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無錢無糧的日子 196.我詛咒你 文 / 雲如歌
血門今日的氣氛異常的緊張,因為他們好不容易進入了陰風谷,也找到了血人,卻還是讓魆王最後搶走了血人。
如今的他們,失去了好些實力的殺手。
赫連元軒回來之後大發了一頓脾氣,沒人敢上前去勸,因為他們越勸,可能反而死的更快。
赫連嫣然看著自家哥哥那副模樣,忍不住嘴角掛起了笑。
「哥哥,怎麼了?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赫連嫣然走了過去,嘴角那淡淡的笑容還沒有消散,她的眉頭緊鎖,若不是看見她嘴角微彎,別人還以為這個妹妹真的是來關心自家哥哥的。
赫連元軒就知道自己的事情根本無法瞞住這個多事的妹妹,而且還是與自己常常對著干的妹妹。
「沒什麼事情,爺爺似乎要找你說其他的事情,你先進去吧!」赫連元軒說道,看了看那自己剛出來的房間。
「嗯,好的。」
赫連嫣然也不與他多說什麼,至於陰風谷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赫連嫣然的本事,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兩人如今雖然明面上是兄妹,暗地裡卻爭鬥的你死我活。
進了屋子,赫連嫣然看著坐在椅子上,由丫鬟們伺候著的爺爺赫連明,上前恭敬的行了個禮。
「屬下參見門主。」在血門裡,即使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爺爺,赫連嫣然也需要叫這人為門主,這是規矩。
這血門中太多他們赫連家的人了,若真要論親戚的話,每一個人似乎都能與對方有點親戚關係,人太多,各種凌亂,血門是個大門派,叫叔叔叫嬸子像個什麼話,所以從創門派的時候,赫連明便立下了規矩,在血門裡,以上下屬稱呼,當然,若赫連明想稱呼你為什麼,那也是他的事情,畢竟,規矩是他定的。
看見赫連嫣然,枯瘦的老人眸光依舊如爍,笑著道:「然丫頭你來了。」
赫連嫣然征愣的看著對方那慈祥的面容,想起自己這條命還是他給的,她彷彿忘記了正是這個男人,讓她一次次的瀕臨死亡,然後再被人救起。
其實,剛開始,她已經失去了求生的**了,可是,她卻死不透,還有一口氣在,然後被人救醒,等身子恢復了些,又開始面臨一次死亡的降臨。
漸漸的,或許是習慣了,或許是麻木了,她選擇了活下去,同時,也開始籌謀了活下去的資本,以及可以報復那些傷她的人,可以讓他們一一的下地獄。
赫連嫣然沒有說話,看著依舊慈祥的笑著的老人。
赫連明已經不是十七八歲的小伙子了,他已經過了花甲之年,這個年代的人長壽的,能活到**十歲的人的確有,那些都是官戶人家懂得養生而養出來的好身子。
可是,赫連明雖然權和錢都有了,可是年輕時候積累了不少的病痛毒傷,兩年前又受了一次大傷,身子每況愈下。
「元軒沒能抓到血人啊,然丫頭。」赫連明歎了一口氣,似乎在說明著自己的不甘心。
赫連嫣然聽著,眼睛只是盯著眼前的人看,「我知道。」
不僅赫連明不甘心,恐怕最不甘心的那個人是赫連元軒,他做夢也沒想到,最終還是讓魆王搶走了血人。
「魆王這些年越發的壯大了,我老了,不敵當年了。」想到自己還沒有完成的心願,赫連明不願意就這麼踏進棺材裡面去,他還想看看這外面的世界,可是,身子卻不允許了。
大夫已經說了,他最多還有不到三個月的命,這件事其他人都不知道,可是他心裡清楚的很,血鑰匙是他畢生說追求的,如今,沒能得到血人,他實在不甘心。
「門主放心,他們沒有巫師,有了血人也是沒有用處的。」赫連嫣然從來不會寬慰人,難得說了那麼長串的話。
可惜,赫連嫣然的勸慰在此刻卻無法再勸住眼前的人了。
「哎……」大歎一口氣,赫連明渾濁的眼睛閉了閉,似乎是一種絕望。
隨後,又快速的睜開,「唯有,背水一戰了。」
赫連嫣然愣住,不明白所謂的背水一戰是什麼意思?她覺得,還有機會,暗魆宮的那位沒有巫師,只有血人那也是白費的,所以,他們應該還有機會的,可是看門主這副模樣,似乎,已經沒有機會了。
赫連嫣然不知道的是,早在前一個時辰的時候,便有人來報,暗魆宮的龍不戰雖然是失去了巫嚴這個巫師施法,可是,龍不戰卻找到了實施煉鑄血鑰匙的方法,這方法,並沒有說明一定是巫師才能做到,龍不戰想一搏,不管成不成功。
龍不戰不成功倒還好說,即使沒了血人,他們至少不會被暗魆宮牽著走,皇族與龍魂一族,即使能削弱他們的勢力,卻不足以滅掉他們整個血門,血門還是有能力在這個大陸立足的。
但是,若真讓龍不戰成功了呢?龍不戰是不可能會放過血門的人的,血門於他,二十幾年前或許是盟友,可是,二十幾年的現在,卻是仇人、敵人,他不需要再依賴血門了。
而瞭解龍不戰的人都知道,若他成功,第一個滅掉的,便是血門,畢竟,這些年,血門可不少阻擋了他的好事,而現在,他們又將巫師帶走了,龍不戰早對他們恨之入骨了。
**
安夏醒來的時候,看見周圍是火光一片。
等眼睛清明了些,才看見周圍點滿了蠟燭,燭火的光閃耀著,閃花了她的眼。
「這是哪兒?」安夏嘗試著動彈,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嚴嚴實實,動彈不得。
手被人反綁著,安夏試著掙扎,卻沒有半點成果。
想到那一張張血肉模糊的臉倒在血泊中,想到那個掉入懸崖的男人,安夏的腦海的記憶很快便恢復出來。
想到這件事由龍不戰造成的,安夏的眼中布上一層陰霾,恨意的陰霾。
龍不戰,是你害了南宮景!
「醒了?」
燭火搖曳,一個身影走了進來,不等安夏看清,對方先說話。
那樣熟悉的面具,安夏恐怕這輩子都會將眼前的這個人記住,即使對方化成灰,恐怕也能將人辨認出來。
「龍不戰!」滔天的恨意在胸口中積聚,安夏憤恨的看著眼前的人。
「正是本尊。」龍不戰嘴角噙著笑,看著安夏,彷彿看見那個年輕的女子飽含怒意的看著他。
「越看你,越像她了,可惜,你最終不是她。」
龍不戰依舊笑著,笑的很是開心,只要今日過去了,那他就大功告成了,到時候,再也沒有人能擊敗他了,他會至高之王,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會匍匐在他的腳下,任他處置。
想到那一個兩個的仇人,最終會跪在他的面前,求著他饒命,想到那樣的畫面,龍不戰就覺得無比的滿足。
安夏忍不住的想啐他口水,這麼想也這麼做了,生生在對方面前啐了一口口水,可惜,對方距離的太遠,沒能啐中對方。
「你到底想怎麼樣?啊?」安夏大怒,問道,眼底的怒意不曾掩飾。
「煉鑄我想要的血鑰匙。」龍不戰說道,然後靜靜的看著安夏那張充滿怒意的臉。
「當初,本尊可記得,你說你並不會恨本尊的,可如今,本尊在你眼中看見了濃濃的恨意,因為我將你的男人丟下了懸崖?」
安夏不想與這樣的神經病多說什麼,扭著頭,不願意再說話。
「今日本尊心情好,說吧,你現在還有什麼心願,本尊可以在你死後給你去完成,這也算本尊對你的一點補償。」
龍不戰覺得自己難得心情好了一次,自然大方的施捨。
可是,這樣的施捨,安夏覺得寧願不要。
「我的心願,便是你能趕緊下地獄!」
龍不戰臉上表情微微一滯,然後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可惜,閻王爺不想收本尊,不然,本尊怎麼有機會活到了現在?」
一場大火,燒了他的臉,卻奪不去他的性命,一次次的出生入死,也能將這條性命交付到閻王爺的手裡,看來閻王爺也不願意收他了。
「你這樣的人,即使下地獄,都不能清除你身上的罪孽,我詛咒你,一輩子都沒有幸福,一輩子孤獨,即使有滔天的權利,依舊是一個人,孤獨著,寂寞著,在那樣漫長的黑夜裡,想著一個一個敵人,想著一個一個的故人,而他們,都離開了你,到死那一刻,你都不曾幸福過,一輩子煎熬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永遠遠!」
安夏咆哮般的喊了出來,看著面具下的人的嘴角從最開始的彎起到最後的平直下去,再到滿臉的怒意。
安夏所說的,一點都沒錯,龍不戰這輩子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一直孤孤單單,滔天的權利,依舊不能填補他心中的空缺。
這是龍不戰的逆鱗,這是龍不戰心底最深處的傷,可是卻讓安夏直白的剖露出來,咆哮著,那麼的憤怒。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在詭異的佈滿燭火的房間響徹起來,安夏聽的毛骨悚然,卻又不能動彈。
------題外話------
新年快樂,大家都去看春晚了吧!此文很快接近尾聲了,本來趁著今明兩天寫完一起放上結局,可惜有些忙,走不開,昨天晚上只睡了兩個小時,快要shi了,更新完,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