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五十四章 夜探梟巢 文 / 新心哥
防水紙上面，猩紅的幾行越南文字，最後是一個簡單的落款，這個落款就是一個黑色三角形！
我不禁驚呼出聲。兩個**o妹聞聲靠了上來，阮英秀抓過防水紙一看臉色也不禁微微微微變色，阮麗好奇接過念出聲來：
這是對你們的一次小小的警告！否則，盆裡裝的不會是水，而是硫酸，沙發上的啤酒注射進去的不是發情散，而是毒液！今晚凌晨一點半，在公司門口等候，有人來接你，給你講講道上的規矩。切記，要老實聽話，切莫驚動黃皮，否則……
我和阮英秀默然對視，一臉凝重。阮麗讀完後，嘟囔著說：「什麼發情散，什麼毒液啊？」
「……」這時，我和阮英秀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沙發上的那聽啤酒，不是謝盛那小子上次拿來「犒勞」我們剩下的，沒有蒙汗藥。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黑三角搞陰的，幸虧放的是發情散，否則……
阮英秀剛剛聽完稍微變色的臉龐，聽到「發情散」三個字時不禁臉色彤紅，羞赧地低著頭，偷偷瞟著我，抿緊厚厚的嘴唇沒有出聲。
「阮麗，這是——是黑三角的恐嚇信。」我如實供出，當然沒有把話說透。
「我當然知道這是黑三角的恐嚇信啦。只是，上面說到的沙發上的啤酒『發情散』是怎麼回事？」阮麗滿腹狐疑地看著，阮英秀臉色更紅，嬌艷欲滴血，我也囧的臉發燙，張口欲言又止。
「你們？」再傻的丫頭，看到此情景應該也能夠明白了，阮麗睜圓雙眼，慢慢伸出兩個大拇指，對著慢慢地彎下來對頂著，對準了點了點，長大嘴巴狐疑地望著我們倆……
阮英秀雙手捂著臉低著頭轉過身，讓嬌柔的後背對著我，我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後趕忙辯解：「阮麗，其實，我們——我們——」
我想解釋清楚，是因為不慎喝了黑三角偷偷放在沙發上的啤酒，中了縱情散情不自禁……
「哇——」阮麗沒有預料中的生氣，興奮地連連拍手跑到阮英秀跟前：「哇，秀英姐，你終於把新哥搞定啦！哈哈哈，你好有魅力，好棒啊——」
阮英秀慢慢攤開摀住臉的雙手，羞澀地點了點頭，轉過臉衝我來個招牌動作——眨了眨右眼，然後牽著阮麗的手，鼓勵地說：「阮麗，接下來就開你的啦，加油哦。」
阮麗羞赧地點了點頭，接著被阮英秀從後腰推了推，誇張地飛撲我的懷抱……
沒有歇斯底里，沒有出海翻天，更沒有大打出手！我驚愕得徹底呆住了，震驚、幻覺、錯影……不過，我錯了，阮麗已經飛撲到跟前，我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無意識地慌亂伸出手，沒有托住她的身體，反倒被她順勢扯落地上，重重地壓在她豐滿的身體上。
軟軟的，糯糯的，滾燙熱乎，她的蘭香氣息絲絲入耳，我渾身發麻，酥酥軟軟的，雙手不自覺地環攬……目光與阮英秀對撞，只見她衝我眨了眨右眼，我大囧，剛剛還十分生氣的小二哥，瞬間洩氣了，攬緊的雙手不猶得鬆開了，觸碰到那張防水紙。
黑三角頓時閃過眼前，猛一激靈，拉著阮麗站了起來，大聲說道：「黑三角的警告，我們還沒有解決呢。」
兩個**o妹也頓時清醒過來，儘管阮麗有些許遺憾的神情，但危機在眼前也不得不正視面對。
「黑三角好恐怖啊，我們怎麼辦？」阮麗擔憂盈滿眉頭。
「我們以靜制動，先答應黑三角的，看看他們有什麼動作再做下不打算。」阮英秀冷靜地說，衝我說：「等會，我陪你去。」
「我也去。」阮麗急忙搶道。
「不，我一個人去，這樣也不用那麼多牽掛，可以靈活應變。」我怎麼能讓兩個**o妹陪著深入虎穴呢。
兩個**o妹異口同聲：「我們一定要陪你去，要不怎麼放下心呢。」
怎麼辦？看著她們堅定的神情，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粘定我了。心裡既感動，又十分擔心，只好狠下心打定主意：一起深入梟巢，就是拚命也要保護她們！
稍作收拾，小憩片刻，凌晨一點一刻，我們走下樓梯，到公司門前等候。
忐忑不安的等待，時間總是十分漫長。
一陣刺眼的雪亮燈光射來，一輛吉破舊的普車疾駛而來，在我們跟前來個死剎車，吱——
吉普車後座的車門被猛地推開，一個彪形大漢跳了下來，指著我，低聲命令：「你，上車！」
他稍微搜我的身體，應該是檢查有沒有藏帶武器，然後一把把我推上車後座。兩個**o妹也要緊緊跟著，被彪形大漢伸手阻攔，瞪著低沉呵斥：「你們老實呆著，回家裡等候消息，千萬別驚動黃皮！」
黃皮是越南黑道稱呼警察的黑話，因為越南公安的制服是黃泥色的。
我剛才提起的心落了下來，不讓她們一起去，正合我意。我衝她們點點頭，平靜地說：「回去好好睡一覺，我不會有事的。」
兩個**o妹見此情形，不得不點點頭，滿吟淚水，哽咽著說不出聲。
車內有四個人，前面駕駛室有兩人，右面座位兩人，正好把我夾在正中間，個個虎背熊腰，繃著臉沒有說話但滿臉殺氣。剛才下車的彪形大漢，掏出一個黑布袋，套住我整個腦袋，責令我「最好老實點」。
吉普車疾駛而去——
約莫半個鐘頭，吉普車停下了。
兩人把我推拉著下車了，就這樣走了三五分鐘，感覺是一段山路。
罩住的黑罩子被扯開，一陣刺眼燈光射入眼簾，一陣陣恍惚。
環視四周，是一座小木屋，一盞白熾大燈泡從屋頂的懸樑垂吊而下，發出昏黃的燈光。抬頭見到前頭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六十多歲的長者，沒有老者應有的慈祥，也沒有黑道應有的煞氣，一幅深修禪道的仙氣。
他犀利的眼光，打量我好長一陣，拿起桌旁的茶杯品了品，終於開腔了：「小伙子，你壞了我的大事，知道嗎？」
「我……」內心十分忐忑，但也知道有些事情既然遇上了，躲也躲不掉，賴也來不了，照直了說：「很抱歉，不小心壞了您的大事。」
聞言老者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小子，你還真擔當，你這性子我喜歡。」
接著說：「既然你小子的性子那麼擔當，我也直接說吧，我也是清楚，惹出這事不是你的本意，是別的事惹出來的。今晚我讓你來，也是跟你交代幾句道上的規矩，就是把嘴閉緊囉，可別說了不該說的話！」
後面幾句話，充滿殺氣。這我當然知道，不該說的話最好不說，不該惹的禍也就能少惹上身：「老爺子，這道理我清楚。那天的事，我沒有看清楚，警察問起來，我保證一句也不說。」
「好，我就喜歡聰明人，不用拐彎抹角。」雖說喜歡，但老者臉上好不表情，淡淡地說著：「不過，我是道上混的，讓我相信你，你總得讓我有相信的本才行啊。」
什麼相信的本？只有死人才能永遠閉上嘴，難道……我身子微微發顫。至少，把我舌頭割下來，讓我永遠說不出話？我抿緊嘴唇，無話可說。
老者沉默片刻，淡淡地說：「道上有一種入伙的慣例，也就是你們中國人稱之為『投名狀』，你幫我宰了壞我大事的真正禍首，我就相信你閉嘴的保證。」
說著，冷冷地看著我，老者兩旁和我身後的幾個彪形大漢，也緊緊瞪著我，冷汗微微滲出。讓我殺人？要讓我變成殺人犯嗎？
汗珠從鼻尖滲出，我顫顫地問道：「宰——宰——宰誰啊？」
「算來，也是你的仇人。這也是我送給你的一份心意，答謝你幫我在黃皮那裡閉嘴的回報。」
我的仇人？我剛到越南沒多久，拿來仇人啊？我雙眼茫然，環顧四周。
只見老者稍微揮手，兩個彪形大漢從門外推進一個人，噗通踢倒屋子中間地上。
啊——我看清癱軟地上的那人，驚呼：「是你？」
正是在海關刁難我們冰鮮凍品檢驗出關的瘦猴——黃組長，此時正渾身如篩米糠，臉如死色，顫顫著張著嘴巴發不出聲音。
「去，把他幹掉！」老者指了指桌上的一支手槍，向我示意。
「我——」真的要當殺人犯嗎？要這樣子的投名狀嗎？我猶豫著，看看桌子上的烏黑烏黑的殺人器械，心裡長毛。
地上的瘦猴，聞言強翻身跪下把頭磕得咚咚響，嘴裡驚恐地求饒：「山爺，您老大人大量，饒了我吧。我也是無心的，就想為難這小子，給他是個絆，沒想到山爺您……」
「狗東西，還是山爺我的錯了？」原來老者是黑三角的老大，道上人稱山爺。
身後的大漢聽到山爺的怒喝，抬起腳把瘦猴踢得滿地打滾，嘴裡沒有叫疼，而是繼續大聲哀號「饒命饒命」……
山爺一個眼神，身旁的彪形大漢抓起桌子上的手槍，一個跨步走到我跟前，把一支烏黑蹭亮的手槍硬塞到我的手裡。
我一咬牙，端起手槍瞄準地上求饒不已的瘦猴，扣著扳指的手指頭顫顫著，晃得厲害，一閉眼一用力：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