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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無錢無糧的日子 200.九觴死亡(就快完結) 文 / 雲如歌

    龍炎不知道暗魆宮的那位是如何答應族長一起去營救安夏的,但是當看見兩人從屋內出來的時候,龍炎知道,兩人此刻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

    血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當龍魂以及暗魆宮皇族三方聯合起來,血門的壓力可就大了。

    看著被抓來的人,赫連明臉上浮現起一絲笑容,終於,血人是歸他的了,往後,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龍魂,不會有暗魆宮,更不會有皇族,而他,將是梵方國唯一的主宰,是整個大陸的霸主。

    安夏沒想到自己如此的命運多舛,被龍不戰抓了去,結果來了個峰迴路轉,又給這些血門的人給抓走了。

    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面容長的和善,那雙眼睛卻不規矩,很是邪惡。

    這正是血門的赫連元軒,血門門主赫連明的孫子。

    安夏似乎已經放棄了氣憤了,現在去到哪裡都沒有關係了,不過是換個人來折磨她罷了。

    赫連元軒看著她,沒有想到她居然一聲不吭,眼睛早已經失去了神采,與第一次相見時候的樣子,已經完全不同了。

    **

    而另一邊,九觴正在緊密籌備著自己的事情,所有人都去了暗魆宮,想要將安夏救出來,可還沒救出來,卻又讓血門的人給帶走了。

    九觴想到安夏還在那些人的手上,試圖煉鑄血鑰匙,眉頭越發的深蹙,他現在,就是要爭取最短的時間,將這個困了幾大家族幾百年的紐帶給解除,只要解除了這一詛咒,誰都不需要再拿安夏煉鑄血鑰匙了。

    巫嚴一直跟在九觴的身邊,看著他的籌備,若是說,還有誰能解除這龍魂與巫族之間的紐帶,那麼祝煌是唯一一個能解開紐帶的人,除了他,沒有人了。

    巫族已經只剩下個空殼了,他本事雖然在外人眼裡是不小,可是在祝煌的面前,他不知道要跌多少分。

    看著放血器皿已經放在案台上,巫嚴忍不住的問道:「祝煌,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巫嚴的語氣說的很慢,似乎直到這一刻,他也不相信祝煌會為了一個女子而放棄了自己的性命。

    九觴沒有看他,眼神專注於手中的每一件東西。

    「嗯。」

    「祝煌,還有其他方法的,不一定非要這麼做……」

    「若是有,巫族與龍魂皇族何必拖到今時今日,一切皆有巫族而起,是該由我這個巫族正統的人來解決這個問題了。」

    「可是你會死的,祝煌,不可以這樣。」

    「不然呢?」九觴反問,「不然要怎麼做?難道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安夏死在我的面前,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攝魂書拿出來,讓那些人殘害更多的生靈嗎?」

    「可是……」

    「這是我的劫,巫嚴,這是我的命,是我該受的,不然我依舊困在這無盡的重生之中,然後承受一段段悲慘的記憶,再看著身邊的一個個親人朋友死在我面前,承受這人世極致的痛苦嗎?」九觴打斷巫嚴的話,表情有些隱隱的難受。

    「我在這世間待了多少世了,我都不記得了,一次次的重生,卻是一次次的災難重現,我受了那麼多懲罰,可是上天似乎還沒能原諒我,我還是受著這無盡的煎熬,無盡的追殺,也許,終結是最好的收場。」

    每一次,他都在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災難了,再也不會有了,可是呢,還是沒有結束。

    解散自己今生所有的修為,讓自己解脫未嘗不好,他想好,這樣做,既能挽回安夏的性命,同時能解救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他也可以解脫,這樣一舉三得的事情是最好的結果了。

    巫嚴聽著他這般說,雖然對祝煌還有很多的不瞭解,可是他知道,祝煌既然決定了這個事情,便很難再去改變他的想法了。

    「好,你若真要這麼做的話,我便不再說什麼了,只要你需要我的地方,請告訴我。」

    「嗯。」

    巫嚴知道,這也許是他最後一次幫忙祝煌了,只是,相見總是那麼短暫,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祝煌,如今卻被這具身子困著,修為散去,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人了。

    「血門那邊,你用辦法再拖一拖,便是對我最好的幫助。」他也知道,如今巫嚴最能做的,便是再拖一些時間,讓他有更多的時間解除,不然,等血門知道巫嚴並非真心要幫他們的話,一定會另找方法的,到時候,安夏可就危險了。

    「是,我知道了。」

    巫嚴出了門,裡頭只有九觴一人待在裡面,他不允許有人進去打擾,可是……

    招了招手身邊的兩個貼身小廝,巫嚴一臉的嚴肅,「你們過來。」

    「主子?」「主子?」

    「看好這裡,不許閒雜人等踏進這裡半步。」

    「是。」兩人皆頷首答應,能讓主子如此重視的人,肯定是對主子很重要的人。

    「我現在還要出去,你們看緊了,若是裡面那位有什麼吩咐,一定照辦,時刻看著,裡面的人身子若有什麼不適,馬上通知我。」

    「是,主子。」「是,主子。」

    兩人回答的異口同聲,都不知道裡面那位是誰,為何那麼著主子看重,但是卻也不敢有何異議。

    九觴聽著外頭的聲音,知道巫嚴走了,又繼續開始準備自己該準備的東西。

    看著屋子內擺滿了瓶瓶罐罐,九觴眼神堅定,沒有半絲的退縮。

    火,在火盆子裡點著,九觴拿著匕首在輕輕的劃了一刀,不重,卻也疼到了極致。

    這個匕首是專門用來此刻使用的,匕首用特殊的液體浸泡了七天,讓其產生一種香味,這種香味可以與他身上的血液的某種東西混合在一起。

    匕首鋒利無比,只是簡單的一劃,便有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

    九觴口中低聲念著什麼,很快,鮮紅的血液在火盆子上跳躍,就像活了一樣,滴滴答答的跳動著。

    九觴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細密的汗珠佈滿臉上,他的臉色很白,白的有些嚇人。

    可是九觴不能倒下,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還有很多沒有完成。

    這樣的解除巫族與龍魂的事情,他以前也從來沒有想過,他沒有十分的把握可以解除這個關係,但是他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辦。

    安夏,等著我,我一定可以能幫你的。

    火越燒越旺,鮮紅的血液在火盆子跳動的更加厲害。

    可當九觴的手以收回,那火盆上的血便停止了跳動,血液瞬間由紅色轉變成了青色的液體。

    看著火盆子裡面的液體,九觴發現自己的視野有些模糊了,看什麼都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顫抖著手從旁邊的桌台上拿來已經調配好的草藥,九觴一點點的放進火盆子裡面去,動作很是緩慢。

    他感覺到身體的某些東西在隨著自己的低聲口語之間慢慢的流失,他有些力不從心了。

    等將所有的草藥都放進了火盆,在火的作用下,草藥全融入進了已經轉變成青色的血液裡。

    九觴又念了好長一串的口訣,青色的血液慢慢的轉成了紅色,再變成透明的顏色,猶如剛從清澈的小溪打來的清水。

    「砰!」

    九觴的身子有些承受不起自己的重量了,想站起身,卻莫名的站不起來,重新的跌坐在凳子上。

    外頭的人聽見了動靜,趕忙跑到門口,敲了敲門。

    「公子?」

    九觴艱難的用眼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想開口說話,也是有心無力,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我沒事,你們在外頭候著。」好不容易攢出一句話,九觴感覺自己就像花了大半輩子的時間。

    「是。」

    聽著外頭的人又退了出去,九觴才顫巍巍的將火盆子裡的液體倒了出來,用碗裝好,自己猛喝了一口,又是一陣口訣,液體才順著喉嚨流了下去。

    剩下的液體,九觴用事先早早準備好的小琉璃瓶裝了起來,用塞子塞穩。

    等這一切都做完,九觴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還要久。

    他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拿著手中的白色琉璃瓶,九觴朝著外頭喊了一身,很快,便有人跑了進來。

    「公子?」前來的承天看著眼前突然一下子沒了生氣的九觴,有一瞬間的怔愣。

    「這個拿著。」

    九觴將手中的琉璃瓶遞了過去,承天微微的愣住,忘記了接下,可很快,便又反應過來,連忙接下。

    「公子,這是?」

    「將這個,交給你家主子,他知道該怎麼做的,趕緊去。」

    承天不敢耽擱,這位公子是主子的重要客人,主子說過,他的一切要求都必須答應。

    「是,小的知道了。」

    「趕緊去吧。」

    九觴單手緊緊的扶著一旁的凳子,生怕自己一個支撐不住而倒下。

    直到承天離開,九觴整個人才放鬆了下來,發現原來強撐是那麼的累。

    他能感覺到身體的五臟六腑在瞬間的老化,最後,他便會死。

    這個世界,他還有很多在乎的人和事,可是,他卻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留戀了。

    他還來不及告別,還來不及多看看那些人,他還有好多的不捨……

    他不敢再多休息多久,因為他知道,不管怎麼休息,已經恢復不了的了。

    艱難的從凳子上起來,九觴連忙找來了紙和筆,在紙上最先寫了巫嚴二字,很顯然,這是他寫給巫嚴信。

    他只寫了短短的幾句話,便發現手顫抖的很,用盡了畢生最後的力氣,他終於把想說的都寫完了,可他的力氣,卻也在這一刻已經用光了。

    他落款處的九觴寫的潦草,甚至殤字的最後一撇已經劃的長長的,墨汁出了紙張,劃在桌子上。

    九觴整個磕趴在桌子上,除了嘴巴還在唸唸有詞,全身無法在動彈了。

    「沒有下輩子了!」

    這是九觴在這個世上說的最後一句話,最後,他的身體元靈脫離了身子,在空中散去,無蹤無影,而剛剛九觴所趴的地方,已經看不到人了,只有一封信張躺在桌上,字體繚亂似乎在訴說著主人的匆忙。

    **

    承天讓承浩待在院子裡,等候門內那位公子的吩咐,而自己匆忙的跑去找主子巫嚴。

    巫嚴已經坐在血門的大廳,慢悠悠的喝著茶,看著赫連元軒對自己的各種乾瞪眼。

    赫連元軒自然是想趕緊的將血鑰匙煉鑄成,可是巫嚴卻也說了,這件事急不得,時間未到,所以暫時還不能馬上進行煉鑄。

    「巫先生,這還要等多久?」一炷香的時間就快要燒完了,赫連元軒感覺巫嚴這是在故意拖延。

    巫嚴本就是暗魆宮那邊的人,能給自己挖過來也實屬詭異,當然,赫連元軒寧願相信巫嚴是真心在幫著他們血門的,畢竟龍不戰這人的風評向來不好,看似對巫嚴各種的放任,可很多時候卻也是限制著巫嚴的。

    巫嚴能選擇與血門合作,想想,也是情理之中的。

    巫嚴斜睨一眼一旁的香,就快要燒完了,品喝著茶,笑了笑,「很快了。」

    「你……」赫連元軒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被剛進來的赫連嫣然給打斷了話。

    「哥哥,你何必著急呢?巫師說了等這這柱香燒完便是了。」

    赫連嫣然這些年向來和赫連元軒不對盤,雖然外人眼裡是兄妹,卻比仇人的關係更甚一步。

    赫連元軒看著自家妹妹,冷哼一聲,「你說的倒輕巧,暗魆宮很快就會找過來,而且,還有龍魂與皇族的人,他們知道血人是被我們帶走的,又怎麼可能放過我們呢?那麼多人虎視眈眈,你難道就不著急?你就不怕我們血門……」

    「哥哥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妹妹我早早便聽說過,這煉鑄血鑰匙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煉鑄出來的,一般需要逢月圓之時,巫嚴先生能在這個不是月圓的時間為我們爭取煉鑄血鑰匙,你應該感到萬幸了,祖父也說了,按巫師說的去做就沒錯,哥哥為何那麼著急呢?祖父還沒急呢。」

    「你……」赫連元軒氣結,三番兩次被這死對頭的妹妹打斷了話,還說的句句在理了。

    不用赫連嫣然說,赫連元軒也知道,煉鑄血鑰匙的難,但是,現在是關鍵時刻,既然巫嚴說不必十五也能煉鑄,為何不快些,等那麼多,是為了拖延時間還是真的沒到時候。

    他是著急,比任何人都著急,他試圖想要證明自己,試圖打敗赫連嫣然這個比自己能幹的妹妹,這個被祖父看好的女人,他更想試圖掌控整個血門,甚至整個天下。

    而他這些試圖,都需要煉鑄一把血鑰匙,然後找到寶藏,拿到裡面的東西,拿到攝魂書,只要有了這些東西,他便是稱霸天下,到那時候,還有誰能拿捏他,反而是他,想拿捏誰便拿捏誰?

    「好了,哥哥,我們也不必在這裡做什麼口舌之爭了,現在要想的,應該是怎麼抵抗那些想要闖進來帶走血人的宵小之輩吧?」

    「我自然知道,不必你來提醒。」說完,赫連元軒氣哼哼的揮手而去,在出門的時候,他狠瞪了巫嚴一眼,說道:「麻煩先生趕緊準備好。」

    「這是自然。」巫嚴點頭,再抬頭,對上赫連嫣然那歉意的笑。

    巫嚴看著這樣美艷卻充滿了心計的女子,只能回以一笑。

    一炷香,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燃完了,就連那最後的灰燼,都從香柱上掉落下來。

    看著香灰的掉落,巫嚴的心咯登一聲,彷彿聽見了心突然掉落的聲音。

    不等巫嚴站起身,外頭已經鬧起來了。

    不一會,外頭的聲音便傳了進來,很簡單,暗魆宮的人以及龍魂皇族的人都趕來了,都想將血門毀掉,只想將血人救出來。

    巫嚴霍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外頭的局勢,雖然什麼也看不到。

    倒是赫連嫣然,回頭笑著看了巫嚴一眼,帶著人出去觀看情況了。

    暗魆宮龍魂皇族三大巨頭來勢洶洶,血門倒顯得有些薄弱了。

    赫連嫣然抓住一個人,語氣淡淡問道:「現在外頭情況怎麼樣了?」

    那人對著赫連嫣然微微頷首行禮,這才抬頭說道:「回稟尊座,暗魆宮聯合龍魂皇族的人,就要打到這邊來了,玄君大人已經去支援了,可是他們來勢洶洶,恐怕不容易對付,門主如今身體抱恙,尊座,你看……」

    誰也不想血門有什麼意外,畢竟,他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自然不希望血門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可是,如今看這情況還真不好說,對方勢力太強大了,他們要抵擋也抵擋不了多久。

    血門中,有許多人都鬧不明白,究竟這血鑰匙有什麼好的,縱然那神秘之門的後面有千萬寶藏,可是,這樣費盡心機去得到這個不清楚的東西而得罪了所有人,真的值得嗎?

    他們是做小的,不敢忤逆主子的意思,自然有疑惑也只能自己想明白,想不明白也不敢到家多問。

    赫連嫣然點點頭,「好的,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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