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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71 文 / 半離弦

    堯辰並不太想將鹹侯矣放走,可是彭常的意思分明就是不想有外人在場才肯告訴他。

    堯辰無可奈何的轉頭看看敖玉仙,那小丫頭正一雙眼睛骨碌碌亂轉著打量彭常和他的營帳,絲毫沒有覺得已經被人嫌棄了。看到堯辰向自己看過來,小丫頭也只是衝他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又繼續自己的東瞧西看。

    堯辰哭笑不得,彭常也看出來了,估計這小丫頭也不是有心的,或者根本就是缺心眼來著。不過彭常可不會說什麼,看自己的徒弟跟那小丫頭之間的眉來眼去,指不定是有些什麼關係呢。只是堯辰所問的東西,事涉巫族的很多內部秘密,彭常還是沒打算在這缺心眼的小姑娘面前說出點什麼來。

    堯辰看看彭常又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知道這敖玉仙在,他肯定是不會說了。堯辰無奈,只得尋了個借口讓敖玉仙去找黃風兒,他自己則是留在了彭常的帳中。他可是心中一直好奇的很,這鹹侯矣為何又活了過來。所以,無論如何也是要向彭常問個究竟的。

    一聽堯辰那借口就很蹩腳,敖玉仙自然有些不高興,可是,也知道這不是耍賴就能解決的,最後也還是撅著嘴,萬般不情願的一步一挪的走了。

    等敖玉仙徹底從堯辰的感知中消失,彭常才又睜開眼,不過那眼神,怎麼看都覺得有些詭異。彭常嘿嘿笑了兩聲才開口道:「這**兒也年齡太小了點,而且,這模樣,看起來還不如飛玥那丫頭呢……」後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卻是任誰都聽得明白的調侃。

    堯辰瞪了彭常一眼,敖玉仙不過十三四歲模樣,而且也算生得樣貌清秀,如何就說她不如申飛玥那惡毒的**了。再說,女大十八變,敖玉仙如今可是還沒長開呢,如何能看得出來將來的情況就不如申飛玥呢。

    不過,堯辰可沒空與彭常爭論這些,眼見如今沒有什麼外人在場,心中又著實想趕緊弄個清楚,忍不住的開口就道:「那鹹侯矣到底是如何又活了過來的?難道巫族也有什麼藥讓白骨再生血肉、死人再次復活的法子?」

    彭常一副堯辰太沉不住氣的模樣搖搖頭,接著卻又點點頭道:「這死人再活有什麼奇怪的。那些道門不是向來就有什麼仙術的說法,能讓人再生的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只要魂魄不滅,起死回生都不是什麼難事。」這時候堯辰可懶得同彭常爭辯,道門中起死回生的法術可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施展的。

    按照彭常的說法,這要復活的必要因素也是需要魂魄仍在,可是想想那七禽五火扇的功效,分明是能將魂魄全滅的,那鹹侯矣也必定不會例外。

    彭常從堯辰的神情中也看出他有疑問,又繼續說道:「我們巫族中卻是有一道不能向外人道的法門,能讓人魂魄不滅,所以,之前你在外面看見鹹侯矣被道門中人滅了他的魂魄,其實只是他的魂魄又回到了巫族的聖物中。」

    巫族的聖物?那是什麼東西,能被稱之為聖物的,必定是相當的神奇之處才是。

    彭常笑得有些苦澀:「還算是我巫族的一個聖物吧,起碼能保留我巫族不少人的魂魄影像在其中,關鍵時候,能讓死人復活就不在話下了。」

    這話說的掐頭去尾,堯辰如何能聽得明白,彭常也沒指望他能一下子聽明白,馬上就繼續說道:「我巫族有一眼可能是上古時期留下來的靈泉,我之所以說是可能是上古時期留下來的,也只是因為我聽的時候,前輩們就是這麼說的。至於是不是,連我巫族中人都沒人說的清楚了。這眼靈泉的功效有些奇特,若是人在經過泉眼洗滌之後,就能留下一縷魂魄的影像。若是那人在死後,即便魂魄被人打得粉碎,也會因為那縷魂魄的影像,重新凝聚回到靈泉處。這樣,自然就能再死而復生了。」

    靈泉?靈魂的影像?魂魄散了後也能重新凝聚?

    這些說法一個比一個難以理解,不過幸好堯辰不是這個世界的土包子,後世已經有很多系統的說法存在,這讓堯辰理解起來就沒那麼難了。

    彭常本來沒指望堯辰能理解多少,不過看著堯辰雖然吃驚卻完全沒有疑問的樣子,似乎是真的聽明白了自己的說法一般,又不由得又對堯辰刮目相看了幾分。如今,彭常對自己這個徒弟倒是越發的看不明白了,不過在他看來,自己的徒弟越是與眾不同就越是說明他獨一無二,也就越發的厲害,嗯,自然也說明自己的眼光非同一般。

    他這麼一想,竟是越想越喜滋滋起來。

    堯辰也看出自己的師傅大概又想些別的去了,趕緊又問道:「難道沒什麼限制的嗎?否則的話,豈不是說巫族中人都無需擔心丟了性命什麼的。那還同西周打什麼打,光憑這一點,巫族已經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了……」

    彭常喜滋滋的臉馬上又苦了下去:「哪有那麼容易,若是人都死不掉,那這天道豈不是都要亂了。這靈泉雖然說名為泉,可是其中的水卻是非常有限了,保存人物魂魄的影像也很有限。所以,一般的人哪有什麼機會。我們巫族中如今能有這個資格的,也只有我們這些大巫,韋昌輝那種萬人敵,還有為數不多的巫師和千人敵,才有這個資格。而且,這復活的次數也不是無限止的,死個幾次也還是沒什麼機會了的。你道那鹹侯矣為何感謝你?如果他還是當初的百人敵,是絕對沒有這個資格的,死了還不是就死了。如今同已經晉入千人敵,而且實力還不弱,才有了這個資格。而他之所以能晉入千人敵,卻是因為認識你的緣故。你好歹也是我的徒弟,別人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對他關照了幾分,否則,哼,以他的資質,這千人敵,卻是難的。」

    堯辰在心中盤算了起來,如今巫族中的大巫數目雖然還不到二十人,巫師卻是沒有上千,也有一兩百的。至於那什麼萬人敵千人敵的,合起來也肯定不過一百之數。這麼一算,總數也相當的不少了。

    這好幾百人無需考慮戰死的可能性,那也是相當的厲害了。

    那鹹侯矣身晉千人敵的時間雖然短,不過確實也算同自己有些關聯。不過,若是他還沒有晉入千人敵,又如何會被捲入今天這場戰爭中去?所以說,這一飲一啄,都在機緣。竟是應了道門的因果緣法之類的說法了。

    那邊的彭常又有些情緒低落的繼續說道:「否則,你以為我豕韋國憑借什麼,就敢對西周發起攻勢?那西周所依靠的可是道門,而那道門中,光是崑崙一脈就有那麼多金仙,已經讓我們巫族難以匹敵了。再來一個元始天尊,只怕是隨手就能將豕韋國滅幾個來回了。我豕韋國要不是有那麼一些依仗,此行不是雞蛋碰石頭麼?誰會傻到跑來白白枉送性命?」

    堯辰默然不語。憑他這些時日的接觸,當然看出來了,這豕韋國中的大巫,雖然聽起來神秘駭人,不過實力應該同雲中子等人差不多。從數目上來說,似乎是佔了些許的優勢;可是雲中子等人手中多有一些不俗的法寶,兩相中和之下,豕韋國可是也佔不了太多的優勢去。若是只碰上雲中子等人,倒是沒有太多的顧忌。可是,崑崙一脈,向來都有護犢子的天然屬性,動了雲中子這些人,元始天尊必定會跳出來。堯辰可是琢磨來琢磨去,都沒發現豕韋國中有能同元始天尊抗衡的人存在。

    如今聽彭常這話的意思,這巫族中竟是還有一些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必定是能同那元始天尊抗衡一二的?

    如果在能牽制元始天尊,雲中子這些道門精英的情況下,再加上下面的這些不同凡人的將士,百人敵和普通的將士也比人家那些將士強,似乎還真有同西週一戰的資本。

    堯辰原本對道門就沒太多好感,自己又因為殺死幾個金仙,如今變成了道門的頭號大敵,自然是希望巫族越強越好了。如今聽到彭常的這些近乎交底的說法,自然也是舒了一口氣。

    不過,眼下的堯辰可沒打算將自己的底細同彭常交代清楚。總之自己是同巫族有著共同的敵人的,將來目的也是一致的,這些許的隱瞞,也算不得什麼大問題。

    堯辰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不再打擾彭常,而是自行的回了自己的樹屋。

    敖玉仙可是對堯辰望眼欲穿了,她當時也是好奇的不得了,偏偏彭常不肯同她說,堯辰也找了借口將她打發了出來,讓她什麼都沒聽見。這小丫頭可是心癢癢極了,回到堯辰的樹屋也是扯著黃風兒好一段瞎猜測。幸好黃風兒對敖玉仙極有耐心,不管她說些什麼都能隨口附和她,然後順便安慰安慰她。

    這會兒的敖玉仙好不容易才安靜了下來,一看就堯辰,馬上就跳了出來,扯著他就一頓問。

    堯辰想想彭常不肯當著小丫頭面說這事的情況,也就不同她細說了。結果,弄的小丫頭狠狠的掐了他幾把,卻又無可奈何。這堯辰若是不肯說的,她是什麼法子都沒有的。

    小丫頭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那陷空島五怪中的蔣平卻是一陣風一般的跑進了堯辰的樹屋。大家都看著這位不速之客,昨天堯辰就交代過他們,沒事不要出來晃悠,今天這傢伙就這麼的跑過來了。

    他這一個人過來的樣子,似乎也不是五怪有什麼麻煩的樣子;可是看他的表情,分明就是有事情發生了。堯辰左想右想,難道是鍾嚴子那夥人出事了?

    接著外面卻是鍾嚴子氣喘吁吁的聲音:「蔣兄,蔣兄……你慢點啊……」

    還是同鍾嚴子一起來的,難道也不是鍾嚴子一夥人有什麼事情?堯辰也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事情了,索性就等著蔣平自己說了。

    那蔣平果然只是平靜了一下,就對著堯辰抱歉的說道:「蔣某人的不請自來,還請堯凶見諒,實在是我們那邊有點事情,本來以為曾兄早上就同你說過了,可是看你一直不曾過去,估計是你曾得到消息,所以,我才又跑了這一趟。」

    一旁的敖玉仙跑去接自己的師兄鍾嚴子,黃風兒卻是快言快語的說道:「你這傢伙,趕緊說事情,怎麼這麼羅裡吧嗦的。」

    蔣平才又繼續說道:「昨天晚上,那鍾嚴子的那些師弟們,全都不告而別。我們也是今天早上才發現的。」

    黃風兒同堯辰面面相覷,那群小子不告而別?多半是去李靖了,不過看今天李靖那架勢,似乎也不像收留過一群相干或者不相干的人了。不過興許是那李靖沉得住氣,表面上看不出來而已。

    對於蔣平說的什麼今天才發現,堯辰可是不相信的,他們陷空島五怪是什麼人,如何會等到今天才發現這些事情。多半是昨天就知道了,只不過,不想多事,或者是正中下懷,就讓他們去了。

    不過,堯辰可沒太放在心上。他對鍾嚴子那些師弟們,也沒什麼好感,就連他們的名字大概也是沒幾個知道的。他收留鍾嚴子師兄弟們,不過是看在敖玉仙的份上。如今既然他們自己願意走,就讓他們走了便是,反正敖玉仙還在自己這裡,完全不用擔心。——指不定那陷空島五怪也是知道自己心思的,所以才對鍾嚴子師弟們的離去不聞不問的。

    看見堯辰並沒有責怪的意思,蔣平咧嘴一笑:「我也說了,這事堯兄不會介意的,不過我五弟說了,好歹也得來同您說一聲,讓您知道這事,既然我說晚了,那我也就不打擾了,先回去了。我那邊的兄弟們還等著我呢。」

    堯辰點點頭。

    不過,才進門的鍾嚴子可就臉色不太好了。原本就氣喘吁吁的鍾嚴子,聽到蔣平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了,那些可是自己的師弟,他多少有些羞赧。面對著堯辰,鍾嚴子囁囁嚅嚅,竟是完全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敖玉仙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拉著鍾嚴子就安慰道:「師兄,你別多想了,人各有志。那些師兄們既然有自己的想法,就隨他們去。反正,也礙不著咱們的事。而且他們全跑了,就留下師兄你,也不用擔心回去無法向師傅們交代。」

    鍾嚴子臉色更差了。自己這些師弟竟是全都丟下自己跑了,自己這個大師兄,做得可是實在太丟人了。敖玉仙還在喋喋不休的數落那些師兄的壞處,堯辰卻是揮揮手,制止了敖玉仙的繼續聒噪。然後才對著鍾嚴子說道:「你也別覺得不好意思了,你是你,他們是他們,這事可跟你沒什麼關係。」

    鍾嚴子終於開了口,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和緊張,竟是結結巴巴的:「堯兄弟,堯兄弟,我知道,你,你對我們,我們大家,都很好,可是,可是,現在,師弟們都跑了,實在是,對不住,對不起你……」

    堯辰搖搖頭打斷他:「這事可不怪你,他們覺得能靠上李靖這棵大樹,就讓他們去靠好了。我剛才說了,他們是他們,你是你。我不會因為他們跑到李靖那邊就覺得你也同我是仇敵的。」

    說實話,那些年輕人,能不能靠上李靖還是回事呢,再說,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如今他只是拿話安慰安慰鍾嚴子,省得他一副不自在的樣子。再說了,反正敖玉仙還在,別的人他才不在乎呢。

    黃風兒卻是在那邊自言自語:「那群小白眼狼,照顧了他們這麼長一段時間,竟是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了,難道他們說要走,我們會攔住他們不成,真是些沒出息的小白眼狼……」

    鍾嚴子的臉越發的紅了,敖玉仙卻是一跺腳,兩手叉腰,指著黃風兒就嬌聲呵斥道:「你,你說什麼呢。什麼小白眼狼?」

    黃風兒趕緊說道:「我,我不是說你,沒有說你……」

    敖玉仙可不依:「你說的可都是我的師兄,我的師兄是能讓你隨便說的嗎?」

    黃風兒連連搖頭:「不能,不能,我錯了,我錯了,我下回不說了……」

    堯辰卻是一笑:「有什麼不能說的,他們做都做了,你還不許他說啊,再說了,黃風兒可是照顧了他們一路的,發電牢騷有什麼。他又沒有說錯,不是麼?你這小丫頭啊,有什麼好有意見的。好了好了,你等他嘮叨幾句就完了。你若是擔心你那些師兄,回頭我找人打聽打聽,看看他們是不是真去找李靖了。」

    不知道那些人的生死,堯辰是不實在不關心的,不過,敖玉仙肯定是不放心的。所以,還是打發人看看情況也好。若是沒事自然好,可若真是出了什麼事,鍾嚴子回去大概也是沒法交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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