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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代風華夫妻檔 【039】膽子是本王給的 文 / 陌淺離

    「這位是?」

    眾人的目光隨著太后娘娘一起落在了常公公與子虛道長的身後。()

    「回太后娘娘,這位是臨家二小姐,臨夢琪。」常公公小心翼翼地回答。

    一聽到「臨夢琪」這三個字,原本沒怎麼在意的紀貴妃也猛然側目過來。在看清臨夢琪的人時,目光變得晦暗不明。

    銀鈴?在無人察覺的空當,紀貴妃用眼神對「臨夢琪」示意。

    而後者,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然後便低著頭,不再看紀貴妃了。這個時候,她怎麼看其實都無濟於事。

    她也沒想到,臨晚鏡會來這麼一招,不僅洗脫了自己的罪名,還來了個栽贓陷害。簡直是一石二鳥有木有!

    太后娘娘的目光從臨夢琪身上移開,看向常公公:「小常子,你帶臨家二小姐入宮做什麼?」

    她不是,只讓想辦法把臨大小姐帶進宮嗎?

    臨晚鏡是來了,多了個景王陪著!這會兒,又來了個庶妹,這小常子到底是想做什麼?什麼時候開始,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了?

    「回太后,奴才與子虛道長在侯府李姨娘的院子裡搜到了這個。」說著,常公公把木盒拿出來,呈到太后娘娘眼前,又道,「李姨娘的院子,如今只臨家二小姐一人在住。」

    「你說什麼?」不僅是太后娘娘,就連紀貴妃,也猛然轉過頭來,看向常公公,就好像他陳述了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

    「回稟娘娘,奴才是說,詛咒公主夢魘之事,嫌疑最大的,是臨二小姐,而並非臨大小姐。而且,臨大小姐她……」說到這裡,常公公的嘴角有些抽出,話也頓了下來。

    要讓他怎麼說,其實,臨家大小姐人家也是受害者?

    雖然,另一個小稻草人兒,很有可能是她自導自演的戲碼!可到底,不管從字跡來看,還是什麼,那兩個東西,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不過,那字跡……

    不僅是常公公,就連紀貴妃也察覺到了那字跡不對勁。

    等等,那字跡好像有些眼熟。

    太后娘娘沒發現,只不滿地瞪著常公公:「臨大小姐怎麼了?」

    「臨大小姐她,也被人詛咒了!」長痛不如短痛,常公公幹脆一口氣說了出來,順便又拿出第二個木盒,呈到太后娘娘面前。

    兩個木盒都被人打開擺在桌子上,除了兩個稻草人兒紙條上的字跡,其他的都一模一樣。

    而這字跡,好像看起來有些眼熟。

    不僅是紀貴妃覺得眼熟,連太后娘娘也覺得眼熟了。

    好像,在哪裡見過。

    忽然,太后娘娘想起今年誕辰的時候,紀貴妃送的是一本她親手抄寫的佛經,上面的字,不就是與這個一模一樣嗎?

    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太后娘娘真想給紀茯苓兩巴掌的心都有了。有陷害別人用自己的字跡來留證據的嗎?

    「你的意思是,詛咒芸兒與臨家大小姐的人,是臨家二小姐臨夢琪?」太后娘娘瞥了一眼在常公公和子虛道長後面的少女。低眉順眼的模樣,俏生生的臉蛋兒,怎麼看,也不是一副倒霉相啊。

    怎麼到最後,被陷害的人倒成了她了?

    她想要的,可不是臨家二小姐來頂包!

    「這,奴才也不敢說。不過,臨二小姐的嫌疑確實最大。畢竟,她之前與臨大小姐也產生過矛盾。」常公公稀里糊塗的,連自己說了什麼都沒想到。

    話落,他才反應過來,恨不得堵上自己的嘴。他這樣,分明就是在替臨晚鏡開脫,然後把罪名定到臨夢琪身上了。

    也難怪,太后娘娘看著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叛徒。

    奴,奴才可不可以收回方才說過的話?他無辜地看著太后娘娘,有些委屈。今兒個可能在定國侯府遭到了臨大小姐與景王爺的雙重摧殘,所以有點意識不清了。

    「可是,臨二小姐與芸兒,並沒有任何過節。甚至,芸兒根本不認識臨家二小姐這個人!」紀貴妃站了出來,冷冷地說道。

    她這個時候,終於想起來那個字跡為什麼會眼熟了。那字跡,不正是她自己的嗎?

    現在,紀茯苓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銀鈴背叛了自己。否則,怎麼會用她的字跡來寫這兩個名字與生辰八字?

    可即便如此,現在也不是和銀鈴翻臉的時候。這一點分寸,紀茯苓還是有的。

    若不是背叛,那就是被人陷害了。她們的意圖,早就被人察覺。做下這一切偷梁換柱的人,就極有可能是臨晚鏡!那樣的話,臨晚鏡這個小賤人的城府,就真的不能用深來形容了。簡直是,連她都自歎弗如。

    又或者說,是有人幫了她?

    那麼,幫她的人——紀茯苓不敢直接去看景王,只用眼尾的餘光掃了他一眼。

    如果是景王做的,那一切又說得通了。

    景王,一向是宮裡人最忌憚的存在。就連那人,也說夙郁王朝最難對付的不是觴帝,而是景王。

    雖然,景王在人前一直是一種一無是處,只靠帝王寵生活的人。可是,真正只有帝王的維護,就可以活到今天嗎?

    他如果只是一個面如惡鬼,不良於行的殘廢,有什麼資格,得到帝王如此寵信?又為天下人所畏懼?

    這麼多年,景王雖然低調做人,卻每次都高調做事。不管是誰,得罪了他,都只有一個下場——死!

    這般囂張,卻沒有任何人敢當著他的面說一個「不」字,能是一個區區廢物王爺就做得到的嗎?

    「貴妃娘娘的意思是,臣女才是與八公主有過節之人。所以,這個詛咒公主殿下的稻草人,應該是臣女所為,而非臣女之妹了?」一直沒出聲的臨晚鏡,卻適時地開了口。她的目光直視紀茯苓,唇角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這是,明目張膽地挑釁!

    「本宮可沒有這個意思!不過,臨大小姐既然如此說了,倒也提醒了本宮。說不定,這玩意兒,就是你自己做出來,賊喊捉賊的!不僅如此,還栽贓陷害自己的庶妹,如此不顧及血脈親情,真是其心可誅啊!」紀貴妃一看到臨晚鏡那副表情,就有種想上去撕了她的臉的衝動。

    說實在的,臨晚鏡粗略一看,與當年的月彌,是不太像。

    不及月彌三分美!可是有一點,這母女卻是一模一樣。那就是——欠揍!

    特別是那表情,那一身的氣質,有時候像極了。所以,即便臨晚鏡長得不像月彌,她還是可以從這丫頭身上看到她那個該死的母親的影子。

    以至於,一看到臨晚鏡,紀茯苓就會特別不爽。畢竟,誰都不想看到曾經給過自己致命一擊的情敵。

    那可是,把她打下了深淵啊!

    「貴妃娘娘一口一個臣女便是罪魁禍首的意思,這般陷害臨家嫡女,這心,也不見得就有多好嘛。」

    「啪!」紀貴妃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某女,顯然是被她激怒了,「臨晚鏡,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身份!既然自稱臣女,那就要有臣女的樣子,本宮雖然只是後宮貴妃,也到底是皇家人!在本宮面前如此說話,就不怕落個不敬之罪嗎?」

    「貴妃娘娘,臣女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臣女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如果您這般反應,臣女會以為,自己說中了您的心事。」臨晚鏡從來就沒怕過誰,更何況,她今日進宮,是懷揣著把紀茯苓得罪個底兒朝天來的。

    她紀茯苓都敢往侯府裡放人了,自己又為何不能得罪她呢?最好是能直接說話將其氣死,也省了後面的功夫。

    「臨晚鏡!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可以在本宮面前如此說話?」可憐的紀貴妃,就差沒被某女氣得七竅生煙了。

    不過,這一次她沒再拍桌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用力過猛,把自己的手拍疼了。

    「本王給的!」夙郁流景突然地接了一句,然後還頗為不屑地反問,「怎麼?紀貴妃對此有意見?」

    他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景王進來之後,一直都沒說話,他們都快忘了他的存在了呢。誰知,會在關鍵的時候,冒出這麼一句。

    「本王給的」,雖然只有短短的四個字,連情話都算不上,聽起來,卻比任何情話都要動人。瞧瞧,臨晚鏡的眼裡滿滿的都是笑意,連心都瞬間被溫暖了。甚至,都用一種花癡般的眼神在看他了。

    只因為,夙郁流景在說這四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帥帥噠有木有?

    王爺,您能不能不要添亂?紀貴妃幾乎是欲哭無淚。

    夙郁流景向來是要麼不說話,要麼一鳴驚人。雖然,宮裡的人也早就習慣了他這種行事作風。可真正被他來了這麼一句的時候,還真是無奈加無措啊。

    你能把他怎麼地?

    有意見?

    當然有!

    敢提嗎?

    沒賊膽!

    敢當著景王的面提對他有意見的人,只怕都已經不在人世了。紀茯苓就算再囂張,也沒有做好正面得罪夙郁流景的準備,除非……

    見紀貴妃沉默不語,夙郁流景才稍微滿意了一點點。

    然後,他扭頭對破浪吩咐道:「去請皇兄過來,畢竟關係到皇家與侯府,還需要他來主持大局。」

    皇家與侯府,夙郁流景的話,直接給咒術事件,上升了一個新的高度。

    而其他人,都還沉浸在他對臨晚鏡的維護之中,沒有反應過來。

    今天第一次去面試,感覺自己糟糟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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