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神通奇緣 第240章 一個父親的苦心 文 / 邪惡訓導主任
「照你的邏輯，是否將時間感覺挖掘到極致，就是對抗上帝的唯一途徑？」
「沒錯，我雖然不知道時間感覺是什麼東西，不過，詹姆斯，既然傳說中有人完成了弒神的壯舉，那就意味著，我們人類，通過修行自己的人性，也不見得就比那些擁有神性的真神差。」
路易斯-特斯拉甚是誠懇的說道：「這些天來，我也暗暗記錄你們幾位的聊天，我記得，巴巴羅薩先生曾提起過一個人，最強者大人，對吧？」
「我想，最強者大人，應該不是神吧？應該是一個將人性挖掘到極致的至強人類。若不然，詹姆斯，你也說過啊，地表世界幾近荒蕪，諸神林立，強者橫行，可偏偏，主宰這個世界的，依舊是人，而不是神。」
「而且，從你對紀元之輪的描述上來看，第五紀元，人道紀元，似乎是，最接近人類近現代史的那一個紀元，對吧？這樣一個大時代，被冠以『人道』之名，其中，唯一的一尊真神，卻是一個我在神話傳說中根本聽都沒聽過的『斯蒂文森-傑裡-斯隆』？」
「嗯，由此可以看出，從第一紀元洪荒，到第二紀元光明，再到第三紀元諸神，再到第四紀元灰燼，最後一直到第五紀元人道，一定是一部，人與神彼此劇烈爭鋒的歷史。」
「第一紀元洪荒有多少神，我不知道，可第二紀元光明，詹姆斯你說過，只有唯一的一位真神，是上帝。而這位上帝，在聖經裡，卻被叛徒埋葬了，雖然他馬上就復活了，可接下來，卻是第三紀元諸神啊！」
停頓一下，路易斯-特斯拉喘口氣，接著說道：「那我們是否可以假設，第三紀元諸神時代，會否是，人類推翻了上帝這個唯一的真神，並且竊取到成神的契機，然後才有了諸神林立？」
「第四紀元卻是灰燼紀元，灰燼，這個詞，一定就知道，這個時代，是一個……燃燒著的大時代，那燃燒什麼，才能將一個時代冠名成為『灰燼』呢？我認為，是那些第三紀元的諸神，全部被人性的火焰，燃燒隕落。」
「再想想，咱們人類的科技革命，你們華國有燧人氏這樣的鑽木取火的先驅，西方又有普羅米修斯這樣的盜火者，那這『火』，必定是，點燃諸神黃昏的人道之火。整個灰燼紀元，就是我們人類一點點將神明焚燒殆盡的一部血腥史。」
「第五紀元的人道紀元，是我們人類的人性之火，燒盡諸神後，點燃的人道之光，而在這個紀元裡誕生的唯一的真神，是雷神，還是詹姆斯你的老師……哦，想一想，是什麼樣的神，會放下一個作為神的尊嚴，給你一個人類當老師呢？」
「所以，詹姆斯，你要有信心，你一定可以屠神，一定可以殺死上帝，你的量子之軀，是超越上帝可以理解的、人類的究極科學幻想啊！而且，你的修行方式，又是不斷的磨礪自己的人性，壯大自己的人性之火，將那十維生命之軀，囚禁在人性的牢籠裡。」
「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人類的人性，甚至可以御使宇宙間的真理作為我們人性的利刃啊！就算那上帝通曉一切時間奧義，就算我現在說這些話，早就被上帝以翻閱圖書的形式瞭然於心，那又怎樣？他的神性，他的絕對理智，絕對冷靜，已經扼殺了他的熱情。」
「扼殺了他的無限潛力，扼殺了更進一步追求真理的勇氣與決心。這麼一個被自我神性扼殺的真神，有什麼好怕的？」
洋洋灑灑長篇大論，路易斯-特斯拉自己也有點口乾，於是拿起礦泉水抿了一口，而蘇昊幾人卻若有所思的彼此對視，還別說，被這坑爹的科學家一通分析與蠱惑，那強悍如同怪物般的上帝，壓在幾人心頭上的陰影，竟不知不覺的少了幾分。
只不過……「話倒是說的漂亮，那這樣吧！路易斯老師，我來帶你的寶貝兒子錢德勒入門，我教他如何修行，給他打開第七感時間感覺的大門，並且，給他可以問鼎人類頂端至強力量的鑰匙。」
蘇昊盯著路易斯-特斯拉的眼睛，幽幽說道：「我有這個能力，我可以造就他，那麼，不如就讓你的天才兒子錢德勒-特斯拉，在修行有了一定的基礎，並且有了一定實力之後，再去取朗基努斯槍，怎樣？」
路易斯-特斯拉磕絆一下，有點不自然的抓抓頭皮，吭吧半天沒有吭聲，很明顯，作為一個父親，他極端不情願將自己的兒子至於這等危險到極致的事情裡。
「怎麼，不吭聲了？呵呵，還是說，路易斯老師，你對你的兒子沒信心麼？沒準，你兒子就是那個弒神的人呢？你想想啊，九歲，已經去到歐洲空間局作為顧問，還一手主導了羅塞塔號彗星登錄器的科研工作。」
「若我沒記錯，那彗星登錄計劃，原本的目的，是想研究，彗星上是否有水分子，地球上的水，是不是由彗星帶來吧？同樣，那計劃，原本也是想研究地球智慧生命的起源，是否是由彗星大衝撞造成的大毀滅所帶來的吧？」
「你們這麼具有科學進取精神，為了追溯人類的起源，為了探索生命的奧義，不惜燒掉近百億歐元發『射』一枚探測器登錄彗星。那麼，為了更近一步研究上帝的存在與神性的秘密，你的兒子，那天才少年，觸摸一次朗基努斯槍，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路易斯-特斯拉一張老臉憋漲到通紅，看著蘇昊咄咄逼人的樣子，最後輕聲歎氣，說道：「好吧，詹姆斯，你贏了，不過……唉，抱歉，作為一個父親，我、我、我不能讓我的兒子，去背負這等沉重的事。」
停頓一下，路易斯-特斯拉有點感慨的說道：「若要是我的錢德勒就在這裡，那他一定會自作主張，跟著詹姆斯你一起修行，進而去嘗試著觸碰朗基努斯槍。到那時，我這個父親，即便想阻止，也攔不下來。」
「不過，我的錢德勒不在這裡，那我這個父親就擅做決定了，抱歉，詹姆斯，我不能讓他捲入這種沉重的是非裡，我不能，請你……唉，請你就當是可憐我這個可憐的父親吧！」
蘇昊張了張嘴，嗓子眼裡的話半天憋不出來，他突然想起，那只點在自己額頭的透明的手，與那一聲淡淡的歎氣。
那是他的父親，根植在潛意識裡的血脈守護，近乎天性使然一般的庇護著他蘇昊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啊！
現在再看看這個坑爹的科學家，這貨雖然坑起人來不眨眼，更不把自己的死活當回事，冷血無情人格盡喪，可在談起自己兒子的時候，這傢伙竟然放下自己一切的身段，略有點卑微的討饒起來。
「唉……算了算了，路易斯老師，你當我沒說過。」
蘇昊苦笑一聲，搖搖頭，說道：「而且，觸碰朗基努斯槍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去觸碰並且打碎它將其重新拼湊的那個人，其本人，必須不知道這個東西是曾經弒神的朗基努斯槍。」
「你兒子，錢德勒-特斯拉，那麼一個天才兒童，鬼才知道他的腦子究竟聰明到什麼程度，從你這個當爹的身上，就能看出一點點端倪。就算我培養他去觸碰朗基努斯槍，也難道那孩子自己就從種種蛛絲馬跡裡，推測出那陶罐就是朗基努斯槍的事實。到時候，還不是一切努力全都白費？」
路易斯-特斯拉點點頭，略有點自傲的笑道：「那是當然，呵呵，詹姆斯，請原諒我說話太過直白啊，就你們幾人，再加上那個皇帝閣下，呵呵……」
「我恐怕，不要三兩天，我兒子就能從你們的行為言談之間，推算出朗基努斯槍的存在。所以，詹姆斯，放棄你想坑害我兒子的想法吧，有什麼，你衝我來，就算你因為我騙了你，想殺我，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蘇昊沒好氣的搖搖頭，有點苦惱的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莫不然，朗基努斯槍就在那裡，我們幾人卻只能看看？無功而返？」
「那不盡然！」路易斯-特斯拉抬手說道：「那東西，我們必須拿到手，那上面沾染著上帝的神血，化驗一下，也許我們還能研發出針對上帝的基因病毒啊！」
「要知道，你們幾人看架勢，必定會與上帝為敵，到那時，無所不用其極，都不是一句空話，哪怕研究不出基因病毒，也可以看看，上帝的神性，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蘇昊再次搖搖頭，說道：「我們也都知道啊，可是，路易斯老師，你已經堵上了一切可能拿到朗基努斯槍的路，要不然，你這麼聰明的腦袋，再想一個，可以安全的，穩穩當當的，拿到朗基努斯槍的辦法？」
路易斯-特斯拉沉默了，他雙手併攏，不斷搓動，足足過去五分鐘，才有點不確定的說道：「要不……我們催眠幾個不知情的人……呃，不行，這樣行不通。」
「嗯……我想想，容我想一想，嗯？嗯……不如，詹姆斯，你再過載……呃，昏迷一次試試？用你的十維量子之軀，碾壓朗基努斯槍殘缺的神性，碾壓上帝可能伸過來的抹殺之手，碾壓掉一切不確定因素？」
蘇昊撇撇嘴，嗤笑一聲，說道：「路易斯，你就別作死了，想都別想，你這麼作死，只會讓我對你更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