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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代風華夫妻檔 【063】簡直是豈有此理 文 / 陌淺離

    小童對臨晚鏡怒目而視,對於自家谷主的維護,不言而喻。

    臨晚鏡瞧著他的表情,是樂得不行。小童氣鼓鼓的樣子,特別可愛,像只張牙舞爪的小野貓。

    「這麼說,本小姐還要好好謝謝你家谷主,對他感恩戴德咯?」雙臂環胸,臨晚鏡臉上是一副戲謔的表情。

    「那是當然!只有我家谷主這般心地善良的人,才會向你提親!」小童一臉傲嬌,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也是醉了。

    「你是太高估你家谷主,還是太低估了本小姐?本小姐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家谷主同情本小姐什麼?本小姐像是需要同情的人嗎?」臨晚鏡指著小童,說著說著自己都快憋不住笑了。

    小童這孩子,本來就是個老實人,被臨晚鏡這麼一數落,完全不知所措了。他看著自家谷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麼。

    「小童,退下。」

    「谷主……」您也不幫著小童說一下,您看這個壞女人,怎麼能娶回去做我們絕谷的谷主呢?她分明就是個潑婦!小童滿臉委屈,在心裡不知道把臨晚鏡畫圈圈詛咒了多少遍了。

    「定國侯,本谷主是來履行與令千金的婚約的,還望侯爺成全。」在態度上,風無定比起在前院倒是誠懇了許多。

    臨家大小姐與他有婚約在身,不管是美是醜,是善是惡,他都認了。反正,娶她只是完成母親的遺願。小童說得對,就當日行一善吧。既然她在燕都城聲名狼藉,自己娶她肯定已經是幫了大忙了。說不定,以後一輩子的善,都在這一天行完了。一瞬間,風無定把娶臨晚鏡和做買賣劃上了等號。一輩子的善事,也真是值了!

    「這位風公子,你究竟是什麼人?口口聲聲說是履行婚約來的。但是,本侯並不記得給我家寶貝女兒定了這麼一門親事。雖然,你長得不錯,不過來歷不明的人,你覺得本侯會將女兒嫁給你嗎?」臨老爹語氣嚴肅,他還真看不明白了。

    自家寶貝女兒聲稱與這男人只有一面之緣,可他呢?竟然說的是與自家女兒有婚約在身。婚約啊,他肯定沒給寶貝女兒亂許人家。就算想給寶貝女兒定親,挑的也是知根知底的雲破月,再一個,紀家小子也行。總之,沒有這個來歷不明的風無定的份兒。

    對了,名字還起得這麼飄忽,風無定,不就是無根的浮萍,沒有定數嗎?這樣的男人,怎麼能嫁?

    臨老爹已經從名字上開始嫌棄人家風谷主了。

    「風無定,是我的名字。至於我的身份嘛,想來臨家大小姐知道的。」畢竟,在天下第一樓見面的時候,臨晚鏡就已經推斷出了他的身份。

    說起來,臨晚鏡本人,倒是真的與傳聞中的大有不同。想來,傳言畢竟是傳言,不可盡信。單憑外界所傳她文不成武不就這一點,就是大錯特錯。絕谷谷主唯一的徒弟,怎麼可能一點不會武?不會武,她又是憑什麼驅使那麼多絕谷高手的?

    不要告訴他,是憑長相!

    「鏡兒?」臨老爹看向自家女兒,頗有幾分無奈,「你倒是說說,你從哪兒招惹了這麼個男人回來?」

    看起來蠻嚴肅的樣子,其實,臨老爹的內心世界是這樣的:寶貝女兒,幹得漂亮!這男人,長得帥,又有氣場,隨便往哪兒一站,也甩出夙郁流景那傢伙好幾十條街呢!你倒是和爹爹說說,到哪裡去找了這麼個極品?不過,私定終身什麼的,是不是有點不太好?至少,也應該先和為父說一聲嘛!

    「爹爹,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女兒像是那種到處沾花惹草的人嗎?」說著,臨晚鏡看向夙郁流景,明顯後半句又是說給他聽的。

    「沒錯,寶貝女兒確實不像沾花惹草的人。是你不去招惹人家,人家也要主動送上門才對!」可不是這樣?就像夙郁流景,完全的不請自來!臭不要臉!

    夙郁流景分別接收到了這父女倆各異的眼神,心下也不是一點譜都沒有。至少,他知道,鏡兒對風無定,肯定是沒有感情的。可能,就是為了他,才會與風無定接觸。畢竟,風無定是神醫谷谷主,而鏡兒,希望能盡快找到治好自己的辦法。

    「咳咳,這位啊,是神醫谷谷主,風無定。女兒與他沒有任何關係,更不知道他口中的婚約是怎麼回事。」臨晚鏡也不再開玩笑,老老實實回答自家老爹的疑問,也算是給在場的所有人都解答了疑惑。

    神醫谷谷主風無定?

    臨老爹目光一定,打量著風無定,完全沒想到,現任的神醫谷谷主,竟然是這般俊俏的小伙子。光看臉的話,真的很不錯啊,就是不知道醫術怎麼樣。

    雲破月和雲破曉兄妹更是對視一眼,有些驚訝。鏡兒什麼時候與神醫谷谷主相識了?還有,這位,真的是神醫谷谷主嗎?看起來怎麼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那麼神秘的神醫谷谷主,就這樣紅果果地出現在他們面前了,總覺得好像是做夢一般。

    倒是夙郁流觴和夙郁流景兄弟倆,都很淡定。一個是早就查到了風無定的身份,一個是早就猜到了情敵的身份。

    觴帝倒是希望,臨晚鏡真的與風無定熟識。如果真的熟識,並且交好的話,那皇弟體內的毒,還有他的腿,是不是就有希望了?

    再聯繫起鏡兒丫頭懂得針灸祛毒,說她真的與神醫谷有什麼關係也說不一定。畢竟,有三年,她可是不在燕都城的。

    而且,還是當時被送走的她,還是被太醫診斷了的藥石無醫。這樣都能救活過來,救她的人,也不排除就是神醫谷的。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觴帝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性。而且,這是一種非常殘酷的可能。只是,觴帝想不通,鏡兒丫頭的婚約,定國侯怎麼會不知道?難道,不是他送鏡兒去神醫谷治病的嗎?

    這中間,出了什麼岔子?

    「神醫谷谷主?」最終,開口問話的人還是臨老爹,「就算你是神醫谷谷主,也不能隨口就說出與本侯的女兒履行婚約這樣荒謬的事情吧?本侯可從來沒答應過將女兒許配給神醫谷!」不過,這個身份,娶他女兒還是勉勉強強可以哈。

    臨老爹就是這樣,在他眼裡,任何一個男人都比夙郁流景好。只要自家女兒不是嫁給他,任何人都可以。

    當然,他眼底這個任何人,也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

    比如,雲破月,再比如,紀醒空,亦或者,文臣之首,當朝右相蘇幕遮,也是可以將就的。至於花家那位少主花弄影,和明家少主明日落這樣的,也就是個退而求其次的選擇。風無定嘛,還可以接受。

    這眼界,都快高到天上去了,他還覺得自己已經放寬了相當多的條件。臨晚鏡如果知道自家老爹的想法,肯定都想說:爹爹,您還真拿您女兒當天仙啊?

    人家這些年輕人,哪個不是夙郁王朝年輕一代非常傑出的存在?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能力有能力,關鍵是,長相還都不錯!

    他們,個頂個的都足以配得上夙郁王朝最美麗的公主。憑什麼,人家就要屈尊降貴娶你臨家大小姐了?

    說是這樣說,臨晚鏡自己倒也並不是自卑。她覺得吧,以自己的身份,也是足以配得上任何人的。

    只不過,男女之情,本來就要看緣分。她既然先遇上了景王,也就認定了他了。其他人,都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說起先遇見,就先喜歡之事。其實還有一個人有發言權,那就是白馬銀槍少年郎——紀醒空!他明明才是第一個遇到臨晚鏡的人,可是後來,怎麼就給陰差陽錯了。後來,紀醒空也會親自對臨晚鏡提出這個疑問,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現在吧,就這麼個情況,大家一時之間對傳說中的神醫谷谷主都充滿了好奇。目光都鎖定在他身上,等著他的回答。

    「您是沒有,可並不代表,別人也沒有。」風無定很是淡定,坦然。也覺得,臨家人甚是搞笑,小的在那裡裝蒙,老的呢,也是稀里糊塗插科打諢。婚約之事,就算不是他們親自定下的,可他就不信,絕無悔沒有給他唯一的女徒弟提起過,他為之訂了一門親事!

    那可真是巧了!絕無悔還真就沒和臨晚鏡提起過。

    是忘記了?還是不敢提?

    起初,絕無悔肯定是忘了。完全沒有想過,還有婚約這檔子事兒。確切地說,也不是忘了。而是,他從來沒有認真過。張口胡說八道,是絕無悔的本事。他以為,只是隨口說說而已,風無定他娘並不會當真。畢竟,她是真的恨自己入骨。誰曾想,女人的感情,本來就複雜。

    如果沒有愛,哪裡來的恨?

    風無定他娘對絕無悔,這一輩子,就四個字來形容——又愛又恨!愛,深入骨髓,恨,痛徹心扉。

    直到臨死的那一刻,都還對他念念不忘。可絕無悔的避而不見,是傷透了這個女人的心。人家等不到他來,終於也大徹大悟。不求活著與他冰釋前嫌,只求來生毫無瓜葛,不再相遇。所以,想到了還有用婚約來摒棄前嫌的法子,也才對兒子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娶絕無悔的女徒弟為妻,幫她把這一生與絕無悔的糾纏與牽絆都給斷得乾乾淨淨。

    從此,兩不相欠!

    當然,這只是風無定他娘單純的想法。自己欠下的債,又怎麼可能讓子孫後代來還清呢?她活著的時候,他都對之避而不見,她死了之後,絕無悔的心情嘛,那就更是一個剪不斷理還亂了。

    風無定完全不知道絕無悔與自家娘親到底有什麼瓜葛和仇恨,只記得娘親臨死前的囑托,一定要娶絕無悔的女徒弟為妻。

    原本,他以為娘親的這個遺願,一輩子都不會實現了。因為,他以前從未聽說過絕無悔有徒弟。可近幾年,絕谷竟然易主了。

    這絕對是件大事兒!

    絕谷易主,就說明絕無悔有了接班人。他也是多方調查,才確定了臨晚鏡的身份。

    主要還是因為她身邊的黑妞。這黑妞吧,是絕谷獨有的東西。而且,曾經是神醫谷帶出去的。這個品種,叫做白玉靈貓,通人性,能與主人交流,聽得懂人語。只認絕谷的谷主為主,外人一律不認。

    只不過,歷來白玉靈貓都是通體雪白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黑妞這裡就變異了。或許,與曾經絕無悔拿這隻貓當試驗品有關吧。從小到大,全身上下都是毒,全是被絕無悔給整出來的。

    查到黑妞之後,風無定徹底確定了臨晚鏡的身份,並且上門提親。

    「胡說八道!除了老子,誰還敢替我家寶貝女兒定下婚約?」

    風無定的話,瞬間激怒了臨老爹。他巴掌一拍,虎目園瞪,只差沒氣得給風無定一掌劈死了。他的女兒,自然是他做主,還有誰敢搶了他這個當爹的權力不成?簡直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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