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363 文 / 半離弦
申飛翼對自己這位無論是天賦還是修煉的成就都高於自己的妹妹，是說不清楚是什麼心思的，但是看見她是真替自己著急，也只能先安慰起妹妹來：「妹妹你也不用這麼擔心，那堯辰不過新入門的弟子，還真能翻了天去不成？」
話是說的理直氣壯，不過，只有申飛翼自己才知道自己說的有多言不由衷，也是多麼的不相信自己所說的這些。
而聽到申飛翼這麼說的申飛玥，心裡就更加著急了。她以為自己這位兄長是因為一點也不瞭解堯辰，所以才會這麼盲目的自信，急忙告誡道：「哥哥，你可別小看了這小子，要知道，連我都在他手上討不到好去……」
申飛翼哪裡不知道這些，申飛玥同堯辰鬧出來的種種，可是為征伐路上的豕韋大軍平添了不少的樂趣。就算他不想知道，別人也不會讓他如願以償的。
申飛翼只能苦笑道：「我知道妹妹是為了我好，只是事已如此，難道是我能改變的嗎？若是一味的逃避，你哥哥我，以後也不用在豕韋國混了。」
知道哥哥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所以申飛玥也只能無語。
申飛翼又歎息道：「我知道你，還有不少的人為著你，都曾去幫我去找過堯辰的麻煩，只是那結果……我也聽說了，沒幾個是他的對手。大部分的人在他手上受辱不說，便是韋師兄都因為在他的事情上連連受挫……還有妹妹你，外間的那些傳聞，我知道，妹妹你都是為了哥哥，才受了那麼多委屈。說起來，是我連累了你和他們。」
申飛玥對韋至勝這些人的受挫與失勢根本就不以為然：「他們是活該，哥哥你用不著覺得內疚。妹妹也沒受什麼委屈。倒是哥哥你，就要同那小子比試了，還真是有些麻煩。牟師叔也真是，怎麼這個時候提出讓你去同他比試。」申飛玥在堯辰那裡受的委屈哪裡是她說的這般簡單，只是她不想讓申飛翼擔心，而且，申飛玥覺得，自己將來就未必不能從堯辰那裡將這一切給討回來。
申飛翼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妹妹想的也簡單了些。便是真將這事拖到以後又能如何，到時候我同他之間的差距只怕更大，等到那時候豈不是丟的臉就更大了。我想，師傅可能也是覺得越拖的久，對我們越不利，才會現在就將此事提出來了吧。」
不用多做考慮，申飛玥也知道申飛翼的說法極具可能性。這事確實不是那麼容易能糊弄過去的，也不可能真的一直不提。所以說，不管是什麼時候提出來，早晚都是要出醜的，倒不如爽利點，由自己主動提出來了。便是輸了，也顯得光明磊落，反而能少受些其害。
只是，以牟其昌那種自己利益最大的性格來看，真的會出現這種豁出去的情況嗎？不止是瞭解自己師傅的申飛翼有些懷疑，便是申飛玥都覺得難以相信。
二人正相顧無言的時候，申飛翼的師傅牟其昌卻找了過來。
看見牟其昌，申飛玥有些不樂意的撅起了嘴：「牟師叔，你說你那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在這個時候讓哥哥去跟那臭小子比試呢？哥哥現在的實力如何是那傢伙的對手？」
牟其昌聽得面色一沉，申飛翼在自己門下都**年了，那堯辰不過跟著彭常一年的時間都不到，外人就已經都認定申飛翼不是那堯辰的對手了。連申飛翼自己的妹妹都這麼認為的，那還有誰會相信申飛翼能贏了堯辰嗎？
不過，牟其昌還是平靜的點點頭道：「我知道，現在翼兒已經不是那堯辰的對手了。可是我們這比試的約定是堯辰入門之時就決定了的。若是我們不履行，或者推脫的話，會成為整個豕韋國的笑柄的。」他不承認也沒有辦法，因為這確實已經是眾人皆知的情況了。
申飛玥想不明白，小聲的說道：「可是，履行了，難道就不是笑柄了嗎？」說來說去，都是要輸的，也就是說，總之是要成為被人的笑柄的。申飛玥越想越覺得心中煩躁。
牟其昌話已經說出口了，面色已經恢復了原狀，只是有些遺憾的說道：「我也沒想到，彭常那廝竟然能收了這樣的一個弟子。根本就不似凡人……入門不到一年就能有如此的成就，倒是把我巫族中所有的弟子都比了下去。」
連孟小西，韋至勝都比不上堯辰了，可不是整個巫族的年輕弟子都不是堯辰的對手了麼……
牟其昌這樣一想，心中倒是好受了些。畢竟，孟小西，韋至勝幾個是己風池這個首席大巫的弟子。他們都不如堯辰，那麼，其他的人呢不如堯辰自然也說得過去了，如此一來，便是申飛翼輸了，似乎也不是想像中那麼丟臉了。
牟其昌歎口氣：「翼兒到底是差了些啊……」
申飛玥不想聽見牟其昌說這樣的話，可他畢竟是長輩，申飛玥再不耐煩也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可是，牟其昌是在說她的哥哥，這讓申飛玥也不肯就這麼悶在那裡。所以，申飛玥有些著急的開了口：「牟師叔，哥哥的資質也是極好的……」
牟其昌搖搖頭：「我自然知道，翼兒的資質也不算差，可是，我們還是要承認跟彭常那個徒弟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
哪裡是有些差距，根本就是差的沒邊兒了。跟著師傅修煉**年了，還不如人家一個入門不到一年的新人。這之間的差距，是想否認也沒辦法否認的。牟其昌如今已經認識到了這一點，申飛翼也是明白的。
唯獨申飛玥有些不甘心。她不喜歡堯辰，也不喜歡牟其昌這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說法，何況，她覺得，以申飛翼的情況未必就到那種必須認輸的地步了。只要牟其昌對申飛翼用心一些，多教他點，哪裡就真的沒有機會贏過堯辰？
不等申飛玥申辯什麼，牟其昌就對申飛玥正色道：「我知道東丞將你教的有些看不起別人，翼兒又是你的哥哥，自然在你心中是有些不同的……你也是想你哥哥好的。你放心吧，翼兒是我的徒弟，怎麼說我也是希望他能贏的。而且，我自然有我的辦法……」牟其昌沒有說完的是，便是不能贏，卻也沒那麼容易輸給堯辰的。只是，牟其昌沒有將後面這句說出來。他希望申飛玥能對自己的弟子有些信心，也希望申飛翼自己能自信一點。
申飛玥和申飛翼都不明白，牟其昌怎麼突然又有了信心了。二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牟其昌，特別是申飛玥，心中的疑惑更甚，哥哥能有什麼本事，這牟其昌又能有什麼法子讓申飛玥反敗為勝呢……這可是實打實的實力比拚，難道還能有什麼取巧的法子不成？
要知道，申飛玥一直都覺得，在堯辰的事情上，她才是比較有發言權的。畢竟，一直以來，都是申飛玥師徒在前面同彭常堯辰進行著明裡暗裡的爭鬥。牟其昌這麼信心十足的話，所憑借的到底是什麼？
申飛玥不希望因為牟其昌的盲目自信而輕敵，從而讓申飛翼真的喪失了那點贏的可能性。所以，申飛玥忍不住就開了口，雖然聲音不大，意思卻清清楚楚：「那個，那個臭小子，是真有些本事的。牟師叔，依您看，到底有什麼方式能讓哥哥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