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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章 夜闖九尊府 文 / 紫日月空

    九尊府內大擺筵席,這日是九尊長公主鄔九的壽辰,鄔九是鄔天的堂妹,身為庶出的鄔九,一直不得她父王的寵愛,唯有鄔天待她如親妹呵護備至。

    鄔九昔日與凌念同生共死,凌念稱帝后感恩戴德,冊封鄔九為長公主,賜封號;九尊,更是為她修建府邸,就連府外的匾額『九尊府』三個字都是凌念親筆題字。

    「紫薇長郡主到!」

    門外的侍從喊著話,凌念和鄔九互相看著彼此,二人盈盈一笑。

    「秋雨給陛下請安,凰後萬安。」

    凌念抬抬手,示意讓秋雨起身。

    「賜坐!」

    秋雨面帶桃容道:「秋雨還以為自己會是最先到的呢,沒想到陛下竟然比秋雨還早來些。」

    「朕是想和九兒先商討些事情,所以便早來了些,其實也沒比你早來多一會,這不,剛坐下,你便來了。」

    「那秋雨是不是打擾了陛下和長公主議事?」秋雨說完後掩嘴淡淡笑著。

    秋雨本是鄔九的貼身婢女,昔日危難之時,秋雨曾多次救過凌念和鄔九,鄔九感恩,便求凌念賞賜秋雨些什麼,凌念也很感激秋雨,便賜了鄔姓于秋雨,冊封她為長郡主,賜封號:紫薇。

    「今個是九兒壽辰,咱們也許久沒像以前那樣好好敘敘家話了,就別拘束了。」

    凌念笑意綿綿的看著自己昔日出生入死的好姐妹們,幾個人互相凝望著彼此,剎那間那些記憶湧上心頭。

    鄔九屏退左右,凌念也讓芙凌和嘉柔等人退下。

    「陛下,剛才」

    凌念打斷鄔九的話:「九兒,還像從前一樣喚我姐姐便是,我喜歡聽你喊我姐姐。」

    鄔九淡淡一笑點點頭。

    「九兒,你膝下一直無子嗣,我打算著將都嗣公三子過繼給你。」

    鄔九一聽這話,眼含淚水道:「姐姐說這話是真的嗎?」

    凌念微笑著點點頭。

    「可三堂哥?他會答應嗎?」

    「我下旨他能不應嗎?再者說,他那三子本是庶出,他也不怎麼待見,與其在府裡不受待見,倒不如過繼給你,明令這孩子尚且年幼,日後你若悉心栽培定能成才。」

    鄔九激動不已,跪地謝恩,沒想到自己也有兒子了,當年她被嫡出的姐姐虐待,害的她落下病根,終生不能生育,心中也一直因為不能生兒育女苦悶著,這以後終於有人喊自己娘親了。

    「九兒,快起來,你這是做什麼?」

    「姐姐的大恩大德九兒沒齒難忘。」

    凌念趕緊上前扶起鄔九:「九兒,你與我是同生共死患難與共的好姐妹,做姐姐的為你做這點事算得了什麼,你怎麼行此大禮呢?」

    凌念扶起鄔九,二人坐回原位。

    壽宴開始,歌舞奏樂,凌念與鄔天、鄔九、秋雨以及被邀請的眾大臣們一同欣賞著歌舞,可偏偏這個時候,南宮榮淺趕來了。

    從府邸外,侍衛們一路攔著,個個後退式的邊勸阻邊攔著,南宮榮淺雖然在後宮沒有名分,只被人稱為南宮公子,可世人都知道他與凰帝的一段佳話。

    沒人敢對南宮榮淺動手,除了護衛式的擋著,都別無他法。

    院子裡開始喧嚷起來,坐在最高處的凌念聽見吵嚷便喊著『何人喧嘩?』。

    嘉柔從不遠處張望了一會,便跑到凌念身邊稟報著。

    「主子,是南宮公子。」

    「他來做什麼?趕出去,今日九兒壽宴,豈容他胡鬧,這不是他的寧如殿。」

    嘉柔急忙退下,號令侍衛,可侍衛們哪敢動真格的,這後宮裡,曾傳出故事,有人把凰帝的話當真,真跟南宮榮淺動起手來,可最後落了個斬首示眾的後果。

    想到那事誰也不敢動武器,都扔了兵器肉搏。

    「南宮公子,請您回宮吧,就別為難小的們了,這是九尊府,長公主的府邸,又適逢長公主壽辰,若是惹怒聖駕,恐怕」

    沒等那侍衛多說什麼,便被南宮榮淺一腳踢開。

    「滾開,擋我者死。」

    要說凌念的禁衛軍,那都可是個頂個的高手,隨便一個侍衛拉出來拿下南宮榮淺不在話下,可是伴君如伴虎,都明白凰帝視南宮榮淺如珠如寶,誰也不敢得罪,挨打也只能忍著了。

    眼見著欣賞歌舞變成了欣賞比武,凌念越看越氣,平日裡南宮榮淺不管怎樣撒野故意氣凌念,凌念都忍著,就是不生氣,可這一次,確實讓凌念心生氣憤。

    凌念走下高台,怒氣沖沖走向南宮榮淺,一邊扒拉著侍衛,一位喊著『閃開』。

    啪!

    凌念一巴掌打在南宮榮淺的臉上。

    「放肆,朕讓你滾回去,你聽不懂嗎?竟敢在朕的面前與侍衛動起手來,朕看你是活膩歪了」

    「榮王是誰的兒子?」

    凌念的話沒有說完,南宮榮淺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南宮榮淺沒有再動,只是呆若木雞般靜靜地站在凌念面前,一臉幽怨的問著話。

    凌念從未告知過南宮榮淺,榮王宗兒是她與他的骨肉,是差一點被他親手灌下紅花險些喪命的孩兒,她更是將這個事實深藏心底,告知所有知情人士不得外傳。

    可面對南宮榮淺的質問,凌念面不改色,毫不驚慌。

    「當然是朕的兒子,你這不是問廢話嘛!」

    「宗兒是我的孩兒是嗎?」

    凌念微微低頭,別過臉去。

    「這與你何干?」

    南宮榮淺手握凌念的雙肩搖晃著。

    「凌念,告訴我,宗兒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兒?」

    面對這一場面,鄔天和鄔九、秋雨,站在高台處,沒有摻和,只是靜靜地看著兩個相愛的人在互相折磨著對方,他們知道這二人的愛就像太極拳一樣。

    而那些大臣、侍衛、宮女、太監,早就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去,嚇得瑟瑟發抖。

    啪!

    又是一巴掌,凌念不知道這一巴掌自己為什麼會打他,是因為他在朝臣面前喚自己的閨名,還是在別人面前毫無顧忌的表露自己的情誼,還是別的什麼

    「來人啊!」

    禁衛軍的侍衛應著聲。

    「南宮榮淺無人臣之禮,實屬大不敬之罪,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這回來真的了,禁衛軍侍衛趕緊架走南宮榮淺,可他嘴裡還在喊問著凌念。

    「凌念,你告訴我,宗兒究竟是不是我的骨肉,是不是當年你在王府有孕時的那個孩子。」

    凌念滿臉猙獰怒氣,轉身回到座位上,全然不理會南宮榮淺的嘶喊,對於那些過去,凌念每每想起,都會撕心裂肺般疼痛,更是對南宮榮淺恨之入骨。

    這壽宴被夜闖九尊府的南宮榮淺攪了局,整個氣氛冷颼颼的,鄔九見凌念面容有些憔悴,便停止了壽宴,讓眾朝臣都走了。

    「姐姐,我讓大臣們都散了,這壽宴也散了,今個你就別回宮了,在我這住下吧,許久沒和姐姐同床聊天了。」

    凌念微微點點頭,鄔九知道凌念的心裡還是愛著南宮榮淺的,否則也不會這般表情,只是這個時候不知道該怎麼說些哄她的話。

    這個夜誰都沒有睡好,確切的說,誰都一夜無眠。

    凌念躺在榻上,不敢合眼,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晃過的全是與南宮榮淺的曾經,全是他給自己帶來的那些傷與痛。

    躺在凌念身邊的鄔九,也不願合眼,只能一直凝望著凌念,她太瞭解凌念了,她是不會再說出她的那些傷,也絕不會再讓自己走回懦弱的一面。

    除了這樣一直看著她守護著她,鄔九也別無他法。

    而鄔天也知道,壽宴上南宮榮淺的話,深深地刺痛著凌念過往的悲傷,他愛她,他更知道,她的心裡仍舊還愛著那個傷她最深的他-南宮榮淺。

    深夜裡,鄔天在那道門外徘徊著,仰望星空映著月光,興慶自己曾在她最傷的時候與她相識,慶幸老天憐愛,讓自己愛上她,給她自己的全部,回頭望望那道門,多希望此刻她已經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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