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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代風華夫妻檔 【096】連心子母蠱監聽 文 / 陌淺離

    「對啊,鏡兒丫頭,十天時間,你的身體沒問題吧?」

    觴帝也擔憂地看著臨晚鏡。雖然他希望自家皇弟體內餘毒早日清除,卻不希望鏡兒丫頭因此出事。

    「沒問題。」某女笑著搖頭,早點清除了阿景體內的餘毒好讓風無定為他治好雙腿,以免夜長夢多。

    萬一,風無定那丫的臨陣倒戈了怎麼辦?還有個聞人卿華虎視眈眈呢!

    再說,她剛剛醒來就聽到琴兒帶回來的消息。李府被抄家,李清譽跑侯府來求自家老爹給他個機會見李牧一面。關鍵是,自家老爹還答應了。為什麼會答應?難道他還真的相信李清所說,李牧是被冤枉的?

    天牢是什麼地方,被關進天牢的人難道還有了被冤枉的嗎?自家老爹之所以答應,是為了引蛇出洞,撒網捕魚吧?

    而且,李牧應該是依附聞人卿華的人。聞人卿華不是個蠢笨的,李牧被抓,就注定成為棄子。他現在要做的,是殺人滅口。

    這邊能想到的,聞人卿華自然也會想到,就看誰先動手了。

    「爹爹,您什麼時候安排李清譽去天牢見李牧?」

    「陛下說今晚。」臨老爹沒問女兒怎麼知道的,反正,女兒有她自己的途徑,他也不會去干涉她。

    反而,他為她感到驕傲。雖然是女子,但是他臨鼎天的女兒,不輸任何兒郎!

    「鏡兒丫頭可是有什麼意見?」觴帝也看著臨晚鏡,這會兒她提出這個問題,肯定有用意的。這丫頭,他從來不敢小瞧。

    「陛下,您要放李清譽進天牢,是想得到什麼?」臨晚鏡也不拐彎抹角,想知道什麼直接就開口。

    「自然是他與聞人卿華勾結謀反的證據。」一提起「謀反」,觴帝的臉上就有些不好看。

    如果除掉聞人家族,他才能讓下一位皇位繼承人高枕無憂。亦或者,除掉了內患,他才能安安心心地對付鳳離皇。

    「可是,您怎麼能確定,李牧一定會把證據交給李清譽?」

    「他想保命,只能靠聞人卿華。只要李清譽見到李牧,李牧必定讓他想盡辦法找到聞人卿華,利用手中的證據威脅聞人卿華救他。」

    「聞人卿華生性古怪,凶殘冷血,他怎麼可能花精力去救一個對他再也沒有用處的人,殺人滅口還差不多!」臨晚鏡撇撇嘴,覺得自家老爹與觴帝的計劃有漏洞。

    「所以,我們安排在今晚,卻放出消息說明日早朝之後才會安排李清譽去見李牧。」臨晚鏡提的這個問題,觴帝自然有考慮到。

    「但是……」她還是覺得不妥,可看到觴帝滿臉自信,又有些說不出話來。

    畢竟人家是皇上,一國之君,他所做的決定,如果無緣無故遭到某女的再三質疑的話,難保不會發火。

    「李清譽出來之後,朕會派人一直跟蹤保護他,直到他露出馬腳。」李牧那個老奸巨猾的東西,肯定會把秘密告訴嫡孫,畢竟,他手中的把柄關係到自己的性命。

    「皇兄,臣弟有個辦法,可以監聽李牧祖孫倆的談話。」

    夙郁流景實在聽不下去了,手撐著頭起來,幽幽地開口。

    「流景醒了?你現在感覺如何?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觴帝沒有第一時間問自家皇弟想到的是什麼辦法,而是關心他的身體。

    「臣弟無礙。」只見他搖了搖頭,又看向臨晚鏡,眼底的擔憂不言而喻。

    「放心吧,我也沒事。」臨晚鏡會意,給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

    然後,走到床邊,自然地把他扶起來,墊高枕頭,讓他靠在床頭。很明顯,這樣坐著說話會舒服一點。

    「真的沒事?」昨晚他因為承受不住九轉還魂針而暈了過去,根本不知道後來臨晚鏡還吐血了,還是後來破浪不小心說漏了嘴。

    「你看本小姐像有事的人嗎?」說著,某女還眨了眨眼,然後又道,「對了,你方才說有監聽的方法?」

    如果可以監聽,那就不用太擔心出紕漏了。

    不過,說到監聽,又不是現代,古代沒有監聽設備,怎麼破?

    臨晚鏡看向夙郁流景,後者好像知道她要說什麼似的,會意道:「解連環養了一隻蠱蟲,他知道該怎麼做。」

    說著,又讓候在門外的破浪找來瞭解連環。

    「解先生,你當真有那種蠱蟲?」可以監聽,怎麼可能?觴帝不相信。

    「啊?」解連環一頭霧水,然後看向景王——王爺,您到底和你家皇兄說了什麼?

    不光是觴帝,還有定國侯和臨大小姐都在,還齊刷刷地看向他,他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解連環,你不是養了一隻可以用來竊聽的蠱蟲嗎?」看解連環一頭霧水,景王開口打破了他最後一絲希望。

    解連環一臉如遭雷擊,彷彿即將被人刨了祖墳:「咳咳,我沒有,什麼都沒有。」

    他連連搖頭,表示自己真的沒有養那種蠱蟲。可是,那肉疼的表情卻出賣了他。

    「難道,你想讓本王毀掉你的藥房?」王府裡,解連環自己有間院子。他的院子裡有專門的藥房,平時他都待在那裡。與其說那裡是藥房,還不如說是蠱室,是解連環專門養蠱的地方。

    「王爺,不用這麼絕情吧?」解連環哭喪著臉,只能怪自己。誰讓他當初得瑟把自己養了連心蠱的事情說了出來呢?

    連心蠱,也是子母蠱,母蠱就在他體內,而子蠱需要種在別人身上。至此,他聽到的看到的一切,都可以呈現在母蠱主人的腦海裡。

    只不過,這種蠱非常難養,需要用母蠱主人的血餵養子蠱,而且存活率極低,是一種很嬌氣的蠱蟲。最重要的是,用連心蠱,很容易走火入魔。一個人的精神力不夠強大的話,根本無法接收太多不屬於自己的大腦信息。

    一旦走火入魔,母蠱就會反噬主人,子蠱自動滅亡。

    所以,這個蠱用得好,可以監聽,用得不好,只會害了自己。解連環也就是為了掙那麼一口氣才會養出這麼個東西,並沒有打算把它用於實踐的。他可不想元氣大傷!

    而且,這個蠱幾乎是一次性的。子蠱種下之後,沒過多久,母蠱主人的身體就會承受不住,到那個時候,就只能選擇殺了母蠱來解救自己。

    可憐他用血為了三年的蠱啊,就快要親手解決它了嗎?

    「聽說解先生特別喜歡煉藥。」觴帝突然開口。

    這您也能聽說……解連環默默地在心裡接了一句——其實在下更喜歡煉蠱!

    可是,對方畢竟是一國之君,他還沒那個本事這麼明目張膽地找抽。

    「呵呵,陛下也知道啊。」勉強一笑,快哭了。

    「這樣好了,只要你答應用那什麼蠱,太醫院的藥材,隨便你挑。」觴帝大方地說。

    想進太醫院都不容易,還別說太醫院裡的藥材隨便挑了。這可是個很大的賞賜了。

    以至於,解連環立馬被幸福沖昏了頭腦:「好,成交!」

    喂喂喂,瞧瞧你現在的模樣,難道忘記對面那是當今聖上了嗎?

    「如此便好。」見他同意,觴帝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其實,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最後結果都是一樣的。只不過觴帝一向堅持順民意,不想從一開始就威逼人家。嗯,不能威逼,那就只能利誘咯!

    我剛才說了什麼嗎?解連環回過神來,觴帝都已經滿意地點頭了。他一臉茫然,隨即看向景王,像是在向他求證。得到後者堅定地點頭之後,他幾乎要哭暈在地上。

    說好的養著好玩呢?說好的一輩子不用呢?連心蠱身體裡可是流著他的血啊,那可是他這把年紀了,唯一的血脈啊!

    王爺,您怎麼狠得下心?您怎麼狠得下心置在下於不義?您怎麼狠得下心讓人家殺了自己的親生骨肉!

    可惜,他現在心裡再怎麼咆哮都沒用。因為,景王連一個輕描淡寫的眼神兒都懶得給他了。

    「解先生,你那是什麼蠱,這麼神奇?」臨晚鏡很是好奇,她對巫蠱之術沒有什麼研究,甚至連自己身體的異樣都莫不清楚原因。這會子,聽說解連環養了這麼個蠱蟲,自然想知道。

    真的有東西相當於現代的監聽設備嗎?這麼神奇!

    「連心蠱,相傳子母連心。只要母蠱宿主用自己的血養出一隻子蠱,便可監視子蠱的一切。」解連環心情不太美妙,也沒解釋得多清楚。

    臨晚鏡多聰明的姑娘,立馬反應過來:「意思是,只要把子蠱種在別人身上,便可通過母蠱瞭解他的一切思想活動嗎?包括,他所見所聞?」

    「差不多吧。」心裡想的什麼確實也可以知道,如果要讀人心的話,需要更加強大的精神力。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做不到的。

    「那你的母蠱,可以轉移到其他人身上嗎?」好神奇的玩意兒,她倒是想試試。

    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解連環苦笑著搖頭:「不行,子蠱是用我的血餵養的,母蠱在我的體內才有效。」

    他倒是想把母蠱轉移給她也,反正轉移出去了到時候承受不住的又不是他。到最後也不用逼得他親手殺掉母蠱了。

    「真可惜。」她還想感受一下比現代更高科技的東西咧。

    畢竟,就算是監聽設備,也只能監聽一個人說話,而這個連心蠱卻能連人家的想法都監測出來。

    「既然如此,便把子蠱給李清譽種下吧。到時候還要麻煩解先生把聽到的和看到的都描述出來。」觴帝說話極為客氣,解連環是個人才,不然他也不會跟著叫解先生了。

    來自神秘的南疆之人,利用得好了,就是個寶。若是以後想與神秘的天瀾國打交道,少不得還需要解連環幫忙。

    「是,為陛下分憂,解連環義不容辭。」雖然,心疼得要死,面兒上的話依舊要說。

    最後,由破浪帶解連環去侯府,在李清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把子蠱種到他身上。

    至於臨老爹,與觴帝繼續下棋。在某女聽完福公公描述二人這盤棋的賭注時,也是醉了。都賭這麼大,他們就不怕輸麼?

    不過,要說大,也不算什麼,人家還有拿江山做賭注的呢。

    於是,某女乾脆不看二人了,喂夙郁流景用完膳之後,自個兒抱了本書在一旁啃。

    「鏡兒丫頭,朕怎麼記得你以前最討厭看書了。每次到皇宮裡來玩,看到哪個皇子在唸書,你都立馬要轉身走人的。」

    當年的臨晚鏡小丫頭,可是出了名的不愛唸書,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他很好奇,這丫頭的師父到底是誰,如何在短短三年,就把人教得文武雙全的?

    「陛下,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您怎麼還記得?那話怎麼說來著——書中自有千盅粟,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馬如簇。一讀書,衣食住行都解決了,多好!」

    「哈哈,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丫頭,這話是誰告訴你的?」觴帝笑得合不攏嘴,被定國侯趁機吃掉几子也不生氣。

    臨晚鏡卻忽然閉了嘴,她忘了這裡與自己那個時空的古代不一樣。人家沒有這種說法,什麼黃金屋,顏如玉,估計觴帝沒聽明白呢,以為她白日做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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