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神通奇緣 第142章 無頭騎士 文 / 邪惡訓導主任
「啊？這怎麼又要趕我走啊？大爺，能跟我說說，這是什麼地方麼？」
蘇昊已經看出這老頭的漢語也不咋樣，於是放慢語速，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還有，我真的不是巫師，您見過巫師？巫師什麼樣啊？」
老頭微微皺眉，瞥一眼小男孩，切換到那個聽不懂的語言，嘰裡咕嚕語速飛快的質問了一句。
而那小男孩拚命的點著頭，還抬起手，模仿著電流的聲音，發出「滋滋滋……」一串怪聲。
蘇昊這次看明白了，這小男孩看到自己的手會放電，就以為自己是巫師，他趕緊抬起手，指尖跳躍著電火花，展示給謝頂老頭，「就這？大爺，這就是巫師？你見過和我一樣的人？」
謝頂老頭差點被嚇的跳起來，他警惕的看著蘇昊，特別是蘇昊手指上閃爍的電光，半晌才問道：「你不是巫師？為什麼會巫術？」
蘇昊發覺自己有點跟不上這個老頭的思維，他怎麼非要死扣『巫師』這個字眼？「不是，大爺，我這個不是巫術，我這是、這是……手術，懂麼？科學，手上做了個手術。」
「手術？」謝頂老頭眼底閃過一絲精光，試探性的伸出手，想要抓蘇昊的手。蘇昊趕緊把手遞上去給這老頭看仔細，他好不容易找到個能聽懂漢語的，一定要弄清楚這到底是那裡。
老頭小心翼翼的捧著蘇昊的手，翻來覆去看半天，又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捏了一遍，「手術，手術，那麼，來自東方的手術師，你的手，可以殺死牛麼？」
蘇昊眨眨眼，點頭說道：「雖然沒殺過，不過，應該沒問題吧！」
「狼呢？」
「一群狼還是一隻狼？一群狼的話，要費點手腳，要是一隻的話……一隻狼應該沒有一頭牛厲害吧？」
老頭輕輕放開蘇昊的手，正正衣襟端坐起來，說道：「來自東方的手術師，請恕我的無理，我把你當成了那些骯髒的巫師。」
蘇昊有點不習慣這老頭的態度轉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手術師？這老頭把手術當成了什麼法術麼？
「這裡是約克鎮，直屬霍爾斯領主大人的管轄，來自東方的手術師，如果你真如你所說的，可以徒手殺死牛和狼，我建議你去霍爾斯領主大人的城堡應徵，領主大人正在召集武士，準備征討盤踞在南部叢林的蠻人。」
「啥？」蘇昊挪了挪屁股，眨眨眼問道：「大爺，您說啥？約克鎮，霍爾斯領主大人？召集武士，征討盤踞在南部叢林的蠻人？蠻人？」
謝頂老頭點點頭，說道：「是，這是我說過的。」
「額、不是，大爺，我的意思是……您知道整點輪迴麼？您是在給我發佈任務麼？」
老頭莫名其妙的看了蘇昊一眼，問道：「整點輪迴？不，我不知道，我也不是給你發佈任務，只是我的建議，因為，你可以徒手殺死牛，和狼。你還餓，又渴，去霍爾斯領主大人的城堡，你會受到優待。」
蘇昊有些洩氣了，他其實還有個想法，想試試這個老頭，是否也有那層天然保護的生物力場，是否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可是，看著老頭一大把歲數了，蘇昊又害怕，自己一把抓下去把這老頭電死。
「唉，算了算了，大爺，南部叢林裡的蠻人，您能跟我說說，蠻人長什麼樣子麼？」
老頭抬手摀住自己半邊臉，說道：「蠻人，一半的臉，是縫上去的，他們供奉血池，信奉邪神，每晚都會在鎮子周圍的村莊出沒，捕捉活人，當成他們的食物。」
「一半的臉是縫上去的？信奉邪神？額、大爺，我昨晚倒是殺了個半張臉是縫上去的怪人，他趕著六匹馬，拉著一部籠子，這種人就是蠻人？」
老頭詫異的看著蘇昊的眼睛，又扭頭看向小男孩，嘰裡咕嚕的問了兩句什麼。
小男孩歪著腦袋想半天，才同樣嘰裡咕嚕的回應了一句，他還伸手指著西南方向，似乎是給老頭指明蘇昊來的方向。
一老一小旁若無人的交流了半天，最後，老頭重新上下打量了蘇昊，才說道：「你殺了一個蠻人？」
蘇昊抓抓頭皮，想了想說道：「昨晚，我碰到一個拉著籠子的怪人，半張臉是縫上去的，我看見籠子裡有女人和孩子，就跟了上去。」
「那怪人趕著六匹馬，鑽進一個山洞，山洞裡有大概四五十個人吧，都是半張臉縫上去的。我看見那個怪人，用木桶從血池裡撈了半桶血，然後餵給籠子裡的人喝。」
「籠子裡的人喝了以後，肚子就炸開了，炸出來的，都是手指這麼大的血蟲子，哦對了，那種血蟲子，看起來就好像是個嬰兒，就是太小了。」
「我看不下去了，就殺了那個趕車的怪人，然後，山洞裡的其他怪人，女人彎腰去喝血池裡的血，男人都站在那裡擋住女人。」
蘇昊的語速非常慢，盡量讓這老頭聽懂自己的每一個字，每說一句，還給這老頭很長一段反應時間，只不過，一直說到這裡後，謝頂老頭已經全身哆嗦了，看著蘇昊就好像看什麼怪物。
「然後呢？」這老頭竟追問了一句，他還挪了挪屁股，稍微躲開蘇昊一點點。
蘇昊有點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然後我就跑了，呵呵，本來想救籠子裡的人，可是，他們都喝了那個血，爆炸了，所以，就……」
「哦對了！我一邊逃跑，一邊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山洞，塌了，有一個五六米高的血嬰兒冒了出來，後來，那個血嬰兒也爆炸了，然後，那邊現在應該是一片血湖吧！我也沒細看。」
老頭大口喘著粗氣，半晌，他才捂著胸口，結結巴巴的問道：「山洞倒塌了？血嬰兒，爆炸了？都是你做的？」
「不是！我就殺了趕車的那個怪人，我就跑了，一口氣跑出了叢林。怎麼，大爺，你知道那個血嬰兒，就是五六米高的那個血嬰兒，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那些個蠻人，他們那個血池裡，是什麼東西啊？」
老頭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冷不丁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無比虔誠的看向天空，切換到那個聽不懂的語言，嘰裡咕嚕的說了長長一串。而旁邊那個小男孩，也有學有樣的的抱住肩膀，跟著老頭的節奏，嘰嘰咕咕的獨說了起來。
蘇昊不知道這一老一小在幹嘛，他抬頭看一眼天，也將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只不過他嘴裡什麼也沒說，他也不知道說啥。
這詭異的禱告儀式足足持續了五分鐘，謝頂老頭才面色紅潤的看向蘇昊，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竟擠出一絲笑容，「尊敬的東方手術師，我，老約克，代表約克鎮，誠懇的邀請您留下來，留在我們鎮裡。我會給您提供最好的住處，最好的食物，以及，最美麗的女人。」
蘇昊嘴角抽了抽，雙手依然抱在胸前，問道：「額、大爺，您還沒告訴我，那個巨大的血嬰兒，是什麼玩意啊？」
老頭點點頭，說道：「那是蠻人的邪靈，你殺死的那個蠻人，可能是蠻人的首領，首領和邪靈一向是共生的，因此，首領死了，邪靈也會消亡。」
「邪靈？蠻人的首領？」蘇昊眨眨眼，又問道：「這麼說，大爺，你們南部叢林的蠻人就那麼四五十個？我昨晚殺了首領，那些蠻人就死光了？」
「不，年輕的手術師，南部叢林是蠻人的領地，你殺死的，只是其中小小的一個分支。」
「啊？那麼，大爺，我昨晚還看見一個背後有紋身的人，騎馬，胸口都是毛，哦對了，他背後的紋身，是蛇。那個人也是蠻人？」
老頭點點頭，說道：「沒錯，你看到的，應該是蠻蛇部落的騎士，是蠻人中比較強盛的一支。」
蘇昊想了想，扭頭看向小男孩，問道：「還有，大爺，那蠻蛇部落的胸毛騎士，他拿著一張卷軸，卷軸上畫著一隻……陶罐。就這個孩子，他在他家也翻找出這樣一副畫，這又是什麼東西啊？」
謝頂老頭瞥一眼小男孩，切換回他自己的語言，嘰裡咕嚕的問了兩句，而那小男孩趕緊點點頭，還指著蘇昊嘰嘰咕咕的說了一長串。
最後，謝頂老頭轉身到土炕頭上翻弄了半天，在一個暗格裡取出一個卷軸，打開來放在蘇昊面前，說道：「你說的，是這個？」
蘇昊越看那陶罐，越覺得像自己那隻貓仔變得，他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個，怎麼好像那蛇蠻部落的騎士也在找這個東西啊？」
謝頂老頭笑了笑，將卷軸收起來，想了想說道：「這個陶罐，盛放著無頭騎士的頭顱，相傳，只要找到這只陶罐，即可驅使無頭騎士。霍爾斯領主大人也在找這個陶罐，只不過，一直沒有找到。」
蘇昊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沫，看著謝頂老頭無比認真的表情，最後問道：「大爺，您確定您不是整點輪迴鐘樓指派的任務發佈官？您不會接下來給我發佈什麼、喚醒無頭騎士之類的任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