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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九章 喧賓奪主 文 / 荒原獨狼

    自古宴無好宴,師部給自己慶功,這是多大的恩寵啊,王軍海心裡跟明鏡似的,少不得是有某些人要看自己不是那麼順眼,又是要落落自己威風或者是有其它某些目的了。

    阿福的興奮勁頭被王軍海給打壓了下去,不過他倒是挺想得開,反正天塌下來自然有高個子的扛著,這個高個子自然就是指的少爺了。

    回到營地,王軍海讓炊事排給弟兄們弄了一餐豐盛的晚宴,牛羊肉這些葷的使勁上,唯獨是酒水依然是嚴禁的,王軍海生怕這些丘八喝醉了鬧事的話不好處理的很。

    回到營地,王軍海獨自一人呆在自己的房間裡,他對著牆上的地形圖暗自發呆,師長陳天兵的情報他手頭上是一點兒也沒有,石光榮他雖然沒有見過,卻是一點兒也不擔心,有時候看得見的敵人反而不是最可怕的。

    「阿福啊!陳師長這個人是個什麼性格,你知道的能有多少?」王軍海問道,不過他也是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阿福呵呵笑著說:「師長啊,大家都是在傳他是個妻管嚴,還鬧出過好多的笑話,哈哈哈!」

    看著阿福歡快的樣子,王軍海皺了皺眉頭,妻管嚴?看樣子下面的人恐怕傳的笑話要更加的不堪吧,到底是誰在有意的醜化陳師長的名聲,還是說這也許是有意為之的?

    冷哼了聲,甭管他是什麼牛鬼蛇神,王軍海一概不理會,反正到時候是佛擋殺佛,神阻屠神。

    讓阿福去看管好在聚餐的士兵們別鬧出什麼事兒出來,他自己用過飯之後便是躺下了,這個年頭什麼都好,就是缺乏娛樂活動,吃了睡睡了吃的也十分膩味,而且身在軍營還好些條條框框的羈絆著自己,不如無牽無掛那般自在,只是世事弄人,這世道是逼的他要呆在軍隊,只為了讓自己有更加大的機會能躲過未來的浩劫。

    呼!深深地呼了口氣,王軍海又是想起了白天孔巧兒那嬌俏的小模樣,那半截手臂露出衣袖來,卻是像白藕一般的白,真是個妙人兒。

    想著想著王軍海就是睡下去了。

    天大的事兒塌下來也是當被子蓋,王軍海才不管陳天兵擺的是啥宴呢,反正到時候隨機應變就是。

    第二天上午,王軍海依然是帶上了孫大全很阿福兩人,以及一個警衛班,一起趕往了師部。

    他們這邊離師部還算是比較遠的,得花上小半天的工夫。

    孫大全心中有點擔心,忍了好久也是沒能忍住,他吞吞吐吐的說道:「營長,你遇著師長的時候,千萬多幾個心眼。」

    「哦?」王軍海瞇著眼笑著,瞧孫大全這話說的,倒像是陳師長是個大怪物似的。

    「我入伍的時間早,其實聽說過陳師長這個人,做人忒是陰陽兩面,是個心狠手辣之徒,早些年就盛傳他上位的一些手段非常的骯髒,名聲很差!」孫大全鄭重其事的說著。

    王軍海倒是有點驚訝了,若是說這話的人是沙寶鋼,他倒也沒覺得有多麼的意外,因為那人是個實在人,只是像是猴子一般精明的孫大全說這個話,確實讓王軍海多少有點驚訝。

    這得是有多麼缺德的一個人,才能夠讓孫大全也是忍不住的給自己做提醒啊,不過王軍海依然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沖孫大全笑了笑。

    孫大全也是有點愣住了,營長這是什麼意思,王軍海給到孫大全的印象是一個非常有智慧的一個人,應該是聽出來自己說的話都是知心話,只是營長怎麼還是像沒事兒人一樣呢,想了半天孫大全也是沒想明白。

    其實也別說孫大全沒能想明白,換過任何一個跟孫大全一般出身的人也是沒法想不明白,唯有阿福則是微微的笑了笑,阿福心裡明白,少爺根本不把陳天兵放在眼裡,在少爺眼中,陳天兵不外是個跳樑小丑,這是有底氣的人才能這般的灑脫,這是世家出身的人才有的架勢,如何是孫大全這種出身小門小戶的人所能夠想的明白的。

    最後,孫大全只能是勸說自己營長一定是想到了什麼應對的策略才是這般的淡定,這樣想一想他自己也是放鬆了下來,不再因為曾經陳天兵的惡名而繼續替營長擔心了。

    阿福其實非常的欣慰的是,少爺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就是收了孫大全的心,這是很難的的,畢竟這個孫大全真的能力很好,阿福心中最是有數,否則當初他也不會向少爺力薦這兩人了,少爺要想攀上高峰,還需要更多的能人來相助,老太爺說過,一個人要想站得更高,得看有多少人扶著他。

    太陽依然是又大有毒,烤的人嗓子眼都要冒煙了,每隔一段路,王軍海都是要在樹蔭下稍事休息,這樣整個路程就走得更加的緩慢了,怕是要誤了午飯的飯點了。

    「營長,咱們是不是走快一些!」孫大全有點擔心,營長這吊兒郎當的樣兒,怕真的是很難趕得上正點的午飯的,只是師長他們設宴可是在晌午啊。

    王軍海擺了擺手,喘著粗氣說:「這麼大的太陽!歇歇再說,歇歇再說!」這一次王軍海倒不是為了擺譜,實在是天氣有點讓人沒法承受。

    孫大全苦笑著,既然營長自己都是不急,他自然不能夠像是催命鬼一般的繼續嘮叨了,只好讓大夥兒也是一塊的休息。

    王軍海給眾將士的印象一直都是富家紈褲,這段時間雖然不再去逛窯子了,卻是在衣食住行上更加的講究,讓人只覺得這就是一少爺而不是他們的營長,只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自然沒有人敢數落王軍海的不是。

    阿福掏出手巾,王軍海擦了擦汗之後遞了回去,阿福小心的折好收在背包裡。

    就這般的,一行人是走走停停,走到師部的時候,都已經是離正餐時間過去有兩個小時了。

    當王軍海由衛兵領著走進師部的正廳的時候,石光榮和其它幾個團的團長拱衛著一個笑得非常和藹可親的小老頭,那小老土笑起來很像是孔方掌櫃的,人畜無害的樣子,只是他的笑容顯得比孔方要更加的蒼白更加的冷淡,讓人心中發毛的感覺。

    「各位長官,獨立營營長王軍海來遲了,抱歉抱歉!」王軍海拱著手,嘴裡說著抱歉,態度卻一點兒也不真誠,倒像是敷衍一般。

    「王營長,你讓陳師長足足等你等了兩個小時,你這是什麼態度!」石光榮第一個跳出來發難,他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像是比陳天兵還要惱火的樣子。

    喲!這位就是石團長啊,王軍海心中冷笑,越是這般毛毛躁躁的他越是不怵,倒是上座的陳天兵笑得非常陰森的樣子,有點讓人心中不舒服。

    陳天兵枯瘦的雙手拍了拍石光榮又肥又白的手掌,輕輕的壓了壓,啞聲說道:「石團長,稍安勿躁,坐下說話,坐下說話!」氣呼呼的石光榮這才是慢悠悠的坐了下去。

    在座的唯一沒有穿軍裝的就是陳天兵,他穿著一身的綢緞衣裳,像是個富家翁一樣,一點兒也看不出是個師長,就連自認囂張跋扈的王軍海,在這樣的場合都是很自然的穿著軍禮服來的,可是一點兒也沒有怠慢,這個陳大師長好像真的是有點風頭蓋過自己的意思啊,王軍海心中多少有點不太舒服了。

    「來來來,王營長,先坐下,坐下說話!」陳天兵遙點遠處的空位,示意王軍海坐下。

    王軍海笑了笑,慢悠悠的走上去一屁股坐下,也是不待別人反應,就已經是自斟自飲了一杯,然後開始夾菜吃了起來。

    周圍的人臉色馬上就是變了,這小子以為自己是個什麼貨色,真的還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啊!雖然知道王軍海是燕京王家的出身,但這些丘八都是戰場之上槍林彈雨下摸爬滾打出來,就是有那麼一股子狠勁,還真就看不慣王軍海這樣噁心人的做派。

    「哎,大傢伙別客氣,吃,吃,吃!」這王軍海不但自己一坐下來就吃喝上了,還招呼起別人來,這還真的是不當自己是外人,簡直是以主人家自居了,這不是扇師長的面子嘛!這下子在座的團長們反倒是不置可否了,就是原本有想要發作的都是忍了下來,這位都是直接打了師長的臉了,該發作恐怕也輪不上他們。

    石光榮在旁邊坐著看得也是有點傻眼,以前他也是見過王軍海,只是印象中也是沒有這樣的跋扈啊,這是除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小心的看著陳天橋的臉色,這回石光榮沒有拍桌子瞪眼的跳出來的,只是陳天橋依然像是彌陀佛一般的笑著,只是他舉手示意眾人起筷,大家這才是謙讓著拿起了筷子。

    王軍海心中冷哼著,心道:「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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