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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太監也撩人 069 他的怒火,回憶 文 / 葉上小妖

    「既然如此,關於總管大人女扮男裝的欺君之罪,本王也就先不稟明皇上了。」

    他說得很平淡,彷彿不過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風傾染卻是渾身一震,條件反射的抬眼看他,不出意外落入了一雙深邃帶笑的鳳眸。

    她飛快的別開了眼,馬上反應過來這個動作顯得自己太過心虛,於是又回過頭,先是謹慎的後退了兩步,才直視著他說道,「奴才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

    她直視他的目光太過坦蕩,要不是相信十三他們不可能查錯,他幾乎都要覺得真是自己想多了。

    「嗯?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想要本王驗明正身?」

    軒轅清墨似乎早料到了她不會輕易承認,鳳眸若有若無的掃過她的胯下,往前跨了一步。

    臥槽!他的名字果然是叫軒轅變態沒錯吧!

    風傾染幾乎是一下子就抬手遮住了他的視線,迅速的往後跳開好幾米。

    「那啥,俗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王爺您身份尊貴,要是驗了奴才的……咳咳,奴才怕污了王爺的眼睛!」

    不是都說古時太監的下身是污穢不潔的嗎?怎麼到了她這兒,一個個都上趕著要驗她?

    風傾染絲毫不懷疑軒轅清墨話裡的真實性,這個男人絕對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她要是不和他保持安全距離,說不定下一秒他就會直接過來把她褲子給扒了!

    「本王都不怕,你擔心什麼?」軒轅清墨嘴角噙著的淺笑似是深了些,他每跨前一步,她就後退三步。

    「額……」風傾染被他一堵,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來轉移他的注意力,想到驗身,脫口而出道,「容姑姑不是才給奴才驗過身麼,她都說了奴才是真太監了!」

    話剛出口風傾染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她都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明知道容姑姑是被她催眠的了,這麼說完全是在不打自招嘛!

    「本王記得那日你還告訴本王,你對她用了攝魂之術。」

    輕描淡寫的戳破她的謊言,軒轅清墨其實並非一定要她承認,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能守口如瓶,當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不過,他就是想要看見她炸毛的有趣反應,果真可愛極了。

    「是嗎?呵呵……」風傾染訕笑一陣,繼續睜著眼睛胡謅道,「其實奴才那天是騙王爺的,奴才沒有催眠容姑姑,所以她檢查出來的結果都是真的。」

    莫名的,她就覺得她是女子這件事不能讓軒轅清墨知道,就算他真的知道了,她也要裝傻矇混過去。不然,她和他的關係肯定會有巨大的改變,至於具體會變成什麼樣,她也不知道。

    「太醫院十餘名太醫一同會診,容姑姑確實被人迷惑了神智,難不成他們全都診錯了?」軒轅清墨淡淡挑眉,笑著斜睨著她。

    裝!再給他裝!他倒要看看這隻小狐狸要裝到什麼時候!

    十餘名太醫一同會診?風傾染嘴角一抽,有必要那麼興師動眾麼,不知道被催眠的人普通藥物無效,只能等著心理暗示解除啊!

    捕捉到她眼底飛快閃過的一抹嘲諷,他鳳眸微閃,旁人看不見的眸底深處,是一簇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慶幸。

    不會有人知道,在得知小喜子的真實身份的時候,他雖面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慶幸自己感興趣到逐漸能影響他情緒的那個人,不是真的太監。慶幸他心底產生的那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並沒有挑戰他和世俗的極限。

    他雖從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可若小喜子真是一名太監,他心裡也會有一道坎,時刻提醒著他他是入了怎樣的魔怔。

    同樣十三當初查到的時候也是驚訝而又慶幸的,驚訝於那個流氓勁兒較之市井流氓更甚的小喜子竟然是個女人!而他居然一直都沒發現。不只是他,似乎小喜子什麼都沒做,只憑她沒臉沒皮的行為,就瞞過了所有人!

    不過相對的他更有一種想哭的衝動,還好,還好小喜子是個女人,不然他真怕王爺一不小心就長歪了嗚嗚……

    一心一意為自家王爺著想的十三漏掉的一點是,他居然在一個女人手上栽了不止一次!真是太丟廣大男性同胞的臉了,還是把腰間的佩劍擦亮了抹抹脖子吧。

    「看來奴才現在說什麼王爺也是不會相信的了。」風傾染停下了後退的步子,兩手大張,一臉壯士就義的赴死表情。

    「王爺想驗明正身就驗吧,如果驗出來奴才真的是個太監,還請王爺能答應奴才一件事。」

    軒轅清墨饒有興味的看著她閉眼堅定的動作,倒也不急著上前了,閒閒問道,「哦?什麼事?」

    「這個奴才還沒有想好,以後想好了再告訴王爺。」風傾染沒有睜眼,感受著不遠處男人散發出來的陣陣威壓,兩道秀眉不禁越蹙越緊。

    說實話,她這招破罐子破摔其實一點把握都沒有,她不過也是在賭,賭軒轅清墨還殘留著一點正常,不會真的過來把她扒了檢查。

    然而事實證明她選的方法固然很好,可惜用錯了對象。

    軒轅清墨連想都沒想,淡淡的回了一個「好」字後,就漫步來到了風傾染身前,修長如玉的手指搭在她腰間的錦帶上,只需輕輕一扯,她所有強裝出來的鎮定就會化為泡影。

    此時風傾染的全副心思也都在他搭在她腰間的大手上,尼瑪他不會是來真的吧?嗚嗚嗚,她難道真的要在這種情況下被一個男人看光光?雖然這個男人是長得很帥很俊很酷沒錯啦……

    食指指尖輕輕勾起衣帶,稍一用力,略顯凌亂的太監服敞了開來,露出裡面潔白如雪的中衣,隱隱透過衣縫似乎還能看見一片細緻粉嫩的肌膚。

    風傾染輕輕顫了顫,臉色一陣黑一陣紅,咬了咬牙還是沒動。

    笑話!現在再反悔豈不是自打嘴巴?大不了真被他扒了她就扒回來,反正他的身子她也看得七七八八了。

    風傾染黑紅交錯的臉色自然沒有逃過軒轅清墨的雙眼,感受著指尖薄薄的一層布料,獨屬於女子的馨香似乎穿過指尖鑽入了他的鼻中,讓他一陣心神恍惚。

    原先還不覺得,在知曉了眼前之人的女兒身後,軒轅清墨頓時覺得自己更加不正常了,滿心滿眼都是她的一顰一笑,甚至連她以前故意惹惱他的那些行為,現在想起來都是那麼可愛。

    不知是不是指尖的傳來的溫度灼傷了他的手,正在風傾染憋不下去決心招認的那一刻,他倏地收回了手,視線轉到別處,卻依舊是那副不瘟不火的口氣。

    「罷了,本王說了不追究便不會追究,信你一回也無妨,你回宮吧。」

    驗明正身什麼的本來就只是逗她玩玩,事實已經查明了,他不揭穿她,自然也有他的考量。

    誒,真的放過她了?相信她了?

    風傾染狐疑的睜開眼,恰好看到某男耳尖及側臉上來不及掩飾的紅暈,不禁更為驚奇的瞪大了眼,「王爺,您耳朵好紅!」

    特麼差點被看光的是她才對吧,怎麼到頭來卻是他一副羞澀的模樣!

    可是不得不承認,染了一層淡淡紅色的軒轅清墨,還真是誘人的不得了!若非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今天不宜再調戲了,她都要忍不住再次撲過去好好瞧上一瞧。

    「胡說八道!還不快滾!」

    調戲未果反遭質疑的某男立刻就炸毛了,惱羞成怒狠瞪風傾染一眼,一甩袖回到了桌後,低下頭繼續處理著未處理完的公務。

    「是是是,奴才這就滾了……」風傾染甜甜一笑,也不介意他驟然冷下的臉色,慢條斯理的整理好了衣服,把被他掃到老遠的麻袋扛了回來,一疊疊奏章擺到他面前。

    「王爺若是批閱完了便派人傳喚一聲,奴才自會來取。」

    本來軒轅清墨批完了奏折都是直接讓十三送到御書房的,不過此時風傾染覺得軒轅清墨這廝實在是太可愛了,他是怎麼將黑心和純情這兩種性格融合到一起的?好神奇!

    「滾——」軒轅清墨頭也沒抬,幾乎是從牙縫間擠出了一個字。

    想了想,又覺得他和小喜子的角色好像突然之間顛倒了過來,不甘心的某男琢磨著又補了一句,「再不滾,就別想走了!」

    果然,這話一出,笑嘻嘻的風傾染立刻收斂了臉上的調笑,飛快的將奏折一股腦倒了出來,推到他手邊。

    「王爺您千萬表激動,奴才這就走了哈!」

    她揮了揮手,轉過身的時候衣袖不慎勾到了桌子的一角,桌角邊緣一堆被玉石壓著的紙張混雜著一個小東西被帶了起來,紙張飄飛,清脆的小東西骨碌著滾到了她的腳邊。

    「咦?這是……」風傾染停下腳步,驚訝的撿起了腳邊靈巧至極的小鈴鐺,鈴鐺上端的紅繩打著一個漂亮的中國結。

    她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鈴鐺,鈴鐺似是回應她般響起了清脆悅耳的鈴聲,風傾染慢慢瞪大眼,好眼熟的小鈴鐺……

    「叮鈴鈴」的脆響彷彿一瞬間擊中了軒轅清墨的某根神經,他怔怔的抬起頭,眼中一閃而過的欣喜之色在看到小喜子手中的鈴鐺時全部轉變成了滔天怒火。

    「誰准你碰它的!」

    陰沉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在風傾染還來不及回神的空檔,她整個人就被一陣罡風掃了出去,而她手中的鈴鐺也在轉眼間到了軒轅清墨手上。

    風傾染沒有防備,幸好這些日子以來修煉鳳舞錦繡已是小有所成,電光火石間身體比大腦先一步行動,運起心法抵擋住撲面而來的殺意,就地一滾退到了門邊。

    然而儘管她奮力抵抗了一下,軒轅清墨盛怒之下出手亦是非同小可,風傾染只覺得五臟六腑一陣隱隱作痛,強烈的罡風刮得她臉頰生疼,滿頭青絲披頭散下,看上去狼狽極了。

    軒轅清墨沒有波瀾的鳳眸在觸及地上的風傾染時微微一縮,似有一絲不忍劃過,可在重新對上指尖兀自脆響的鈴鐺時,那一絲不忍就完全消失在了眼角。

    薄唇微啟,帶著刺骨冰涼的冷意,「滾出去!」

    這一回可不像前幾句那樣惱羞成怒的滾,小喜子再不出去,他按壓不住的怒火絕對會要了她的命!

    風傾染皺皺眉,反常的沒有多說什麼,她只是疑惑的盯著他手中的鈴鐺半晌,站起來撫平凌亂的衣服,也不管一頭披散著的青絲,逕自打開門走了出去。

    「奴才告退。」

    軒轅清墨自然是沒有回應的,或者說,他的心神已經全部集中在了手心小小的鈴鐺上面,俊美的容顏在風傾染離開之後變得煞白,眸底一片複雜幽暗。

    片刻之後,似乎是用盡了所有力氣,他慢慢收緊手,蒼白的俊容閃過無數種糾結痛苦的神色。

    是他的錯,他怎麼會因為覺得小喜子和她有那麼幾分相像,就任由小喜子如此橫行無忌。

    這是他唯一擁有的屬於她的東西,是她唯一留給他的東西了……

    小小的鈴鐺好像也感受到了他的心情,在他掌心悶悶的響了一聲,卻立刻驚醒了他的神智。

    他連忙鬆開手,仔仔細細的檢查著它,確定那上面沒有任何破損的痕跡後,方才頹然在椅中坐下,怔然盯著又開始歡快叫囂的小鈴鐺,鳳眸逐漸迷離。

    那年他十二歲,正是少年得志聲名響徹大陸之際。

    軒轅王朝周圍的小國在他兩年多的征戰之下紛紛歸降,剩下幾個垂死掙扎的,最終也沒抵過他的銀槍鐵騎,連歸降都不算的被他吞併了。

    那時父皇讚他乃上天賜予軒轅國的戰神,可媲軒轅開國大帝,是以未成年就封王,手下兵權更甚太子。

    少年英雄,自然目空一切意氣風發,以致後來在他一次外出辦事時遭到各小國殺手死士圍攻,他也是狂妄的並不放在眼裡。

    然而事實證明,當年太過高估自己的實力的他顯得有多麼愚蠢。雖然在後來,他不止一次的慶幸過自己的愚蠢,甚至還隱隱感謝過那群殺手的卑鄙。

    天下沒有人不知道年僅十二歲的戰神王爺的可怕,所以那些小國動用了他們手裡的所有王牌,派出的殺手皆是萬里挑一的絕世高手。

    眼看著他的手下一個接一個的死在他面前,他殺紅了眼,逼迫著自己使出尚未成熟的最後一重心法,勢要與他們拚個你死我活。

    可惜他那時候太天真,對方來勢洶洶顯然是要定了他的命,又怎會光明正大的一直和他打下去?

    在他全心接下身前之人一掌之時,他的背後突然冒出一人,朝他飛灑出大片的毒粉和飛鏢。

    他雖及時將偷襲之人一招斃命,然而那些暗器卻是避無可避,肩上腰間各被一枚飛鏢射中,汩汩鮮血摻雜著妖冶的黑色流出,鼻中吸入的毒粉使他的動作遲鈍了下來,一時又中了好幾掌。

    拼著最後的魚死網破擊斃三人,就在他萬念俱灰的剎那,一聲清亮的聲音響起,似是一下將他從地獄拉向了天堂。

    「真有趣!一覺醒來,竟能一下子看到這麼多的黑熊!」

    稚嫩清亮的聲音,便是一眾沒有感情的殺手,也同時頓住了動作。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樹林子邊的一棵高樹上,一名粉雕玉琢的女童倚枝而坐,長長的青絲直直垂下,額際點了一枚玉飾,白衣飛揚,嘴角噙著一抹諷笑。

    女童一看不過**歲的年紀,與普通女孩相比眉宇間多了一分英氣,一雙琉璃般剔透的雙眸半睜半閉,慵懶的彷彿才睡醒般覷著眾人。

    「你是何人?」一名正要揮劍刺向軒轅清墨的黑衣人轉過劍鋒,揚聲問道。

    「你管我是何人?這麼多人刺殺一個少年,打不過人家就使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你也不嫌害臊?」白衣女童不答反問,素手一揮,一抹墨色飛起落在她手中。

    眾人此時才看得清楚,原來她手中抓住的正是軒轅清墨,此時他似已暈死過去,腰間纏著一根長長白綾,想來剛才正是這女童用白綾救走了他。

    「你……想活命的,就把人留下,我們放你一條生路!」

    所有人立即將殺氣轉向了她,可是也不知怎地,他們竟不想輕易殺了眼前的人兒。大抵是從未見過小小年紀就一身通透氣質出塵的女孩吧,便是這群從血腥殺場中穿梭過來的死士,也起了一絲惻隱之心。

    然而白衣女童卻完全不把他們的威脅放在眼裡,搖著頭煞有介事的歎息。

    「嘖嘖,這少年雖是英雄了得,可此時竟也給你們這些黑熊整得只剩半條命了,真是可憐啊!」

    白衣女童單手提著軒轅清墨,一邊搖頭惋歎,一邊飛快的掃過他身上的傷勢,一個十二歲足足高了她一個頭不止的少年被她提在手裡,竟似提著一個嬰兒般的輕鬆。

    「廢話少說,一起殺了!」一個粗嘎的聲音響起,只見一身材粗壯的黑衣人排眾而出,氣勢洶洶的一掌便朝她揮了過去。

    眾人只見眼前白光一閃,女童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啪」的一聲,那黑衣人蒙面巾布上緊緊粘著一片樹葉,乍一看像是封住了他的嘴。

    「你的聲音實在太難聽了,荼毒我的耳朵。」白衣女童將軒轅清墨隨手往樹上一放,然後揮揮手道,「而且你說話口氣太大,我很不喜歡,還是閉嘴為好!」

    「噗哧——」饒是眾人此時站在一片血色浸染的土地上,也不免有人笑了出來。

    他們本就來自不同的國家,當然沒有互幫互助一說,如今也不過是為了殺同一個目標而聚在一起。

    那黑衣人伸手撕下嘴上的樹葉,一張嘴還麻辣辣的痛,心中是又驚又怒。

    外行人不明白,但是他們這些人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又怎麼看不出女童這一手中的門道?她僅用隨便一片樹葉便封住了自己的嘴,足見其功力之深速度之快,若非她手下留情,或許自己此時已是地上遍佈屍體的一員了。

    「這位姑娘,我們無意與你為敵,姑娘武功雖好,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你又何必多管閒事,枉自送了性命!」

    一名似是幾人頭領的人抬起頭,黑幽幽的雙眼沒有絲毫人氣,彷彿女童和少年在他眼中都已是死人。

    「這話倒是不錯,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的,自是不會把命留在這兒。」白衣女童頗為贊同的點點頭,與此同時,她手邊陷入昏迷的少年輕輕呻吟了聲,約摸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白衣女童往他嘴裡餵了一顆丹藥,有些好笑的斜了眼髮絲凌亂看不清面容的少年。以為她真的會丟下他,所以即便是在昏迷中,也警惕著沒有徹底昏死過去麼?

    那群人聽她此言不由鬆了一口氣,要知他們與軒轅清墨纏鬥許久,身上早就多多少少帶了傷,這白衣女童對著他們這麼多人依然談笑風生,而且就從她的出手來看,決非平常之輩,何況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

    「只是……」在眾人鬆一口氣時,白衣女童忽又拖長聲音來個轉折,足尖一點眨眼間便掠開數丈。

    「這個人我看著甚是順眼,倘若真被你們殺了,未免太過可惜。」她輕功卓絕,提著少年動作也不見絲毫停滯。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想要去追,眼前已不見了一白一墨的兩道色彩,只餘下女童清亮的嗓音迴盪在林間,「想要他的命,有本事,便來找我風傾染吧!」

    小軒轅清墨醒過來的時候,正躺在一張硬硬的木板床上,入眼是一片簡陋的屋頂。

    他先是怔怔的盯著屋頂,腦中昏沉沉的記憶慢慢回籠,最後停留在一張笑靨如花的側顏上。

    他被救了!而且是一個比他還小上許多的女孩救了他!

    他轉過頭,然而屋子裡除了空蕩蕩的桌子和零落的幾張凳子外,哪裡還有其他人影!

    他想要坐起身離開這個地方,然而剛一起肩又重重的摔了回去,原先被他忽略的痛意似乎一瞬間全都湧了上來,他的內力早就已經透支,後果就是現在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何曾想過,有朝一日他也會落到如此田地。

    門外傳來「叮鈴鈴」的脆響,他立刻繃緊了神經,聰明絕頂的腦袋開始飛速運轉,計算著每一種生和死的可能性。

    「咦,你活過來啦?看來沒有浪費我的那些藥!」

    清亮的女聲,伴著「吱呀」一聲門被推開,白衣女童一手端著藥一手抓著幾個果子,詫異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無法動彈的少年,歪了歪腦袋驚喜的說道。

    她的話可以說是很不客氣,可是聽在那時的他耳中,卻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動人的天籟。

    「你是誰?為什麼救我?」話一開口,才發現他的嗓音嘶啞的嚇人。

    他皺了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走過來,大喇喇的坐在床邊。

    白衣女童,也就是小風傾染戳戳他的腦袋,一點也不體諒躺在這兒的是個傷患,漂亮的菱唇說話依舊毫不客氣,「按理說不應該是個傻子啊……難不成是餘毒入腦,變成傻子了?」

    眼尖的看到他眼底閃過的惱意,小風傾染掩嘴偷笑,似是認真思考了一下他的問題,緩聲道,「救你還需要原因嗎?他們太吵了打擾我睡覺,又看你被圍攻那麼可憐,想救就救嘍!」

    「說起來你的命還真大,中了那麼厲害的毒都能不死,身上還有內傷……嘖嘖,幸虧你是碰傷了我,不然現在肯定是在閻王兄那裡喝茶了!」

    嘀嘀咕咕的念叨一陣,眼見少年傲嬌的閉上了眼不再理她,小風傾染腮幫子一鼓,登時不依了。

    什麼臭脾氣!明明是她救了他誒,居然還給她臉色看!

    她用手肘撥了撥閉著眼的小軒轅清墨,手中的藥碗往他嘴邊一遞,「喂!既然你已經醒了,就快點起來自己把藥喝了,難道還想我餵你?」

    小軒轅清墨眼皮一跳,聞著鼻尖濃郁的藥味兒,漆黑如墨的鳳眸緩緩睜開。

    「你餵我喝藥了?」

    「廢話!」小風傾染一臉「你是白癡嗎」的表情,「你一直昏迷著,不是我喂的是鬼哦?還是你以為不喝藥你能這麼快醒過來?」

    他一噎,面對她如此明顯的鄙視,竟是無言以對。

    他沉默的盯著她充滿靈氣的雙眸,大抵也是意識到這樣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太無禮了,但他素來又不是會主動低頭認錯的性子。

    猶豫了下,沉下眼低低咕囔道,「你餵我,我沒力氣。」

    「……!」

    兩人大眼瞪大眼,最終病患險勝一局,小風傾染任命的將他拖起來靠在牆上,給他餵藥。

    很快一碗藥就見了底,小風傾染滿意的拍上他的頭,像是在誇讚一個孩子,「真乖,獎勵你一個果子!」

    說完不等他開口就塞了一個果子進他嘴裡。

    這麼苦的藥他居然眼都不眨的喝下去了,小風傾染津津有味的看他冷著臉嚼果子,突然想到她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喂,你叫什麼名字?」

    小軒轅清墨瞥她一眼,不說話。

    她一手托著腮,看著他中毒後有些慘不忍睹的臉,拍手敲定道,「看你長那麼醜,就叫你阿丑好了!」

    ------題外話------

    檢查的時候發現後半段寫岔了,讓小妖改改弄弄再把萬更剩下的傳上來哈!

    還有吶…扭頭,搓手,倫家好不容易入v了,親們手裡頭的鮮花鑽鑽票子之類的,也都可以甩粗來了~小妖很貪心的,什麼都要哦\(^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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