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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無錢無糧的日子 171.海面上的血腥味 文 / 雲如歌

    屋內的三人皆是一驚,自然是知道外面出聲音的是誰?可不就是她們三人討論的對象——龍炎嘛。

    安夏給小翠示了個意,讓她前去開門,而心裡卻在想著龍炎是否已經將她們三人說的話給聽見了?

    不過轉念想想,她覺得自己又沒做虧心事,怕他一個龍炎作甚?

    倒是小翠小花兩人,尋思著若是護法聽見她們二人與姑娘在討論他的事情,是否會生氣呢?

    「護法。」小翠打開門朝著門口的人微微示意道,卻不敢看對方半分。

    她可沒有忘記自己剛才與小花和姑娘怎麼說護法的事情呢。

    「嗯。」龍炎微微點頭,眼睛看著屋內的人,安夏正站在桌子旁看著他,眼底裡帶著幾分厭惡與不屑。

    龍炎早已經習慣了安夏這般的面容表情對待,所以咋一見,也不覺得有什麼樣。

    安夏看著門口的人,冷漠對待,然後再看一眼,便不再理會。

    龍炎走了進來,小翠和小花看了安夏一眼,連忙的退了出去。

    安夏一邊準備著茶水,一邊問道:「剛才我們說的話你可都聽見了?」

    她是覺得沒有什麼所謂的,就是兩個小女孩生怕得罪了這位護法,她只是代替她們問問罷了。

    龍炎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將安夏剛泡好的茶水端起來喝了一口。

    安夏已經習慣了此人說十句回答一句的事情,自然不會深問。

    看著安夏已經對他的淡漠成了習慣,龍炎第一次認認真真的瞧著看似忙碌卻又不知道忙什麼的安夏。

    這個女人,真是奇怪,或許,女人都是奇怪的動物。

    輕輕呷了一口釅釅的茶水,緩緩吐字道:「再過三天,就能到岸了。」

    龍炎並沒有去看她,說的異常輕鬆,好像是覺得任務終於完成了。

    而安夏,也是各種震驚,沒想到,在船艙內無日無夜的過,就快要到那個陌生的地方了,就要面對那些奇怪的人了。

    那麼,一切結果都會出來的了。

    安夏也不再問龍炎他的主子是誰了?她要去往的是哪裡,只低頭答了聲,「哦。」就不再說話了。

    屋內點著很多燭火,亮堂堂的一片,安夏聽不到外面的情況,屋子裡的窗子都被人釘了起來,打不開,她也看不到船外頭的情況,不知道大船行駛在大海是怎樣的情景。

    「你早些休息吧!」說完,龍炎便不再逗留。

    「我自然曉得。」安夏說道,看著龍炎挺直的背影。

    等龍炎一走,安夏各種翻白眼,要知道,在這船上分不出日夜,每天都是聽小翠小花兩人來稟報,大概算著時間睡覺,可是人越無聊便越想睡覺,越睡就越睡不著,於是不管白天黑夜,安夏都睡覺,睡不著就躺床上,屋內沒什麼玩意可以消磨時間的,安夏便只能睡覺,有時候讓兩小姑娘陪她說話,可兩個小姑娘都不是聊天的好手,安夏只能自己悶著玩。

    這樣的日子無聊至極的又過了三天,船終於是到岸了。

    當蓋在船外面的帆布被人扯開,將光亮照進船艙的時候,安夏還在床上睡覺呢。

    「姑娘,到了,姑娘,到了。」小翠端著洗漱水進去,看著小花在床邊喊著安夏。

    只見安夏睡的安穩,怎麼喊都無動於衷。

    「嗯,我還困。」翻了個身,安夏繼續睡覺。

    昨晚她一直沒有睡覺,想了好多事情,想著前面將會遇見什麼,想著遠隔千里的兒子和南宮景,還有浩振王府所有的人,他們都不在她的身邊,他們也不知道過的怎麼樣了?安夏各種想。

    想的越多,就越睡不著,明明眼皮子不停的打架,可當爬上了床閉上眼睛的時候,卻異常的清醒,腦海中想的,都是遠在他方的親人,又如何的睡得著覺呢?

    等將所有的人都想了一遍又一遍,將這些年在這個時代發生的事情又想了一遍又一遍,她還想到前世的那些同學,那些朋友們。

    等自己真的沒什麼可想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的便睡著了。

    也許太睏了,所以外面的光亮進來也影響不了她,小花的喊叫也叫不醒她。

    「姑娘,醒醒,起床了。」

    「姑娘……」

    「她還沒起床嗎?」龍炎進來,便看見小翠小花兩人在喊叫安夏。

    兩人回頭,看著面容嚴肅的護法,齊齊搖頭,「還沒有,怎麼叫也叫不醒。」

    龍炎朝著床上的人看去,只見那被子裹住了人,露出一卷如蛹蟲般的形狀。

    「你們先下去吧!」揮手,打發著二人下去。

    「是。」

    等兩人退下,龍炎才走上前,看著捲著被子,臉靠內背著床邊的安夏。

    「你真的不醒?」

    「……」床上的人不理會,繼續氣息平穩睡覺。

    「那便讓我直接扛著你下船,也不用洗漱吃飯了。」龍炎沒說假話,剛說完,身子便踏著步子上前。

    「不勞你費心了。」安夏說著,便瞬間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並不是想逃避什麼,只是覺得自己太睏了,睡的不多,腦袋暈沉,還不想起床,反正上岸罷了,晚點上岸就行了。

    可這龍炎這兩天就跟管家婆一樣,居然連她休息起床都要管了,還有沒有天理了,不願意起床都不行嗎?

    龍炎看著她起身,也不再說話,抿著唇,叫來了小翠和小花。

    不消一會,安夏便洗漱好,也啃了兩口包子,只是整個人都不在狀態,腦袋雲城,黑眼圈很深,氣色很差。

    「姑娘,你的臉色不大好,可是生病了?」小翠問道,看著安夏如此面容,不免有些擔心。

    一起待了那麼久,雖然談不上什麼生死之交,但是也是她要盡心服侍的人,自然要關心主子的情況。

    安夏搖搖頭,說道:「我沒事。」

    不就是沒睡好覺,沒什麼大不了的。

    踏著碎步,安夏小心翼翼的從夾板下來,迎面吹著海風,涼爽卻又覺得這海風有些暈沉。

    錯步一踏,安夏頭暈目眩,沒朝著從碼頭探上夾板的木板一踏,安夏整個人朝著海裡墜了下去。

    「呀!」身邊的人驚叫起來,來不及抓穩安夏,只見對方朝著深海墜去。

    所有人都只有驚呼,龍炎眼睛微變,點腳上前,快速的飛離地面,朝著海裡飛去。

    「噗通——」一聲巨響,兩個身影皆掉入了海裡。

    「姑娘……」小翠小花慌張喊道,又看著一同入水的龍炎,低聲喊著,「護法……」

    「咳咳……」鹹澀的海水一入口,本已經暈眩昏迷的安夏被海水嗆醒了過來,眼睛睜開眼,便看見龍炎那雙碧綠色的瞳眸,似乎帶著慌張般看著她。

    安夏覺得自己腦子一定進水了,眼睛也不好使,才會覺得龍炎那眼睛裡出現的是慌張和擔憂,這男人無情無義,冷血至極,冷漠的很,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眼神出現呢?

    「姑娘,護法……」

    小翠小花在碼頭邊上看著兩人從水裡嘩啦的起來,一顆心才從喉嚨裡落回原處。

    上了岸的安夏,即使被水嗆了一口,也磕的厲害,越發的覺得腦子疼的厲害。

    「走吧!」龍炎說道,將人抱了起來,朝著碼頭早早等候的人而去。

    等安夏進了轎子,被人抬離開,龍炎才低首看著自己一身的衣服全部濕透了。

    ……

    陰暗的地宮裡,戴著面具的人看著忽明忽暗的燭火,身後的大門被人急忙的打開,身穿黑袍的人匆匆的走了進來。

    「尊主,那邊的人傳來消息,他們已經將聖女找到了。」黑袍的人恭敬的單膝跪著,雙手抱拳,看著眼前站著的人,緊盯著燭火看。

    「哦?他們居然還是能躲過我的佈局,著實厲害啊!」燭火前那雙明亮中帶著笑意的目光下,是得意的笑,笑到了極致,卻更多的是恨意。

    「尊主,是屬下辦事不力,求尊主責罰!」黑袍男子低著頭,不敢再看眼前的人。

    雖然主子說的輕鬆,可是,那裡頭的恨意只有他知道。

    「這不是你們的錯。」對方說道,拿起上前的侍女端著的剪刀,開始細心的剪著燭心,「只怪這些人太過於精明了,只怪,當年那個女人居然沒有死!」

    偷看了眼前的人一眼,黑袍男子滿臉的疑惑,低著頭,卻不敢答話。

    「龍不言這個人太狡猾了,當年龍不語沒死,他居然隱瞞著老頭子,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卻不想,在昭瀚大陸,這麼遠的距離,這麼一個人,我們都沒發現。」

    「是龍不言做的?」

    對方也是驚訝,他對龍不語的事情不大清楚,關於龍不言要接當年聖女遺留下的女兒回來,他也是近段時間才知道的,所以便著手阻攔,卻不想,龍不言安排的太好太隱秘周全了,他們的人剛去到昭瀚大陸的東辰國,他們便提前一步的離開了,結果等發現人在北元,追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將人劫走了。

    等追過去的時候,只能跟蹤到一丁點線索,而更多的,都是迷惑人的假線索,這麼追了幾條線索,最後都找不到人,他們只能依靠在碼頭等待的人能將人抓住。

    可惜,他們所埋伏的幾個他們可能去的碼頭,結果一無所獲,在一個無人知曉的碼頭,人早已經被接入了龍府。

    「不是他龍不言還會有誰?龍不言那小人,當年若不是他,本尊不會落得這個下場,如今,他居然妄圖將聖女接回來,試圖扳倒本尊?哼,休想!」

    「尊主神機妙算,知道龍不言當年會有那麼一出,所以早早便準備了脫身的辦法,而且龍魂並不適合尊主發展霸業,屬下相信,再過不久,龍魂都會歸尊主所有的,龍不言成不了大氣候。」

    「哼,那是。」

    不管是誰,都喜歡聽奉承的話,等將燭心剪好,高台上的男子才緩緩轉身,一雙琉璃眸緊盯著座下的人,「青城,你吩咐下去,讓十二分座的人,都給本尊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著龍魂的一靜一動,既然聖女接回來,便不是那麼好刺殺的,你且告訴他們,這幾日不必再去刺殺那女人了,等一個月後,本尊再將這群烏合之眾,全部消滅!」

    「是,青城明白!」

    「下去吧!」手擺了擺,看著青城離開,對方才將剪刀放回侍女手中的托盤中。

    侍女蹲了蹲身,手托著盤子,欠身退下。

    「慢著。」手停在了半空,低沉的嗓音在地下的宮殿裡,顯得格外響亮。

    侍女停在原地,不敢再走半步,回過身來,「尊主還有何吩咐?」

    「過來!」招招手,一雙眼睛瞇成絲線,眼底最深處那抹陰狠始終還在。

    「是。」侍女不敢怠慢,微微上前,又是一個蹲身,等著吩咐。

    對方再次拿起托盤上的剪刀,看著剪刀兩嘴鋒利的刀刃,明亮的光倒映在眼睛。

    手輕輕的一揮,那速度卻快的肉眼來不及看見,一絲血從眼前侍女的脖子噴出,一滴滴在了燭火上。

    「砰——」

    端著托盤的侍女還來不及驚呼,剪刀已經將血脈劃開,氣息瞬間全無。

    看著地上躺著的人,男子冷眼看了一眼,朝著外頭喊道:「來人。」

    「尊主。」

    「將這個賤婢拖下去餵我那兩條小可愛。」男子笑的迷人,眼睛裡卻迸射出駭人的光,讓來人不敢直視。

    點點頭,來人快速將人拖走,把周圍清掃乾淨。

    看著依舊如新的屋子,男子這才露出些笑意,笑不達眼底。

    手輕輕的將臉上的面具拆下來,那遮住的半張臉卻是坑坑窪窪的讓人看了也害怕。

    銅鏡中,將半張好的,半張壞的,都倒映在了鏡中,整體看起來卻是駭人的緊。

    ……

    日盼夜盼,南宮景終於盼到了五月十五那一天,由著楚東庭帶著他和一眾人上了船,朝著梵方國而去。

    浩瀚的大海,碧藍的天空,同樣碧藍的大海,交相輝映著,啥是好看,人在這樣的景色下,心也會變得開闊。

    南宮景站在夾板上,看著四周風和日麗,景色宜人。

    可是,他卻沒有過多的心思去看這美景,他只想快點能將安夏找到,避免她出事。

    安夏被人帶走的過於神秘,讓他也難以找到她的行蹤,只能直接去梵方國尋找會比較容易些。

    九觴坐在夾板上的小木凳上,輕啄著花茶,感受著和煦的海風。

    突然,他的鼻翼微微的動了動,眼睛一閃而過的詫異,抬頭,便看見南宮景同樣發現了什麼異樣。

    「有血腥的味道。」南宮景說道,看著四周遼闊的海域,卻發現海平面十分平靜。

    九觴點點頭,「嗯。」

    過了會,九觴便不再理會那絲異樣,血腥氣並不濃烈,很淡,若換了平常人,也許是注意不到這絲血腥。

    可是南宮景卻不放過任何一處海,盯著四周看著,也許,可能,這些點點滴滴的線索,都與安夏的事情有關。

    「不必找了,這血腥氣味,從很遠飄來的,這裡看不見。」

    「我知道。」南宮景當然能嗅的出這絲血腥味並不在附近,可是不管如何,還是想關注一二,也許,點滴事情便是更容易找到安夏的線索。

    離開夾板,南宮景朝著船艙而去,與楚東庭商談關於這血腥味的事情。

    楚東庭也是極少行船,這算是第一次跟著船隻去往梵方國,所以當南宮景告訴他關於血腥味的事情,他也不敢忽視,找了人,去打探一二。

    直到第三日傍晚,關於那血腥味,派出去的人才來稟報,是遠處的海域一艘船上有廝殺,所以有血腥味順著風向飄來,因為隔的太遠,那邊海裡漩渦很是厲害,危險很大,他們不敢在那多逗留,大概也只知道這些。

    「可知道那些都是什麼人?」南宮景緊張問道。

    「據說,是梵方國的服侍,統一的衣服顏色,估摸是一個小隊,至於是做什麼的,如何被殺的,我們不是很清楚。」

    「可有女子?」

    對方搖頭,「沒有,都是男子。」

    「都確定了?」南宮景提緊了心,緊張看著,生怕他們遺落了什麼?

    「確定了,只有十二具男子的屍首,床上沒有什麼明顯的標記,我們也查不到是什麼人,而且,我們對梵方國的人並不是很瞭解。」

    「沒有就好。」只要安夏不在裡面,那就好,其他的,他可以不管。

    楚東庭看著南宮景這樣子,便是知道南宮景在擔心著那個心上人的了。

    拍拍南宮景的肩膀,楚東庭說道:「南宮公子你放心吧,按你所說的,那些人抓那姑娘去梵方國,並不是想要她的性命,我估摸著那姑娘平安著呢。」

    想了想,楚東庭又說道:「這或許,裡面有什麼隱情吧!」

    「但願吧!」當人遇到讓自己緊張萬分的人的時候,便會容易方寸大亂,再怎麼運籌帷幄的人,依舊難以逃脫這樣的慌張。

    「雖然我們楚家極少去往梵方國,可近幾年,梵方國暗地裡一直在暗潮洶湧,似乎,在不久的將來,便有大事發生了。」關於梵方國為何會與楚家簽訂這樣的條約,楚東庭一直覺得奇怪,所以他暗中沒少查訪關於梵方國的事情。

    再神秘的東西,也有被人知道的一天,從他搜集的情報中得知,梵方國就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了,楚家會不會牽連其中,他尚且難以得知,所以,他這次去梵方國一是為了進行著協議下去,二是去摸清梵方國的底細。

    ------題外話------

    白天電腦壞了,晚上只能趕出五千來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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