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夏長雲自殺身亡 文 / 夏曉野
夏長雲也感激地看著他,皮笑肉不笑地道:「讓大家見笑了。」
比武大會皇家組總算是告一段落,晚上皇上夏長雲吩咐大擺酒宴慶祝,然後一拂袖回了寢宮。
************
孟鈺汐朝歐陽泓德看去,歐陽泓德雖然心中對孟鈺汐惱怒不已,但迫於大局的發展,他現在還不能跟她翻臉。寫了一張紙條讓隨行的侍衛偷偷地給了春梅,春梅又將紙條給了孟鈺汐。
看著上面簡單的幾個字,孟鈺汐的心這才算定了下來。歐陽泓德只在三面寫道:放寬心。她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抬頭看著夏長雲的背影,就算他要責備她,就算過了今晚她想要砍掉她的腦袋又怎樣?一切都晚了,因為過了今晚,他將不再說大夏國的皇帝了。
關於夏天、夏雨兩人的身世,她本想等到過了今晚再告訴,只是沒想到天神國的那個粗魯無比的傢伙會多管閒事,險些就壞了她的大事。
一回到寢宮,夏長雲就吩咐所有的太監宮女全部離開,諾達的房間裡只剩下他和孟鈺汐兩人。夏長雲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揪住她的衣服,喉嚨裡發出沙啞的嗓音:「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這樣對朕?啊?難道朕對你還不夠好嗎?」
孟鈺汐哭哭啼啼地道:「皇上,皇上!臣妾自知對不起皇上,可是……臣妾也是被逼無奈。」
「被逼無奈?你倒是說說,怎麼個被逼無奈?」
「皇上,臣妾對皇上的感情,難道皇上還不明白嗎?臣妾若不是被逼無奈又怎會做出對不起皇上的事情?那一日,連城將軍喝醉了酒,說是有事要跟臣妾說,臣妾當時也沒多想就讓他進來了。誰知,他一進來就對臣妾動手動腳,臣妾當然不肯,可是他卻說他兵權在握,如果我要是不從了他,他就舉兵造反。皇上,臣妾當時也是為了皇上才忍辱負重,委曲求全。」
孟鈺汐這一番哭訴那是聲淚俱下,任誰聽了都得為她感天動地。夏長雲也有些動搖了,他看著孟鈺汐,這十幾年來,他獨寵她一人,他也不相信孟鈺汐會做出那樣對不起他的事情來。他也覺得孟鈺汐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
「那歐陽泓德呢?又怎麼說?他可是你的義父。」
孟鈺汐哭得更加淒慘起來:「皇上,你可一定要替臣妾和臣妾的義父做主啊!這……這全都是連城將軍設計陷害我們的。」
「連城將軍?此事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那日之後,連城將軍也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他一邊擔心事情敗露,臣妾雖然不敢向皇上提及此事,但他覺得臣妾肯定會跟自己的父親談及這件事情,讓臣妾的父親在朝中彈劾他,藉機削弱他的兵權和勢力。他就對臣妾和丞相大人下了藥,最終才釀成了這樣的慘劇。」
夏長雲氣得是七竅生煙:「好一個連城!」
夏長雲衝著門外一聲怒吼:「來人,去把連城給朕帶來。」
「是!」幾個走進來的侍衛剛轉身要去抓連城,小六子就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在夏長雲心中,還有什麼事情比今天的事情更糟的?苦心養大的兒子和女兒竟沒有一個是他的。不過,好在蒼天有眼,讓他尋到了自己的親生女兒,而且她還如此的出眾。
「皇上,外面打起來了。」
夏長雲一愣:「誰跟誰打起來?」
「奴才也不清楚,就聽到外面一陣雜亂,好……好像是說有人造反了。」
夏長雲一怔,回想起剛才孟鈺汐的話,心中料定了是連城帶兵造反:「好一個連城,朕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資格造反。」
夏長雲邁著流星大步就衝了出去,小六子誠惶誠恐地跟在他身後:「皇上,咱們還是先避一避吧!」
「避?區區一個連城,朕難道會怕他?」
夏長雲從旁邊侍衛的腰間抽出一把利劍,率領著御林軍就衝了出去。孟鈺汐此刻趁機也溜了出去。
外面帶兵造反的不是別人,正是連城。只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孟鈺汐會把責任全部推到他一個人身上,論修為,論長相他可絲毫不輸給歐陽泓德,孟鈺汐為什麼會將責任全部推到他一人身上呢?只因事情敗露之後,歐陽泓德給了她三個字,而連城卻不管不問。所以,孟鈺汐義無反顧的就將事情推到了連城將軍身上。而且,她心中也清楚得很,此番造反,成功了是歐陽泓德獨霸天下,失敗了是連城將軍舉兵謀反。歐陽泓德是多麼老奸巨猾的人啊?他早已盤算好了一切。
歐陽傾城來到封劍閣,看著那封劍閣上固若金湯的封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夏長雲,你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這封印會被外人開啟吧!你以為有了紫青劍在手,你就能夠穩坐江山嗎?還有,你下令處死你的女兒,又將王皇后給打入冷宮。你獨寵孟鈺汐,可是你怎麼都沒有想到,最後被判你的會是她吧!」
夏長雲像是發了瘋,他衝著連城狂吼著:「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老實告訴你也無妨,其實孟鈺汐的進宮就是一個陰謀,只不過天兒的出生確實是個意外,我沒想過要孟鈺汐替我生孩子的。只不過我怎麼也沒料到,另一個孩子也不是你的。」
夏長雲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就從嘴裡噴了出來。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這十二年來,他獨寵她一人,到頭來卻換得國破家亡。
這邊,連城在帶兵造反。另一邊,歐陽傾城則朝封劍閣直奔而去,早在半年前,孟鈺汐就拿到了夏長雲的一滴血,沒有充足的準備,拿不到紫青劍他們也是斷然不敢造反的。
他一聲狂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玉瓶,一地鮮紅的血液漂浮在半空之中,他手一揮,催動著體內的鬥氣,一道七彩的光芒頓時就迸射而出,霞光漫天。
「不好!」
正在跟連城廝殺的夏長雲一怔,朝封劍閣看去:「怎麼回事?」
夏小野已渾身是血,手持利劍腳踏著士兵們的人頭朝夏長雲直奔而來:「皇上,不好了,封劍閣……」
「走!」夏長雲此刻也顧不上連城了,轉身就要朝封劍閣衝去,成敗在此一舉,連城又怎會讓他們去封劍閣?
「那裡逃!夏長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夏長雲緊握著手中的利劍,雙眼充血地怒視著連城:「我做夢都沒想到,你竟會做出如此卑鄙無恥的事情來。都怪我太輕信於你了。」
連城冷冷一笑:「夏長雲,只可惜你明白得太晚了。」
「勝負還沒定,你別得意的太早。」夏長雲側過頭朝小野看去:「快去找大國師,他們沒有我的血是打不開封印的。」
「夏長雲,你的血早在半年前孟鈺汐就幫我們拿到了。你還記得半年前你的手被繡花針紮了一下的事情嗎?」
夏長雲一怔,他怎麼也沒想到那竟是他們想要取他血液的陰謀。
「卑鄙,你們真是太卑鄙了。」
「小野,快去阻止他們,快去找大國師,絕對不能夠讓他們拿到紫青劍。」
夏小野淒涼的一笑:「皇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指望著大國師。倘若他真心想要幫我們,早就出手相助了,斷然不會到了現在還悄無聲息的不見蹤影。」
夏小野的話,傳進摯月的耳朵裡,一股鑽心的刺痛牽扯著他,她心中想必一定很恨他吧!看著他眼底的悲傷,桑榆忍不住開口道:「國師大人,既然不忍為何不出手相助?」
摯月不忍再繼續看下去,白色的衣袖飄飄,背對著桑榆道:「我們走吧!」
「國師大人,咱們這是要去哪?」
「回崑崙。」
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大夏國的皇宮裡已火光沖天,血流成河,橫屍遍野。那七彩的鋒芒照得整個皇城宛如白晝。
歐陽傾城手中已握著紫青劍,虛空而立,俯瞰著皇城。他紫色的長袍紛飛,張狂的笑聲久久的在皇城上空迴盪。
夏長雲面如死灰,他沒想到歐陽傾城會這麼快就破了封印取出了紫青劍,沒有了紫青劍就等同於失去了皇位,他身體一晃,若不是夏小野急忙衝過來扶著他,他就摔倒在地。
「沒了……什麼都沒了,我丟了紫青劍,我丟了江山,我丟了列祖列宗創下的基業。沒了,如今什麼都沒有了!」
夏小野眼神堅定地看著他:「不,你還我。」
「你?」夏長雲神情恍惚地朝她看去:「沒錯,我還有你,我唯一的女兒,我唯一的女兒啊!」他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心中悲痛不已:「沒錯,我還有我的女兒,我還有我的女兒……」
「父皇,咱們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總有一天,我夏小野會要他們加倍償還。」
連城一見他們想要逃跑,手中長劍一揮:「想走,沒門!」
夏小野那雙清澈的眼眸一瞪,一道凌厲的鋒芒迸射而出,她一臉嗜血地看著他:「就憑你也想擋住我們的去路?」
「哼!別說是你,就算是摯月在這裡,今天你們也走不了了。」
「是嗎?」摯月冰冷的聲音忽然在他們頭頂響了起來,連城猛的一愣,他分明看到他帶著桑榆朝反方向離開了,怎麼會……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摯月原本的確是帶著桑榆準備回崑崙,可是走出沒多遠,他心裡放心不下小野,不管怎樣也不能將她丟在那裡放任不管。即便她恨他,他也要看著她平安的撤退才能夠安心的回崑崙,所以他就讓桑榆在原地等他,他又跑了回來,他必須親眼看著她平安的離開。
可是,他沒想到,連城竟要將他們趕盡殺絕。他做什麼都可以,唯獨不可以傷害她。
「摯月。」連城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夏小野朝摯月看去,心中猜不透這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她覺得他跟地獄君主血衣一樣,讓人琢磨不透。
他來到她面前,只瞅了她一眼,然後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走!」
「無須你的幫忙,我們一樣可以離開。」小野倔強地看著她,他明知道今晚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下午的時候卻還偏偏出來阻止她,現在又來裝什麼好人?他以為他此刻出來相救,她就會感激他嗎?
夏長雲見狀,一把拉過小野道:「我們走。」他飛身上馬,一把將小野也拽了上去,從皇宮裡就衝了出去。
小野和夏長雲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跑了多久,兩人來到一個茂密的樹林之中,確信身後沒有人再追來,這才停了下來。
夏長雲淒涼的苦笑著:「沒想到我堂堂的大夏國皇帝,竟會落到這般下場。我真是個昏君啊!」
「父皇,這不是你的錯,是他們太陰險狡詐,你一個人又怎鬥得過他們那麼多人?」
「我錯把賊人的兒女當自己的女兒養,放著自己的女兒卻認不出來,我真是天底下最失敗的父親。十二年前,我沒有能力保護你,是我親口下令將你處死。十一年後,你來到我的身邊,我卻認不出你。如今,更是要你來相救。」
「父皇……」
「我丟了祖傳的紫青劍,我丟了列祖列宗傳下來的的基業,我還有什麼顏面活在這個世上。」夏長雲朝小野看去,雙眼通紅,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他一把握住小野地手道:「小野,父皇對不起你!父皇更愧對祖宗。小野,今後我們夏家就靠你了,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奪回紫青劍,重振大夏國國威!」
說完,夏長雲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震碎了心脈,口吐鮮血而亡。
夏小野目瞪口呆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夏長雲,半天都回不過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沙啞的喉嚨裡才發出一個微弱的聲音:「父皇……」
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夏長雲,她蹲下身朝他摸去:「父皇,父皇,你醒醒,你醒醒,我是小野啊!我是你的女兒小野啊!你醒醒,醒醒啊!」小野一邊喊著,眼淚一邊瘋狂地往外流。
「父皇,小野等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和父皇相認了。父皇,你怎麼忍心將我一個人拋棄留在這世上?父皇,你醒醒啊!醒醒啊!」
可是,夏長雲的屍體已經開始發涼,他再也聽不到小野的聲音了。
他丟了國家,丟了紫青劍,他親口下令處死自己的女兒,他將最疼愛的皇后打入冷宮,獨寵孟鈺汐,他每走一步都是錯的,而且錯得離譜,他還有何顏面活在這個世界上?他還有何顏面面對他的女兒?
他唯有以死謝罪!
小野木若呆雞地坐在他的屍體旁,也不知道究竟坐了多久。天下起雨來,雨水淋在她身上,她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天空之中雷鳴電閃,她卻好似根本聽不到,她就那樣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面無表情地看著夏長雲的屍體。
忽然,她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他緊緊地抱著她冰冷的身體:「傻丫頭,你這又是何苦呢?」
那是她十一年前朝思暮想的聲音,她期待著自己一天一天的長大,然後等到十一歲那年他來帶她離開,回到自己父母身邊。可是,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今天這樣。
「現在你滿意了嗎?我父皇死了,我娘親瘋了,只怕現在也被他們給殺了吧!」
摯月不言語,只是緊緊地抱著她,心疼痛不已。
「夠了!少假惺惺的在這裡扮聖人,我不需要你的可憐。十一年前就是因為我脆弱無力,才輕信於你,把你當做唯一的依靠。現在我夏小野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他仍舊不言語,不管她在他懷裡怎麼掙扎,他就是死死地抱著她,不想鬆手。
小野掙脫不開,張開嘴對著他的肩膀就咬去,嘴裡傳來一陣腥甜,他潔白的衣服被鮮血染紅,可是他卻仍舊一聲不吭,死死地抱著她,只是不想放手。
「如果這樣能夠讓你心裡舒服一點,你就咬吧!」
夏小野一怔,抬起頭看著他,他的眼眸之中竟滿是悲傷,也不知為何,看著他滿是悲傷的眼,心竟莫名的一陣疼痛。
她怔怔地看著他,他高高在上的大國師嗎?他不是無所不能嗎?他怎會還有這樣悲傷的眼神?他到底為什麼而悲傷?
「想要復仇嗎?」摯月一臉溫柔地看著她,她不知道這種溫柔,幾百年來摯月的臉上都不曾有過。
「想。」
「想要復仇的話,從今天起就好好跟在我身邊。」
「為什麼?」
「因為,能夠幫你復仇的人只有我。」
夏小野冷冷一笑:「摯月,未免你也太狂妄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地獄君主血衣你對他也是有幾分忌憚的,難道你能幫我復仇,他就不行?」
「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大夏國,也沒有人比我瞭解宮裡的情況。你大可去找血衣,假如你覺得他一定會幫你的話。」
小野不言語了,沒錯,他說得一點都沒有。她憑什麼要求血衣幫她?他又憑什麼幫她?她抬起頭朝摯月看去:「為什麼要這麼做?」
摯月戲謔地道:「因為,要留你在我身邊。」
「什麼?」
「只有毀掉你最珍惜的一切,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援手,你才會心甘情願,死心塌地的跟在我身邊,因為只有我可以幫你。」
夏小野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一定是瘋了,你阻止我難道就是為了這個?」
「沒錯,就是為了這個。」
「為什麼?我還是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你有權利質問我嗎?而且,我有必要回答你嗎?還有,我摯月做事情從來都沒有為什麼,只要我喜歡便好。」
小野怒不可遏,他的一句喜歡,她所付出的代價就是家破人亡。
「別以為我會感激你。」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
小野安葬了夏長雲,便一路跟著摯月。摯月走在前面,她就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背對著小野,摯月地心又劇烈地抽痛著。
「但願這一天能夠早日到來,等你明白了一切之後,你便不會像現在這麼恨我了。「
**************
神農國和東臨國的人沒想到大夏國的人會在這天夜裡造反,他們也沒想到下午還坐在他們面前高高在上的大夏國皇帝會這樣輕而易舉的就被推翻,生死不明。
小野和夏長雲掏出皇宮以後,歐陽泓德很快就掌控了局面,血流成河的皇宮,在一夜之間又恢復了往日的莊嚴。
經過這一夜的戰鬥,如今坐在皇上寶座上的人已不再是夏長雲,而是歐陽泓德。朝中大臣起初還有幾個不服的,但歐陽泓德一聲令下,接連砍下兩個腦袋以後就沒有人再敢言語了。
神農國和東臨國的人則不肯承認歐陽泓德是皇帝。
第二天的國民組的比武大會,神農國和東臨國的人皆拒絕參賽。
歐陽泓德沒想到他們竟會如此的不識抬舉,看著白允文就惡狠狠地道:「太子殿下已來到我大夏國,就該按大夏國的規定來。」
白允文卻冷冷一笑:「歐陽丞相,你也知道叫大夏國?大夏國的皇帝姓夏,可不信歐陽。」
「可我有紫青劍在手。」
一聽說紫青劍,白允文就按耐不住的激動起來,站起身來道:「這紫青劍乃大夏國的鎮國之寶,如今大夏國皇帝不慎被你們這些奸臣賊子所陷害,如今生死不明,我們神農國幾百年來與大夏國交往甚好,如今這紫青劍就交由我們保管的比較好。」
歐陽泓德沒想到,神農國的人不肯承認他這個皇帝,打的竟是這個主意。他朝旁邊的司馬玉兒看去,只怕這個東臨國的公主心思跟白允文是一樣的吧!
他再朝臨海大陸來的四國看去,他們仍舊一眼不發,好似這事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當天下午,他們就一聲不吭的離開了皇宮,只是派照顧他們的太監給歐陽泓德稍了句話,就說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