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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紈褲臨家女 【095】驪山妖女聞人嫣 文 / 陌淺離

    「可能是鏡兒那丫頭膽子小,見不得大場面。」

    定國侯面色平靜地說出這一句話,完全不顧周圍人那驚訝懷疑的小眼神兒。

    臨家大小姐膽子小,這世界上就沒有膽子更大的人了好嗎?

    您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真的好嗎?

    特別是坐在一堆皇子中間的四皇子殿下,恨不得站出來大聲反駁定國侯。

    你女兒分明就在假山上觀察著大家的一舉一動,你非要胡說她身體不舒服!她敢光天化日之下扯掉一個皇子的腰帶,還叫膽子小嗎?不僅如此,她還公然和丫鬟討論本皇子的腰和臀,以及某些方面的功能!

    「膽子小?依照哀家看,定國侯府的嫡女,膽子大得很嘛!我夙郁王朝的公主都敢欺負,還說什麼膽子小?」觴帝沒發話,太后娘娘搶著說道。

    她語氣不好,目光森冷。

    「太后娘娘怎麼不說八公主在大街上橫行霸道,意圖強搶人家花燈之事?這只怕也不是皇家公主所為吧?」反正陛下那一關昨晚就過了,這個時候太后娘娘跑出來譴責,臨老爹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裡。

    「哼!八公主是強搶花燈嗎?哀家怎麼聽說是八公主要拿錢向臨家大小姐買那盞花燈,可定國侯的千金不但不肯相讓,還反而拿著銀票往公主的臉上砸?」太后娘娘一聲冷笑,完全肆無忌憚地歪曲事實,反正,她是太后,在不在理,都由她說了算。

    「反正嘴站在太后娘娘身上,您怎麼說都可以。微臣只知道,微臣的女兒沒有錯,她就算拿銀票砸了八公主,那也是八公主自己默許了的。八公主自己都答應了不管我家鏡兒做什麼都不追究,太后娘娘又何必為孫女打抱不平?」臨老爹傲嬌地揚起下巴,看著太后娘娘,目光倨傲。

    「你!定國侯的意思是,哀家在偏袒自己的孫女不成?」太后娘娘被定國侯氣得不行,偏偏她又不能跟個潑婦罵街似的與人家吵。

    每次遇到定國侯總是會吃虧,太后娘娘只覺得好心塞!

    然後,又瞪向觴帝,這個兒子也是,每次都不幫她說話,到底是不是親生的了?

    「微臣可沒說太后娘娘偏袒了誰。」臨老爹也涼涼地回了一句。

    然後,在太后娘娘剛好要接話的時候,又漫不經心地來了一句:「不過,既然您自己都這麼說了,那肯定就是了!」

    噗……臨晚鏡在假山上已經笑噴了。

    爹爹,您每次都和太后娘娘鬥嘴作對,真的好嗎?

    還有太后娘娘,您每次都與我家老爹過不去,真的確定對他沒有別的意思嗎?不會是,太后娘娘也看上了她爹爹的美貌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也覺得好心塞的。畢竟,就這麼個老太婆看上自家美人爹爹。比起她傳說中的那風華絕代的娘親,可以說是差遠了。

    雖然,她也想相信太后娘娘曾經年輕過,也曾經漂亮過。但是,那畢竟已經是很遙遠的往事了好嗎?現在的太后娘娘,就算再怎麼保養得當,也掩飾不住她的滿臉褶子。

    「陛下,難道,你也覺得哀家是在偏袒芸兒嗎?」好歹,那也是你的女兒,難道,你就不會為自己的女兒說一句話?看看臨鼎天那副尾巴都要翹上天了的樣子,她恨不得把他那張臉給撕爛。

    「母后,不過是兩個孩子鬧著玩兒而已。小孩子的事情就讓她們小孩子自己去解決,依朕看,母后就不必在意這件事了。」觴帝笑著勸太后娘娘,完全沒有如她所願給定國侯施加壓力。

    「小孩子的事情?難道,我皇家公主被人欺負了也就這麼算了?那以後世人是不是都覺得我夙郁皇族誰人都可欺了?我皇家顏面掃地,在皇兒眼中也只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嗎?」太后娘娘越說越氣憤,氣定國侯那個不要臉的,更氣自家兒子的不爭氣。

    人家都知道為女兒說話,你為何不能?就算不為女兒說話,那皇家的威嚴,總應該好好維護吧?

    「母后,芸兒她自己在外丟我皇家顏面,難道還怪得了別人?她自己都已經說了不會追究鏡兒丫頭的冒犯,難道現在要讓她出爾反爾不成?此事休要再提!」

    從始至終,沒有人看過夙郁惜芸一眼,自然也沒有人問過她的意見。她的母妃紀貴妃也淡然自若地坐在那裡,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太后娘娘不說話了,她突然有一種兒大不由娘了的感覺。這個兒子,即便以前再聽她的話,再孝順,他也是一國之君了。很多事情,他現在有了自己的主意,根本沒把她這個當母后的放在眼裡,她的意見,也不需要考慮。

    「聞人卿華可在?」觴帝再次看向眾人,卻發現,聞人家族的位置是空著的。那麼顯眼的地方,聞人家族的人一個也沒到場,是什麼意思?

    至少說,聞人卿華這個少主是應該來的。

    還是說,他拒絕了接風洗塵的宮宴,連瓊華宴也要一併拒絕。

    「回陛下,聞人少主還沒有到。」一個登記名冊的太監趕緊跪了下來,朝觴帝稟報情況。

    其他人都到齊了,就只差聞人少主的名字,他也很無奈啊。連陛下都到了,這聞人家族的少主是有多大能耐,這也敢遲到?

    「陛下,聞人卿華連瓊華宴都敢缺席,明顯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裡。依微臣看,此子狂傲無禮,不能姑息!」禮部尚書站了起來,他當天是與右相大人還有太子殿下一同去迎接聞人卿華的人。

    本來心裡都對這個聞人少主產生了不滿,如今又遇到接二連三地掃觴帝的面子,自然有所不滿。禮部尚書秦庸,一直都是個古板的小老頭兒。對於禮儀孝廉,最是提倡擁護。一直看不慣像聞人卿華這種不把聖上,不把夙郁王朝放在眼裡的人。

    當然,他也同樣看不慣定國侯府的嫡女,反正,一切叛逆的小孩,都看不慣。

    「陛下,臣以為,聞人少主初來燕都,對皇宮不熟,遲到也是情有可原。」又一個大臣站起來,卻是為聞人卿華說話的。

    「陛下,微臣也同意傅大人的話,聞人少主不可能故意落吾皇的面子,定然是有事情耽擱了,還請陛下明鑒。」

    ……

    基本上,為聞人卿華說話的,都是一些中間分子,在朝堂上,有著不高不低的官職,掌管的也都是不重不輕的部門。但是,一串聯起來,你會發現,這一部分人都是不可或缺的官員。

    觴帝面不改色,心下已經有了計較。

    任由下面朝臣吵鬧成一片,他高坐於堂,冷眼以待。

    當然,不止觴帝一個人發現了狀況。臨鼎天自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面色驟冷,已然把幾個說話的官員記在了心裡。

    而另外,自然也有一部分人看出了端倪。

    臨晚鏡坐在假山上,微微一笑。那裡面的人,哪些是真在為聞人卿華說話,哪些是在插科打諢,哪些說要降罪卻心裡並非這樣想的,她都一清二楚。魅兒手下的情報部門,可不是吃素的。

    比如,一直在說要給聞人卿華一點顏色看看的兵部尚書,李大人。

    她老爹的便宜岳父,這個人,那五萬兩黃金是怎麼來的,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從九幽城到燕都,打著做小買賣的棋子,斂財,運輸,暗藏貓膩,早就被查出來了。

    「啟稟陛下,聞人少主到了。」一個小太監急匆匆地從外面進瓊華宮,然後跪在地下稟報。

    隨即,聞人卿華的身影出現在了瓊華宮門口。

    他走得很慢,看起來面色蒼白,似乎有些吃力的樣子。不過,也絲毫遮掩不住他那陰柔沉冷的氣質。

    「聞人卿華參見陛下,卿華自幼體弱,不能遠行,因故來遲,還望陛下見諒。」聞人卿華立在那裡,沒有下跪下行禮。

    聞人家族不跪皇族,也是以前祖宗定下的規矩,倒是沒有人敢反駁。

    「卿華的身體可還好,不若讓太醫來為你診一診脈?」觴帝也不說他遲來的事情,直接關切地問道。

    「卿華這副身子,還是不要浪費太醫的時間了。從小就是這樣,根本沒辦法根治,只希望上天垂憐,讓卿華能早點解脫。」聞人卿華虛弱一笑,好像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他這一笑,不知道震懾了多少女兒心。在場的千金小姐們,看他都要看呆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就算不能根治,就醫還是必須的。卿華不必如此悲觀,陳太醫,你是太醫院的院首,也是皇宮裡最好的御醫,你去為聞人少主把把脈。」不管聞人卿華同不同意,把脈的事情,觴帝是做定了主。

    因為,把脈不僅僅是為了替聞人卿華治病,更重要的是試探,要探聞人卿華的底,瞭解他的身體狀況。

    夙郁流觴幾次三番想在聞人家族的御用大夫裡面安插自己的人,都沒能成功。如今,只能指望陳太醫了。

    「陛下,真的不用了,卿華這身體,自己知道,就算看了御醫,也沒有用的。」聞人卿華繼續推拒,但是,也不是強烈反對。

    最終,陳太醫還是替他把了脈。

    自從搭上聞人卿華的手腕兒,陳太醫的眉頭都是皺著的,一直沒舒展過。許久,他才把手拿開。

    「陳愛卿,卿華的身體到底如何?」

    「回陛下,聞人少主身中寒毒。一直以來,他的身體受寒毒侵蝕,所以體弱。」陳太醫面色凝重,寒毒是最難治的病,可以說是根本清除不了。中了寒毒,如果沒有名貴藥材保住性命,根本活不長。看聞人少主,也應該是家族裡拿藥吊著他的命的。不宜操勞,不宜過多地步行,只能靠靜養。

    至於能活多久,全看運氣。

    「這寒毒,有得治嗎?」聞人卿華體內的寒毒是怎麼來的,他自然知道。他只想更想知道,這個寒毒究竟能否根除。或者說,聞人卿華到底什麼時候會死?

    「這……」陳太醫遲疑了片刻,然後開口道,「據微臣所知,這世上只有神醫谷的人能替人延緩寒毒的發作。」

    「神醫谷?卿華,你父親可有去神醫谷請人為你治病?」神醫谷的人,十年才有一個人出谷濟世。平常,想要求神醫谷治病的,就只能把人抬到神醫谷的谷外候著。誠心如果能打動谷中人,也許就給治了,如果不能,就只能回去,或者在谷外等死。

    聞人家族據說是帶他們少主去過神醫谷的,只是究竟有沒有人為他治病,觴帝也不知道。神醫谷不能在夙郁王朝皇族的監視範圍內,這是規矩。

    「有。」聞人卿華點了點頭,去神醫谷求醫也不是什麼秘密,聞人家族是送了大禮給神醫谷,才被破格接待的。

    神醫谷谷主親自出手為他祛除寒毒,只是,沒法根除。前任谷主去世之後,他的寒毒依舊還是老樣子,只能控制。而現任谷主,比前一任的脾氣還要古怪,根本不願意為他祛毒。說是誰為他治的病,就去找誰。

    不過,又提出了一個條件,只要他們能找到火靈芝,便答應為聞人卿華祛除寒毒。

    火靈芝,傳說中生長在岩漿噴發的地方,極熱之地。一般人連去都沒法去,怎麼找?而且,那神醫谷谷主說要徹底根除寒毒,只有用火靈芝做藥引,不然他也束手無策。聞人家族的人每年都要被派出去一大半尋找極熱之地,尋找火靈芝,可是,已經將近五年了,還是杳無音信。

    「那,神醫谷可有根治之法?」觴帝又問。

    神醫谷,龍騰大陸傳說中醫術最高明最神秘的地方。若是那裡都不能根治,他就可以徹底放心了。

    就聞人卿華這副身子,也經不起什麼折騰了。

    「有是有,但是,這其中需要一味藥引,卿華無能,尋找多年無果。」反正,那玩意兒也不是誰都能找到的。說給觴帝聽了又如何?

    他坦言,更能讓對方放鬆警惕。

    「哦?是什麼?說不定,朕還可以幫得上忙。」

    竟然可以根治!看來,在找到那藥引的時候,要立刻毀掉才行。

    「火靈芝!」聞人卿華幽幽地吐出這三個字。

    火靈芝,傳說中的神藥?陳太醫驚訝地抬起頭,他是知道的,太醫院的古籍上面有記載。只是,神藥乃無價之寶,怎麼可能說找到就找得到。極熱之地,根本沒法靠近,又怎麼能摘取火靈芝?

    當然,也很多人聽都沒聽說過這玩意兒,包括觴帝在內。

    「陳太醫,火靈芝所謂何物?」觴帝見陳太醫一臉驚訝,而大臣們的反應與他一樣茫然,不得不開口詢問道。

    「火靈芝與靈芝長相相似,不過它是極熱之物,生長在極熱之地。一般人根本無法靠近,也無法用手去觸摸它。不過,微臣也只是在古籍中看到過對火靈芝的描述,具體是不是這樣,也不清楚。」陳太醫實話實說,他對火靈芝也就是一知半解。

    「既然如此,那豈不是很難得?」觴帝摸了摸下巴,表情頗為凝重,看向聞人卿華,目光充滿同情,「卿華也不必太過擔心,即便再難得,朕也會派人為你去尋。尋得之後,便可祛除你體內的寒毒了。」

    尋到之後,朕會好好利用它的。

    「那卿華在這裡就先謝過陛下了。」本少主尋找了這麼多年都未果,你能找到也是你的運氣!

    兩人四目相對,各自暗含深意,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臨老爹自然也把二人的對話聽了進去,火靈芝?既然是傳說中的東西,就不一定會有。就算是有,也很難找到。就算找到了,他也要聞人卿華用不了!

    下一秒,觴帝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了定國侯身上。二人對視一眼,又立馬錯開視線,都能從各自的眼睛中看到這麼多年培養出來的默契。觴帝派人出去尋,臨鼎天就派人追蹤聞人家族的人。一旦他們尋得火靈芝,立馬動手搶!

    「今年這瓊華宴,因為有了聞人家族的回歸而格外熱鬧。不知,聞人家族可有小姐願意登台獻藝?」

    每一年,瓊華宴上都是有各家千金上台表演的。並且,拔得頭籌者,可以向觴帝提出一個請求。

    當然,這個請求,多半都是事先考慮周到了的,必須在觴帝能夠應允的範圍之內。如果所求越界,那位千金的家人也會看陛下的臉色行事。說到底,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識時務的,就算請求得到應允,都當不得真,最終,那位千金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小女子聞人嫣,願為陛下獨舞一曲,願陛下萬福金安,夙郁王朝國泰民安!」聞人卿華身旁的一女子起身,朝觴帝施了一禮。

    「哦?聞人嫣,好名字!名美人更美,不知聞人小姐與卿華是?」聞人嫣,他怎麼從未聽說過此女?就連聞人卿華進燕都所帶回來的人當中,亦沒有這樣的女子。

    「嫣兒是卿華的堂妹,自小被驪山書院的先生看中,一直在驪山書院唸書。今日才趕回燕都,說起來,還與定國侯的次子臨慕凡一同回來的。」說著,他便看向臨鼎天。

    臨慕凡是侯府次子,與聞人嫣同出一門,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可惜,只是個庶子,還是個不討臨鼎天喜歡的庶子。

    「哦?那臨家二少爺怎的沒與你們一同進宮?」既然是同路回來,一同進宮也是理所當然。反正,今日瓊華宴宴請群臣,也包括群臣的所有親眷。

    「這……臨家二少說他急著回家看望生病的祖母與娘親,便不與卿華同來了。」聞人卿華意有所指,眾人皆知,臨夢琪曾經被關進暗室,得臨家大小姐親自去暗室接人,才得以放出來。而臨家老夫人又是一夜之間病重,雖然對外說的是受驚,卻實際上是瘋症。

    這瘋症是怎麼來的,本就讓人懷疑。

    臨慕凡心裡有怨,不想出現在瓊華宴上也有可能。

    但是,聞人卿華表面上這樣一說,臨家二少爺便成了孝順的孫子與兒子,頓時就博得了群臣的好感。

    「沒想到,臨家二少爺還是如此孝順之人。定國侯,你們家族可是風水好,生養的孩子都這般出色,真是讓朕好生羨慕啊!」聞言,觴帝開玩笑般地與定國侯道。

    坐在下方的定國侯,也笑著回應:「陛下乃真龍天子,皇家的風水更好。皇子們個個出色,公主們也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我夙郁王朝的典範。」

    若是換做其他人,定然不敢這麼直白地說公主們是美人,一般誇張都是德才兼備,才貌俱佳什麼的。但是,定國侯的膽子,就是不一般的大。他這意思,不就是皇室公主,空有一副好模樣,內裡卻是胸大無腦的蠢貨麼?

    定國侯說話損,簡直是滿朝文武皆知。

    「哈哈,別的就不多說。聞人小姐願意上**舞一曲,現在就開始吧。」被定國侯的話噎了一下,觴帝也不想再自討沒趣了,直接轉移話題。

    「是。」

    聞人嫣從座位上走出來,光是走上台這一小段,就已經讓人醉了大半。

    曼妙的身姿,行走間,嫵媚妖嬈盡顯。端的是一副好身段兒!再加上那一張漂亮嫵媚的臉,看得人是如癡如醉。

    她一上台,身形一動,一個下腰的動作,就引得滿堂喝彩。那水袖雲衣,完全遮擋不住她的風韻。

    這女人,不知道經歷多少男人了!臨晚鏡望著她,看她跳如此妖冶的舞,身段兒軟到不可思議,心下就有了計較。

    若不是經歷過的男人太多,是養不出這等極致的風韻的。

    沒想到,聞人家族的小姐,都是從那方面培養出來的氣質。她去那什麼勞什子驪山書院,不會就是去當院妓的吧?

    其實,還真被臨晚鏡給猜對了!當初驪山書院那位先生是怎麼看中聞人嫣的呢?其實,就是看中了她的天生媚骨,生得一副絕世好名器。

    天生媚骨的女子,最適合做爐鼎。男人練功最缺的就是雙修的伴侶,驪山書院的那位先生,正好是修習的那種功法。於是,一眼看中了聞人嫣,想盡辦法把她騙到了驪山書院。

    從小便開始各種風月手段的調教,並讓她修習風月譜上的功法。在十三歲的時候,聞人嫣已經是韻致天成,發育絕佳,在一次修煉中,便被先生破了瓜。

    從此以後,淪為爐鼎。最開始,只是淪為那位先生一個人的爐鼎,到後來,她自己得不到滿足,又去勾引書院的其他子弟與先生。當然,書院大多數先生還都是極好的,不會受她所惑。但是,也不缺乏品行不夠純良,把持不住自己,上了聞人嫣的床的。

    反正,自從有了此女,原本一心只讀聖賢書的驪山書院,掀起了一股風花雪月之浪蕩風。偏偏,聞人嫣頗得那位先生寵愛,那位先生又是院長的得意門生,院長不在書院,沒有人敢處置他。

    一時之間,驪山書院也是被搞得烏煙瘴氣。經過眾先生的商量,才一致決定放聞人嫣下山,讓她離開,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聞人嫣的師父雖然反對,卻抵擋不過眾先生的齊心協力,最終只得妥協。

    而又為何與臨慕凡同行呢?臨慕凡是副院長的得意門生,副院長覺得這個弟子正直可靠,在驪山書院三年兢兢業業刻苦用功,絲毫不為那妖女所惑,所以把送妖女下山的任務交給了他。

    也正好,聞人嫣接到家族的通知,讓她直接去燕都。又是同路,兩人便一同回來了。臨慕凡這一路也沒少受妖女的騷擾勾引,只是他意志堅定,才沒讓妖女得逞。

    這一點,臨晚鏡是知道的。因為,從臨慕凡下山的那一刻起,便全程都在無影樓的監視之下了。他就算是什麼時候撒尿,資料上都寫得詳詳細細。當然,不是臨晚鏡這麼變態要知道人家什麼時候出恭,而是去監視臨慕凡的那孩子是個逗比,什麼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特別是,每次遇到聞人嫣去勾引臨慕凡的時候,資料上都描述得特別詳細。不僅詳細,連遣詞造句都是經過細細斟酌了的。她在想,是不是那位屬下有不為人知的愛好。

    比如,絕谷老組鬼見愁那種愛畫春宮圖的毛病。

    依照臨晚鏡看,這臨慕凡不是真的多麼正直,而是吧,看不上這聞人嫣。

    想想,一個人盡可夫的女子,又怎麼配得上他侯府少爺的身份呢?再一個,聞人嫣都經歷過那麼多男人了,保不齊就會得什麼病,臨慕凡若是不想得病,肯定是不會碰人的。

    只是沒想到,臨慕凡回燕都之後,不直接進宮參加瓊華宴順道面聖,反而是回侯府看望老夫人和他娘親,還真是孝順啊!

    「小姐,您連這個段位的都看得下去嗎?」見自家小姐一直盯著台上跳舞的那女子看,畫兒丫頭實在有些忍不住了。

    那女人,她從頭到尾就只看到她的屁股和腰在擺動好不好!

    「什麼段位,人家跳的不好嗎?難道你沒見這滿朝文武,外加陛下皇子們,都看得很出神兒?」臨晚鏡指了指那些席上的朝臣們。

    眼睛都快要落在聞人嫣身上去了,不是看得認真是什麼?

    明明是一曲很正式的江山美人舞,卻被聞人嫣跳得只愛美人兒不愛江山了。朝臣們,偏偏好就好這一口。

    確切地說,不是朝臣就好這一口,而是,男人嘛,不就是好這一口?

    「跳得好嗎?畫兒覺得她比咱們紅袖招的舞孃們還要風騷!」畫兒丫頭噘起個嘴,不過還好,她看侯爺和小少爺都心不在焉的,根本沒把目光落在那台上的人身上。這說明啊,她還是很有眼光的嘛,崇拜喜歡的兩個男人都是有氣節的,不會被妖女所惑。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臨晚鏡拍了拍畫兒的背,示意她不要這麼氣憤。

    「什麼話?」這些男人眼睛都瞎了嗎?沒看到那女人是用媚術在魅惑人心嗎?

    不過,她這種流露在表面的媚,比起魅兒姑娘可是差遠了。

    「女人不是妖,性感不是騷。」臨晚鏡忽然想起了一句網絡歌詞。

    雖然,唱得俗氣了一點,卻也有幾分道理。

    「她這是性感嗎?我覺得魅兒姑娘那才叫性感,這個女人就是妖,典型的風騷浪蕩!」

    咳咳,畫兒丫頭,你這般憤世嫉俗,真的好嗎?

    人家跳人家的舞,人家風騷浪蕩人家的,與你何干?

    不過,這女子如此會魅惑人心,在場又有幾個男人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呢?

    臨晚鏡的目光落在觴帝身上,只見觴帝也一副看入迷了的模樣。不過,他眼底始終保持著一絲清明卻沒能逃過臨晚鏡的眼睛。

    再往旁邊,觴帝下手坐的第一個人便是夙郁流景。

    在臨晚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夙郁流景似有所感,抬眸,直視臨晚鏡所在的方向。二人目光交匯,兩雙眼睛都彷彿會說話似的。

    她說:你怎麼不看跳舞?人家長得漂亮,跳得又好。身段兒軟,眼兒媚。

    他說:她長得沒你好看,舞也肯定沒有你跳得好。

    毛線!老娘壓根兒就不會跳舞!某女只想反駁這一句。

    夙郁流景輕笑,似乎被臨晚鏡的表情所取悅。

    若是被臨老爹知道,又得在心裡咆哮:這兩人,相隔甚遠也能傳情,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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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們,今天更新最晚,是因為昨天陌一整天都沒心情碼字。昨日凌晨突聞噩耗,初中同學為情自殺。如花似玉的姑娘,就此香消玉損。她的笑臉在陌的腦海中一遍遍回放,想起她開玩笑叫我媽時甜甜的聲音。真的沒想到,會因為一個「情」字走上不歸路。最後心情平息下來,想想,還是和親們提一提這件事。愛情這玩意兒,不要太過勉強,如果那個人無法像你愛他一樣愛你,那麼,姑娘們,長點兒心吧,自己珍惜自己!因為,就算自殺,傷害到的也不會是他,而是疼我們愛我們的父母,還有親朋好友。看文的姑娘們,肯定都還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對於感情,一定要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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