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神通奇緣 第234章 求死 文 / 邪惡訓導主任
「什麼？你要找什麼？別！別摸我！」
蘇昊躲瘟疫似的躲開路易斯-特斯拉的手，警惕的看著這個有點入魔的男人，問道：「什麼通往秩序世界的門？路易斯，別裝瘋賣傻，說點人話，說點我們能聽懂的。」
路易斯-特斯拉猛一拍腦門，雙手搓動了半天，才用雙手拇指食指構建出一個三角形的框架，問道：「是這樣的麼？呃、你等等，我換個通俗一點的說法。」
「那一瞬，詹姆斯，那一瞬，你看到的世界，是不是這樣的？」
蘇昊眉毛微微上挑，舔舔嘴唇應道：「是，沒錯，我被你忽悠著、想要穿透到鏡像宇宙的時候，我所能看到的，的確是發光的三角形框架。」
「這就對了！果然是這樣！這就是三位一體？不不不！換個你能聽懂的說法，這就是……條條大路通羅馬，而羅馬，卻是我們隨處可見的幾何模型！正三角形。」
路易斯-特斯拉小碎步繞著蘇昊轉了一圈，又繞著宋小明轉了一圈，再一拍腦門，對宋小明問道：「你呢？你在另一座鐘樓，那個叫什麼來著？無間煉獄，你在裡面，是不是碰上了……呃，無數個你？」
「嗨！你等等，我換個通俗點的說法！這位小明先生，你在與我們這個五維超立方體矩陣平行並存的另一個矩陣裡，是不是遇上了自己的無數種性格？就是、就是、就是你是不是碰上了無數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但他們卻又和你是不同的性格？有的膽小，有的膽大，有的好色，有的貪吃……」
宋小明瞥一眼蘇昊，想了想點點頭，應道：「沒錯，我的確……」
「你是不是被他們追殺？呃……不！你是不是感覺自己好像和那些人同時被放入一個盒子裡廝殺？然後，你死了？不，你沒死……也不對，應該是你死過，但又活了過來，對吧？你剛開始，還小心翼翼的害怕自己被其他不同面的自己殺死，但後來，你發現自己在那個鐘樓裡擁有不死的特性，就放開了手腳，肆意殺死其他不同面的你？」
宋小明咬咬嘴唇，點頭應道：「沒錯，你怎麼知道的？」
路易斯-特斯拉伸手伸向宋小明的肩膀，想要抓住他看個究竟，可手伸到一半，他又把手縮了回去，說道：「現在呢？小明先生，你現在，看我，看我這個活人，是什麼樣子的？」
「我的皮膚，在你眼裡是不是透明的？我這個人身體周圍，有沒有數學參數，有沒有dna密碼敞開來任你翻閱？你看的大腦，是不是有一層膜，包裹著一團光？」
宋小明忍不住後退了兩步，眼裡紅光繚繞，編織成赤紅色符文，兩顆瞳孔深處，流淌著的都是類似的赤紅符文。
沉默半響後，宋小明才散去眼裡的異像，小聲對蘇昊說道：「教父，我還是覺得這個傢伙太危險了，這巴巴羅薩-海雷丁，跟我們鬼扯什麼器量、什麼格局，他肯定沒按好心。這個路易斯太危險了，還是按我們的計劃，宰了他，一了百了。」
蘇昊咬咬牙，瞥一眼巴巴羅薩-海雷丁，這條大鯊魚看到自己看過去後，還聳了聳肩，那架勢根本就是在說：動手吧，你們兩個心眼比針孔還小的年輕人，殺掉這個讓你們覺得毛骨悚然的男人，晚上就能睡踏實了。
「詹姆斯先生，小明先生，你們想殺我，沒關係，我已經觸摸到我想要的東西了，而且，真是萬分感謝啊，詹姆斯先生，感謝您給我講解有關『紀元之輪』的由來。」
路易斯-特斯拉一屁股坐下來，攤開手，笑著說道：「我甚至現在巴不得你們兩人來殺我，你們兩個，從空間科學的角度來看，是超越我的高等生命，高級物種。」
「在這個五維超立方體矩陣裡，死亡，不是終結，而是另一種形式的開端。你們兩個高級生命來殺我，會給我營造一個契機，在我死的那一瞬，我能觸摸到降維的力量。嗯……換個說法，就是，你們殺我，就好像上帝之手撕裂了小明先生，我會被甩出去。」
「最好的結果，我會被甩出你們所說的『鐘錶之城』，到那時，整個『紀元之輪』都是向我敞開的，我可以肆意的窺視上帝的秘密！哦！我的天！這簡直太棒了！」
「最差的結果，我會被甩出你們所說的這座鐘樓『星夜迷廊』，當然，這也是最可能發生的結果。到那時，整座『鐘錶之城』都是向我敞開來的，最差勁，我也能窺視到多維宇宙的秘密。」
「所以，呃、詹姆斯先生，快動手啊！我準備好了！小明先生，你不想看看，包裹著我大腦裡那團光的膜，是什麼樣子的麼？來，戳破它，就這裡，戳破它！」
蘇昊和宋小明兩人毛骨悚然的後退兩步，蘇昊實在忍不住了，才小聲問道：「路易斯老師，你沒弄錯吧？的確，我們殺你，的確是把你甩飛了出去，可是，你不會復活的，也就是說，你就是死了，哪怕你看到了你想看到的那一切，你也是死了，你不會復活的，你明白麼？」
「當然！我當然明白啊！我就是要甩飛出去的那一瞬，只要一瞬就好了。嗯，詹姆斯，你跟我提過，時間感覺，對吧？我雖然不知道時間感覺是怎麼回事，不過，我有信心，在生與死切換的那一瞬，窺破我所想知道的一切。」
路易斯-特斯拉急不可耐的挪挪屁股，接著說道：「藏在生與死之間的至高秘密啊！哪怕只有一瞬，哪怕我能窺破的只有那一瞬間，我也滿足了！詹姆斯，你明白麼？那一瞬，是最最最接近真理的一瞬，窺破了那一瞬，什麼復活不復活，我無所謂啦！所以，快點！快點！快殺我，然後帶著我的兒子，離開這個時代，我兒子會給你們所有一切你們想要的東西！」
蘇昊喉結動了動，瞥一眼宋小明，最後輕歎口氣，搖頭說道：「我的理智、我的感覺、我的一切都告訴我，快宰了你，直接將你轟殺至渣，這樣，我晚上就睡踏實了，心裡也踏實了。」
「可……抱歉，路易斯-特斯拉，我還不能殺你。你兒子，我們也沒興趣，就這樣吧！我們過段時間，會想辦法回到『星夜迷廊』的中樞，路易斯，到時候，看你是否願意跟我們同行吧！」
路易斯-特斯拉微微一滯，皺眉搖頭道：「中樞？不，我去不了，我去了就死了，而且，這種死亡，跟你們兩人殺我不一樣，不會被甩飛出去。所以，詹姆斯，你殺了我，你才有可能，將我的兒子，安全的帶入星夜迷廊的中樞。」
「為什麼？」
「呃、你等等，我想個通俗一點的說法。嗯……假設，詹姆斯，你是上帝，我是凡人。你這個上帝，建造了伊甸園，邀請我這個凡人進去，那麼問題來了，詹姆斯，你是以上帝的模板建造的伊甸園？還是以凡人的模板建造的伊甸園？」
蘇昊想了想，應道：「應該是以上帝的模板建造吧？」
「沒錯，上帝建造的伊甸園，就是按照他的神性模板，所以，伊甸園的亞當和夏娃，兩個凡人，最初也沒有人性。他們是在被蛇『誘』惑著吃了蘋果之後，才有了人性，懂了羞恥，明白了人和神的區別。」
路易斯-特斯拉有條不紊的說道：「同樣的道理，建造『星夜迷廊』的人，一定是按照他的模板來建造，不論這個傢伙有沒有人性，他都給這座鐘樓，設置了一個門檻，那就是……類似我這樣的凡人，無法像你們一樣，可以隨意進出中樞。」
「明白了麼？這位巴巴羅薩-海雷丁先生，還有那位皇帝李世民先生，我想，他們兩人在原來的中樞裡，也都是很厲害的人吧？他倆現在沒有了那些匪夷所思的能力，恰恰是，他們被削弱了，以此，換取了從中樞裡出來的權限。」
「而你，詹姆斯先生，你和這位小明先生，卻不用被削弱。為什麼？因為，一，你是量子之軀，你是十維生命，這個五維超立方體矩陣，憑什麼削弱你？二，小明被上帝殺了，被降維力量甩飛到另一座五維超立方體矩陣裡，在那裡，他殺死了人性中的無數種美好、醜陋、懦弱、狂妄……以此，以犧牲一部分人性，以犧牲一部分屬於他天性中最美好的東西，換取了不被削弱、乃至更加強大的力量……接近『神』的力量。」
「所以，詹姆斯，你想帶我去中樞，不可能，我去中樞，只有死了以後才能進去，而且，進去的只有那一瞬，我也不會復活，索性，你還不如現在殺了我，殺了我，你就能理解，你身為一個高等生命，用『降維』的力量，甩飛我這只低級生命時的那一點點細微的差別。進而，通過那一絲差別，你能把我的兒子，活生生的，帶入『星夜迷廊』的中樞。」
蘇昊頭皮發麻的咂摸兩下嘴巴，理順路易斯-特斯拉天馬行空的所有說辭之後，問道：「最後一個問題，路易斯老師。」
「你是如何知道，這『星夜迷廊』，是人造的？」
路易斯-特斯拉看白癡一樣看著蘇昊，莫名其妙的應道：「你不廢話麼？別說這『星夜迷廊』是科學造物，哪怕就是『紀元之輪』，乃至我們這個多維宇宙，都是無法想像的一種科學造物！所以我才要你殺我啊，你殺了我，那一瞬，我就知道這門科學究竟是什麼。」
「而且，那正三角形，那最基準的幾何模型，就說明，這門未知的科學，與我自身的科學觀有重合的地方。所以，在我死的那一瞬，我一定能把我的知識，與那門未知科學重合的地方抽離出來！」
「若詹姆斯你有別的特殊手段，能讓我死而復活幾秒鐘，我會把我抽離的，所有有關那門未知科學的一切，全部……灌入你的大腦。所以，來吧！我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