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神通奇緣 第247章 八艘母艦 文 / 邪惡訓導主任
依舊是假日酒店的豪華套房內，蘇昊將自己關在一個房間裡，身邊只留下一壺熱水，與幾片麵包。
房間外，特斯拉父子倆，巴巴羅薩-海雷丁，還有宋小明四人，依舊圍坐在沙發上。
路易斯-特斯拉隨手點開電視機，卻聽不懂中文，所以隨便找了個台，有一茬沒一茬的看著電視購物。
錢德勒-特斯拉偶爾會朝蘇昊房間看兩眼，小臉上都是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沉穩。
宋小明靠在沙發上發呆，眼裡時不時跳過幾個赤紅色的符文。
只有巴巴羅薩-海雷丁坐立不安，時不時站起來走兩步，不斷搓動衣角的手，能看出他的心裡很不平靜。
一小時過去了，路易斯-特斯拉已經在嘗試著說中文，也不知道這傢伙究竟是怎樣從電視購物裡學習一門語言，反正隔三差五的，他總能蹦出幾個成語，還挺像那麼回事。
錢德勒-特斯拉看一眼手機，拿起客房的電話定了幾分簡餐，眼見巴巴羅薩-海雷丁還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這小孩子搖搖頭，說道：「不要急，巴巴羅薩先生，待會吃點東西，就好了。」
巴巴羅薩-海雷丁彷彿想起什麼，坐在錢德勒對面，問道：「錢德勒，我記得你說，搭建記憶宮殿，還需要解讀疼痛，對吧？那詹姆斯由於六覺貫通成一體，跳過解讀疼痛這個過程，他會不會無法完成記憶宮殿的搭建呢？」
錢德勒揪著一根卷髮，沉默片刻後說道：「我雖不知道六覺貫通成一體意味著什麼，不過，從目前來看，詹姆斯搭建記憶宮殿，一定會很順利。您也說了啊，如此多可怕的巧合，是藏在暗處的一隻手，在推著詹姆斯走到今天這一步。」
海雷丁有點洩氣，擺擺手，說道：「算了算了，唉，早知道詹姆斯是最強者大人的子嗣，那我當初就是打斷自己的手腳，也不會來招惹這個倒霉鬼，真是……」
錢德勒笑了笑，應道：「巴巴羅薩先生，能跟我講講，神道術士，是怎樣的修行方式麼？」
巴巴羅薩-海雷丁想了想，說道：「很簡單，就是有一塊通靈寶鑒，只要刺破五指按上去，即可溝通紀元之輪，然後麼，就看你的運氣了，運氣好，通靈到一位強悍又好說話的神明，這只神明，就會成為你的武器。」
「運氣差，通靈到一個強悍卻很難相處的神明，那就需要你和這個神明私下裡交流了，當然，一般來說，大多數人的運氣都很差，通靈到的神明一個個脾氣臭的要命，還異常的奸猾狡詐，一不留神，就有被神明反噬的危險。」
「那巴巴羅薩先生你呢？你是神道術士麼？」錢德勒問道。
「呵呵，不，我不是，我算是被神道術士通靈的命神吧！只不過，我不是神，是人，而且，通靈我的神道術士，只限於這個世界，也就是星夜迷廊鐘樓裡的人。」
停頓一下，海雷丁指著宋小明，說道：「小明也是神道術士，他通靈到的命神，是皇帝李世民，只不過，小明這個術士有點不倫不類。理論上，神道術士都是自身沒什麼天賦的普通人，而小明自己，卻又是超能力者，所以，他能通靈到李世民，想來也是宿命的安排吧！」
「超能力者？宿命的安排？」錢德勒的求知慾很強，正好也打開這個話題了，索性問詢個清楚，畢竟，他自己也知道，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接觸這些。
看電視學中文的路易斯也湊上來，好奇的問道：「我之前聽你說過，小明先生是觸碰到自己宿命的大高手，大鯊魚，這宿命莫非還有什麼說法？」
巴巴羅薩-海雷丁看向宋小明，發現他還在發呆，似乎不太願意理會自己這邊，而且，也沒有制止自己的意思。
「嗯……這就要說到超能力者的修行體繫了，超能力者，是人類進入新時代以來，一種很普及的修行方式。需要接種一種名為『大腦改造符文』的東西，開發大腦潛力，挖掘潛藏著的精神力。」
想了想，海雷丁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說道：「在地表世界，大概是在2025年左右，最強者大人，在全世界範圍內，發出了更改人類秩序的時代之音，並通過那種方式，將大腦改造符文，種入了全球所有人的大腦。」
「當然，我自己也是墳堆裡刨出來的老古董，這些東西，都是從歷史書上看來的。據統計，當時，全球接近百分之四十五的人類，開發出了超能力。」
錢德勒微微皺眉，問道：「那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五呢？最強者為什麼要做這麼極端的事？這根本就是在毀滅世界啊！」
「呵、毀滅世界？你知道什麼？那時候的世界，根本沒有地表世界與地底紀元之輪這些區分，而且，那時候的世界，本就搖搖欲墜，若不是最頂尖的那些個人傑撐著，世界早毀了！」
海雷丁搖搖頭，繼續說道：「你們父子倆，在空間科學上造詣很深，那你們能想像，那時候的世界，那時候的地球，根本沒有屬於自己的空間麼？」
錢德勒和路易斯對視一眼，兩人一瞬間就想到了很多，卻沒有太多依據，所以沒有吭聲。
「宇宙裡的其他高級生命，是誰，在哪裡，誰也不知道，最強者大人可能知道，但他卻不說，因為，說出來，絕望就會像深淵一樣降臨。」
錢德勒咳嗽一聲，插嘴問道：「你是說，迫於宇宙裡其他高級生命的壓力，我們的世界，自己將自己……隱藏起來了？」
「差不多吧！嗯，在這個時間節點，你們父子倆，都知道日本人吧？呵呵，其實，日本人在真正的地表世界，都沒了，都被一位厄災之子，綁架去了世界的另一邊，成為了一種鞭策人類快速進化的，寄生魔。」
「最強者大人開闢了超能力的修行，修行體系也很簡單，就是lv0一直到lv5。再往後，歷史書上也沒提，不過，我想，到現在，地表世界那些還存活著的曾經的人傑，想必已經晉級到更高的層次了吧！」
海雷丁有點唏噓的看向宋小明，小聲說道：「就比如小明的父親，那位『萬王之王』，若不是那位大人物……唉，不說了。」
「我之所以說小明通靈到李世民，是宿命的安排，就是因為，他的父親，是『萬王之王』啊！你們知道麼？他的父親，一手點燃了全球的奴役之炎，差點蒸乾了太平洋，而小明的真名解放又是『火神』，可想而知，他所觸碰到的宿命，是何等艱難何等凶險的玩意。」
特斯拉父子倆呼吸停滯，蒸乾太平洋？就那個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做一個安靜美男子的父親？那究竟是怎樣一個暴走的時代啊！
「那、那後來呢？全世界不是還有百分之五十五的人沒有超能力呢？最強者大人究竟是如何平抑這些的？」
海雷丁聳聳肩，笑道：「這就是神道術士的由來啊！你們不奇怪？地球世界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有了地表世界，又有了地底的紀元之輪，還有鐘錶之城，等等等等其他超立方體的矩陣？」
「呵呵，歷史書說的不是很清楚，畢竟，這等隱蔽，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理解的。不過，書上倒是提了一句，在那位『萬王之王』一把火幾乎燒盡全世界之後，最強者大人的奇跡之歌唱響了。」
停頓一下，海雷丁再次看向宋小明，發現他偏頭朝這裡看了一眼，卻還是沒有吭聲，索性，話都說這個份上了，自己乾脆說個明白。
「奇跡之歌是什麼東西，現在已經不可考究了，不過，劇書上說，我們的地球世界，乘著奇跡之歌破繭新生。失落的空間回歸，位面晶壁重新凝結，我們的世界，真正的從那宇宙內其他高級生命的爪牙之下，逃出來了。」
「又過了幾年，最強者大人的一個私生子，在一次全球範圍內的超能競技大賽之中脫穎而出，更是信手捏爆了月球，從最強者大人頭頂，摘走了那頂名為『最強』的帽子。」
「同時，他自封自己為天神道之主，從小行星帶抓回了好多小行星，進入地球軌道，平抑了地月引力失衡帶來的災難，並將這些小行星，作為天神道的道場，開闢了人類神道術士的修行體系。」
「從那以後，沒有超能力的普通人，也不用看超能力者的臉色過日子，更不用被歧視，被排斥，只要一塊通靈寶鑒，就可以通靈召喚到曾經留存在人類歷史乃至傳說中的各種神靈，作為自己的神靈兵器。」
特斯拉父子倆的臉色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難看了，錢德勒偷偷看一眼宋小明，小心翼翼的問道：「這、這位天神道之主，他在想什麼啊？這不是把剛剛死裡逃生的人類，再次推上滅絕的邊緣麼？這……巴巴羅薩先生，能告訴我，地表世界現在怎樣啊？」
巴巴羅薩-海雷丁苦笑一聲，應道：「還能怎樣？一波又一波的集體自殺，弄的地表世界幾近荒蕪，諸神林立，強者橫行，而現在，最強者大人又可能被什麼瑣事拖住了，想必，地表世界的形勢，更加凶險了吧！」
路易斯輕歎口氣，摸摸兒子的頭，說道：「最強者，還有他那個私生子，起初他們的願望，一定是美好的，可是，他們卻沒有算到，人心裡的無底洞。」
「更可怕的是，這兩人，給了每個人，打開他們心裡無底洞的鑰匙，那無底洞裡，是慾望，是索取，是貪婪……唉，難怪地球內部會建造如此多的超立方體矩陣，這是世外桃源啊……」
「切？世外桃源？」海雷丁搖搖頭，說道：「其他紀元之輪內是什麼情況，我不知道，就單單我們這座鐘樓，星夜迷廊，呵呵呵呵……這是還沒到時候啊！一旦時機成熟，這座鐘樓會被燒起來！沸騰起來！」
「知道麼？所有古往今來一切曠古爍今的英雄豪傑，都聚集在這裡啊！大家都在等，等一個契機，一旦這個契機發生了，那將是一場……比曾經發生在地表的、暴走新時代，更要狂暴的巨大變革！」
錢德勒縮了縮脖子，他終究還是個小孩子，這些事聽起來就危險無比，聰明的腦袋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規避掉這些無意義的風險。
「這、巴巴羅薩先生，你們究竟在爭什麼啊？大家難道不能和平相處麼？」
「爭什麼？呵呵呵呵，孩子，最強者大人把我們這些人，從墳堆裡挖出來，可不是養在一個盒子裡當觀賞金魚的呀！」
巴巴羅薩-海雷丁站起身，略有點狂熱的說道：「我們都是帶著使命從時間長河裡回來的，我們之中，只有極少數的人，才有資格，架勢著行星級母艦，帶領著我們曾經的夥伴，子民，衝向星辰大海！」
「我們是種子，是人道之光，我們會帶著人類的火種，灑向宇宙的每一個角落。明白了麼？最強者大人知道啊！危機從來都沒有消逝，宇宙裡其他高級生命，依舊對我們地球世界虎視眈眈。因此，不希望雞蛋全部放在一個籃子裡的他，就指望著我們這些人，能在宇宙其他角落，為我們人類播撒下人道的種子，生根發芽，繁衍茂盛。」
錢德勒扭頭看向自己的父親，卻看到路易斯一臉的嚮往，他知道，自己這個有點偏執的父親，已經被點燃了。
果然……「呼！呼！這真是、真是太驚人了！大鯊魚，你要是弄到了行星級母艦，一定要帶上我啊！我路易斯，別的本事沒有，給你縫縫補補修理修理飛船還是沒問題的呀！」
「是麼？呵呵呵呵……」巴巴羅薩-海雷丁笑的很詭秘，語調低沉，意味不明：「你知道行星級母艦是什麼嗎？呵呵呵呵，你以為是飛船？那可是，一顆真正的行星啊！路易斯，那是行星，是天上的星辰！懂了麼？」
「我再告訴你吧！就我們這類人之中，有一個傳言，這樣的行星級母艦，其實，一共只有八艘。還沒想到？就是太陽系之內的九大行星，除了地球之外，剩下的，水星，金星，火星，木星……」
「不不不！冥王星不能算是大行星吧？」路易斯插嘴問道：「冥王星的軌道與海王星有交匯，已經被剔除出九大行星了啊。」
「沒錯，可是，你若是知道，冥王星是一艘行星級母艦的話，你覺得，這艘母艦，和海王星這艘母艦的軌道，偶爾交匯一次，真的是宇宙中的天體運動麼？」
巴巴羅薩-海雷丁幽幽的說道：「你又怎知，那艘母艦，不是在自我檢修，自我調試呢？」
「嘶！！！這、這、這……」
「所以啊，在星夜迷廊這座鐘樓裡，無數曠古爍今的大英豪，都盯著那八艘母艦，你知道多少人在暗中佈局麼？你又知道多少人已經暗地裡結成了同盟？」
海雷丁坐了下來，笑著說道：「母艦只有八艘，可想要上船的人，卻何止千千萬萬？皇帝李世民，他的船票，是『人皇』，他要殺死其他不同時期的幾個皇帝，湊齊九州鼎，問鼎古往今來唯一的人皇，才堪堪有可能奪取到一艘母艦。」
「更不要說，船票又何止是千千萬？還有我的『海賊王』，以及其他的，諸如：豪俠、刺客、欺詐者、裁縫、等等等等，數不清的豪傑們，在那個契機降臨之時，就會彼此獵殺，拼湊船票。」
「船票到手之後，已經經歷了一輪血腥淘汰的英豪們，又會手持著各自船票，進入最後的頂端戰役。到最後的最後，一切曠古爍今的大英豪們，只有其中八位可以脫穎而出，帶著他們的夥伴，子民，愛人，親人，登上行星級母艦，開啟宇宙殖民的大時代。」
「路易斯，錢德勒，你們現在還覺得，這裡是世外桃源麼？」
特斯拉父子倆說不出話來，腦袋聰明如他倆，又如何想不出，一旦那個契機降臨之後，星夜迷廊這座鐘樓，徹底燒沸騰起來，都可能是一種奢望！
這些雄心勃勃的豪傑們，怕是會將整個世界，將整座超立方體矩陣，都掀翻過來吧！
錢德勒目光閃爍，回頭看一眼蘇昊的房間，小聲問道：「那詹姆斯呢？巴巴羅薩先生，詹姆斯是那位大人的兒子啊，他難道也要跟你們爭奪母艦麼？」
巴巴羅薩-海雷丁怪笑一聲，瞥一眼宋小明，最後說道：「詹姆斯？呵呵呵呵……他啊，擺在他面前的，要比我們所有人更凶險。」
「你們父子倆絕對不知道，他的父親，在目睹了地表人類爭相集體自殺之後，暴怒了。」
「那位大人，一手將人類的生與死，抹了！從此斷絕了人類的生死。活人永遠活著，怎樣是死不掉。死人永遠死去，怎樣也活不了。」
「這也就罷了，地表世界的活人們，死亡的一瞬，自會有地心備份世界裡的備份，將他們重新讀檔。可是……其他紀元呢？紀元之輪裡的其他人呢？其他神呢？那些人，那些神，都像我們一樣，是從墳堆裡爬出來的啊！」
「明白了麼？他們想活！想要活著爬出輪迴，爬回地表世界！而活著爬出去的捷徑，就是殺死詹姆斯！殺了他，殺了最強者大人的兒子！」
「所有的一切都認為，只要殺了他兒子，那位大人，一定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子嗣就此死去，因此，那位大人，會將生死重新帶回世界。到那時，上帝，女媧，宙斯，你們能想到的神，都會重新以自由之軀，屹立到地表世界。而不是被當成地表世界那些神道術士的玩物，肆意的通靈出去。」
停頓一下，巴巴羅薩-海雷丁又指著宋小明，接著說道：「若僅僅是這樣，詹姆斯就算死了，坑爹了，一了百了了，他的父親，最多會失望一點，也不會多說什麼。可是……」
「你們知道麼？詹姆斯最終的去處，不是地表世界，而是……一直覬覦我們地球世界的，那個高等生命族群的地盤。他必須問鼎曠古爍今的至尊之最，也就是打敗最終八位奪取了行星母艦的那些豪傑，才能拿到通往那個族群的……靈界之門。」
錢德勒小臉煞白，渾身顫抖，半晌才小聲問道：「他去那裡幹什麼？」
「幹什麼？呵呵呵呵，他是那個人的兒子啊！你說他去那裡幹什麼？他必須那裡，只有他去了那裡之後才不會背叛人類，你明白麼？其他人去了，誰敢保證，那個人不會將我們的世界，出賣的一乾二淨？」
「我父親不會。」
一直沒有吭聲的宋小明起身走到海雷丁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父親不會，那位欺詐師也不會，所以，不要再危言聳聽了，教父快結束了，準備嘗試迎接秩序之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