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大戰人魚國1 文 / 夏曉野
「我知道。」
摯月語氣淡淡，好似這一切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寧安一怔，一臉詫異地看著他：「知道那你……」
「不僅我知道，聖姑也知道。」
寧安更加迷惘地看著他：「什……什麼意思？」
「我們與你們人魚國這一戰是必不可免的。」
「不，只要我偷出紫青劍拿給你們，趁我皇兄沒發現以前離開這裡就不會有事的。」寧安公主一把拽住摯月的胳膊：「不論怎樣，請你相信我一次。」
摯月的手一僵，他不習慣除了夏小野以外的女人靠近他。寧安公主意識到了不妥，些尷尬地抽回了手，低垂著腦袋開口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不過今天晚上你一定要等我。」說完，寧安公主轉身就跑了出去。
看著寧安的背影摯月長歎了一口氣，夏小野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他背後走了出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怎麼？心疼了？」
看著夏小野酸溜溜的樣子，摯月忍不住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再看著夏小野時，他這才恍然意識到，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小丫頭了，如今的夏小野早已經長成了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少女。
那張臉，摯月情不自禁地看著她，手不知不覺的就伸到了半空之中，朝她那張骷髏面具直伸而去。
夏小野一怔，她甚至忘記了躲閃，與摯月相處的日子越多，對這個人好似就越沒有自控能力。
他的手落在她冰冷的骷髏面具上，雖然隔著一張面具，但夏小野好似也感覺到了他手心傳來的溫度，那麼的溫暖。
「小野……」
他忍不住喃喃地叫了一聲。
他那樣的眼神，那樣的口吻，夏小野雖然迷戀，但她還是猛的回過神來。她知道，他心裡所想的是那個曾經的夏小野，而不是她。
又或者說，即便她們根本就是同一人，但此刻她都固執的希望，摯月心裡想的，念的會是此刻的她。因為曾經的那些過去，她絲毫都想不起來。
她慌忙躲閃開來，可她臉上那張骷髏面具卻「啪」的一聲滑落在地。她一驚，愣愣地看著掉落在地上的骷髏面具顯得不知所措。
那張臉，清晰地印入摯月的眼裡，那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臉。他激動得剛要上前，夏小野慌忙拾起自己的面具倉惶而逃。
摯月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一下拉入懷中：「為什麼要逃跑？」他目光灼熱地看著她，咄咄逼人。
「我……」
「看著我的眼睛。」
夏小野緩緩地抬起頭朝他看去，這樣的感覺讓她忽然想起還是嬰兒的時候，她也是那麼近地看著他，聽著他的心跳，聞著他身上的氣息。
「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嗎？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何我能夠從你眼裡感覺出來你對我的情意？」
情意？
從她眼裡感覺出來？夏小野那張粉嫩的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有……有那麼明顯嗎？
「小野，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真的等得太久了。我們付出地也太多太多了……」
看著摯月眼神之中的悲傷，夏小野滿臉疼惜地看著他：「可是……我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你為何……難道我所感受到的情意都是假的嗎？」
夏小野的臉頰更紅了，她的情意當然不是虛假的，她慌忙開口道：「當然不是。」
「可是你……」
「我確實沒有記起你說的那些過去，不過我對你的心也確實是真的。不管我是否擁有你所說的那些過去，但我現在對你的感情都是真的。」
摯月欣喜不已地看著她，那一刻他恍惚之間才明白，他一直糾結於她的記憶之中，卻忽略了，真正的愛情是可以超越空間，超越一切的。即便她什麼都不記得，但他們仍舊會相愛。
「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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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的時候，夏小野一顆心仍舊砰砰亂跳個不停。她沒想到自己的初戀，就這樣表白出來了。現在想起來，都不由的感覺臉一陣陣的發燙。
不過，想著摯月那張溫暖的臉，心也一下子又變得溫暖起來。
她躺在床上，想睡一會，可是只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摯月的樣子，一直到了三更天，她才起身朝摯月的房間走去。
摯月已經站在門口等候她了，一見她，隨即走過去一把拉起她的手，雖然已明確的確認了關係，但夏小野的心還是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走。」
他溫熱的大手一把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拉著她朝寧安公主的寢宮就走去。
遠遠的，他們就看到寧安公主正站在寢宮門口，惴惴不安地來回走著。一見有人走過來，寧安慌忙抬起頭看去，看到摯月的時候，她忍不住心頭一喜，但當她的眼神落到他們十指緊扣的手上時，一顆心像是被狠狠地劃了一刀。
夏小野慌忙鬆開摯月的手，起初她承認自己是有些不太喜歡寧安公主，尤其是她在酒桌上賣弄風騷勾引摯月的時候。
不過，現在，夏小野有些同情她，因為她看到寧安對摯月用情至深。
寧安迎了上來，臉上極其不自然的擠出一抹笑：「你們來了就好，這是紫青劍，你們現在趕快拿了離開這裡。」
她將紫青劍遞到夏小野手中，又囑咐道：「一定要好好對他，我會祝福你們的。」
一時間，夏小野感覺自己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喉嚨彷彿被卡住了一般。
「寧安……你這又是何苦呢？」
「好了，別說了，再說萬一被我哥發現就走不了了。」
寧安話音剛落，忽然一股強大的威壓從四周直撲而來，只眨眼間的功夫，凌天就已出現在他們面前。
「皇兄！」寧安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你真以為你那麼輕易的就能偷到紫青劍？寧安，你也太天真了。」
寧安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她沒想到他的親哥哥竟然會利用她。
「皇兄，你……」
「寧安，為兄實在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為了一個摯月，你竟然可以背叛人魚國。」凌天氣得是拳頭緊握，好在他早有準備，在拿到紫青劍的那天，就暗中吩咐人打造了一把可以和紫青劍以假亂真的劍。沒想到，今日還真就派上了用場。
「來人，將寧安公主帶進去。」
隨即，旁邊走出兩個侍衛，一左一右就將寧安公主給架進了寢宮。
「皇兄，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過他們吧！」寧安公主掙扎地喊著，凌天眉頭一皺，一臉煩躁地開口道：「把她的嘴巴給朕堵起來。」
夏小野拳頭緊握地看著凌天，沒想到他會如此的心狠手辣，不管怎麼說，寧安公主到底是他的親妹妹。
「凌天。」
凌天殘忍的一笑，眼眸之中閃過一抹藍色的精光，猛地從身後拔出兩把利劍，其中一把閃著綠色的幽光。
「綠靈。」夏小野和摯月同時叫道。
綠靈劍乃生命女神創造的七劍之一，其威力和紫青劍不相上下。看著眼前的綠靈，摯月不僅想起了那個預言，這麼快第二把劍就出現了。難道那個預言真的會成真？
他朝夏小野看去，雖然他覺得夏小野很優秀很出色，但成為叱吒風雲的一代女王，統領六國，最後……他有些不敢想像。
「算你們還有點見識，沒錯，這就是綠靈。夏小野，現在我有兩把神劍在手，我看你拿什麼跟我拼。」凌天肆無忌憚地狂笑著，一臉嘲諷地看著她。
看著凌天手中的紫青劍，再看看自己手中假的紫青劍，夏小野氣得是拳頭緊握，一股怒火從她的腳底直竄到腦門。
夏小野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冷笑，她那雙冰冷得沒有絲溫度的眼眸，鑲嵌在那張醜陋的骷髏面具上顯得格外的駭人。
「是嗎？我倒是想看看兩把神劍的威力，即便我夏小野命該如此，能夠死在兩把上古神劍下也算是死得其所。」
凌天怎麼也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會真的有人敢挑釁兩把神劍的神威。他怒罵道：「瘋子！」
夏小野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面的凌天，凌天雖然有兩把神劍在手，但不知為何，他卻被夏小野的那種氣勢給驚到，握著神劍的手臂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心頭一沉，這一次，與以往的任何一次戰鬥都不一樣，他從未遇見過如此不怕死的敵人。
凌天忽然大喝一聲：「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底氣不足，他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恥辱，感到懊悔。他可是有兩把神劍在手的人啊！他冰冷地喝著，如怒雷般，席捲山巒。
剎那之間，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投到了半空之中。此刻雖然是三更天，但整個皇宮早已被照得燈火通明。
所有的人都抬起頭，將目光投向半空之中的兩道人影，兩道人影懸空而立，而那森然殺意，滿溢而出。摯月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懸浮天空的夏小野，他沒想到夏小野竟會如此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