」南宮景安慰著。

    安夏好不容易來這裡的,可不能讓她失望而歸,不然就失去了此次來這裡的意義。

    安夏遲疑著,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聲音太小了,想著要不要再喊,她不確定自己再喊會不會有水珠跳動泛起漣漪的樣子。

    「再試試,或許就有了。」

    安夏繼續可憐兮兮的看著南宮景,她剛才喊了會,已經是盡了自己的力氣去喊的,她聲音就這麼大,怎麼喊也就這個程度。

    「我一個人的聲音可能太小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喊吧!」安夏非常誠懇邀約。

    「……」南宮景臉上表示不願意。

    「你不一起喊,我一個人的聲音根本不夠,來嘛,來嘛……」關鍵時刻,安夏撒起她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嬌,讓南宮景無法拒絕。

    南宮景無奈,「好——吧!」

    誰讓現在只有他能幫上忙呢?若是承一承二來喊,那還不如他自己呢,安夏絕對不能和他們做那麼浪漫的事情。

    南宮景的腹誹,安夏聽不到,聽的他的答應,笑的更加開懷,「南宮景,你越來越可愛了。」我也越來越愛你了。

    當然,安夏最後一句沒有說出來,保存點神秘比較好,什麼都讓對方清楚了,到時候還有神秘一說嗎?

    醞釀醞釀情緒,安夏喊著,「一、二、三,啊——」

    「啊——」

    兩人的聲音在山澗回轉,然後傳入各自的耳朵。

    只見,湖面上,本來還平靜不已的湖水,此刻突然不停的有水珠在湖面上跳動,隨著聲音的延長,水珠跳動的面積在瞬間變廣。

    「有了。」安夏驚訝喊道,忙不迭的又道:「不能停,繼續喊。」

    於是,兩人就像瘋子那樣拋開所有,開始盡力的喊,等湖面整個都有水珠上下跳動了,從水平面下跳上水平面,然後又落回水裡,然後又跳了上來,此起彼伏。

    好一會,兩人才收回聲音,看著滴滴答答在水裡跳動的水珠,混合成一首大自然美妙的音符。

    遠處看風景的承一承二聽著傳進耳朵的聲音,女聲中夾雜著男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聲音。

    「看來,主子已經從神的地方下凡到人間了,跟著夫人一起瘋了。」承一非常有見解的說道,扯著身旁柔弱無辜的小花朵,把玩在手中。

    承二看著他手中的花瞬間變成殘花,眉頭一挑,點點頭,「嗯,主子變了。」變瘋了。

    手下的談論,南宮景聽不見,此刻的他,看著安夏眼眸裡那種歡快的亮光,眼睛也多了幾分笑意。

    女人就是這樣,隨隨便便便能將她們哄開心,不過是水面上多了幾滴水,下雨天的時候,從天上落下的,也差不了多少,那也是大自然自然形成的,可惜,對於安夏來說,特別的,少數的,那才是珍貴的。

    就像此刻身旁的安夏,也是特別的,唯一一個的,所以對他來說,也是極其珍貴的。

    看著水珠滴滴答答的從水面上升起又落下,安夏心中無比的滿足。

    原來,她要的,不過是男人的寵愛,她要的並不是這裡的風景有多美吸引了自己,而是身旁這個男人願意聽她寵她,唯她是從,風景,哪裡都有,人,僅此一個。

    看著身旁的南宮景,安夏大發好心的上前撲倒親一個。

    等南宮景回神過來,安夏已經離開了,笑嘻嘻的遠離著他笑著。

    「過來。」南宮景眸光深深,看著安夏,像招小狗那樣招她過去。

    安夏搖頭笑著,「不要。」

    「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只會親死你!

    安夏呵呵笑著,對上他的眸子,知道他對剛才的獎勵肯定極其不滿意,但是安夏滿意了。

    「不過去。」搖著頭,安夏又指了指不遠處開的小野花,「那裡的花好漂亮,我過去看看。」

    說完,不等南宮景上前,安夏撒丫子的跑了。

    身後的南宮景,看著她這副模樣又喜又愛,也跟了過去。

    只是身後的安夏,以為南宮景想要偷襲,見到他快步走來,嚇的「啊」的一聲,趕緊跑開。

    南宮景見狀,也起了玩心,跑上前追趕著,惹的安夏急忙喊叫,一時之間,整個山谷,響徹安夏的尖叫聲。

    玩鬧在山澗中不間斷,安夏笑著,鬧著,跑著,身後的南宮景追著,跑著,也笑著。

    「主子又欺負夫人了。」不遠處,還在看風景的承二一臉正經的說道,也不知道夫人這麼弱小的身子會不會受不住主子的欺負?

    承一也笑著點頭,表示非常贊同,不過,即使主子很強大,但是百煉鋼在夫人的眼皮底下最終也會變成繞指柔,這點他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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