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章 007：階級 文 / 吳邪

    莫家大門口。

    莫晟敏大少爺正跟著幾位家裡老人站在門口往來迎客，在這麼個小地方，哪怕是未來的家族繼承人也得放下架子學習如何溝通關係，不過有沒有用心學就兩說了。

    心不在焉的莫晟敏正應付著來往的人流，目光卻是隨意飄著，冷不丁的，莫大少的眼睛緊緊盯著右側，一對拳頭在不知不覺間已是捏的噶崩作響。

    在右邊的，汪隨海父子倆正騎著角馬過來，隔著還有幾十米遠雙方的目光就對上了，汪隨海依舊是笑瞇瞇的點頭致意，汪清波卻是緊緊抿嘴，一雙細眼帶出凶戾的光芒，左手猛地抬起，又猛的揮下，做出一個斬首的動作。

    莫晟敏一張臉瞬間漲紅，緊緊握著的拳頭上一層黃濛濛的光芒虛而不散，同樣比出一個挑釁的手勢。

    往來諸人對這兩位之間的動作視而不見，一個個的動作都加快了不少，趕著逃離這片是非區域。

    一個鎮民跑昏了頭，竟朝著汪家的角馬方向衝了過去，汪清波眼中戾色更重，一根金晃晃的手指就朝著那人戳過去，銳利的氣息趕在手指之前就把對方的頭髮削去一簇。

    汪隨海臉上笑容不變，手上的短馬鞭隨意探出，正好打在汪清波的手腕關節處，原本筆直往下的手指也被震的一偏，只在那鎮民的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今天不許你隨意出手！」汪隨海謹慎的朝莫家門頭看了一眼，說到：「人家的大日子，怎麼能見血呢。」

    汪清波這才收回手，那鎮民已經跑的沒影，莫晟敏已經帶著一幫老僕來到了他的跟前：「清波兄弟好大的火氣，嘻，只是今天…卻是不由你發火的，要不然我家那老頭子發起火來，我也是勸不住的啊。」

    汪清波坐在角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莫晟敏，陰森森的聲音晃晃悠悠的飄了出來：「那，還要謝謝莫少爺的提醒了，就是不知今年的比試，你有沒有那麼一丁點的進步呢？」

    莫大少的臉色瞬間變了一變，旁邊一位老僕見情況不對連忙咳嗽了一聲，莫大少嘿嘿笑著，自顧自的轉過身去不再糾纏。

    「這小子，脾氣倒是比以前好的多了。」汪隨海笑哈哈的翻身下馬，領著汪清波在門口說了一通兩家友好往來，兄弟情誼的廢話。

    進了門，院場上端已經搭起了一個高台，也只擺放了兩張圓桌，坐在最中央的，就是莫家之主，莫陽！

    汪隨海一路打著哈哈走上高台，莫陽面皮勉強擠出了一絲勉強可以成為笑容的東西，卻是沒有站起來，只淡淡的說了一聲：「坐。()」

    汪隨海臉上不禁浮上一股怒氣，莫陽這樣簡直是無禮到了極點。

    可沒等他說話，莫陽又開口了：「你汪家，到我這巨木鎮，也有些年頭了吧。」

    平直的敘述語氣，淡的猶如白開水一樣，卻把汪隨海給堵的說不出話來。

    莫陽眼觀鼻，鼻觀心的垂眼看著足下的地磚，彷彿昏昏欲睡的樣子，汪隨海的一顆心不禁揪了起來。

    如此又是一段時間糊弄過去，其間莫陽倒是恢復了正常的臉色，在院落裡繞了幾個圈跟幾位客人寒暄了幾句，小小地方也沒有那麼多繁瑣的禮節，人來齊後，莫家主坐在位置上大手一揮，這宴席就算開始了。

    「越澤城？凌波沐家？」

    盧飛瞪圓了眼睛看著正在大嚼肉串的沐盻，剛才從她嘴裡蹦出的一大堆東西他能理解的就只有這兩樣了，可就算只有這些也足以讓他吃驚不已了，就像一個未經教化的野人突然遇到文明世界的人，不管對方說什麼都是驚奇的。

    「唔…在越澤城，我們家族，除了那個姓燁的，就算我們最大了，那個燁城主，整天就讓他那些兒子圍著我繞，哼哼，真當本小姐看不出他什麼想法麼。」

    盧飛低下手，也拿起一串烤肉嚼了起來，一邊咕噥著含糊不清的東西。

    遇到貴人了啊！

    盧飛眼巴巴的抓過幾串烤肉往沐盻眼前晃了晃，用一種拐賣人口的誘惑語氣說到：「那，越澤城離這裡多遠？要不，你把我帶上？每天不重樣的給你弄好吃的，行？」

    沐盻眼前一亮，似乎對盧飛的提議很感興趣，可最終還是嚥下了口水，一把搶過盧飛的烤肉搖頭道：「不行哩，想要在城裡生存，最少最少，也得有靈徒的修為才能有平民身份，像你這樣的，只能被當做奴隸用呢。」

    又是靈徒，盧飛覺得不能再錯過機會了，一邊翻動著炭火上的肉串一邊詢問修靈的事情，沐盻猶豫了老大一會才有些不情不願的說了起來。

    在這裡的人看來，世界萬物都是依靠靈氣而存，而活，而成長，在悠久的探索過程中，他們終於掌握了如何運用天地靈氣的方法，發展到現在已經有了一套嚴謹且完整的體系。

    而靈徒，只是修靈過程中的一個起步，只相當於一個嬰孩學會了走路，開始了成人的第一步，而在這之上，還有靈者，靈師，靈宗等級別，就像沐盻自己，就是一個靈者。

    三星靈者。

    盧飛正聽的如癡如醉，沐盻卻突然停了下來，一雙眼睛瞇成一道弧線，像一個小狐狸一樣往盧飛這邊湊了湊低聲說到：「這些東西，都是各大帝國，世家，家族，勢力達成一致嚴禁外傳的，不過…唔，你給我吃的，我告訴你這些，大長老說，這叫交易。」

    盧飛怔怔愣了一會，表情有些失落，原本規劃好的南下赴城瞬間成了泡影，這世界的等級壓制，實在是太森嚴了。

    沐盻眨巴眨巴眼，不解的看著盧飛：「你該不會是想修靈吧？那可不行，賤民是沒有資格修靈的。」

    賤民！盧飛心頭突然冒起無名火，一根準備串肉的樹枝被狠狠折斷，看向沐盻的眼神也多了一分距離感。

    是呵，這裡又不是地球，人與人之間相對平等關係在這裡行不通的。

    「沐盻小姐，東西既然也吃的差不多了，早些回去吧，您堂堂千金之軀，跟我這個賤民坐在一起吃這種東西，實在是落了身份哩。」

    盧飛的話透著一股子委屈，哪怕心智是成人也不由得感覺自卑，修靈還是沒影的事，頭上就有一座重逾泰山的等級金字塔壓著，瞬間底氣就洩了不少，跟沐盻坐在一起突然就不自在了。

    給讀者的話:

    昏睡一天，昨天畢業季的狂歡，難得朋友還記得我這個坐在最後只會睡覺的人，雖然我已經走出校園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