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89章 離開沙漠 文 / 暗之星靈

    第389章離開沙漠

    然而威斯之前的劍術很明顯，一看就知道，是專門用來殺人的。像是專門學習殺人的劍術的人，除了刺客，應該沒有其他人了吧。

    該死，還是大意了，沒想到這群傭兵裡還有高手啊。

    威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說實話，在之前血腥瑪麗觸碰到莉薩雅的一瞬間，他突然有了種將之殺死的衝動。雖然並不清楚這種衝動因何而來，不過威斯討厭有人探尋他。不過最後，威斯還是沒有下毒手。畢竟這只是一場比試，對方也沒有惡意，自己沒有必要殺人。

    現在看這個叫舒卡特的老人，威斯並不懷疑，若是當時自己想要殺死莉薩雅，以這個人的實力，絕對有把握攔下自己。

    心中在慶幸的同時，對於舒卡特的問題，想起孔星曜所說過的話，威斯淡淡笑道：「無論在什麼時代，最兇惡和需要警惕的野獸，不都是人類嗎？」

    面對威斯的反諷，舒卡特澤笑著捋著鬍鬚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小兄弟。不過我們傭兵的敵人可不是人……有時候也許會是，但是不會一直都是。這一點，不管是什麼職業，都是這樣子的。」

    說著，舒卡特意有所指的看著威斯，而威斯則是皺了皺眉，以冷漠的視線回敬這位老人，無驚無喜。

    「那麼，各位，夜已經深了，都早點休息去吧。注意警戒！」

    舒卡特說著，拍了拍手掌，原本圍觀的傭兵們離開散開，錢去做自己的事情。而威斯則是望了眼舒卡特後，朝著屬於自己的營帳走去。原本熱鬧的場地一時間冷清了起來。而舒卡特則是一直注視著威斯進入帳篷，才准過頭望著畢恭畢敬的站在自己身後的莉薩雅。

    「丫頭，怎麼了？」

    「拉屎，你為什麼要那樣對他說？」

    見四周無人，莉薩雅立刻將心中的疑問提出：「事實上，我們傭兵這一行當中也有許多那樣的人不是嗎？我們也不光只是對付野獸啊。我想您也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叫威斯的戰士身手非常強大，所以我想先將他拉入我們傭兵團，然後再介紹上去……」

    「丫頭，你還是太年輕了。」舒卡特失口笑道，接著舉起一隻手示意莉薩雅停下來，這才咳嗽一聲，接著，他的表情變得很是凝重：「剛才，你和這位小兄弟對戰的時候，又感受到什麼嗎？」

    「……很抱歉，老師。我似乎什麼都沒又感受到。」

    莉薩雅回憶了一下之前的情景，接著搖了搖頭，非常羞愧的回答。這就是事實，莉薩雅甚至不知道，威斯是怎麼做到挑飛自己的長劍的。原本都做過精密預算的進攻，結果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威斯所化解，莉薩雅直到現在，都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裡。

    然而舒卡特卻是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像是非常同意莉薩雅的觀點。

    「不錯，的確是什麼都沒有。」

    「哎？」

    莉薩雅有些不明白了：「老師，您的意思是……」

    「剛才這位小兄爹劍法，雖然在我看來還有些青澀，並不能算特別的熟練，不過……」舒卡特微動手指，接著便伸手指向莉薩雅的脖子，在威斯剛剛用血腥瑪麗抵在的那個位子停了下來。僅僅憑這一手，便可看出其人的厲害之處。

    「在這個位子的話，只要他想，那麼你就會死吧。」

    「的確是這樣，老師。」

    這一點，莉薩雅並不否認。

    「但是你卻什麼都沒有感覺到。」舒卡特的臉上又一次浮現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你難道還沒有明白過來嗎？」

    一邊說著，舒卡特的手在莉薩雅的脖頸上一抹，接著莉薩雅感到脖頸一熱，她驚訝的伸手抹去，全殲原本潔白的手上多了一抹淡淡的血痕。

    「老師，這是——！」

    「沒錯。他剛剛完全有那麼一瞬間，是想殺了你的。只是你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殺氣。或者說，你也許感覺到了，但卻認為那是錯覺。丫頭，你是個戰士，你應該很清楚，就算不是傭兵是刺客，只要是個人，在殺人的瞬間，都會不可避免的爆發出沙伊赫鬥志。只要是戰鬥，這雅閣的氣息流動時在所難免的。但是，你知道為什麼我們會爆發出殺意嗎？那是因為我們知道眼前是我們必須面對的敵人，必須殺掉的獵物，我們的身體會主動替我們做出反應。」

    說到這裡，舒卡特歎了口氣，眼睛微微瞇起，看著威斯所在的帳篷：「戰鬥時沒有殺意，卻又完全有能力將你致死，這只能說明『眼前無論是什麼殺掉都沒有關係』，丫頭，對於他來說，你和路邊的野草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這樣危險的人，我是不會允許留在你的傭兵團裡的。」

    「原來如此。」

    莉薩雅低下了頭，眼中很自然的流露出一絲失落。

    見此，舒卡特則是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過丫頭，就算不能把他留在你的傭兵團裡，但陛下說過，要我多在民間走動，推薦一些人才，我看這位小兄弟就很符合標準，等回去派人考察一番後，再決定要不要將他推薦上去吧。」

    威斯自然不知道，自己很不幸的被人給盯上了。不，應該說他知道那個叫舒卡特的老人已經開始注意自己，而且威斯也正為此感到煩惱。

    「真是的！早知道是這樣，乾脆之前就直接輸給那個女人的了！」

    為自己的實力暴露感到不滿，威斯氣惱的抓著頭髮，若不是自己一時之間控制不住情緒，只怕單純的一場比試，也不會引起那個老人的注視。

    （威斯，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船到橋頭自然直了。反正看那個叫舒卡特的傢伙的樣子，也不會再讓莉薩雅那個女人來探查我的事情，這樣一來我也圖了個清淨。這些天就過一下米蟲的生活，跟著他們前往拉維尼婭城，等領到了金幣再說。」

    這樣說著，威斯不由得想起了早上莉薩雅和自己說過的一段話。

    「殺死『沙狐』的人，是能被官方認可為勇者的。」

    「勇者啊……」想起這個自己過去做夢都想要成為的職業，威斯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也許現在，自己也是想要成為勇者的吧。不然的話，在聽到莉薩雅的話的時候，自己也不會，有那麼一刻的心動。

    「過去的夢，果然還是會影響自己的啊……」

    （說起來，威斯似乎過去一直都想要成為勇者的呢。）

    「如果只是殺了一個強盜，就能夠被稱為勇者的話，那麼勇者這東西也太過廉價了。」威斯淡淡笑了笑，道：「不過，既然能夠被稱為勇者，就當作是還了過去的一個願望吧。反正也不過是個空有稱呼的頭銜而已，真搞不懂過去的我為什麼會那麼癡迷於這個東西。」

    威斯的問題，瑪麗自然是不知道答案的，而威斯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過去自己會那麼執著於想要成為勇者。現在看來，應該是屬於年少輕狂吧。不過威斯並沒有太在意。現在的自己和過去的自己不一樣了，而他也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嶄新的道路。

    眼前幾乎無盡的沙漠似乎終於抵達了終點。望著地平線邊緣部分的黑點，眾人都常常的鬆了口氣。自威斯殺死名為沙狐的強盜之後，那些沙漠強盜沒有再來襲擊他們。一行人也算是有驚無險的出了沙漠。

    「終於離開了沙漠啊。」看著外面的景色，威斯忍不住感歎道。

    （威斯，接下來是要前往拉維尼婭城，然後再找尋回去的路。）

    「啊，不錯，瑪麗，這一路上，也就只有你陪著我了。」

    （威斯是我的主人，我當然會跟著威斯的。）

    「謝謝你，瑪麗。」

    威斯的道謝是真心實意的。瑪麗幫過自己太多太多，多到威斯就算是把這條命賠給瑪麗也不為過的地步。然而瑪麗卻將這一切認為都是他自己應該做的，這讓威斯在感激的同時，又是多了幾分內疚。

    馬車一陣晃動，威斯抬頭看去時，只見眾人已經離開了沙漠，於是他便坐起身來，帶著好奇和警惕的目光注視著四周的一草一木。

    這裡畢竟是梅茵菲露帝國，是威斯所從未來過的地方，多一份警惕，總會是好事。

    在離開沙漠後，雖然周邊的地區依舊荒蕪，不過至少可以看見在大地縫隙中生長著的灌木以及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乾枯草木。就這樣行進了半天左右，在太陽落山之前，眾人總算抵達了梅茵菲露帝國西部的重鎮——拉維尼婭城。

    就繁榮程度來說，拉維尼婭城比不上夢幻帝國的首都方舟聖城，不過也算是相當繁華的。就算時值黃昏，路面上依舊有著形形色色的人來往出入。在進入拉維尼婭城的時候，羅倫斯長舒了一口氣，對著威斯笑道：「威斯小兄弟，總算是到了目的地了啊。」

    對於羅倫斯的話，威斯只是以笑容回應，不過心裡面，則是開始計量之後的行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