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52章 血腥瑪麗 文 / 暗之星靈

    「與其說是因為女人而亡的國，倒不如說，為什麼統治者會因為女人而亡國。她們本來沒有主宰國家事務的權利，卻將亡國的原因歸結到她們身上，不是很不公平嗎？」

    看著唐惜音淡漠的神情，威斯隱隱間意識到，他想要表露什麼。

    「惜音大哥，你的意思是……」

    「紅顏禍水並不會亡國，錯的只是統治者自身的自制力不夠而已。只是這一點，從來就沒有人肯認同罷了。」唐惜音淡淡說道：「與之同理，威斯，a級武器……聖天使也是一樣。他們本身並無善惡之分，屬性形態上的差異，也不能說明他們就是好的或是壞的。歸根結底，判斷他們好壞的，還是得看他們到了誰的手上啊。」

    「……」威斯沉默了良久，再看向唐惜音的時候，眼裡多了一份尊敬。

    雖然眼前這個人和孔星曜相比，平時都是在一邊默不作聲的，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意外的中肯啊。

    「惜音大哥，謝謝你。」

    「嗯？」

    「……我得去和瑪麗道個歉。」

    「是嗎。」唐惜音笑了笑，道：「不過說起來，看你之前的樣子，似乎是斷定了瑪麗和亡君那傢伙是屬於同一個性質的啊。」

    「我是這麼想的。」威斯苦笑這樣搖了搖頭，道：「畢竟，他們認識啊。」

    「認識不代表就一定是同一種屬性的啊。」唐惜音臉上掛著笑容，心中卻是想到：與其說是一個性質，倒不如說，他們彼此之間的能力，都屬於最惡的那一種。

    「惜音大哥，你知道瑪麗她是什麼嗎？」聽著唐惜音的話語，威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呵呵，我要是知道的話就好了。」唐惜音心中一驚，但臉上仍舊是維持著不變的笑容，淡淡說道：「威斯，還是那句話，這種事情，你海慧寺問當事人比較好。而且就今天的情況來看，你也不是第一次見到瑪麗這副樣子。說句我的心裡話，你平時都不在意，為什麼自從見到亡君那傢伙之後就會在乎呢？」

    「……我信仰的是光明神。」威斯緩緩說道：「所以，如果拿著一把明顯就像星曜大哥的亡君那樣的武器，總覺得很彆扭。」

    「所以說啊你真的是想太多了。」唐惜音的臉上露出一副受不了的樣子，略顯誇張的聳了聳肩，走上前拍了拍威斯的肩膀，頗感無奈的說道：「之前不都說了嗎，你用什麼武器，和你信仰什麼沒什麼關係，只要你一直堅持著心中的信念，那麼就算是用亡君那傢伙，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但真的感到很怪異啊。」

    「我真服了你了，威斯。」唐惜音又是歎息一聲，搖頭道：「那我問你，你認為星曜那傢伙算是好人嗎？」

    「星曜大哥當然是好人啊。」威斯想都不想的就直接回答。畢竟，孔星曜所給他的印象，是那種帶人柔和，處事妥善的存在。

    「既然他是好人，那照威斯你的意思，他不是不該有亡君嗎？應該說，就算是強大的力量找上他，只要這力量不是什麼光明一脈屬性的，就應該拋棄掉，照你的意思，應該是這樣子的吧？」

    「但是星曜他沒有拋棄掉亡君，而是接納了他，而且我能告訴你，他們兩個之間相處，不是什麼一個月兩個月，而是已經有了4年時間了。」

    「4年！？」

    「嗯，如果按你話中的意思來說，星曜那傢伙現在，應該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才對吧？」

    「唔……」

    「所以說啊，威斯，武器的好壞，都是由人來決定的，這句話相信我不用再說幾遍吧？」

    「我知道了，惜音大哥」威斯用力點了點頭，有些陰翳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就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嗯！」威斯笑了笑，便是朝著營帳跑去，而唐惜音，則是在他的身後，微微笑著，看著威斯的離開。

    「這樣一來，你滿意了吧？」在威斯離開後不久，唐惜音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神情冰冷，不知對著何人淡淡說道。

    「很滿意，這麼說行嗎？」不知何時，孔星曜慢慢走到唐惜音的身邊，看著遠去的威斯，眼中閃過一絲柔意。

    唐惜音回頭看了孔星曜一眼，忽的歎息一聲，淡淡說道：「話說回來，為什麼你會那麼中意他？」

    「誰知道呢。」孔星曜回頭看向唐惜音，臉上的柔意慢慢消去，卻是露出了一絲笑容：「也許，是因為大家都是『翠玉碑』殘片的緣故吧。」

    「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是會直接搶過來，而不是那麼關照他，不是嗎？」

    「我就有你說的那麼邪惡嗎？」看著唐惜音一本正經的模樣，孔星曜不由搖頭苦笑。

    「你的確有。」然而唐惜音同樣以著認真的態度回應。

    孔星曜窒了一下，或許是沒有想到唐惜音會這麼說吧，他的笑容之中多了幾分苦澀，忍不住歎道：「你還真的是把我當作壞人來看了啊。」

    「那你認為你是好人嗎？」

    「當然……」孔星曜點了點頭，語氣堅決的說道：「不是！」

    「呵呵，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唐惜音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看著朝著營帳衝去的威斯，幽幽說道：「不過，人家可是把你當作好人來看啊。」

    「在他的面前，難道我不像是好人嗎？」

    「像歸像，不過我還是弄不懂，為什麼你要那麼做。」

    「……」孔星曜並沒有搭話，而是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之後，他笑著，抬頭看著皎潔的月亮，淡淡說道：「想把他拉到我們這一邊啊。」

    「怎麼看，那都是不可能的吧。」唐惜音歎了口氣，道：「愛才之心是沒有錯，不過星曜，威斯海托再怎麼說都是謝林達家族的人，拋開這個不談，他還有自身的信仰，我了不認為他會那麼輕易地就加入我們。」

    「只要去做，總會有辦法的不是？」孔星曜看了唐惜音一眼，淡淡說道：「就好比天羽部隊，其中又有多少人，是我們本國的人？」

    ……

    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回到了營帳，就在威斯快要抵達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身影。

    「瑪麗！」想也不想，當看到金髮女子的模樣時，威斯連忙衝上去，叫住了她。

    「威斯？」瑪麗回頭，看到急沖沖跑回來的威斯，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安道：「怎麼了，威斯？」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看著瑪麗的樣子，威斯自然沒有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逝的慌亂。

    「瑪麗，這麼晚了你想要去哪裡？」稍稍平復了一下心中激動的情緒，威斯看著瑪麗，不容她有任何說謊的餘地，一字一句，認真說道。

    「我……」瑪麗張了張嘴，卻又很快歸於沉默。

    「你不是……想要離開吧？」

    「威斯……」

    從瑪麗的神情上，威斯已經判斷出了她的意思，所以威斯苦澀的問道：「為什麼？」

    「……」

    「瑪麗，能告訴我為什麼，要離開我嗎？是不是因為我做錯了什麼？」

    「不，不是威斯的錯。」

    瑪麗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看著威斯，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很是認真的說道：「威斯，你知道，我的真名嗎？」

    「啊？」威斯愣了一下，老實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阿曼特斯這個名字，我很喜歡，但這個名字，卻掩蓋不了我的真名。」瑪麗苦笑著，看著威斯，慢慢說道：「威斯，我想你一定知道的吧，軍神國有所謂的宗教裁判所。」

    「嗯。」

    「在過去，有著魔女狩獵的活動，你也知道的吧。」

    「啊。」

    「當時的我，被稱為血腥瑪麗。」瑪麗看著威斯，一字一句，認真說道：「威斯，這個名字，你不會陌生吧？」

    聽到這個名號，威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股莫名的冰冷，瞬間湧上了心頭。

    正如瑪麗所說的那樣，血腥瑪麗，這個名字，他的確知道。應該說，這個世界上，能不知道這個名字的，只怕只有剛出生的嬰兒吧。

    被軍神國列為最最禁忌的存在，魔女中的魔女，殺戮機器，這些詞彙，都是用在瑪麗身上的。

    只是，威斯有一點不解，明明瑪麗是人，但又怎麼會變為聖天使了？

    「威斯是在想，為什麼血型瑪麗，最後會變成聖天使的吧？」瑪麗看出了威斯的疑惑，臉上掛著苦澀而又無暇的笑容，慢慢說道：「那個時候，在被殺死的同時，我卻並沒有感到死。或許，這也是我天生的能力吧。然後，我遇到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自稱是米歇爾的人。他問我要不要死，我搖了搖頭，然後，他就賦予我新的身軀雖然，只是劍的形態，然後，我就成為了聖天使，而阿曼特斯的真名，威斯，你也應該很清楚。」

    瑪麗深深吸了口氣，看著威斯，慢慢說道：「它的名字，叫做聖邪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