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70章 *26 文 / 汪喵不離家
驗證他預感的事情很快就發生了,為了避免傷亡,一般是精英部隊先打頭陣,而金虎和利威爾自然就在其中,雖然金虎有些擔心,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現狀讓金虎不得不先關注戰鬥。
利威爾雖然是第一次一次性面對這麼多的高大巨人,但是表現卻驚人的完美,不管是攻擊還是躲閃,都顯得游刃有餘,一切看起來還算是順利,只是面對他畢竟是a級巨人,想要利索地一擊必殺還是有些困難的,就算他們拿出全部的實力也只能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不停地糾纏著。
長時間的攻擊無效讓巨人發了狂,揮舞的動作越發狂野,而利威爾也顯得很是不耐煩,他急切地想要在金虎面前做出點成績,讓自己的實力展露在那個人的面前,也讓那些質疑他的人閉嘴,只是這種心急的動作更多的時候都是伴隨著小小的失誤,而在戰場上,一點點小小的失誤都有可能會致命。
在成功地斬殺掉一個巨人後,利威爾還沒有來得及撤退就被另一個巨人突然間拽住機動裝置上發射出去的繩索,利威爾有些吃驚地睜大眼睛,想要掙脫的時候已經被巨人倒拎了起來,看著那血盆大口離自己越來越近,說不心驚是不可能的。
就在利威爾都快要被那難聞的氣味熏得想吐的時候,一道身影就閃到了他的眼前,在看清那面孔的同時,一股鮮血已經迎面濺了過來,黏膩的血液就那麼灑在他的臉上,利威爾有種被灼傷的感覺,伸手接住那失去平衡的身體,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好像有千言萬語想要說,但是真正地道了嘴邊,卻只剩下一聲吶喊:「金虎!」
「笨蛋,你那是什麼表情,老子還沒死呢。」手臂斷裂處的疼痛讓金虎有種想要暈死過去的衝動,但是看著利威爾那種好像天塌下來的表情,他還是強忍著眩暈,咬著那泛白的嘴唇苦笑一聲說道。
雖然金虎被吞了一條手臂,但是兩人總算是撤離到安全地帶,腳一挨著實地,金虎就站不穩地跌坐到地上,傷口處的血還在不停地流著,摀住的手掌早就被染得血紅一片,金虎攤開手掌看了看之後還是費力地站起身想要重新抓住雙刃,只是剛剛搭上刀柄,手背上就被人按住了,就算是不去看金虎都知道是誰。
「放開。」
「艾爾文,你照顧他。」利威爾壓根就不聽金虎在說什麼,伸手攬著那連走路要搖搖晃晃的人把他送到艾爾文的身邊,利威爾說完後就轉身重新面對著戰場。
那個咬斷金虎手臂的巨人還在慢慢地咀嚼著那血淋淋的戰利品,利威爾的眸子一下子變得死寂沉沉,毫無波瀾的眼底裡有著無限的潛力,比剛剛還要迅速還要快捷的速度,比剛剛還要兇猛的戰鬥力,簡直就像是覺醒的修羅一樣,那飛濺的血液就是最美好的襯托。
「他果然不是一般人。」艾爾文的喃喃自語讓金虎覺得心煩意亂,他是想要讓利威爾變強,強到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傷害他,但是,看著那個在血雨中戰鬥的人,金虎的心裡不知怎麼地竟然生出一股股的悲哀來。
心臟被緊緊揪住的感覺讓金虎有些承受不住,本來就不穩定的身子有種搖搖欲墜的傾向,眼睛支撐不住地想要閉合前,金虎好像看到了,那個高高在上俯視著他的利威爾,仍舊是一臉的免去表情,但是卻不再讓他覺得有趣,因為,那雙眼睛實在太過冷酷,好像什麼都不能引起他興趣與憐憫一樣。
笨蛋,不要這麼輕易地就被憤怒佔據了頭腦啊,這麼失去理智的行為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金虎已經不記得自己那些話到底有沒有說出口,雖然他很是努力地張開了嘴巴,只是耳朵號線已經無法聽到聲音了,已經沒有精力去計較那些細節,金虎就失去支撐的力量,身體終究是朝著一個方向倒了下去。
「暈過去了,血流的太多了。」看著瞬間移過來的利威爾,艾爾文很是瞭然地解釋道:「先救治。」
利威爾沒有回話,只是伸手把金虎從艾爾文的身上抱起,那還沒有止住的血就那麼一滴滴地往下砸,每一滴都像是落在了利威爾的心中,在那本該是一片平靜的地方喚起一層層的波紋。
就算是金虎的傷口得到了及時的處理,利威爾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緩和,一直守在金虎身邊的他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就連艾爾文都只能默默地站在一邊看著。
利威爾伸手幫金虎整理著前額的流海,腦中回想著那人總是伸手捋上去的豪氣動作,但是現在,那個平時習慣性地用來攏頭髮的手已經不在了,殘缺的地方看得利威爾難受得要命,剛才的畫面就一直在腦中回放,讓利威爾怎麼都放鬆不下來,整個人完全處在神經緊繃狀態。
所以,當金虎眼皮抖動的時候,利威爾瞬間就發現了,伸手拉住金虎的另一隻手緊張地等待著。
等金虎睜開眼睛的時候,視線一時半會竟然無法聚焦,好不容易看清楚了就正好對上利威爾那滿是擔心的臉,無奈地扯了扯嘴角,金虎開口說道:「不准哭。」
「我才沒有哭。」利威爾咬著下嘴唇很是堅定地說著,只是金虎卻一眼就看出他的逞強,傻子,眼睛都憋紅了,要哭不哭的臉更難看,金虎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只是那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利威爾不安起來,連忙問道:「哪裡不舒服嗎?」
「當然是疼的啊,白癡小鬼。」金虎放棄想要起身的動作,老老實實地躺在原地,嘴上卻還不忘教訓道。
金虎的受傷和利威爾的覺醒,短短一會時間發生的事情讓調查隊的人一個個都心情很是複雜,利威爾的戰鬥值飆升自然是很好的事情,但是金虎這個戰鬥力失去的事實也讓他們覺得極其惋惜,明明好不容易有兩個可以和巨人交手的人類,現在竟然出現這種情況。
低沉的氛圍一直籠罩著眾人,金虎雖然有心想要調節一下,但是卻有心無力,畢竟連他身邊的利威爾他都沒有哄好。
說實話,利威爾因為他受傷而擔心的心情他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是自己一起生活那麼久的親人出了這種事他金虎肯定也會傷心難過,但是,是不是有點難過過頭了,已經一天一宿了。
新的一天迎來的不應該是陽光燦爛的美好時光嗎?這個人,臉色到底要黑到什麼時候啊?
金虎受不了地抬腳往利威爾的身上踹了一把,成功地引起對方的注意之後,金虎很是得意地勾著嘴角笑道:「差不多夠了,就算是弔唁也該結束了。」
「你閉嘴。」
強勢的要求讓金虎的眉頭使勁抖了抖,那蹭地冒出的火苗讓他淡定不了,臉上的表情都跟著扭曲變形了,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利威爾說道:「命令誰呢,臭小子,真當老子死了?」
「你這樣子和死了有什麼區別?」利威爾一時間沒有控制好自己的口快,他本來不是會說這種話的人,只是看著金虎那好像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實在讓他覺得火大,口快地就把話說了出去。
只是他剛剛說完就後悔了,雖然金虎很快地隱藏下去了,但是利威爾卻清楚地看到那一瞬間的痛苦,剛想著要說些什麼彌補的時候,金虎卻已經掩飾好剛才的失態,恢復到一臉凶神惡煞的表情吼道:「利威爾,你什麼意思啊?很想我死是不是?好,非常好,老子不在這半死不活地拖累你,現在就絕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分道揚鑣,永不相見。」
金虎都覺得自己神經質了,那麼一長段亂七八糟的話怎麼就說出來了呢,實在是太過幼稚了,好像是小學生吵架似的,但是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金虎也不會厚著臉皮去解釋什麼,所以起身就要往外走。
但是人還沒有到門口就被利威爾一個打橫抱了起來,然後不等金虎掙扎反駁就被重新按在回去,本來就簡易的被褥就硬得要死,再加上利威爾沒有任何溫柔的意思,金虎被摔得皺緊眉頭抽氣,一看那隱忍的表情就知道疼的厲害。
不過,最讓金虎覺得不爽地果然還是利威爾那自大的臉,好像他金虎斷掉一支手臂後就弱不禁風到會任由利威爾這個小鬼胡作非為一樣。
這麼不甘想著的金虎抬腳就要攻擊,他想要用事實證明,就算是受了傷,他金虎也不是一個完全殘廢的人。
只是金虎實在太過心急了,就算是平時和利威爾打的時候都不可能那麼簡單就能分出勝負,現在就更是困難了,這種單純直接的攻擊怎麼可能會有效果。
所以,金虎毫無疑問地就直接悲劇了,正想著在口頭上不妥協地嚎上幾嗓子的時候,利威爾卻比他更急切地喊出了聲音。
「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不要死。」
金虎不能懷疑這樣的利威爾,因為他的眼神是如此的誠懇執著,但是溫柔的路線早他媽通向懸崖了,所以,就算是金虎的情緒有所鬆動了,不過表面上還是很不爽似的,拍掉利威爾按著他的手,然後開口就罵道:「滾蛋。」
番外篇:獅虎鬥!(上)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具體的時間金虎早就已經強迫自己忘記了,只是一開始回憶的時候,那畫面仍舊清晰得讓他覺得沉悶不已,因為和銀獅的那次較量實在太他媽『經典』了。
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狀元。在保鏢的行業裡,也有著等級區別的,而金虎一直是想要在這男人堆裡混出一個名號不可,事實上,依靠著那種堅韌的毅力還有與生俱來的天分,就算是當初那個差點因為個頭不夠而被刷下去的金虎,在短短的集訓之後就被最好的組織給吸納走了。
就算是被吸納了,金虎的光芒卻也沒有絲毫被掩埋的跡象,各項體能優等的成績讓金虎很快就變成了拔尖人員。
苛刻的選拔之後,本來將近百餘名的人員,到最後已經只剩下那麼一眼就能看完為數不多的兩個小組,而金虎就是第二小組的代理組長。
和銀獅的相遇就是從這個地方開始的,攤上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領頭,有時候真的讓人蛋疼。明明應該分開訓練的兩隊現在被刻意地安排在一地方,並且在職員宿舍安排上,竟然讓兩個小隊的代理組長住在一起。
後來金虎知道,那次的選拔是分著兩個流程進行的,所以之前一組和二組也就遙遙相望混個眼熟而已,美名其曰雙方交流交流的上司到底在打著什麼主意,其實當時他們都清楚的很,與其說是交流,更加準確的應該是較量才對。
當初一起入隊的都是年齡相仿的人,一個個都像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崽子,看什麼都想要和身邊的人比試一番,這點道理的貫徹對於老奸巨猾的領頭龍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
而入住前的山地金銀對抗就是上司真實意義的體現,本來就因為高強度選拔訓練而疲倦不堪的眾人,如今又要面臨長達三天的特訓與較量,完全就是考驗眾人強大意志力的最佳時機。
不管怎麼說,金虎和銀獅的相遇就是在這個機會下形成的,一個是一組的組長,一個是二組的組長。
這次的對抗的規則是,可以『暗殺』也可以『俘虜』。因為兩組是從不同的地點出發,所以金虎一時半會倒是不著急往山地裡面進,挨著一棵大樹坐下後,金虎把手裡的槍支扔到一邊看著其他灰頭土臉的隊員笑道:「怎麼地,哥幾個有什麼想法?」
「嘿嘿,老大,要不然咱學守株待兔?就在這裡埋伏好等著,要是他們敢來就直接全部突突了就好了,怎麼樣,咱麼省時又省力啊。」
「屁話,那也太他娘的窩囊了。」
「就是,讓人知道了還不被笑話死啊。」
各抒己見的熱鬧就像是白熱化前的狂歡,一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自然是有著自己獨特的性子,而金虎也不阻攔,誰愛說就說,他都是扮演者最忠實的聽眾,直到所有人爭論不休又不想繼續的時候,在齊齊的詢問視線下,金虎把帽子整了整起身說道:「主意倒是不錯,但是被那班人看笑話就更不行了,老子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走,去滅了二組那群人,要不然以後住在一起還讓他們騎脖子上不成?」
金虎的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都是充滿血性的爺們,最受不了的自然是別人看不起。尤其是被金虎這麼直白白地提出來,有點脾氣的人都不可能不熱血。
作戰計劃比說簡單是再簡單不過的,但是說難卻也非常的難,兩個小組的人數都是相同的,除去用各種計謀做大規模的破壞,其實他們雙方的任務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把敵對的那一方給全部消滅或者俘虜。
按照金虎的安排,就是他這個組長出外晃蕩,其他人員一路秘密埋伏,只要二組的人敢有所動作,所有人員可以自由攻擊。
這種做餌的活在很大程度上其實是抱著犧牲的心理去做的,畢竟明靶子可是很顯眼的,但是金虎卻一點都不擔心,雖然被暗算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能夠在地方眼皮下自由自在地逛著當挑釁也是很爽的,所以,猜拳猜輸而來當這個誘餌的金虎總的心情來說還是不錯的。
輕哼著早就爛熟於心的調調,金虎邊走邊拿著刀砍出一條道來,那沒有被開發過的山地本來就不好走,而金虎偏偏又刻意挑了灌木叢林,到處交纏著的樹枝讓金虎每往前一步都顯得很是複雜,一刀刀下去所造成的嘈雜可想而知。
「真牛逼。」
「真他娘的灑脫。」
「真想給他一梭子。」
「真太得瑟了。」
「真真的。」
、、、、、、
雖然也不是第一天認識金虎了,但是那一組的組員看到明明輸掉了的自家組長真的這麼悠閒的時候,一個個還是忍不住評價了一番,本來是一個懲罰性的工作,現在倒是稱了某人的心了,這貨不會故意的輸的吧?再說了,作為一個本該處在影子下的保鏢,你這麼得瑟,你們家頭知道嗎?
只是這種話他們也就暗地裡嘀咕嘀咕,正經比賽呢,沒有人願意因為一句話就被爆頭,還是自己人爆的。
至少表面上的輕鬆並沒有維持多久,在看到前方樹葉抖動的時候,金虎把手背到身後偷偷地做了個手勢,然後繼續裝作吊兒郎當,但是全身神經絕對繃緊地繼續往前走。
當對面穿著同樣衣服卻帶著不同臂章的人出現時,金虎本能地開槍之後就閃身到一邊的樹幹後,那棵雖然不是什麼千年老樹,但是用來給金虎做掩體已經足夠了。
「兄弟,我都在這忙活半天了你才露面有點說不過去啊,是不是半路拉稀了?」金虎的本意除了單純的挑釁外,還想要根據對方的回答判斷一下對手的方位,握緊手裡的槍支,金虎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邊喊道。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哥幾個是被您那金嗓子給噁心吐了,實在沒辦法這才晚來了。」
一聽這話金虎差點就跳出去幹死對方那混蛋,損不損,真他娘的操蛋玩意,家教沒學好怎麼滴?金虎這邊罵罵咧咧地碎碎念,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其實是他先挑釁的,並且,就操蛋這方面來說,他金虎也好不到哪裡去。
「嘿,說這話你昧不昧良心啊?被老子迷住了就乖乖承認,不然這槍子可就要往你鳥窩鑽了。」
遇到這種沒皮沒臉的對手,金虎雖然覺得詫異的很,但是也不至於真的什麼應對措施都沒有,在他的原則裡面,誰給他一棍子,他就給誰一鋼管,比狠比毒,誰怕誰啊,又不是襠裡沒有蛋。
「喲,您真逗,躲在樹後面都不敢出來,竟然還在這裡說大話,看來您不光是五音不全還沒有自知之明啊。」
話說到這個份上,金虎是真的想要見見那個比他還混賬的人到底是哪個了,氣息不穩的時候開槍是最不容易射中目標的,這個道理金虎知道的很清楚,按壓住心裡的不爽,金虎邊暗示自己的隊員行動邊輕笑一聲回道:「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兄弟是出來當魚餌的吧?您家漁夫還健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