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文 / 無極人
醒來已經是大半夜了，打開電視，又大多都停台了沒得看，想找個人打電話聊天，又覺得太晚不方便。無聊逼得蔣巖顧不得不方便撥通了蕭蕭的電話，撥完後看著蕭蕭的名字他想自己為什麼會撥這個電話呢？蕭蕭還沒接電話，蔣巖心慌了，趕緊掛了。
沒幾分鐘電話又響了，一看是蕭蕭，他慌忙的拿著電話走動，不知該不該接，蔣巖先組織了一下語言，接了電話。
「喂」蔣巖裝作剛被吵醒的聲音
「你在睡覺啊，那你剛才還給我打電話了哎是不是我看錯了,等等我再看看，就你打電話了啊，就剛才！」
「哦手機扔床上，可能是翻身亂壓上了吧！」蔣巖覺得這個借口太無厘頭了
「哼哼！你就亂編吧！能有這麼巧的事？老實說是不是睡不著無聊的沒轍了！哎反正都被你吵醒了，那就聊一會吧！」
「這你都能猜得到！看來我演技還需提升！」
「這就根本不用猜！你在上海了嗎？」
「嗯，剛睡醒，我現在就爬窗上看著那個最有名的叫什麼塔來著，無聊的要死啊！」
「東方明珠！」
「對！東方明珠真明！你還是睡覺吧，明天再聊！」
「現在早沒睡意了！我現在愁著是繼續學習還是工作？哎」蕭蕭常常的歎著氣。
「你也有這樣的困擾？那是杞人憂天！不是明年才畢業嗎？慢慢來，船到橋頭自然直！」
「我們現在和畢業一樣了，差不多都去實習了，而且沒有一個實習的是音樂，都另謀出路了。劉君都在拚命的考教師！」，就在劉君說過愛音樂更愛她後的一天，就做出了考教師的決定。他覺得他首先得生存，既然音樂不能使他生存，所以只好考教師了。
蔣巖聽到劉君考教師，想起劉君以前說過自己的音樂夢，做流浪歌手不過是說說罷了。想想這一代人哪裡還有夢想，連最基本得一點理想都因功利，金錢而變了味道。在這個浮躁的年代也許夢想真真是夢裡的理想，只有在夢裡能看到，在夢裡去追求了。
「你自己決定吧，哦，對了，你和劉君還好吧，我和文雪已經分了！」蔣巖把語氣提的很高以體現自己的滿不在乎。
蕭蕭起先感到很驚訝，然後就分不清是什麼滋味了，道：「真的！？我昨天還跟文雪姐一起逛街呢！我們還聊到你呢，她說你以後也會回北京的，怎麼沒覺得出呢，為什麼呢？」
「沒什麼，和平分手，你能覺得什麼，算了，不提了，我睡一會，天明找工作去！」，蔣巖怕說下去自己會回憶很多。又不自禁的問道：「她給你說我還會回北京？」
「嗯！她是這麼說的！」
「哦，你睡覺吧！說不定我還真去北京！」，他笑著說。
突然又覺得文雪的話是不是在暗示著什麼？他拍一把額頭自言自語道：「傻瓜！別再幻想了！明天還得找飯碗呢！」
蕭蕭掛了電話，把與文雪的接觸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沒找出什麼徵兆來，百思不得其解就不思了，心想蔣巖肯定是對的，一種莫名的興奮襲上心來。蕭蕭努力的壓住興奮心想自己怎麼會興奮呢？自己怎麼能不興奮呢？
蔣巖打開電腦開始製作簡歷。覺得該填的東西太多，要填的很少。比如政治面貌自己就沒得填，從初中到大學沒入過團，就更別提入黨了；再比如愛好特長也沒得填，要說愛好一大片，什麼看電影，睡覺都不能寫，要論特長，很多都會，但都不精，只覺得自己胳膊特長，他突然遙想到潘小安填這項會不會填個「泡妞」呢？。最後蔣巖把特長一欄滿滿的填上騎馬，打高爾夫之類對自己來說大而無當的事情，想著這些東西就算以後工作了也用不著，也就沒人知道自己根本連馬都沒見過。
忙到天亮，蔣巖出去打印了十幾份簡歷，買了一沓報紙，看只要是招聘信息，能投的不能投的都投去了，回旅館又在網上投了許多，心想多多益善，然後覺得自己該好好的轉轉這座城市。
此後幾日蔣巖的身影穿梭於外灘，南京路，上海大劇院，東方明珠，當然只是穿梭於大劇院的門口和東方明珠的底下。興起時會拉上一位遊客幫忙拍上一張照片。好在蔣巖的經濟實力還能夠這樣混個把星期，暫時不用去想工作的事情，只是一個人有時會覺得很無聊，他有時候覺得文雪真的是在給自己暗示，好幾次的翻著電話薄想撥文雪的電話，但都勇氣不足或者電量不足而放棄，有時電量不足為勇氣不足找了個很好的自我安慰。
實在閒來無事，蔣巖打了於宏凱的電話，宏凱待在武漢，也還沒找到滿意的工作，說暫時還在干大學生的老本行——發傳單。蔣巖安慰道：「別急慢慢找，找不到的話，來上海找！」
「媽逼！回家種地都不去上海！」
「為什麼？」
「大城市不是我們的！不去，實在不行我就去養豬！」
蔣巖只覺得他憤青，不過倒是受到了點啟發，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坐吃山空，也先幹幹推銷員之類。憑著經驗，蔣巖知道哪個商城需要發單員，很快的就找到了，一天50，工資日結，好歹夠了溫飽。
就這樣蔣巖一邊發著廣告，一邊遊玩，心想這是個美差事，一邊賺著小錢，一邊賞心悅目，開始有點小滿足了，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麼容易滿足，不亦樂乎。
時間過去了一周，有兩件事情另蔣巖感到很意外，一個是這麼久了自己還沒有接到任何公司的面試電話；一個是就這麼幾天功夫於宏凱真的回家養豬去了。
於宏凱幾次的面試碰壁後心灰意冷了，終於下定決心要回家養豬，不過這決定讓外人看起來更像是逃避，他也不理會別人的看法，甚至是父母的勸阻的。有幾次面試人家根本就連他的簡歷都沒看，只抬頭瞄一眼他說：「下一位！」。還有一次面試官問：「你覺得你能為我們公司帶來什麼？」
他想都不想就回答：「利益！」
面試官：「還有呢？」
宏凱：「還有？還是利益！」
面試官：「成家了嗎？或者有女朋友嗎？」
於宏凱不知道這和面試有什麼關係，只是老實回答：「沒談過」
面試官：「為什麼不談？」
「沒人和我談！」，他有點生氣了。
面試官仍然不急不躁的問道：「你為什麼不和別人談呢？」
於宏凱不耐煩道：「都說了沒人和我談！」
「那你為什麼不和別人談呢？」，面試官還是不急不躁。
「媽逼都說了沒人談！老子不面試了！」，於宏凱爆發了，奪過簡歷走了，他覺得別人拿自己當小丑，他也越覺得自己是一個跳樑小丑。
現在回到家於宏凱就成了皇帝了，沒人敢戲耍他，父母都順著他，他也決定不能和父母一樣再做個本本分分的農民，他下定決心要建一個全鎮最大的養豬場，既然自己不能管人，那麼就管豬吧！做個豬老闆！說幹就幹！於宏凱的父母都是老老實實的農民，一輩子只知道種田，也沒有出去打工，也沒有做生意，只是本本分分的種田，就這樣他們還是把於宏凱供出了大學，本想著等他大學畢業找到工作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等著抱孫子了，誰又知是現在的光景。不過於宏凱始終是他們的兒子，他們仍然不遺餘力的拿出所有的積蓄，有幾萬塊，這些錢本來是留著他娶媳婦時用的。
在父母多年省吃儉用積攢的錢財的支持下，又貸了些款，豬場果真建了起來，雖然規模很小，就二十來頭豬仔，但總歸是自己當了老闆。於宏凱干的勤勤懇懇，他不能讓父母失望，而且這是他們家全部的投入了，這回算是破釜沉舟了，他輸不起，但終歸是有了自己的事業，他很開心。
醒來已經是大半夜了，打開電視，又大多都停台了沒得看，想找個人打電話聊天，又覺得太晚不方便。無聊逼得蔣巖顧不得不方便撥通了蕭蕭的電話，撥完後看著蕭蕭的名字他想自己為什麼會撥這個電話呢？蕭蕭還沒接電話，蔣巖心慌了，趕緊掛了。
沒幾分鐘電話又響了，一看是蕭蕭，他慌忙的拿著電話走動，不知該不該接，蔣巖先組織了一下語言，接了電話。
「喂」蔣巖裝作剛被吵醒的聲音
「你在睡覺啊，那你剛才還給我打電話了哎是不是我看錯了,等等我再看看，就你打電話了啊，就剛才！」
「哦手機扔床上，可能是翻身亂壓上了吧！」蔣巖覺得這個借口太無厘頭了
「哼哼！你就亂編吧！能有這麼巧的事？老實說是不是睡不著無聊的沒轍了！哎反正都被你吵醒了，那就聊一會吧！」
「這你都能猜得到！看來我演技還需提升！」
「這就根本不用猜！你在上海了嗎？」
「嗯，剛睡醒，我現在就爬窗上看著那個最有名的叫什麼塔來著，無聊的要死啊！」
「東方明珠！」
「對！東方明珠真明！你還是睡覺吧，明天再聊！」
「現在早沒睡意了！我現在愁著是繼續學習還是工作？哎」蕭蕭常常的歎著氣。
「你也有這樣的困擾？那是杞人憂天！不是明年才畢業嗎？慢慢來，船到橋頭自然直！」
「我們現在和畢業一樣了，差不多都去實習了，而且沒有一個實習的是音樂，都另謀出路了。劉君都在拚命的考教師！」，就在劉君說過愛音樂更愛她後的一天，就做出了考教師的決定。他覺得他首先得生存，既然音樂不能使他生存，所以只好考教師了。
蔣巖聽到劉君考教師，想起劉君以前說過自己的音樂夢，做流浪歌手不過是說說罷了。想想這一代人哪裡還有夢想，連最基本得一點理想都因功利，金錢而變了味道。在這個浮躁的年代也許夢想真真是夢裡的理想，只有在夢裡能看到，在夢裡去追求了。
「你自己決定吧，哦，對了，你和劉君還好吧，我和文雪已經分了！」蔣巖把語氣提的很高以體現自己的滿不在乎。
蕭蕭起先感到很驚訝，然後就分不清是什麼滋味了，道：「真的！？我昨天還跟文雪姐一起逛街呢！我們還聊到你呢，她說你以後也會回北京的，怎麼沒覺得出呢，為什麼呢？」
「沒什麼，和平分手，你能覺得什麼，算了，不提了，我睡一會，天明找工作去！」，蔣巖怕說下去自己會回憶很多。又不自禁的問道：「她給你說我還會回北京？」
「嗯！她是這麼說的！」
「哦，你睡覺吧！說不定我還真去北京！」，他笑著說。
突然又覺得文雪的話是不是在暗示著什麼？他拍一把額頭自言自語道：「傻瓜！別再幻想了！明天還得找飯碗呢！」
蕭蕭掛了電話，把與文雪的接觸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沒找出什麼徵兆來，百思不得其解就不思了，心想蔣巖肯定是對的，一種莫名的興奮襲上心來。蕭蕭努力的壓住興奮心想自己怎麼會興奮呢？自己怎麼能不興奮呢？
蔣巖打開電腦開始製作簡歷。覺得該填的東西太多，要填的很少。比如政治面貌自己就沒得填，從初中到大學沒入過團，就更別提入黨了；再比如愛好特長也沒得填，要說愛好一大片，什麼看電影，睡覺都不能寫，要論特長，很多都會，但都不精，只覺得自己胳膊特長，他突然遙想到潘小安填這項會不會填個「泡妞」呢？。最後蔣巖把特長一欄滿滿的填上騎馬，打高爾夫之類對自己來說大而無當的事情，想著這些東西就算以後工作了也用不著，也就沒人知道自己根本連馬都沒見過。
忙到天亮，蔣巖出去打印了十幾份簡歷，買了一沓報紙，看只要是招聘信息，能投的不能投的都投去了，回旅館又在網上投了許多，心想多多益善，然後覺得自己該好好的轉轉這座城市。
此後幾日蔣巖的身影穿梭於外灘，南京路，上海大劇院，東方明珠，當然只是穿梭於大劇院的門口和東方明珠的底下。興起時會拉上一位遊客幫忙拍上一張照片。好在蔣巖的經濟實力還能夠這樣混個把星期，暫時不用去想工作的事情，只是一個人有時會覺得很無聊，他有時候覺得文雪真的是在給自己暗示，好幾次的翻著電話薄想撥文雪的電話，但都勇氣不足或者電量不足而放棄，有時電量不足為勇氣不足找了個很好的自我安慰。
實在閒來無事，蔣巖打了於宏凱的電話，宏凱待在武漢，也還沒找到滿意的工作，說暫時還在干大學生的老本行——發傳單。蔣巖安慰道：「別急慢慢找，找不到的話，來上海找！」
「媽逼！回家種地都不去上海！」
「為什麼？」
「大城市不是我們的！不去，實在不行我就去養豬！」
蔣巖只覺得他憤青，不過倒是受到了點啟發，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坐吃山空，也先幹幹推銷員之類。憑著經驗，蔣巖知道哪個商城需要發單員，很快的就找到了，一天50，工資日結，好歹夠了溫飽。
就這樣蔣巖一邊發著廣告，一邊遊玩，心想這是個美差事，一邊賺著小錢，一邊賞心悅目，開始有點小滿足了，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麼容易滿足，不亦樂乎。
時間過去了一周，有兩件事情另蔣巖感到很意外，一個是這麼久了自己還沒有接到任何公司的面試電話；一個是就這麼幾天功夫於宏凱真的回家養豬去了。
於宏凱幾次的面試碰壁後心灰意冷了，終於下定決心要回家養豬，不過這決定讓外人看起來更像是逃避，他也不理會別人的看法，甚至是父母的勸阻的。有幾次面試人家根本就連他的簡歷都沒看，只抬頭瞄一眼他說：「下一位！」。還有一次面試官問：「你覺得你能為我們公司帶來什麼？」
他想都不想就回答：「利益！」
面試官：「還有呢？」
宏凱：「還有？還是利益！」
面試官：「成家了嗎？或者有女朋友嗎？」
於宏凱不知道這和面試有什麼關係，只是老實回答：「沒談過」
面試官：「為什麼不談？」
「沒人和我談！」，他有點生氣了。
面試官仍然不急不躁的問道：「你為什麼不和別人談呢？」
於宏凱不耐煩道：「都說了沒人和我談！」
「那你為什麼不和別人談呢？」，面試官還是不急不躁。
「媽逼都說了沒人談！老子不面試了！」，於宏凱爆發了，奪過簡歷走了，他覺得別人拿自己當小丑，他也越覺得自己是一個跳樑小丑。
現在回到家於宏凱就成了皇帝了，沒人敢戲耍他，父母都順著他，他也決定不能和父母一樣再做個本本分分的農民，他下定決心要建一個全鎮最大的養豬場，既然自己不能管人，那麼就管豬吧！做個豬老闆！說幹就幹！於宏凱的父母都是老老實實的農民，一輩子只知道種田，也沒有出去打工，也沒有做生意，只是本本分分的種田，就這樣他們還是把於宏凱供出了大學，本想著等他大學畢業找到工作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等著抱孫子了，誰又知是現在的光景。不過於宏凱始終是他們的兒子，他們仍然不遺餘力的拿出所有的積蓄，有幾萬塊，這些錢本來是留著他娶媳婦時用的。
在父母多年省吃儉用積攢的錢財的支持下，又貸了些款，豬場果真建了起來，雖然規模很小，就二十來頭豬仔，但總歸是自己當了老闆。於宏凱干的勤勤懇懇，他不能讓父母失望，而且這是他們家全部的投入了，這回算是破釜沉舟了，他輸不起，但終歸是有了自己的事業，他很開心。
醒來已經是大半夜了，打開電視，又大多都停台了沒得看，想找個人打電話聊天，又覺得太晚不方便。無聊逼得蔣巖顧不得不方便撥通了蕭蕭的電話，撥完後看著蕭蕭的名字他想自己為什麼會撥這個電話呢？蕭蕭還沒接電話，蔣巖心慌了，趕緊掛了。
沒幾分鐘電話又響了，一看是蕭蕭，他慌忙的拿著電話走動，不知該不該接，蔣巖先組織了一下語言，接了電話。
「喂」蔣巖裝作剛被吵醒的聲音
「你在睡覺啊，那你剛才還給我打電話了哎是不是我看錯了,等等我再看看，就你打電話了啊，就剛才！」
「哦手機扔床上，可能是翻身亂壓上了吧！」蔣巖覺得這個借口太無厘頭了
「哼哼！你就亂編吧！能有這麼巧的事？老實說是不是睡不著無聊的沒轍了！哎反正都被你吵醒了，那就聊一會吧！」
「這你都能猜得到！看來我演技還需提升！」
「這就根本不用猜！你在上海了嗎？」
「嗯，剛睡醒，我現在就爬窗上看著那個最有名的叫什麼塔來著，無聊的要死啊！」
「東方明珠！」
「對！東方明珠真明！你還是睡覺吧，明天再聊！」
「現在早沒睡意了！我現在愁著是繼續學習還是工作？哎」蕭蕭常常的歎著氣。
「你也有這樣的困擾？那是杞人憂天！不是明年才畢業嗎？慢慢來，船到橋頭自然直！」
「我們現在和畢業一樣了，差不多都去實習了，而且沒有一個實習的是音樂，都另謀出路了。劉君都在拚命的考教師！」，就在劉君說過愛音樂更愛她後的一天，就做出了考教師的決定。他覺得他首先得生存，既然音樂不能使他生存，所以只好考教師了。
蔣巖聽到劉君考教師，想起劉君以前說過自己的音樂夢，做流浪歌手不過是說說罷了。想想這一代人哪裡還有夢想，連最基本得一點理想都因功利，金錢而變了味道。在這個浮躁的年代也許夢想真真是夢裡的理想，只有在夢裡能看到，在夢裡去追求了。
「你自己決定吧，哦，對了，你和劉君還好吧，我和文雪已經分了！」蔣巖把語氣提的很高以體現自己的滿不在乎。
蕭蕭起先感到很驚訝，然後就分不清是什麼滋味了，道：「真的！？我昨天還跟文雪姐一起逛街呢！我們還聊到你呢，她說你以後也會回北京的，怎麼沒覺得出呢，為什麼呢？」
「沒什麼，和平分手，你能覺得什麼，算了，不提了，我睡一會，天明找工作去！」，蔣巖怕說下去自己會回憶很多。又不自禁的問道：「她給你說我還會回北京？」
「嗯！她是這麼說的！」
「哦，你睡覺吧！說不定我還真去北京！」，他笑著說。
突然又覺得文雪的話是不是在暗示著什麼？他拍一把額頭自言自語道：「傻瓜！別再幻想了！明天還得找飯碗呢！」
蕭蕭掛了電話，把與文雪的接觸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沒找出什麼徵兆來，百思不得其解就不思了，心想蔣巖肯定是對的，一種莫名的興奮襲上心來。蕭蕭努力的壓住興奮心想自己怎麼會興奮呢？自己怎麼能不興奮呢？
蔣巖打開電腦開始製作簡歷。覺得該填的東西太多，要填的很少。比如政治面貌自己就沒得填，從初中到大學沒入過團，就更別提入黨了；再比如愛好特長也沒得填，要說愛好一大片，什麼看電影，睡覺都不能寫，要論特長，很多都會，但都不精，只覺得自己胳膊特長，他突然遙想到潘小安填這項會不會填個「泡妞」呢？。最後蔣巖把特長一欄滿滿的填上騎馬，打高爾夫之類對自己來說大而無當的事情，想著這些東西就算以後工作了也用不著，也就沒人知道自己根本連馬都沒見過。
忙到天亮，蔣巖出去打印了十幾份簡歷，買了一沓報紙，看只要是招聘信息，能投的不能投的都投去了，回旅館又在網上投了許多，心想多多益善，然後覺得自己該好好的轉轉這座城市。
此後幾日蔣巖的身影穿梭於外灘，南京路，上海大劇院，東方明珠，當然只是穿梭於大劇院的門口和東方明珠的底下。興起時會拉上一位遊客幫忙拍上一張照片。好在蔣巖的經濟實力還能夠這樣混個把星期，暫時不用去想工作的事情，只是一個人有時會覺得很無聊，他有時候覺得文雪真的是在給自己暗示，好幾次的翻著電話薄想撥文雪的電話，但都勇氣不足或者電量不足而放棄，有時電量不足為勇氣不足找了個很好的自我安慰。
實在閒來無事，蔣巖打了於宏凱的電話，宏凱待在武漢，也還沒找到滿意的工作，說暫時還在干大學生的老本行——發傳單。蔣巖安慰道：「別急慢慢找，找不到的話，來上海找！」
「媽逼！回家種地都不去上海！」
「為什麼？」
「大城市不是我們的！不去，實在不行我就去養豬！」
蔣巖只覺得他憤青，不過倒是受到了點啟發，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坐吃山空，也先幹幹推銷員之類。憑著經驗，蔣巖知道哪個商城需要發單員，很快的就找到了，一天50，工資日結，好歹夠了溫飽。
就這樣蔣巖一邊發著廣告，一邊遊玩，心想這是個美差事，一邊賺著小錢，一邊賞心悅目，開始有點小滿足了，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麼容易滿足，不亦樂乎。
時間過去了一周，有兩件事情另蔣巖感到很意外，一個是這麼久了自己還沒有接到任何公司的面試電話；一個是就這麼幾天功夫於宏凱真的回家養豬去了。
於宏凱幾次的面試碰壁後心灰意冷了，終於下定決心要回家養豬，不過這決定讓外人看起來更像是逃避，他也不理會別人的看法，甚至是父母的勸阻的。有幾次面試人家根本就連他的簡歷都沒看，只抬頭瞄一眼他說：「下一位！」。還有一次面試官問：「你覺得你能為我們公司帶來什麼？」
他想都不想就回答：「利益！」
面試官：「還有呢？」
宏凱：「還有？還是利益！」
面試官：「成家了嗎？或者有女朋友嗎？」
於宏凱不知道這和面試有什麼關係，只是老實回答：「沒談過」
面試官：「為什麼不談？」
「沒人和我談！」，他有點生氣了。
面試官仍然不急不躁的問道：「你為什麼不和別人談呢？」
於宏凱不耐煩道：「都說了沒人和我談！」
「那你為什麼不和別人談呢？」，面試官還是不急不躁。
「媽逼都說了沒人談！老子不面試了！」，於宏凱爆發了，奪過簡歷走了，他覺得別人拿自己當小丑，他也越覺得自己是一個跳樑小丑。
現在回到家於宏凱就成了皇帝了，沒人敢戲耍他，父母都順著他，他也決定不能和父母一樣再做個本本分分的農民，他下定決心要建一個全鎮最大的養豬場，既然自己不能管人，那麼就管豬吧！做個豬老闆！說幹就幹！於宏凱的父母都是老老實實的農民，一輩子只知道種田，也沒有出去打工，也沒有做生意，只是本本分分的種田，就這樣他們還是把於宏凱供出了大學，本想著等他大學畢業找到工作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等著抱孫子了，誰又知是現在的光景。不過於宏凱始終是他們的兒子，他們仍然不遺餘力的拿出所有的積蓄，有幾萬塊，這些錢本來是留著他娶媳婦時用的。
在父母多年省吃儉用積攢的錢財的支持下，又貸了些款，豬場果真建了起來，雖然規模很小，就二十來頭豬仔，但總歸是自己當了老闆。於宏凱干的勤勤懇懇，他不能讓父母失望，而且這是他們家全部的投入了，這回算是破釜沉舟了，他輸不起，但終歸是有了自己的事業，他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