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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紈褲臨家女 【084】兄長與妹婿之戰 文 / 陌淺離

    花燈節,是夙郁王朝的傳統節日,每一年的八月十五,觴帝都會帶著妃嬪子女出宮在燕都城看花燈,或者在燕江上看煙火,猜燈謎,與民同樂。

    這一日,沒有君臣之分沒有貴賤之別,燕都城內一片熱鬧祥和。

    大約下午酉時的時候,每家每戶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夜幕降臨,花燈點亮時,街上便熱鬧起來了。

    臨晚鏡今日打扮依舊隨性,木簪綰髮,白衣紗裙。

    一出房門,就看見自家老爹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鏡兒,你就不能打扮得漂亮一點!」人家的女兒巴不得打扮得跟天仙似的。只有他家寶貝女兒,一副清湯掛面的模樣。他都恨不得親自動手為女兒梳妝打扮,挑選衣服了。

    「爹爹,您的意思,女兒現在不漂亮嗎?」臨晚鏡挑眉,斜眼看自家老爹。

    臨老爹今晚可是抱著讓她去泡漢紙的心思來的,簡直恨不得今晚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被自家寶貝女兒吸引。

    「咳咳,老子的女兒,自然是最漂亮的!但是,爹爹覺得,你還可以更漂亮一點。」你這樣一身素白,多掃興啊。

    「不用了,女兒天生麗質,就算不化妝,不穿漂亮衣服,也可以閃瞎那些人的鈦合金狗眼!」臨晚鏡一臉無所謂,自信道。

    「什麼是鈦合金狗眼?」臨老爹不解,狗眼他還可以理解,鈦合金是什麼東西?

    「咳咳,那是一種稀有金屬。」臨晚鏡乾咳兩聲,話鋒一轉,「爹爹,您能不能抓住重點?重點是您女兒很漂亮。ok?」

    「哦克又是什麼?」突然從自家女兒嘴裡蹦出了這麼多新鮮字詞,臨老爹覺得怪異的同時,又有些好奇。

    雖然,以前好像也聽到女兒說過一些類似的怪言怪語。但是,比起今天聽到的這些,還是稍微要好理解一點。

    臨晚鏡斜睨自家老爹一眼,完全不想搭理他。

    見此,雲破月趕緊上前道:「伯父,依破月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出發吧。」這父女倆愛瞎扯的毛病,他這幾天是見多了。若是任由二人耽誤下去,只怕要等到天明了。

    花燈節,依照慣例,定國侯是要去陪觴帝的。這會兒,皇家的花船恐怕都到燕江了。

    「是不早了,走吧。」知道雲破月是為了阻止他們父女倆繼續鬧,臨老爹也不拆穿。反正,也該走了,便順著雲破月的意思說。

    臨老爹今天秉承中年美男的作風,一襲紫色長袍,為老爹更是增添了幾分貴氣。舉手投足之間,霸氣渾然天成。

    雲破月一襲白衣,飄然若仙,芝蘭玉樹,丹桂月華。與臨老爹走到一起,襯托的他更是不食人間煙火。

    臨晚鏡自己呢?舉手投足之間,有男兒的灑脫,也有女兒的優雅,單看氣質,天下便無幾個女子能及。臨老爹擔心自家女兒不夠引人注目,絕逼是想多了。

    還有她身邊跟著的小尾巴,聞人初靜。畫兒和琴兒兩個丫頭給這小狼崽兒收拾打扮之後,簡直就是個萌萌噠的小正太。水汪汪的大眼睛,捲翹的長睫,精緻的鼻樑,粉嘟嘟的唇。讓人看了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

    再加上他隨時在外都表現出的那一副天然呆,簡直萌翻了。

    他們一行人,走出侯府大門,便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原本臨老爹心情也好,自己若是想成和女兒女婿出門,忽略掉小尾巴聞人初靜,那該多麼美妙啊。

    誰知,他剛要得瑟,就看見了破浪推著景王朝這邊走來。

    「侯爺,不若同行?」夙郁流景瞥了一眼雲破月與臨晚鏡同是一身白衣,眸光一黯,瞬間又恢復如常。

    「好啊,那就一起走。」說著,臨老爹還刻意瞥了一眼夙郁流景坐在輪椅上的雙腿。

    那意思就是:有本事你站起來一起走呀?

    還好夙郁流景戴著面具,不然,那張臉估計也要被臨老爹氣成調色盤了。

    「侯爺請。」可惜,人家夙郁流景並沒有與之計較,而是大方地做出謙讓的動作,讓定國侯走前面。

    「那微臣就不客氣了。」說著,還拉了一把自家女兒,「鏡兒,咱們走前面。」

    「爹爹……」臨晚鏡無奈地看著自家老爹,真是拿他沒辦法了。

    「走呀!」他也不管自家寶貝女兒願不願意,直接拉著她就往前走,一邊走還一邊回頭對雲破月道,「破月小子,你與景王年紀相仿,你就將一下,陪景王一起走,還可以說說話。」

    你將就一下?

    說得跟多委屈了雲破月似的。和他們家王爺一起走,是雲破月的榮幸好不好!乘風破浪在心裡嘀咕。

    臨老爹才不管別人有沒有意見,直接趾高氣揚地往前走了。

    雲破月倒是也聽話,走到景王旁邊:「王爺若是不介意,破月陪您一起?」

    那日鏡兒脖子上的牙印,就是眼前這位王爺留下的,在瞥見景王脖子上同樣的位置那深深的牙印時,雲破月明顯愣了一下。

    這真的是以咬定情嗎?

    兩個人都如此兒戲,還真是夠了。

    「雲城主何時走?」二人相顧無言,沉默良久,夙郁流景突然開口問道。

    「嗯?」雲破月微微一愣,隨即道,「現在便可。」

    臨伯父與鏡兒已經走到前面去了,他們確實應該跟上了。

    「本王的意思是,雲城主何時回穿雲城?」

    何時回穿雲城?這個跟您有什麼關係嗎?雲破月疑惑地看著景王,不解其意。

    卻發現景王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衣袍,再扭頭,看向前方的臨晚鏡。

    忽然,雲破月會過意來。原來,景王是不喜他今日與鏡兒穿了同一個顏色。不過,他一慣穿白色長袍,也不是故意的。

    聯想到景王如今與鏡兒的關係,雲破月掀起了唇角,笑意微然:「景王希望在下何時離開?」

    「越快越好。」他可不想多看幾次雲破月與鏡兒走在一起這般和諧的畫面。

    不如,以後讓鏡兒與他一起穿黑色好了?鏡兒穿黑色,也應該很漂亮。她跑城樓上去射箭那天,不就穿了一身兒讓人雌雄莫辯的黑色長袍嗎?

    「王爺,您也應該知道,聞人家族回燕都,事關破月的好友,鏡兒的兄長臨晚照的身死之仇,不能不報。沒看到聞人家族毀滅之前,在下還不能回穿雲城,只怕不能如王爺所願了。」

    「報仇之事,不在一朝一夕。皇族與聞人家族的一戰遲早要打起來。到時候,本王便可替鏡兒的兄長報仇。鏡兒的兄長,日後自然也是本王的兄長。」

    臨晚照一事,確實不能就這麼算了。如今,那個無影樓,也在追查,並且,鎖定了聞人家族進燕都的這一批年輕子弟,也不知道是想做什麼。

    隨著聞人卿華回燕都,燕都城的各個勢力蠢蠢欲動,夙郁流景這幾日也相當繁忙,觴帝幾次想讓他進宮,都被他給推了。

    「王爺這般自信?」就算景王再喜歡鏡兒,也不一定能夠得到臨伯父的同意。就算臨伯父同意了,皇族呢?

    若是論輩分,景王都能做鏡兒的叔叔了。臨伯父本來就頗受聖上寵信,若是再做了景王的岳父,不知道朝堂中有多人會反對。

    誰會希望,本來就囂張跋扈的定國侯,爬到他們每個人的頭頂?雖然,現在也已經在他們頭頂上了。但是,至少還沒到一點也不能得罪的地步。

    而且,皇族與臨家,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臨家女最好不為皇家婦。否則,臨家就有可能參與日後的奪嫡之爭,這是上位者的大忌。

    「本王相信鏡兒,心裡只有本王一人。」

    所以,不管是你雲破月還是什麼紀醒空,亦或是蘇幕遮,都靠邊兒站吧。

    「鏡兒性子頑劣,小時候開玩笑,還說心裡只有在下一人,日後要做穿雲城的城主夫人呢。」雲破月輕笑。怎麼想,怎麼覺得小時候的鏡兒天真可愛。

    只是不知道為何,三年不見,鏡兒竟然喜歡上了傳說中的鬼面殘王夙郁流景。

    鏡兒兒時一直喜歡的都是溫柔型的小哥哥,沒想到,長大了口味就變了這麼多。夙郁流景一天到晚戴著面具,腿腳不便,靠坐輪椅出行,他與鏡兒,真的合適嗎?

    雲破月不禁思考著這個問題。

    「雲城主也說了那是鏡兒小時候所說。童言無忌,小孩子的話,怎可當真?」

    該死!鏡兒小時候竟這般喜歡雲破月嗎?那麼小就知道要去做穿雲城的城主夫人了!若是她真的喜歡穿雲城,大不了他把那座城給搶過來。

    「是啊,小孩子所言並不能當真。就算現在,鏡兒也是小孩子心性,說不定今天說過的話,明天就忘記了。」比起夙郁流景,雲破月倒是淡然許多。

    或許是因為,他對臨晚鏡的感情,從頭到尾都是耳濡目染的臨晚照,只有兄妹之情,沒有男女之愛,所以,才能站在如此客觀的角度。

    他心裡想的是,既然兄弟不能替妹妹把關,就讓他來代替吧。

    鏡兒嫁人,就算不是嫁給他,也一定要通過他的考驗才可以。若是晚照還在,定然也會贊同他的做法。

    「瓊華宴之後,便是鏡兒的及笄禮。女子及笄便可議親婚嫁,也不小了。」景王淡然反駁。

    這二人,你來我往的也就槓上了。

    這一站,算是哥哥對上未來妹婿。

    ------題外話------

    某夜,撲倒進行時。

    「現在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好。」

    「一經驗貨,得概不退不換,終生保修。」

    嗯,趁熱打鐵。

    「好。」

    「以後我打家劫舍,你就得為虎作倀。」

    嗯,得寸進尺。

    「好。」

    「以後,你的人是我的,心是我的,還有錢,都是我的。當然,我是你的。」

    嗯,霸王條款。

    「好。」

    「成交,蓋章。」說完,湊上去,直接親!

    嗯,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耍無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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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家劫舍,坑蒙拐騙,偷香竊玉,這是他?不,這是她。

    魅顏謫骨,絕代風華,傾蠱塵世,這是她?不,這是他。

    一句話來說,就是一個滿肚子壞水、滿腦子黃色的腹黑女看上一個臉蛋勾人犯罪、身材引人撲倒的良家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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