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十四章 芒街海關 文 / 新心哥
歡聲笑語,時光飛快。一路的細節,太敏感了,就不一一描繪了。呵呵——
約莫個把小時的光景,我們遠遠看見一列車隊,浩浩蕩蕩地往前疾駛,遠遠就聽到車隊轟隆隆的震響。
「阮麗,是不是客戶的車?」我往前瞧了瞧,問道。
「肯定是啦。」阮麗高興地說:「你看我的車技,不到一個小時,就趕上他們了。」
「瞧你這德性。」我不屑地說:「兔子和烏龜賽跑,就這德性。和跑車比賽,才長志氣呢,還好意思和大貨車比。」
「你說什麼!」阮麗很容易動怒,說著把車速再次提升去,像脫韁的野馬穿梭在彎曲的道路上,一隊冰櫃大貨車向一座座小雪山一閃一閃而過!
我臉色大變,嘶聲喊道:「**o妹,你瘋了嗎?要自尋死路,也別拉上我啊!」
不說話,一聲不吭,對我嘶聲喊話充耳不聞,阮麗繼續疾駛,很快就把貨車車隊摔得遠遠的,超出視線範圍,也聽不到轟隆隆的車隊奔跑聲。
我知道,阮麗生氣我拿她比作兔子,嘲諷她的德性。一些話在普通人聽來,沒什麼,也就是閒聊罷了。但這些話從心愛的人嘴裡說出來,那可不一樣了,特別是心愛的人無心一句,在外人聽來特別普通、平實的一句話,也有可能惹來暴風雨!
「阮麗,你消消氣,我錯了,我錯了。」我連連認錯道歉,先把這瘋婆娘哄消停了,日後再收拾她!
**o妹可沒那麼好糊弄,她板著臉繼續飆車。
「**o妹,你要怎樣才能消氣啊?」我忍氣吞聲,獻媚討好地問。
「……」阮麗的臉板得不是那麼緊了,緊閉的櫻桃小嘴也鬆了鬆,一會兒終於發話了:「惹女人生氣後,怎麼讓她消氣,這是你們男人應有的常識,怎麼還來問我啊。」
「這……」我一時語塞,怒氣從心底湧上來。
阮麗是個乖巧機靈的姑娘,不是「胸大無腦」那種,見我動怒的跡象,急忙就轉移話題:「好啦好啦,不跟你計較了。快給客戶打電話,說我們趕去芒街口岸等他,貨車一到立馬辦理通關。」
這個時候,我也不好跟女人一般見識,也順著台階掏出手機,很快打通客戶:「阮老闆,你押著貨車盡快趕路,我們先到口岸貨場等著,一到立馬辦理通過手續。」
「什麼?你們先到口岸?」客戶阮老闆不可置信的口吻,驚詫反問。
「那當然,要不怎麼搶抓時間啊。」我也不禁得意地回答,心裡繼續佩服阮麗的果斷,簡直有點膜拜。
「我剛和你們公司簽代理協議,立馬打電話讓貨車出發,現在以及過一半的路程了,你們什麼時候出發的?」客戶阮老闆還是挺納悶,一會語帶狐疑問道:「剛剛像閃電飛過去的悍馬,不是你們吧?」
「呵呵,正是我們。」我笑著大聲回答。
「那——肯定是阮小姐開車啦,她真能幹!」客戶阮老闆讚歎不已。他知道我在打電話,開車的肯定就是阮麗了。
「……」聞言我臉上無光,一時囧住無話可說。
幸好是在車上,客戶阮老闆沒有聽出我的窘態,繼續說:「我十分佩服郅經理的雷厲風行,我們估計天黑之前趕到口岸貨車,到時候見。」
掛掉電話,我轉過頭對阮麗說:「恭喜恭喜,客戶對你讚不絕口。」
「誇讚我什麼啊,是不是誇讚我漂亮x感?」阮麗喜上眉梢。被人誇讚總是很高興的事情,更何況虛榮心極強的女人乎?
夕陽西落時分,遠遠看到幾個越南文字,和我國的壯族文字類似,好像漢語拼音——「芒街海關」。大約下午5點鐘,我們趕到芒街口岸。
把車停好,阮麗拽著我的手,就往海關業務大廳跑,乾脆利落的節奏。
阮麗來到一個業務崗,拿出資料就往前遞:「我們有一批冰凍海鮮要出關,請幫忙辦理審批過關手續。」
海關工作人員一位三十出頭的少婦負責,拿起報關員資格證,翻開瞧了瞧相片,自言自語道:「這位報關員好久沒有來辦業務了。」抬起頭,看了看阮麗,吃驚地說:
「嗯,你是阿妹?」
想必以前阿妹經常來辦理報關業務,芒街海關工作人員也有所瞭解。
阮麗一時沒投入阿妹的角色,頓時愣住了。
海關少婦沒察覺,接著問:「阿妹,你怎麼發福了?是不是結婚懷孕了。」
我一聽,噗嗤笑了出來,阮麗轉過臉瞪了我一眼,接著說:「是啊,是啊。」
「這位就是你丈夫?真帥哦。」海關少婦抬起頭咋看到我,眼睛為之一亮,肆無忌憚地嗲聲說著,還偷偷向我跑一個微微的眉眼:「這位帥哥,對夫人真體貼哦,把夫人打扮的那麼富態靚麗,與結婚前的窮丫頭真是天壤之別哦。」
我嬉笑著,點頭回應。阮麗也是臉頰紅霞,笑嘻嘻地謙虛地應承著,低下卻伸出芊芊小手,在我大腿部用力一扭!
「誒喲——」我嘶聲吶喊。
「……」海關少婦疑惑地望著我。
「啊——啊——」我稍微尷尬,即刻掩飾道:「我做的還不夠,對夫人體貼關愛不夠,聽到你的誇讚十分慚愧,所以情不自禁發出心虛的喊叫。」
海關少婦將信將疑,阮麗掩著嘴巴竊笑。
海關少婦翻看資料,過一會說:「你的報關資料很齊全,不過就差貨場驗單。」
貨場驗單?貨車還沒趕到,怎麼又貨場驗貨單啊!我心急如焚。只見阮麗說:「稍後貨車就趕到了,一會兒就把驗貨單補上。」
「這怎麼行啊,貨車都沒到,就連出關貨物都沒見到,如何報關啊。你做報關業務那麼久了,怎麼連這點常識也忘了嗎?」海關少婦不滿地說,臉色變得冰冷。
「你——」阮麗一時語塞,惱羞成怒沖沖地說:「怎麼就不能補啊,先把之前幾個環節手續辦好,等貨車來了再補上,趕時間呢,怎麼就不行呢!」
「唉——」海關少婦好像不認識阿妹似的,抬起腦袋存疑地瞧著,審視這張臉,忽然不熟悉的臉蛋,今天怎麼就那麼沖了呢?當時我心裡就想,阿妹以前到海關辦事,肯定是乖乖妹妹的喜人形象,到處受人喜歡。
海關少婦心裡嘀咕著:今兒這……
「你怎麼啦?就不能通融通融!」沒等海關稅少婦心裡嘀咕完,阮麗的急性子又爆發了,嘴裡連發兩個炮彈。
海關少婦終於被惹怒了,把提審資料一股腦仍出來,嘴裡冰冷地說著:「對不起,沒有貨場驗單,沒辦法辦。」
「你——」阮麗徹底被惹怒了,脖子爆粗,就像生氣的老母雞一般,連關炮緊密發射:「怎麼就不能辦呢?等會貨車到了,還能少了貨場驗單嗎?你就不能通融通融,提高政務服務效率嗎?那麼死腦筋啊!」
「通關程序有要求,先有貨場驗單,才能審核通關資料。對不起,請您補齊手續後在來辦好嗎?」海關少婦此時一副公事公辦,政務優質服務的模樣。
嘿嘿,阮麗著火爆性子,碰到軟釘子了。我心裡想著。由於我剛到越南,對情況不熟悉,特別對芒街海關的人脈資源還沒有形成,我自然不敢出聲,只有一旁瞧熱鬧,沒敢出聲,最多有心理活動罷了。
「情況特殊,你就不能特事特辦嗎?」阮麗氣勢洶洶,保持鬥志,這就是強勢女人的本色,誰讓人家有資本啊。
我在一旁酸酸地想,阿妹阮麗就是這麼個強勢的女人。
「唉——我說,你今天怎麼啦,嫁了個帥老公脾氣就變壞了?」海關少婦沒有那麼好的修養,儘管受越南公務人員紀律的約束,和被問責開除的危險,她還是忍無可忍地爆發了:「什麼事情都是一步一步來,你沒有貨場驗單,我怎麼給你審驗出關資料啊?就好比你還沒結婚,怎麼就有孩子了呢?這道理不都一樣嗎!」
「這道理都一樣。」阮麗接著話茬應道:「按道理,都是先結婚,再生小孩子。但如今可不是,沒那麼封建了,也有變通哦。這在中國叫先上車,後補票。在我們越南,就叫做先下海,再打魚。」
「你……」海關少婦聞言乾瞪眼,無話可說。畢竟,阮麗把當今實事擺在眼前,實事總是令人無話可說,雖然不服氣也只有閉嘴的份。
「怎麼?就連千百年來的風俗約定,如今也變通了,你這海關審批手續,就不能變通變通?」阮麗乘勝追擊,還有得理不饒人的味道。
「我就不能變通!」海關少婦硬著脖子說硬話,沒有妥協。
確實,人家海關的規章制度擺在那裡,誰敢違背啊?我心裡想著,阮麗真是無理取鬧!再想一想,我立馬停止心裡活動了,阮麗可是站在我一夥的啊!如果在任由我的心裡活動開展下去,說不定我會站在海關少婦的一邊,一起反駁阮麗的無理取鬧。儘管我不全是因為海關少婦的嫵媚x感,裡裡外外透出出成熟女人的誘惑!嘿嘿,強辯罷了。
「你——」阮麗絲毫辦法也沒有,畢竟理虧在自己。
好,該我出場了。我心裡想著,捲起袖子就要大幹一場。
海關少婦見我捲起袖子,急忙把帶有輪子的椅子往後退,吃吃地說:「帥哥,你——你想——想幹嘛?」
阮麗這個急性子**o妹,也在一旁連連扯著我的衣袖,沒有制止住我捲袖子的動作,又連連扯了幾下,慌忙中,還扯中我的褲頭,差點把我把個精光!
——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