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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56章 *12 文 / 汪喵不離家

    「老師。」

    熟悉的聲音讓金虎一下子就放下心來,赤司那傢伙好像很精神,這麼想著的金虎稍微抬了抬身子,卻感覺一陣陣的抽疼,不光是身體,連腦袋都是,有些不爽地順著赤司的力度再次躺了回去,金虎開口說道:「怎麼這麼黑,赤司,這裡沒有燈嗎?」

    赤司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裝飾漂亮的吊燈,那把放進照得如同白晝的光卻沒有照進那個人的眼裡,赤司伸手抱著金虎輕聲地說道:「嗯,過兩天就會好了,老師,你還有哪裡覺得不舒服嗎?」

    「你抱的太緊了,混蛋。」就算是看不到赤司的表情,金虎都覺得自己能夠想像的到。

    「這次是我的失誤,計劃出了差錯。」赤司這次倒是聽話,鬆開手後坐在一邊解釋道。

    「屁話,你又不是神,怎麼可能會做到萬無一失呢,就算是天才也有失誤的時候,不走運的時候太多了。」金虎的聲音裡帶著滄桑的感覺,這些話對於金虎來說並不只是勸慰赤司的話,更多的卻是他自己的親身感受,就是那命運轉折點的開始,他也是犯了大錯。

    金虎能理解赤司的感受,那種能把握一切的自信被打擊的時候他們這種自尊心越是強的人越覺得難以接受,隨之而來的痛苦也更多。

    金虎感覺這赤司的存在,伸手摸到對方的手後使勁捏了捏,揚起嘴角笑道:「最起碼我們還活著。」

    是,他們還活著,但是那些想要讓他們死的人卻怎麼都不可能再允許對方胡作非為了,赤司在金虎再次睡過去之後,看著那安詳的表情,赤司探身在對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後喃喃道:「等我,老師。」

    打開門出去之後,赤司的表情就變得陰沉充滿著威嚴,那不容人反抗的氣勢就算是在自己的別墅裡都維持得極其強硬,和剛才在房間裡那還散發著溫柔氣息的赤司不同,現在的他就像是要去懲罰世人的修羅一樣,冷酷又殘忍。

    金虎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著什麼,他正躺在床上迷糊糊地進入到夢境之中,濃重的霧氣中,金虎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進入到仙境了,只是左看右看什麼都看不清的空曠實在讓人迷茫,金虎在無意識地走了兩步,卻只看見前面有人站著,那背對著他的樣子看起來不是很高大,但是卻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場,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光,俯瞰著臣服在他腳下的眾人。

    那個人就在金虎的面前慢慢地轉過身,雙色的眸子是那麼地清晰,就像是被放大了一樣,金虎甚至能看清那一根根的睫毛,只是那眼神太過犀利,讓金虎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就算是只看了一眼,但是金虎卻怎麼都沒有辦法忘記那雙眼睛,不好的預感讓他整個人都有種平靜不下來的衝動,費力地起身之後,金虎下意識地就要下床去找人,當摸索到門口的時候金虎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房間壓根就是他在赤司家的臥室啊,怪不得就算是黑漆漆一片他都能輕而易舉地走到門口,但是當打開房門還是什麼都看不到的時候,金虎是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了,不是他們赤司家的燈壞了,而是他金虎的眼睛瞎了!

    伸手摸上自己的眼睛位置,好像什麼零件都沒有少,但是卻真的一點都看不見了,就在金虎失神的時候,一個人緊步走了過來,急切地說道:「金虎君,您不能起來啊,少爺回生氣的。」

    那人的聲音金虎倒是不陌生,就是那個剛剛見面時救下的人,前段時間突然間又調了回來,實力倒是變強了很多,只是臉上的傷口卻也增加了不少,就算是不問,金虎也知道,回爐重造,那樣的事情他也不是沒有做過。

    「近籐,赤司呢?」金虎雖然對於自己會失明覺得意外,但是更讓他心驚的還是那個像是預示著什麼似的夢,自然是想要第一時間見到赤司。

    金虎的心裡其實很明白,赤司現在肯定是處在生氣的情緒中,不管和赤司在車上那次妥協有沒有關係,反正像那次變異一樣的赤司他金虎是真的不想見到了。

    強,非常強,就算是沒有見識過那個赤司的極限在哪裡,但是那種失控的樣子已經不能說是赤司了,而且,那種獨自一人站在最頂端的處境,實在太過孤傲冷僻,他看不下去啊,裝逼似的樣子。

    金虎咬牙的樣子其實正是心神不寧的寫照,只是金虎的問話卻沒有得到答案,那個叫近籐的人只是一個勁地躲避著金虎的問題,還企圖引導者金虎回到屋裡。

    這樣的躲閃讓金虎更加不安,極端的性格一直是赤司最大的特點,那種違背我意願的人全部都要死,對於赤司來說絕對不是說說而已,那個小鬼是真的做得到,金虎這下也不管近籐回不回答,自己摸索著就要往外走。

    「金虎君,您這樣會讓我們很為難,少爺命令我們保護您,絕對不讓離開別墅半步的,要是您執意要離開,就先把我們都殺了吧。」近籐的聲音裡沒有慌亂,沒有猶豫,那種認真讓金虎不得不相信對方沒有開玩笑,並且,對方往他的手裡塞了把匕首。

    草,赤司身邊的人都變態嗎?金虎是不知道赤司到底是怎麼調/教出來這種忠心耿耿的死士,只是卻又忍不住覺得安心,有這樣的人,就算是他離開了,赤司那傢伙安全方面應該是沒有問題了,像上次那種事件怎麼也不可能天天發生。

    「算了,近籐,把我扶到客廳的沙發上,我要等他回來。」金虎發誓,赤司肯定是拿準了他不會殺這麼群人的想法,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說那樣的話。

    坐在軟硬適中的沙發上,金虎卻沒有讓近籐離開,反而開口問道:「赤司到底去做什麼了?」

    「少爺的事我們不能隨便議論。」

    誰他娘的要你議論了,陳述一遍不會啊!金虎是一直處在暴躁的邊緣,但是還不至於對一個畢恭畢敬的人亂吼,所以,金虎也就放棄上一個問題再次開口道:「你跟在赤司身邊很久了吧?」

    「是。」

    「那,那個傢伙經常遇到這種事嗎?」

    「並不是經常,只是因為少爺身份特殊,足夠的保護是必須的,並且,赤司家並不是誰都敢惹的,到現在為止也就只有兩次意外。」

    呵呵,兩次還正好都被老子碰上了。金虎在心裡乾笑了兩聲後,一時間並沒有再繼續說話,他相信近籐的話,畢竟和赤司相遇到現在大部分情況下那個小鬼都是可以正常生活的,只是兩次意外已經足夠驚險了,平常人家別說是兩次,一次都不可能遇到的。

    「近籐,以後別把赤司那傢伙的話當聖旨,要是哪天碰到個胡攪蠻纏的你們有幾條命讓他們捅啊。」金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囉嗦什麼,只是要不說點什麼的話他肯定會胡思亂想,赤司的雙色瞳就那麼一遍遍地在腦中回放,那種犀利冷酷讓金虎心慌。

    金虎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理,因為赤司學壞了,所以擔心?不至於,他不覺得強勢的人有什麼不對,被別人強勢了只能說自己弱。那難道是因為赤司變得好像不認識他一樣?害怕被赤司忘了?也不應該吧?金虎是越想越覺得混亂,他一直都是這樣,可以清晰裡理清很多複雜的邏輯,但是一牽扯到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彎彎的情緒問題上,他覺得有幾個腦袋都不夠使的。

    而近籐絕對是一個專業的保鏢,只要對方不提出問題,不管金虎是說什麼他都認真地聽著,他的念頭很簡單,或許等赤司少爺回來的時候會問他這方面的事情,到時候就可以完成的回答了。

    金虎自然是不知道近籐的忠誠都已經到什麼地步了,只是想要轉移下自己的注意力而已,或許是因為身體傷著又處在溫暖環境下的原因,金虎一向緊繃的神經竟然有快要癱軟的跡象。

    那種越是不想在意就沒有辦法忽視的事情真是太普遍了,金虎在掙扎了一會後往前伸了伸手說道:「近籐,給來一根。」

    「對不起,金虎君,少爺命令過不准你吸煙的。」

    「靠,他那麼忙的人還管這麼點屁事啊?」金虎終究是控制不住了,站起身就要走,只是在睜眼瞎的情況下,再加上金虎那本能地速度,朝著一邊的茶几就撞了上去。

    稜角分明的茶几被金虎的腿撞了之後竟然移動了一點,那一看就不輕的力度讓金虎倒抽一口冷氣,身子一傾斜就要往下栽,萬幸的是半路就被人扶住了,金虎慶幸之下也伸手藉著對方的支撐站穩了身子。

    「我說了讓你們看好他的吧,誰允許讓他出來的?」赤司那獨特的嗓音一出口金虎就感覺到周圍的氛圍變了,他還沒有開口解釋近籐就直接回道:「對不起,少爺。」

    「出去,全部三倍。」赤司的命令簡潔又直接,那毫無波瀾的聲色在房間裡迴響著,然後回應的就是毫不猶豫的服從。

    「等一下,赤司,是我自己要出來的,不管近籐他們的事,你不要錯怪別人。」金虎的解釋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赤司淡淡地說道:「全部五倍,我的命令是絕對的。」

    聽到這話後金虎就算是心裡不滿都不能再多說什麼了,他敢肯定,要是他再插上一句赤司肯定會把倍數往上翻,雖然看不到赤司的表情,但是金虎卻慶幸了些,要不然他真的會想在那臉上戳兩拳,惡魔之子嗎?

    就算是順從地跟著赤司重新回到房間,但是金虎卻不想再先開口說話,他雖然覺得這種鬧彆扭的表現實在太過幼稚,不過,要是現在繼續的話,他恐怕會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到時候,什麼話會往外撂就說不定了。

    「在鬧脾氣?」赤司的聲音裡難得帶著笑意,那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讓金虎覺得有點怪怪的,只是卻沒有任何的回答,並且,乾脆躺倒在床上背過身去。

    「這就是成年人啊,小虎,你不是有點太單純了?」赤司總算是成功地挑釁了金虎,本來那個背對著他躺倒的人一下子猛地起身,剛要開口就先扶住了腦袋,那裡刺痛眩暈的感覺讓他本能地就皺緊了眉頭。

    「怎麼了?還是不舒服?」赤司的手掌摸到金虎的腦袋時人也已經靠了過來,金虎卻沒有心思去計較赤司的關心,握著對方的手腕問道:「你做了什麼?」

    「我只是給不聽話的野狗一點教訓,順便把家裡的內部清理了一下而已。」赤司說的很簡單,金虎卻不相信事情真的就那麼輕鬆,並且,就這麼單單一句話,背後的步驟絕對不會簡單,只是,赤司既然能這麼悠閒了,說明事情已經解決了,所以,金虎也不想再多計較赤司是不是在外面又變態了,誰讓那幫孫子那麼過分,靠,餵他子彈也就算了,竟然都他媽的失明了。

    赤司見金虎的表情變化很多,一時間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就算是不問也想到了,金虎肯定是在咒罵著那群人,只是,失明這件事吧,其實是金虎自己從車子裡栽下去的時候撞到腦袋造成的,並不是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醫生已經保證過,絕對會恢復的,赤司相信,那些醫生是不敢騙他的,不然的話,當初搭在他們脖頸上的剪刀可是會一點點扎進他們喉嚨的。

    「那,小虎要吃點東西嗎?」

    「奧。」金虎下意識地回答之後突然間意識到一個重要的事情,雖然看不到赤司在哪裡,但是仍舊朝著一個方向喊道:「什麼小虎,不准那麼叫,還有,剛才你鄙視我了對不對?」

    「不准?」赤司又是低低地一笑,手指在金虎的嘴唇上按壓了兩下後說道:「你已經沒有機會再對我說不准了,還沒有記性嗎?就是因為聽了你的請求才會讓你受傷的,這一點,讓我很不滿。」

    「還有啊,敦和涼太的稱呼都太過親暱了,我也很不喜歡,難道你不需要做些什麼讓我消氣嗎?」

    赤司的話就像是情人之間的低聲細語,只是卻讓金虎覺得汗毛直立,順著赤司的聲音,金虎面對著他抖了抖嘴角問道:「你認真的?」

    「你覺得呢?小~虎~」刻意拉長的呼喚讓金虎受不了地渾身顫了一下,推著赤司的想要繼續靠近的身體喊道:「你是禽獸啊,老子是傷員!」

    「我倒是覺得小虎你很精神,剛才不是還想要吸煙的嗎?」赤司說話的時間手已經開始不安分了,金虎被摸的心慌,邊按住那亂動的手邊喊道:「吃飯,吃飯,你不是讓老子吃飯的嗎?」

    「沒關係,做完再吃,到時候小虎要是沒有力氣的話我可以餵你奧。」赤司的話就像是最後的通牒一樣,金虎來不及掙扎就被赤司按在床上了,剛要動就聽到赤司的威脅。

    「小虎乖乖的我們就早點結束,否則的話。」

    後面的話壓根就不用說金虎都已經理解個透徹了,他本來不想就這麼慢妥協,但是那推著赤司的手卻又使不出力氣,是了,就算是赤司要做,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這次倒是很乖。」赤司的誇獎讓金虎紅了臉,不管是氣的還是羞的,那紅暈的表情卻是真真實實地表現了出來。

    赤司要求雖然很是強硬,但是動作卻難得的溫柔,小心照顧避開金虎的傷口,只是擁抱卻變得多了起來,那種像是要證明兩人相貼是真實存在的一遍遍確認,讓金虎都忍不住柔和了表情。

    「沒有我的允許,你就連死都不可以。」赤司挺進金虎的身體裡時,抱著身下的人咬著對方的耳垂惡狠狠地說著。

    「混、、、蛋,給老子慢點。」金虎雖然也不是第一次感受赤司的瘋狂,但是就算有了經驗身體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完全接受的,尤其是在身體不適的時候,防守明顯變得弱了,金虎壓抑不住地呻/吟出聲。

    那粗重的喘息下,赤司的好心情倒是真實的,在被動地衝擊下,金虎的眼前像是出現了光芒,一時間總算是看到了赤司的表情,混蛋小鬼,有那麼得意嗎?竟然露出那種表情。

    「赤司,我衣服兜裡的戒指是不是在你那裡?」好不容易結束後,金虎不等自己完全平靜下來就伸手拉住想要去準備飯菜的赤司問道。

    「很重要?」

    「那要看你自己了,戒指給你,等你在這邊覺得寂寞不高興的時候,它會帶你去找我。當然了,要是你覺得沒有必要的話,現在還給我也可以。」金虎說的很平淡,但是赤司卻不平靜,在他自信已經掌握了大局,感覺金虎已經接受兩人關係的時候,現在這個人卻說這種話,這種就像是訣別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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