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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無錢無糧的日子 166.婚事,安夏不見了 文 / 雲如歌

    南宮景回來了北元國,身為當初指掌著將近北元三分之一大軍帥印的南宮景,即使現在卸去了要職,在皇帝跟前還是有些人氣的。

    所以當南宮景回來鄴城的事情,不消一天,便已經傳進了皇帝的耳朵中。

    第二日,宮裡便來了旨意,讓南宮景帶著妻兒面見北元皇帝。

    「謝皇上隆恩。」一句感謝的話,安夏身邊的南宮景對著來宣口諭的公公道,然後才扶著安夏起身。

    那來傳聖旨的公公,看著南宮景如此關愛身旁妻子的樣子,頓時覺得如了那句話,百煉鋼成了繞指柔,英雄也難過那美人關啊!

    雖然兩人都還沒有成婚,可是那身邊的兒子都那麼大了,也是夫妻無疑了。

    皇上這次宣召,一是想好好的看看這一家三口,二來估計是準備給南宮大將軍賜婚吧!

    「南宮將軍與安姑娘恩愛有加,皇上這些年的心病,總算除去一塊了。」公公笑著說道,「老奴還有事情,就先行告退。」

    「謝過公公。」南宮景揮手,便有人將一包銀兩遞了上去,南宮景雖然不喜歡這些禮節,但是還是要按照著做。

    那公公倒是沒有推拒,大方的接了過來,也沒有掂量,便塞進袖口裡面去,說了聲謝謝,帶著人離開了。

    等人走遠了,安夏才拉了拉南宮景的手,看著皇城的方向,「等會就要去皇宮了是嗎?」

    「嗯。」南宮景看的出安夏眼中的緊張,笑著說道,「你怕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你,會怕皇上嗎?」

    安夏本來心裡還有些緊張的,有種醜媳婦見公婆的感覺,雖然北元皇帝已經見過一次,他也不是南宮景的父母,可多少是看著南宮景長大的人,而且人家還是九五之尊,心裡總有些怪怪的。

    可如今南宮景這麼一說,安夏反而硬著頭皮答道:「有什麼好怕的,皇上又不是豺狼虎豹,我怕他做甚?」

    南宮景笑了笑:「不怕便去給帥帥收拾收拾,我們一家三口去面見皇上。」

    「哦,好。」安夏面容瞬間一垮,也只能硬著頭皮去辦了。

    再一次走在皇城腳下,安夏已經是換了一種心境了,那時候雖然忐忑,卻又不害怕,她只是想去確定關於南宮景的事情,她知道,那時候自己有些魯莽,若是沒有考慮周全,南宮景真的是叛黨之子,那該是如何的光景?

    可是,安夏還是賭對了。

    那時候的她,一心想著證明南宮景是否出事,所以多了幾個膽子般。

    而如今,南宮景已然沒事,他們也已經在一起了,可是心境卻有些不同了,如新婦見公婆,害怕慌張。

    看著身旁女子眼中的擔憂,南宮景捏了捏她的手,關切說道:「別怕,沒事的,皇上不過想見見我們。」

    安夏點頭,「嗯,我知道。」

    強行壓抑住心中的害怕慌張,安夏好不容易才扯出一個笑容來。

    比起安夏的慌張,帥帥倒要顯得快活許多。

    皇宮他尚且年幼的時候,帶著帥帥去過一次東辰皇宮,但是並不大記事,如今,再進一次皇宮,有了大人的栩栩如生的描述,帥帥覺得這皇宮一定漂亮極了。

    「娘親,皇宮裡面有好吃的糯米糕嗎?」帥帥問道,抬起頭看著母親略帶慌張的神情。

    安夏點頭,笑著道:「有。」

    「那有桂花小酥嗎?」

    「有。」

    「有好吃的提子嗎?」

    「有。」

    「有……」

    「都有。」不等帥帥問出來,安夏率先道,「皇宮裡什麼都有,皇宮是個神奇的地方,什麼東西都有。」

    「哇……」帥帥想像著那什麼都有的皇宮,想像著那堆的比山還高的美食,心中一個樂呵。

    「不過,皇宮可不是自己的家,皇宮裡有好多規矩,不能隨便說話,不能隨便動別人的東西,更不能隨便吃東西。」

    「啊?」帥帥剛才還一臉興奮的表情瞬間塌了下來,換上一臉吃驚和無奈的樣子。

    原來皇宮也沒多好嘛,吃不能吃,說話不能說話,玩不能玩,那還有什麼意思?

    扯扯老爹的衣服,帥帥抗議道:「爹爹,我們不去皇宮了,皇宮不好玩,都不能說話不能動不能吃的,那還能做什麼?」

    這麼憂傷的地方,不去也罷。

    「可是這皇宮有好多漂亮的姐姐,難道帥帥不想看看?」南宮景問道。

    然後很快就見兒子的眼睛直了般,「真的嗎?」

    「嗯。」南宮景點點頭,雖然不喜歡兒子這花心的性子,但是南宮景權當兒子只是在觀賞美物的心態,「而且,只要皇上恩准了,你還是可以說話可以吃可以玩的。」

    「是嗎?」

    「嗯。」

    「噢,那就太好了。」帥帥剛已經低迷的心情瞬間高亢起來。

    安夏看著兩父子狼狽為奸笑的如此燦爛的畫面,表示太美好,不願意去破壞了。

    馬車一路行進到宮門前,才停了下來。

    因為是皇帝傳了口諭讓人進宮的,所以宮門前早早便有轎攆在等候著。

    三人入了轎攆,又行走了一大段距離,放停在了瑞祥宮。

    有公公只宮門錢等著,見南宮景三人下了轎攆,趕忙迎了上去。

    「南宮將軍來了,皇上一早便在瑞祥宮等候將軍了。」那公公笑的跟彌勒佛似的說道。

    雖然如今南宮景將軍已經辭去軍中的要務,可是他們這些奴才也喊慣了將軍的名號,一時之間改不了口了,反正兵符什麼的都還在浩振王府,雖然不是這世子拿,但是也是他們南宮家的拿著,叫將軍叫世子都差不多。

    南宮景點點頭,「有勞公公了。」

    在瑞祥宮看著近些日子以來的奏折的北元皇帝,聽著人來報:「南宮將軍已到。」

    「嗯,請他們進來。」

    「是。」

    莊嚴大氣的瑞祥宮,是平日裡帝王休息或者偶爾辦公見大臣的場所,屋子裡,擺放的物品都彰顯著主子人的身份,莊嚴,大氣,宏偉。

    屋子裡薰爐裡燒著少些藥草,有靜心提神的作用,聞了對身子也是極好的。

    帥帥一手牽著爹爹,一手牽著娘親,如好奇寶寶,四處張望。

    「帥帥,看路。」安夏小心提醒著,聲音故意的壓低顯得嚴肅。

    帥帥看著母親的樣子,也不敢隨處亂望,朝著大門而踏去,走起路來也是嚴肅穩重。

    早早等候著三人的帝王坐在高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走進來的和諧的一家三口,嘴角也多臉上絲笑容。

    或許皇帝也覺得,南宮景這麼多年,身邊一個女子都沒有實在是不行,雖然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可是這孩子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知道他的品性,他與浩振王府交情甚好,浩振王爺對這個養子寄予了厚望,他也對浩振王爺的這個養子同樣的寄予厚望。

    很顯然,南宮景沒有讓他失望,剿滅叛軍,南宮景在這裡起到很大的作用,這些年,若不是有浩振王府在暗中幫忙,他不可能坐穩了這個皇位。

    所以說,南宮景的婚姻大事,他還是要關心一二的。

    「微臣參見皇上。」南宮景率先跪下,說道。

    安夏緊接著也拉著帥帥一同跪下。

    兩聲聲音同時響起。

    「民婦參見皇上。」

    「小人參見皇上。」

    「……」安夏窘。

    她明明沒教帥帥這麼說的,也只是說了一句,帥帥要說話的話,就說草民參見皇上應該就行了,怎麼帥帥自動把草民改成小人了?

    南宮景低著頭看著兒子那突如其來的自稱,覺得有些好笑。

    看著一家三口的模樣,北元皇帝也樂呵的笑著。

    「免禮免禮,快平身。」

    「謝皇上。」

    「謝皇上。」

    「謝皇上。」

    帥帥抬頭,看著坐在高位上穿著明黃衣服的人,雖然心裡有好多話想說,可是娘親說不能亂說話,所以帥帥決定先觀察觀察。

    「來人,賜坐。」北元皇帝揮手,便有人搬來椅子給三人坐下。

    安夏稍微有些拘謹,兩手交疊放在大腿上,侷促不安,低著個頭,不敢看高位上的男人。

    「哈哈……愛卿你們都不必如此拘謹,朕今日召見你們,只是以尋常長輩看望小輩,別太拘謹了啊!」

    安夏知道,這皇帝說的人肯定是她的了,南宮景早就見習慣了皇帝,自然不會拘謹害怕,帥帥從坐下到現在,一直盯著身旁桌子上的點心,哪裡有時間去注意那威嚴的帝皇,只有她一個人在拘謹。

    比起上次的大膽,這次她安夏的確慫了。

    南宮景頷首,回答道:「是,皇上。」

    在皇帝看不見的角落,南宮景悄悄的抓著她的手,給予她勇氣。

    安夏覺得也沒什麼的,不必如此膽小的,又不是什麼大事,便抬起了頭,對著座位上的皇帝,回以一笑,以顯大方。

    「哈哈……就該這樣嘛,安夏,朕可記得當初你來找朕的那種大膽果敢,絲毫沒有將朕當做一個帝王看待。」

    「皇上說笑了,民婦那時候只是從別人那聽得皇上是個明君,明君自然不需要民婦想再多的讚美誇讚的話,便有些口不擇言的將心中所想的說出來了,還望皇上莫要見怪。」安夏腹誹著,自己當初的確有這麼一個因素在,所以才會這般膽大的,其二便是因為覺得南宮景太重要了,所以才會這般。

    「嗯,所以你這次覺得朕不是明君,所以便害怕的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

    「不是的。」安夏心裡咯登一聲,頭瞬間抬起,與座上的人來了個對視,然後又想到這裡的規矩,連忙低下頭,「民婦只是覺得,民婦上次已經是衝撞了皇上,心中萬分不安。」

    「所以這次便小心翼翼,覺得這般便不會衝撞朕了?」

    「……」安夏低著頭,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皇上……」南宮景欲說話,意思別再嚇安夏了,他的小女人嚇不得。

    「怎麼?朕和安夏說兩句話,你便有意見了啊?」北元皇帝問道,看著南宮景,嘴角卻是帶著笑意的。

    都聽人說,淡漠心冷的黑面將軍南宮景突然愛上的一個女子,百煉鋼成了繞指柔,他的心中萬分好奇,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微臣不敢。」

    「不敢便好,我只是與安夏聊聊家常罷了。」

    後面,皇帝又問了安夏幾個問題,便不再拘著安息在端祥宮裡,讓她帶著帥帥由宮女帶著去皇宮到處轉轉。

    等宮門關上,北元皇帝這才從位子裡站了起來,笑著道:「妻兒都全,你的人生,也該美滿了吧?」

    南宮景只是笑笑,眼神不經意間,便看向妻兒離去的方向,「人生最大的幸福不過如此。」有愛人,有孩子,有個美滿的家。

    皇帝也是笑了笑,想到安夏這般努力的為南宮景付出,再想那後宮佳麗三千,雖然那麼多女人,可是卻沒有幾個是真心待他的,不過是為了那手中的權勢,為了父族的榮譽。

    兩人又聊了許多事情,臨了,北元皇帝突然問道:「可需要朕的賜婚?」

    南宮景抬頭,看了一眼皇帝,然後拱手道:「微臣謝皇上隆恩。」

    「啊?」北元皇帝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等三人回到了家,那賜婚的聖旨便跟著三人後面抵達浩振王府。

    安夏驚詫的看著南宮景,眼底寫著疑問。

    難道她離開了之後皇帝和南宮景說的就是這些事情了嗎?

    賜婚的聖旨上寫著,欽天監算過,再過三個月,二月初二,便是最好的黃道吉日,屆時成親便是最好的。

    南宮景雖然覺得三個月的時間挺長的,可是卻又覺得既然自己等了那麼多年,也不在乎等這三個月,於是便欣然接受了這聖旨。

    只是安夏覺得納悶,自己嫁給南宮景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何苦來這一著。

    「你為何要求聖旨賜婚?」說句不好聽的,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不過轉念想想,安夏又一副得意問道:「你不會是怕我臨陣逃婚,所以想拿聖旨來壓我吧?」

    南宮景嗤笑一聲,卻沒有回答,只給了安夏一聲輕笑,便與父王母妃討論婚事細節去了。

    安夏覺得雖然是自己出嫁,可是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與人生了娃,睡在一起了,那些其他亂七八糟繁瑣的古代婚事,就交給他們去辦吧,她還是乖乖的等著。

    等南宮景與父母討論了一番之後,夜已經慢慢的深了,北元國外頭已經冷了一片,屋子裡燒著地龍,暖和和的,安夏坐在凳子上等南宮景回來歇息。

    「世子妃怎的還不歇息?」文景院的蕭嬤嬤看著安夏坐在凳子上,似乎在等著世子,不禁問道。

    蕭嬤嬤從南宮景來到這個家便一直照顧著南宮景,是他的奶娘,這些年可以說是看著南宮景長大的,他什麼性子,心中有何委屈,蕭嬤嬤知道的不是十分,也有七八分,所以對這個未來的世子妃很是敬重。

    「可是在等世子?」蕭嬤嬤問道,看著安夏從容的面容,恬靜的容顏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安夏從繡墩上起來,「嬤嬤您也還沒休息呢,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多謝世子妃的關心,老奴等會便去休息,這是王妃遣老奴給世子妃送來的宵夜。」

    安夏接過,想著那個慈愛的浩振王妃,覺得有這麼一位母親,算是南宮景的福氣了。

    「替我謝過王妃,有心了。」

    「世子妃說的哪裡的話,王妃可是盼著世子的世子妃已經盼了好多年了,您不嫌棄我家世子脾性古怪,我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言下之意,蕭嬤嬤這是在貶低著南宮景,說他脾氣古怪,不好相近與人,所以好不容易有個女人喜歡,真是天大的喜事,老天爺不小心的開眼。

    雖然嬤嬤的話不怎麼好聽,但是她這是故意貶低自家主子來討的安夏的歡心的這種心思,還是值得鼓勵的,讓安夏心情很是愉悅。

    嗯,沒錯,的確是南宮景高攀了她,若不是她要這個男人,恐怕沒人要他了。

    而結果究竟是怎麼樣的,安夏並不想去多關心。

    等蕭嬤嬤退下了,安夏便就著那宵夜吃了幾口,見肚子六七分飽了,吩咐人去煎的藥也已經煎好了。

    「世子妃,藥煎好了,您可是要現在喝?」說話的,正是浩振王妃派在安夏身邊伺候的兩個丫鬟的其中一個,名喚紫竹,而另一個,正立在安夏身邊的,則叫紫葉。

    「端進來吧!」想到那苦澀的味道,安夏有種想死一死的衝動,但是為了能快點將身子裡的宮寒除去,能讓自己盡量再懷孩子,她不得不吃。

    安夏從小便怕吃藥,即使是那種裹著糖衣的藥丸,都覺得極其難喝,更別說這煎熬出來的中藥的,簡直讓她生不如死。

    南宮景進來,便看安夏痛苦的與面前的藥打交道,眉頭深蹙,一臉不知道該喝還是不該喝的糾結表情。

    紫葉紫竹見到,剛準備行禮,便被南宮景止住,揮揮手,讓她們兩個輕聲退出去。

    安夏剛做好準備要將桌上的那碗藥一下子全部喝了,手剛伸過去,還沒來得及碰到那碗邊,便讓另外一隻手給拿走了。

    抬頭,是南宮景那絕世的容顏,看著黑漆漆的那碗藥,「若不想喝,便不喝吧,喝了也不一定好,喝了你又遭罪。」

    南宮景知道安夏一直有喝溫展配的藥,雖然溫展醫術不錯,可是對於女子婦科這些,溫展卻不精通,安夏的病,他也說不上幾分,只能說有可能會好,既然沒有把握,何必去嘗試,若是不行,那不是白白的遭了罪?

    對於孩子,在以前的南宮景心裡,沒有便比有的好,自從認識了安夏,覺得有帥帥一個已經足夠了,生活也圓滿了,並不需要什麼子孫滿堂,這樣沒有那麼多孩子的牽絆,倒也快活些。

    可是安夏做什麼事情,他很多不會去干涉的,因為他知道安夏自有主張,不會去過多的干涉。

    但是,他更不願意看安夏為了他而委屈自己,做自己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可是安夏卻不舉得自己遭罪,站起身,想去搶南宮景手中那碗湯藥,卻被南宮景一個閃身給避開了。

    「南宮景,給我。」安夏模樣嚴肅道。

    「別喝了,夏兒,我們不要孩子便是了,是藥三分毒,喝了對你身子也是不好的。」他的女人,不想再這麼受苦了。

    「你給我,我沒事的,不過是幾副藥,就權當為了我的身子,宮寒不僅對我們未來子嗣有影響,對我的身子也是有影響的。」

    「可是……」可是我不想看你如此為難。

    「拿來吧,我要喝,等會給我去拿個蜜餞給我便是了。」

    南宮景拗不過安夏,知道她非喝不可,只能鬆手給她喝下,然後在安夏一臉痛苦的表情的時候,遞上一顆蜜餞,那扭曲慘白的小臉才恢復了些。

    「好些了吧?」又給安夏接連遞了三四顆蜜餞,安夏的臉色才算恢復正常了。

    「嗯,好了。」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好些日子,年,便要到了。

    大街上,到處一片喜氣洋洋的模樣,感染著每一個人的心,而最讓南宮景激動的,是將要迎娶安夏的日子,雖然還有兩個月,但是他卻覺得還要好久,心裡那個後悔加納悶,早知道不讓皇上賜婚了,若是自己選取黃道吉日,絕對不會選三個月後的,最多也就半個月的時間準備,即使急促,但是也趕得及的。

    每天這般煎熬的等著,著實讓南宮景差點就愁白了頭,看著身旁女子巧笑嫣然,雖然每天在身邊,可是卻還是那麼的不安心,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又等啊等,等的南宮景真的發現頭髮上多了一根白髮,這二月便在所有人認為的悄然中來臨了。

    因為按著古代的禮儀,婚前的幾天,是不能見面的,所以安夏此刻並不住在浩振王府,只留兒子一個人住在那裡。

    為了表示對浩振王府的看重,北元皇帝突然心情大好,將安夏認做了義女,以安寧公主的身份出嫁。

    此刻,安夏便住在皇帝賜封公主府內。

    對於安夏受封為公主的事情,所有人都驚詫了,沒想到一個鄉野女子居然如此得皇帝的喜愛,封為公主,最後還嫁給了浩振王爺的大兒子,當世子妃。

    北元國的人,誰人不知道這浩振王府對朝廷的重要性,又有誰不知道這世子爺是皇帝的愛將,能在一夕之間獲得如此多的殊榮,真是上輩子修的福氣了,人人皆是羨慕加好奇。

    於是,京城上下,到處在扒拉關於安夏這個鄉野女子的事情,從她在鄉村生下孩子,到在鎮上客棧做廚娘,然後再到之間開店做老闆,從小鄉村走到鎮上,走到都城,一路所向披靡,最後成為一個富甲天下的奇女子。

    關於安夏的情史,更是讓人以最快的速度扒拉出來,原來這安夏在農村的時候甚至更早之前,便與世子爺有瓜葛的,還為人家世子爺生了一個孩子,也許是這世子爺忘記了自己在外面的風流韻事,直到兩人相識相認,才極其這位女子,然後一路坎坷相愛,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便有了如今這婚事。

    很快,這世子爺和這平民公主便收到了來自對世子爺愛戴崇敬的人的祝福,南宮景高興,自然全數收下,高興的與人道賀著,皇帝更是高興的下旨,要與民同樂,要在鄴城大擺酒席三天,讓民眾能一起享受這世子爺的婚事。

    皇帝這一舉動,足以證明,皇帝是有多重視這南宮家。

    而對於安夏來說,外面的人是如何的議論揣測她的,她都無心去理會,她現在除了緊張便是更加緊張。

    兩世為人,卻是第一次做新娘子,安夏如何不緊張,而且還是個帶著四五歲小孩子的母親,她已經二十三歲了,在這個時代,已經老了,卻才頭一次出嫁,真是笑死人了。

    可是安夏此刻笑不出來,看著鏡中的自己,不敢相信,自己就要嫁人了。

    紫葉紫竹被安排在安夏的身邊照顧,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也是一臉的緊張,這可以說是她們在浩振王府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的大好事,而且還要陪著新嫁娘進入浩振王府,不緊張才怪。

    當然,比起安夏的緊張,她們連安夏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世子妃不必過於緊張,等過兩日,花轎來了,你聽著喜婆的話做便是,很容易的。」紫竹說道。

    比起紫葉,紫竹算是見過那娶嫁一事的了,覺得也不過是鬧一天便了,新娘子上了妝,等著吉時花轎來到門前抬人,然後到夫家那裡去,等著晚上嬸娘妯娌鬧一鬧,然後再與丈夫和交杯酒,然後便可洞房完成了。

    安夏點點頭,知道程序都是這麼來的,看似簡單,可是當你真正的瞭解了古人那繁瑣的禮儀你會發現,看似簡單,卻也講究繁瑣。

    她是個極不喜歡熱鬧的人,所以當熱鬧的主角變成自己的時候,更加的擔憂了。

    進入公主府已經好些日子了,許久沒見兒子,怪想念的,聽說帥帥因為有了新玩伴,已經不記得她這當娘的了,不禁有些傷心,早知道不生兒子了,生了兒子就是來討債的,不知道惦念一下她這做娘親的。

    如此緊張的過了一日,便是嫁人前的晚上了,安夏聽的府裡的自己帶來的人說,九觴已經來了,在城外驛站歇下,明日新郎官迎娶之時,便能來到了。

    安夏這回對九觴的擔憂才稍稍的放寬了些,想著九觴還算有良心,不枉她待他那麼好。

    坐在房間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的寒梅已經全數怒放開,在還寒冷的春季,綻放著自己的美資。

    安夏想起了許多故人讚賞梅的詩句。

    「不經一番徹骨寒,怎得梅花撲鼻香?」說的便是她和南宮景吧,經歷了磨難,才讓他們好不容易走在了一起,還好,他還在,還好,她來了,時間不早不晚,都出現了。

    「不經一番徹骨寒,怎得梅花撲鼻香,好句子。」屋外,熟悉的聲音響起,安夏身子為之一振,便看見窗戶外多了一個人站在那。

    不就是那多日沒見的南宮景嗎?

    安夏騰的從凳子上跳起,看著屋外的人,然後又左看右看一番,發現沒人,才小聲說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不是應該……」

    「不是應該在家裡等著你是嗎?」

    安夏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定睛的看著南宮景,然後嘴角慢慢的暈開了笑意。

    趕緊去將門打開,好讓外面吹著冷風的男人進來暖一暖。

    南宮景立在門外,安夏趕忙拉進來,感受他手中的寒意,然後急切給對方塞了一個暖爐,問道:「外面冷著呢,你在外面站了多久了?」

    「也沒多久,就你看著那窗外的梅花的時候。」

    還沒多久?安夏惱道,她睡不著,雖然紫竹紫葉讓她趕緊睡一覺,因為半夜就要開始進行化妝。

    可是她如今哪裡睡得著?只能趴在窗邊,看那傲骨寒梅,這一看,雖然沒多久,卻也有半個時辰了。

    「冷壞了吧?」安夏惱怒道,拉起他依舊寒著的手,看著身後的沙漏,「都已經子時了,已經不早了,你還過來作甚,再過幾個時辰不是能見到了麼?」

    「可我這不是太想你了麼?一刻也不想等。」

    待自己的身子暖和些了,南宮景才將人緊緊的抱著,吸取著懷裡人的芳香,這些日子身邊少了她,總是睡不好,又因婚禮繁瑣,他更是抽不出時間來看她,如今,有時間了,即使有那些禮節在,他也無所謂,只要看著她,心裡便知足了。

    兩人這麼膩膩歪歪了好一陣,安夏本來沒有睡意的臉上瞬間染上了睡意,不停的打著呵欠,知道安夏後頭還有好多繁瑣的妝要畫,估摸會睡不了,南宮景只能讓安夏這會先去睡了。

    待安夏睡著,南宮景替她蓋好被子,在對方睡夢間說道:「乖乖的等著我。」然後便離去。

    只是,當回去之後,不等南宮景穿上新郎官的衣袍,公主府傳來消息,安夏不見了!

    ------題外話------

    ps。安夏去哪裡了捏?猜猜吧!(作者話:娶媳婦不是那麼容易滴!)

    這兩天卡文,加上家裡一籮筐瑣事,讓乳鴿分身乏術,求原諒(☉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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