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65章 副作用 文 / 暗之星靈

    「那個……我也不知道啊。」威斯摸了摸腦袋，在思考了一回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星曜大哥，翠玉碑的碎片，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啊？」

    本以為孔星曜會告訴自己，但威斯卻發現，孔星曜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怪異。

    「星曜大哥？」

    威斯並不知道，他這個問題，倒還真的是問倒了孔星曜。因為孔星曜所持有的虛無魔石，可以說是與生俱來的。要說什麼形狀或是模樣，他還真是一概不知道。

    最為關鍵的是，這問題，他還從來就沒有問過自己的父親。如今被威斯這麼一問，他還當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威斯，你最初感受到那股冰涼的感覺，是什麼時候？」唐惜音皺了皺眉，接過話語，看著威斯問道。

    「唔……」威斯想了想，道：「大概是，去年年級比試的時候吧。」

    「是那個時候啊……」唐惜音沉思了一下，又是說道：「之前應該沒有這種感覺吧？」

    「嗯。」

    那也就是說，這之前應該並沒有接觸過翠玉碑碎片了？孔星曜和唐惜音對視一眼，都是看出對方的想法。孔星曜看著威斯道：「威斯，在那段時間裡，你有沒有得到過什麼奇怪的東西？」

    「沒有啊，除了那個時候，有個怪人把瑪麗交給我之外，就沒有其他了。」

    看著威斯的表情並不像是在撒謊，孔星曜又是皺了皺眉，繼續追問道：「除去聖邪劍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什麼東西？那個時候你有沒有帶上什麼特別的東西，比方說什麼飾品，或是其他什麼看上去可以增加力量的東西？」

    既然翠玉碑殘片的作用是增加威斯的力量，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類似於魔法飾品之類的器物了。抱著這樣的想法，孔星曜看向威斯的眼中多了幾分期待。

    而威斯則是在想了一會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記得在和克萊爾進行比試的前一天，因為賽莉兒的緣故，他找到了自己父親所送給他的一塊石頭。

    當初自己只是覺得它比較特別，又是父親送給他的禮物，所以他就將其當作護身符一般，掛在了胸前。這麼說來，當初在和克萊爾比試的時候，威斯是第一次感受到那種奇特的冰冷感。

    想到這裡，威斯也顧不得場合，拉開衣服，想要拿出那塊東西，但當他敞開衣服的時候，卻是愣住了。

    原本掛在胸前的石頭，此刻卻只剩下一根完整的繩子，而那石頭，卻已是消失不見。但威斯分明在將之帶上之後，一直都沒有取下來過，就算是洗澡的時候也是一樣啊。

    「威斯，怎麼了？」看著威斯異常的舉動，孔星曜隱隱猜到了什麼，看著威斯的目光直多了幾分期待。

    「石頭……不見了？」威斯的語氣中多了幾分詫異和驚訝，不過很快，他又發現了自身異常的地方。

    自己胸前的皮膚，不知何時，浮現出一個淡淡的紅色光暈，而光暈的大小，卻是和威斯之前胸口所佩戴的石頭大小一模一樣。

    並不是過多的在意，只是作為父親所留給他的禮物，威斯還是相當的在意。再加上孔星曜之前的話，威斯此刻對於那東西的樣子，可以說是一清二楚。

    「果然已經融合了嗎。」看到這一幕，孔星曜眼中閃過一絲了悟。難怪，自從這一次在哈米爾與威斯相遇，孔星曜至始至終都沒有感受到那種異樣感。因為翠玉碑的殘片，已然與威斯相融合，所以，他才會感知不到那種不適應感吧。

    「星曜大哥，難道這個就是……」

    「啊，沒錯，威斯，你說的那塊什麼『石頭』，就是翠玉碑的殘片。」孔星曜的語氣堅定而又斷然，看著威斯，很是認真的說道：「威斯，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你這東西是從哪裡得到的。」

    「這個是我父親在我小時候送個我的東西，不過是去年年級比試的時候，正好找出來的。」並沒有任何的隱瞞，威斯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知孔星曜。畢竟，這裡有著這麼一個看上去對什麼翠玉碑很是瞭解，又是信得過的人，威斯沒有理由隱瞞什麼，而且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可以隱瞞的。

    聽著威斯的話，孔星曜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深究。照威斯的說法，他之所以能夠得到翠玉碑殘片，是因為許多的偶然因素，所以才會得到的了？

    只是，為什麼總覺得那些地方有些奇怪呢？

    孔星曜皺了皺眉，卻並沒有表露出心中的困惑。看樣子，必須得好好調查一下，威斯的父親，盧塞納？謝林達其人了。

    「不管怎麼樣，威斯，現在你已經和翠玉碑的碎片相融合……不，應該說，是翠玉碑的碎片選擇了你。」

    「什麼意思？」

    「就如同我所說的字面意思，威斯，現在的你，身體裡面蘊藏著強大的力量，而這份力量，也將一直陪伴著你，使你變得原來越強大，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但星曜大哥，你之前也說過的，會有什麼副作用的吧！？」並沒有因為孔星曜的話而感到高興，因為威斯看到，孔星曜的臉上全然沒有什麼喜悅，有的只是擔憂。再聯繫到孔星曜之前的話，威斯心裡面也是相當的沒底。

    「……啊。」孔星曜歎了口氣，看著威斯，一字一句道：「最壞的結果，就是你很有可能，被翠玉碑殘片的力量所吞噬，從而轉變為我們都不認識的，只是披著你的外表，全並不是你的存在。」

    「唔！」

    「不要以為這是危言聳聽，威斯，我說的，都是過去我親身經歷過的。」看著威斯震驚中又是帶著懷疑的目光，孔星曜冷冷說道：「翠玉碑已經不是我們這個時代所能夠產生的聖物，就算是殘片，也是一樣。所以它們會侵蝕我們，佔據我們的身體，這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但這種事情，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翠玉碑能在這個時代存在，這本身就已經相當荒唐了，除此以外，其他的事情與之相比，就顯得不算什麼了。」孔星曜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威斯，就像你之前從那六名裁判所成員手上救下賽莉兒那樣，當時的你是不是想要殺死，想要徹底毀掉賽莉兒？」

    「星曜大哥，你怎麼會知道的！？」

    「先不說當時你的樣子很不正常，因為這種事情，我也曾今經歷過。」孔星曜的神情暗了暗，又是一臉嚴肅的說道：「這就是翠玉碑的殘片意圖控制你的體現。先是毀掉你最最珍視的東西，尤其是讓你親手毀掉，把你最重要的人和事情全部在你面前毀掉，而你卻無能為力。繼而趁著你的精神不穩定的時候，再佔據你的身體，這就是翠玉碑殘片的力量。」

    「這樣說的話，它們不就是活物了？」

    「關於這一點，也很難斷定，畢竟它們不能像聖天使一般，幻化作人類形態……當然，這是在我已知的範疇內的，至於其他的，我也不是相當清楚。」

    威斯愣了愣，沒有再說什麼，而孔星曜見威斯不說話，也沒有多說什麼。唐惜音看著兩人，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只是看著窗外的景色，也不知是在看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彷彿是接受了這個事實，威斯看著孔星曜，緩慢，而又認真的說道：「星曜大哥，有什麼辦法，能夠消除這種副作用嗎？」

    「得到力量，就會失去一些東西，這是定理。」孔星曜搖了搖頭，道：「很抱歉，威斯，這種事情，我幫不了你。」

    「但星曜大哥，你不是沒有事情的嗎！？」

    「我的話，那是情況特殊而已。」孔星曜淡淡說道：「因為我的翠玉碑殘片虛無魔石並不完整，再加上外力的作用，以及其他一些方面，所以我才會克服它，並且進而完全掌握它。但是威斯，你的狀況不一樣，先不說你的翠玉碑殘片到底是擁有著哪種類型的力量，關鍵在於，它是完整的殘片，如果你想要克服的話，所付出的代價，並不會像當時的我那樣方便……不，應該說，會更加辛苦。」

    威斯又是沉默了，他看著自己敞開的胸膛，紅色的光暈，在自己的胸口處一閃一閃，宛如活著的生命一般，將手輕輕放上，還能感受到跳動。只是不知道這是心臟，還是這殘片的跳躍。

    他很需要力量，因為力量能夠保護他所要保護的人。但此刻，威斯卻突然有些厭惡這股力量了。就算，他憑著這股力量擊敗克萊爾，憑著這股力量捍衛了尼西亞城，阻止獸人的進攻。但是，若是為了得到力量，而傷害到了賽莉兒，傷害到了自己重要的人，那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才追求力量。追求變強的？

    他的願望，是成為勇者，保護弱小，但若是連最重要的人都保護不了，他又有何資格去當勇者？這樣想著的威斯，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