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0章 世子貪念奴婢投誠 文 / 哀藍
且說前廳這頭,宴會散去後,眾人紛紛向賀勵告辭,二皇子是自己騎馬前來,便先行一步,齊魯二位世子則是坐著馬車,兩人一起來的,與二皇子話別後,兩人登上馬車,祁懷旭先問:「你覺得賀家幾個孩子如何?」
「膚白貌美,極品。」祁玉河如是回答,瞇著眼睛,那模樣彷彿想要的已經到了眼前。
「你最喜歡哪個?我最喜歡那個小少爺,又白又嫩,尤其那一雙鳳眼,說是男生女相又不盡然,實在是深得我心,你捫心自問,咱們可曾見過這樣漂亮的小男孩?」
祁玉河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我倒是喜歡賀大小姐,年紀小,又不像同齡的孩子驚慌失措,若不是她的年紀在那兒,我還以為她是個二十幾歲的成熟女子呢。瞧那雙眼睛,又黑又亮,跟一潭清泉般,模樣又生得精緻,真叫人想嘗嘗她的滋味兒。」
「他們一家子都不錯,先前我見那個彈琴的庶女,便已經覺得貌美如花了,可庶出的到底是庶出的,不僅氣質上比不過嫡出,連容貌都要遜色幾分。如此說來,他們姐弟三人,咱們可都得嘗嘗味兒才行。」祁懷旭說著,舔了下嘴唇,「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待會兒回去,得好好洩洩火,昨日我上街,見了個男娃生得不錯,命人給捉了,你今晚要不要一起來?」
「不了。」祁玉河放下茶杯,「見了那樣的極品,再去吃糠咽菜,我可受不了。你一人玩去吧,只是小心些,可別再給人抓到把柄。上次你險些被那燕涼府尹揪住,若不是我派了手下給你解圍,你今兒個可就站不到這兒了,明白嗎?」祁玉河皺著眉。「玩歸玩,你也注意下身份,別玩些下三濫的,被人抓到小辮子,別說你,就連齊王皇叔都會受到牽連。」
祁懷旭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那又如何,我就不信燕涼府尹那個死木頭敢對我怎麼樣!再說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呀,誰知道一個沒注意就玩死了人?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人發現的。」
「那樣最好。」祁玉河看了他一眼,並不怎麼相信他信誓旦旦的保證。「待會兒我回魯王府去了,得想個法子,從賀勵手中弄到他女兒。」
「直接派人抓來不就行了?」做什麼搞得那麼麻煩。
「蠢貨!你以為賀勵是那些平民百姓嗎?」祁玉河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他可是一品大員,皇上的親信!看今兒個他對嫡出的子女疼愛有加,若是你將他女兒劫走,他不跟你拚命才怪!自然得想個法子,又能把那小美人弄到手,還能讓賀勵不知道是我們做的,找不了我們的麻煩才行。」
「那你乾脆娶了她得了!」
「哼,那賀大小姐過了年才十三歲,離她及笄還有兩年,我可等不及!」上好的美味就在面前,誰能忍幾年再吃?「早晚把她弄到手,還有,你不是喜歡她弟弟麼?到時候我會幫你的。」
祁懷旭咧嘴一笑,「那就多謝了!真想看看賀勵找不到女兒焦頭爛額的樣子,到時候我們去他面前幫他找,又玩了他的女兒,又能讓他感恩涕零,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叫人高興呢?」
「哼,那你就把你的形象給保持好了,別把狐狸尾巴給露出來。」祁玉河瞄他一眼,撇了下嘴,突然笑了:「不過我也很期待賀勵被蒙在鼓裡還以為我們是好人的那一天,皇上不是常誇他是股肱之臣麼?到時候就讓大家好好看看,這位股肱之臣,其實也不過爾爾!」
這兩人包藏禍心,原以為只有彼此才知道的真面目,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早有人將他們醜惡的嘴臉死死地刻在心裡。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鹿死誰手,尚不可知。
第二日一早,賀蓮房剛從徐氏那裡請安回來,陸媽媽便來稟報了,說是賀安找來的牙婆已經到了府上,現在就請大小姐去重新挑選。賀蓮房正要說話,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隱約可聞女子哭叫,她微微蹙起眉頭,瑟詞從外面進來,忙道:「小姐,外面是被老爺勒令發賣出府的婢子,非吵著要見小姐。」
「小姐不必見她,這院子裡全是二夫人的人,打三年前起,她就打的打罰的罰,將府裡的下人給替換了一大半,尤其是您和二小姐還有大少爺的院子,原本的下人都不剩幾個了,外面那喊叫的婢子名喚東香,平日裡鼻孔朝天,仗著自己是二夫人的人,對院子裡的小丫鬟非打即罵,您可不要理她,直接發賣了便可!」琴詩跟在瑟詞後頭進來,言語間對叫東香的丫頭非常厭惡。「當初就是她指證的瑟詞,說瑟詞偷了東西,二夫人便將瑟詞活活打了二十個板子,又貶成粗使丫頭,若不是因為咱們是靖國公府送來的,她早就把我們給趕出府去了!」
賀蓮房沉吟了下,卻道:「放她進來吧。」
琴瑟二婢相視一眼,還是出去了,很快,東香便被放了進來,她一進花廳便跪下了,面上涕淚縱橫:「求大小姐開恩,不要發賣了奴婢,求大小姐開恩啊!奴婢在院子裡伺候,雖然說不上有什麼功勞,卻也是盡心盡力,大小姐,大小姐你就發發善心,不要發賣了奴婢吧!」說完不住的磕頭,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髮髻凌亂,看起來很是可憐。
「你叫東香對吧?」賀蓮房問。
東香點點頭:「是,奴婢正是東香。」
「哦……什麼時候一個二等丫鬟可以在主子的院子裡吆五喝六,還逼迫主子必須要見她不可了?瞧你這般本事,我這菡萏築,怕是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這些日子院子裡不止一次出現各種各樣的小意外,上官氏將人插到她的院子裡,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一聽賀蓮房這麼說,東香立刻傻眼:「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只想見小姐,否則就是給奴婢一百二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擅闖啊!」
賀蓮房轉著食指上的翡翠鑲玉戒指,漫不經心道:「可是不用給你膽子,你就能誣賴瑟詞偷東西了是吧。」
東香心裡一寒,難道大小姐這是要算那個老賬?當下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大小姐明察啊,奴婢也不相信瑟詞姐姐會偷東西,可那是二夫人親自讓奴婢指認的,奴婢當時還是個三等丫鬟,哪裡敢不聽她的?求大小姐莫要發賣奴婢,奴婢保證,日後忠於大小姐,絕無二心!」多少奴籍之人擠破了頭都想要進學士府來當丫鬟!若是被發賣出去,像是她這般奴籍的,富貴人家是決不會要的,最後的命運是什麼樣誰知道!
「只證明了瑟詞偷竊,你便升為了二等丫鬟。二夫人為人寬容大度,怎會是你口中唆使之人?你今日可以為了自己出賣舊主效忠於我,說不定來日便會出賣我去效忠他人,你說,似你這般奴婢,我要怎麼相信你呢?」賀蓮房靜靜地望著她。
「奴婢、奴婢有辦法證明大少爺中毒一事是有人指使的!」東香咬咬牙,將自己的保命符拿了出來。她真的不想被發賣出府!
「哦?」賀蓮房眼一沉。「說來聽聽。」
「……那大小姐您得應了奴婢,若是奴婢所言屬實,您便網開一面,將奴婢留在院子裡!」
聞言,賀蓮房頗為詫異:「你這是在與我講條件?陸媽媽,將她帶出去……」
「不不不!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請大小姐看在奴婢將功贖罪的份上,饒了奴婢這一回,把奴婢留在府中!」她再也不敢存與賀蓮房討價還價的念頭,而是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一說來。賀蓮房的眉頭隨著她的話而舒展,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喬媽媽費勁心思也沒能查到德子的親人,原來這東香才是他對蘭潛下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