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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百二十五章 林中詭異爆炸 文 / 荒原獨狼

    「嫂子,給我溫壺馬尿來暖暖肚子!」刑天在阿扎德西旁邊坐下,沖玉娘齜牙露出個笑臉,只是他的容貌實在是太醜,哪怕是在笑,也是能嚇得小二止啼。

    「真個是粗鄙!黃酒就黃酒,非得說成那麼的難聽!」雲娘啐了一口,只是還是起身去給刑天取些黃酒來放在銅壺內去溫煮一下。

    阿扎德西則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他冷聲說道:「刑天,你真的是越來越沒有組織紀律性了。現在可是在軍營,沒有長官的允許,你敢喝酒,被當值的憲兵抓住可是要關禁閉的!」

    刑天白了阿扎德西一眼,哼聲應道:「你真個是豬腦子,憲兵隊那些人,怎麼就有那狗鼻子,能嗅到我在你這喝酒啊,真是……」

    阿扎德西表示十分的無語,猛然間他好像突然發現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刑天對他好像依然沒有太多的敬畏,這可不是個好事情啊。

    刑天突然氣勢弱了些許,他帶著一絲諂媚的笑容,對阿扎德西說道:「阿扎德西,你的腦子比較好使,你說我帶著弟兄們去偵察,該如何做?」

    「這偵察嘛,目的自然是刺探敵情!古時候,都是遊俠兒才做得來的,要求個頂個的都是高手!只是現在年頭變了,你還是不要逞強,若是發現危險的情況,趕緊腳底抹油,溜!」阿扎德西將小吉抱在懷裡,鄭重其事的說道。

    切!自己這麼誠心的問,卻還是給個如此洩

    氣的答案,還真的是夠爛的。

    刑天冷哼了聲,沉聲說道:「看來我倒是問錯人了!還不如不問呢!」

    「你……」阿扎德西有點語塞。

    刑天一臉的不愉快,也是不打招呼,逕直的站起來,氣沖沖的就是往帳外走去。

    「刑天兄弟,這酒馬上就要溫好了,你怎麼就走了呀!」雲娘急聲的喊道。

    刑天應道:「嫂子,等我立下大功勞後,回來再吃酒!」

    雲娘幽幽的歎了口氣,她待那刑天走的不見了人影了,才是對阿扎德西說道:「你呀,說話從來就是不帶把門的,想到什麼說什麼。刑天大兄弟這麼好面子的人,你怎麼竟是提些讓他腳底抹油的話!」

    「狗屁!你一個沒用的老娘們,懂個球!還輪不到你說話!」阿扎德西脖子一擰,說話自然不會好聽到哪兒去。

    「你……」雲娘氣得差點眼淚都是掉下來了。

    小吉趕忙是從阿扎德西的懷裡竄出來,她鑽到雲娘的懷裡,低聲說道:「阿姆不哭,爹爹他不乖!」

    雲娘摟著小吉,像是摟著自己的心肝寶貝似的,只是一看到阿扎德西這個粗魯漢子,雲娘馬上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說什麼婆娘就是沒用,哼,總有那麼一天,我要你這個老古董知道,女人也能頂半邊天!雲娘心中暗自想著,他被阿扎德西的話氣得也是怨念不小。

    刑天回去點齊了兵馬,便是帶著一隊偵察騎兵飛馳電掣一般的出了營區!

    果敢連這些戰士,別的特長可能還稍微的不是那麼顯然,但若是講到馬上工夫,其他連隊的人如何能夠和這些自小在馬背上長大的漢子相提並論。

    當年,果敢族的祖宗們,那可都是在馬背上討生活的軍中惡漢,哪怕是經過這麼長歲月的打磨,稍微的磨平了一些稜角,但刑天等人依然是非常熱血的真猛士。

    出了營區,刑天便是猛力的打馬,他希望能夠快一些的前進,這樣或許才能夠搶在別的偵察小隊的前面,將重要敵情給刺探到手。

    跑了幾十里地之後,在官道上,就是能夠看到三三兩兩的百姓,相互之間攙扶著,只是帶著一些簡單的包袱在趕路。

    刑天不由的是停下來問他們這是要往哪裡去。

    聽完老鄉們的陳述,刑天他才知道這些人這是糟了空襲了,因為房子被炸毀了,所以他們乾脆是舉薦前往山西逃難去了。

    這兵荒馬亂的年月,這些人,是不是能夠安全的抵達陝西,這本身就是個最大的疑問。

    刑天沒有和他們多聊,還是繼續的趕路。

    以前刑天只是知道說北邊的老毛子十分的厲害,他們國力鼎盛,人力也強大,只是他從來沒怎麼聽說的小日本,怎麼好像是將中國給攪了個天翻地覆。

    或許自己真個是孤陋寡聞了,刑天心中暗自的歎息著。

    只是再怎麼說,這些王八蛋也是不能夠轟炸平民區的,多少無辜百姓為此付出了生命,

    戰爭總是為了爭奪利益而發動,無數可憐的平民家庭卻要因此而承受這無盡的苦難生活。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了,刑天看了看天,應該是不會有下雨的惡劣天氣,他便是放心的讓弟兄們在野外露營。

    按照教戰守則的要求,刑天分配一些人在四周警戒,其他人也是挖了一些簡易的單兵坑和圓形作戰坑,以防真的是遇到什麼危險的情況發生。

    自從加入到軍隊之後,最讓刑天感到難以適應的就是,所有的行為都在被強力的糾正著,軍隊不但是對坐行起立的儀容儀態有要求,在任何可以定出標準的事情上面,好像人們都是完全不遺餘力的去做。

    這種複雜到有些變態的量化要求一度讓刑天覺得想死。

    只是今天,在出來執行任務的時候,刑天不由的是有點兒慶幸,哪怕那些給像是他這種需要講課的軍官的教官們並不是講了太多,但好歹像是今天這樣的出來執行任務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樣的指揮自己的手下去幹什麼。

    一切都井然有序的在進行著,唯一比較得空的人居然變成了是刑天,這倒是讓刑天稍微有點兒不太適應。

    階層!或許是到了軍隊之後,刑天才更加明白,原來人和人之間的階層是如此的涇渭分明的。

    士兵們挖好了防禦工事,才是有機會托著槍依靠著樹幹稍事休息。

    大家拿出了乾糧,對著水吃了些,算是補充一點能量。

    刑天嘴裡咬著根小樹枝,今天他們趕路的速度算是相當的快的,應該是絕對可以將其他4個小隊給拋在後面才對。

    刑天是個好勝心極度強烈的人,既然這次自己接了偵察的任務,就一定是要做到最好。

    更何況,若是自己沒做好,不用別人,就是阿扎德西那個夯貨也要數落自己的。

    哼!阿扎德西這傢伙進了軍隊,好像是越來越囉嗦了。

    有一點刑天自己不願意承認的,那就是其實他還是很介意阿扎德西做了連長,而他卻是只能屈居做個小小的排長的事實的。

    人必有怨氣而後勤,以期望能夠獲得能夠讓內心也是感到滿意的因應的身份地位。

    這個時候的刑天正是如此,他就好像是一個上緊了發條了懷表,這個時候正用盡全部的精力在運行著,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戰功,一定要立下大大的戰功,讓所有人都仰視刑天,說刑天最牛逼。

    上一次打擂戰勝了王二虎,在刑天看來根本就沒什麼。

    果敢族族人有個特性,就是有著天生的優越感!他們覺得自己從出生下來的時候就是理所應當的比其他民系的人要更加強壯。

    再加上祖輩們留下精誠勇武的教誨,刑天一直都是認為自己勝是應該的,若是敗,那絕對是可恥的。

    夜慢慢的涼了,微微的風帶著一股濕氣,吹在臉上讓人相當的不舒服!

    露營,總是沒有在家裡頭的時候那麼舒服的。

    為了防止行蹤洩露,他們這個小隊是絕對不會生明火的,這也就是意味著這個冰涼如水的夜晚,他們只能是依靠著非常單薄的薄被來度過這個難熬的夜晚了。

    不過好在常年居住在邊區的果敢族戰士們,都是皮粗肉厚,最是能夠經受得住這種惡劣的天氣的考驗,要不然,他們這一晚確實是夠嗆!

    嗚嗚嗚嗚狼嚎的聲音非常的淒厲,聽著人是毛骨悚然。

    「該死的,這叢林狼的叫聲都是跟草原狼不同!」刑天小聲的嘀咕著,只是他知道,甭管是叢林狼還是草原狼,都是相當狠辣狡猾的,都不容易對付,最好是不要碰上狼群。

    閒著沒事兒,刑天也是喝了兩口他揣在懷裡的燒刀子,這玩意兒可是相當稀罕的東西,他是厚著臉皮才從師長那裡討來的。

    「轟隆!」猛然間一聲巨響,將原本已經陷入沉睡的森林整個都是給喚醒了,一時之間,林內是鳥獸齊鳴,顯得熱鬧非凡,一點兒也不像是深夜的時候的樣子。

    「全體都有!保持一級警戒!」刑天用低沉的聲音低聲吼著。「刀手給我出列,先跟著我一塊兒過去看看爆炸那邊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其他人原地待命!若是我們長時間沒有回來,你們依然執行這次的偵察行動,不用理會我們!」

    執行命令為第一要務!哪怕是要影響到自己的性命,這就是刑天的堅持。

    出列了有十三個刀手。在果敢族

    中,能成為「刀手」的,都是在逢年過節族內宰殺牛羊的,每個人都是有一手用刀的絕活,能殺牛羊,自然也是能殺人。「摸上去,看看是什麼鬼東西!」刑天沉聲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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