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神通奇緣 第253章 行動代號：威懾 文 / 邪惡訓導主任
「詹姆斯，你在裡面看到了什麼？」
「……」
「詹姆斯，說說呢，還有，剛才那些人，都是什麼人？那個抱著長刀帶著面具的金髮女子，真的可以一刀切開世界麼？」
「……」
「詹姆斯，你剛才的那些動作，都是用秩序鎖鏈完成的，你真的馴服了一段秩序，作為你的秩序之刃？」
「……」
「詹姆斯，你的記憶宮殿究竟是怎樣的？那絕對的禁忌，是怎樣？」
「……」
「詹姆斯，宇宙大爆炸那個奇點裡，究竟有怎樣的秘密？」
在一部大七座的商務車裡，錢德勒-特斯拉的嘴巴就沒停過，他偶爾會回頭看一眼縮在車廂最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王人秀唯，可更多的，都是在追問蘇昊的見聞。
蘇昊透過後視鏡，死灰彷彿輸掉了一切的王人秀唯，手腕一翻，竟是嵌入他手心的命運金幣！
這枚金幣自從蘇昊進入鐘錶之城後，就沉寂了下去，甚至連儲物功能都不能用了，而現在，這枚金幣再次出現在蘇昊手裡，包括一直如影隨形牢牢鎖縛著蘇昊的秩序鎖鏈，現在也安安靜靜的，除非是蘇昊願意，一般情況下，這些鎖鏈都靜靜的待在他皮膚下面，隨著血液緩緩流動。
隨手一拋，將命運金幣拋向後排，正正好好的扔在王人秀唯的面前，「王人董事長，試試呢，看看你的命運，會是如何。」
王人秀唯死寂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瑟瑟發抖的身軀也漸漸平息下去，她伸出手，指尖一點點接近命運金幣，只是，卻一直沒敢去拿。
蘇昊搖搖頭，又看一眼好奇寶寶錢德勒，想了想說道：「錢德勒，我沒有找回我在穿透宇宙大爆炸那個奇點時的記憶，被我爸攔住了。」
「什麼？誰？你爸爸？他為什麼要攔你？」
「呵，為什麼？任性唄！不過，我爸卻給了我暗示，你問我宇宙大爆炸那個奇點裡有什麼秘密，嗯……應該是一道光吧！對，是一道光。」
錢德勒眨眨眼，停頓幾秒後，追問道：「什麼樣的光？是怎樣的光？那道光幹了什麼？」
「呵，我不知道，不過，我父親也有那一道光，只是他的沒有那麼暴戾，沒有那麼富有侵略性。他給我看了一眼那道光的威能，差不多就是一眼吧，距離我們地球大概三百多光年外的一個星系，沒了。」
「嘶！！！」
全車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而躲在後座角落裡的王人秀唯，原本平靜的軀體更加哆嗦了起來，驚恐的小臉上寫滿了深淵般的絕望。
驚歎之餘，除了開車的李世民，其他人全都不自覺的回頭看向王人秀唯，雖然沒說話，但那意思卻很明顯了，你明知道詹姆斯的父親是這種怪物，你還敢算計人家兒子，這根本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啊！
錢德勒-特斯拉捂著胸口，小心翼翼的咳嗽兩聲後，才問道：「那詹姆斯，你爸爸還說什麼了沒？就是那道光，來自哪裡啊？宇宙大爆炸奇點裡的光，那麼，究竟是先有那個奇點，還是先有那道光？」
蘇昊搖搖頭，略有點迷茫的說道：「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是個問題，錢德勒，你這麼聰明，你說呢？」
「詹姆斯，你姐姐，怎麼那麼不講道理啊？跟你完全就是兩個性格嘛！她是你親姐姐？」巴巴羅薩-海雷丁插嘴問道：「二話不說將那天神道之主請下來，她就不怕整座鐘表之城都爆掉麼？」
蘇昊嘿嘿一笑，瞥一眼縮頭縮腦彷彿鵪鶉一樣的海雷丁，說道：「爆掉就爆掉了，又能怎樣？對吧，王人董事長，你苦心經營的那座鐘樓，瑤光，不就是被夷平了？」
王人秀唯嘴唇蠕動兩下，還是不回應，她乾脆閉上了眼睛，認命一般縮在那裡。
蘇昊搖搖頭，接著說道：「還有，錢德勒都說了啊，那些人，是超過你們太多太多的高級生命，你們會跟一隻螞蟻講道理麼？就算你們跟螞蟻講道理，你們能講通？」
巴巴羅薩-海雷丁張了張嘴，最後沮喪的低下頭，只是他滴溜溜轉不停的眼睛裡，不知道在琢磨什麼鬼主意。
「詹姆斯，你到底在你記憶宮殿裡看到了什麼？為什麼，我們感覺你好像變了個人一樣？不是自信，也不是自負，你並沒有因為你的爸爸，還有你姐姐以及她那些強到變態的朋友而洋洋自得。反倒是……你怎麼好像心事更重了？」
路易斯-特斯拉開口問道：「而且，我看你的眼睛，你們有沒有發現？詹姆斯的眼睛，好像出了點問題，是不是啊？」
蘇昊低頭沉默，沒有回答，他在記憶最深處，看到一隻黑焰大手，摘走了太陽，雖然父親告訴他，那種事不一定發生，但是，強若父親那樣的男人，也是用了不一定這種口『吻』啊！
『不一定』這種說法，彈性太大了！父親那樣說，就說明，他自己也對太陽被摘走這件事沒多大的把握，等到這件事發生的時候，父親依舊在鎮壓著靈王看過來的那一眼，哪有功夫撤出手來處理？
「我有一個計劃。」
沉默片刻後，蘇昊抬頭，一一看過在場眾人，又特別看一眼王人秀唯，接著說道：「我要去靈界，我要開展一個行動，行動代號……威懾。」
停頓一下，蘇昊一招手，將王人秀唯不敢觸碰的命運金幣拿了回來，接著說道：「錢德勒，你問我看到了什麼？嗯，我看到，我們被包圍了，陷入了靈族的包圍圈。」
「我們現在就像是住在一顆水晶球裡，而這顆水晶球，被靈王抓在手心，他心情好的時候，會拿起來把玩一番。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抓起來劇烈搖晃一番。」
「所以，我要開展一個威懾行動，我要嚇靈王一跳！我要嚇他！嚇的他將我們這顆水晶球，脫手而出！只要他一鬆手，我爸爸，就會帶著我們的世界，遠遁到一個靈王夠不著的地方。」
商務車裡的人都摒住了呼吸，詹姆斯瘋了麼？威懾？嚇靈王一跳？如他們沒聽錯，那靈王，可是在宇宙大爆炸最初奇點裡留下一道光的恐怖生命啊！嚇這種怪物一跳？
蘇昊垂著眼睛，沉默片刻後，接著說道：「王人秀唯，我問你，若沒有我爸爸，你有今天麼？」
「沒有，我已經看到了，前世的你，身患白血病，生命終結之時，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那時候，人類對生死還停留在大恐怖的認識階段，你根本沒想到，死亡會是另一種形式的開端。」
「我不怪你算計我，真的，人之常情，在這地底世界裡，一切紀元之輪裡的存在，一切鐘錶之城內的存在，都想要我死，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但是，你想過如何回報我爸爸給你一次重頭開始的機會麼？」
角落裡的王人秀唯睜開眼，嘴巴抿成一條線，眼珠子不受控制的冒出來，卻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睜開無神的雙眼，絕望，沉寂。
「錢德勒，你想知道，鎖著我的秩序鎖鏈，是否被我馴服，被我馴服成為我秩序利刃？我告訴你，沒有，我沒有馴服它，只是，我知道我的真名是什麼了，我找回我的真名了。」
「我完整了，我補全了，我沒有破綻了，你懂了麼？看似嚴絲合縫的秩序，其實，只不過是最擅長尋找破綻的蠕蟲。嚴絲合縫的它，不容許一絲破綻的存在。從前的我，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的真名是什麼，所以，秩序鎖鏈從我的破綻裡，鑽進我的人性，想要將其剝奪。」
「而現在，我完整了，那麼，已經鑽入我人性的秩序鎖鏈，自然被完整的我，截留了下來。我沒有馴服它，我馴服不了它，距離我我馴服它，還遠的遠，但是，截留進我人性裡的秩序鎖鏈，也拿我沒辦法了。」
瞥一眼宋小明，蘇昊接著說道：「你們不記得了麼？在我剛把小明拉回來的時候，秩序鎖鏈刺破維度間不可逾越的鴻溝追著我，那時候，小明說了一句，快斬斷它！小明是完整的，在他看來，斬斷這個，很簡單，但對我來說，我是不完整的，我斬不斷。」
錢德勒-特斯拉忍不住插嘴問道：「那、詹姆斯，你截留下來的這段秩序，是什麼啊？我看你剛才在叫醒皇帝和海賊的時候，都是用的秩序鎖鏈，你又是如何驅動它們？」
蘇昊想了想，應道：「我不知道這段秩序叫什麼，至於說我如何驅動它們，很簡單，血液。」
刺破手指，擠一滴黑紅色的血液，蘇昊將這滴血液捏在手指尖，透過車窗外滲透進來的陽光光束，說道：「看到了麼？透過陽光，這滴血液裡若隱若現的細碎鎖鏈。我只要將這滴鮮血放置到皇帝或者海賊身上，秩序鎖鏈，就會以我的血液為媒體，完成我的指令。」
將那滴血液放在錢德勒的手心裡，蘇昊嘴角微微上翹，說道：「錢德勒，想不想要一隻神奇的右手？」
「不、不想。咦？這血液，怎麼好似鑽石一樣呀！這太神奇了！詹姆斯，你體內的血液都是這樣麼？你的威懾行動，不會就是想把自己砸在靈王臉上，然後自爆開來，用你充滿秩序鎖鏈的血液，嚇他一跳吧？」
「呵，我像是找死的人麼？」蘇昊沒好氣的笑道：「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你們國家總能碰上恐怖襲擊。就連聰明如錢德勒你這樣的人腦子裡，竟然還有人肉炸彈這種極端的想法，呵，呵呵呵……」
錢德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手指一直撥弄著手心裡如同紅鑽石般晶瑩血滴，說道：「好吧！詹姆斯，你的威懾行動，算我一個，若你需要人肉炸彈，扔在靈王臉上爆炸開嚇他一跳，那就……」
「由我來。」
縮在角落裡的王人秀唯終於開口了，只是，她說了這一句後，又閉上嘴巴閉上眼，縮在角落裡彷彿想要抹掉自己的存在感。
車裡眾人回頭看一眼王人秀唯，紛紛搖頭，而蘇昊又看向巴巴羅薩-海雷丁，說道：「大鯊魚，你說過，我爸若有什麼事，你會衝在最前面，對吧？」
巴巴羅薩-海雷丁嘴角抽了抽，小聲嘀咕道：「沒錯，不過，你們全家人都是那種怪物啊，我就算衝在最前面，也就是一顆炸彈的命，後排那個小姑娘已經搶走我這個工種了呀！」
停頓片刻後，巴巴羅薩-海雷丁抓抓頭皮，說道：「好吧好吧，教父，算我一個，威懾一個那種恐怖的存在呀！想想都渾身發抖！我都等不及想看看，教父你究竟要如何威懾他了！」
蘇昊點點頭，又看向路易斯-特斯拉，還沒開口呢，這坑爹科學家就說道：「我肯定要去的！萬一你們炸彈不夠呢？靈王？呼……光想想都覺得渾身哆嗦，不過，詹姆斯，我已經給你想了一萬種威懾他的方法！一定要帶上我！」
開車的李世民按了按喇叭，說道：「我答應小明，帶他去找他爸。」
蘇昊再次一個個看過在場眾人，笑了笑，說道：「很好，那我就告訴你們，我在我的記憶最底層，看到了什麼。」
隨手一抹，商務車車頂變得透明起來，車裡的人都睜圓了眼睛，這又是什麼情況？只有特斯拉父子倆多少猜到一點點，找回真名補完自己的詹姆斯，恐怕不僅僅截留下秩序鎖鏈，連他那個不受控制的量子之軀，亦被他完整的嚴絲合縫的人形牢籠，完全馴服了。
這隨便一揮手，將汽車車頂這一塊物質的分子結構打碎了再重新排列，根本就是詹姆斯的量子之軀，已經被他馴服成為身體本能的一部分。
蘇昊指著頭頂的太陽，輕歎口氣，說道：「我看到，一隻手，把太陽，摘走了。」
「什麼？」
「啥？」
「什麼意思？靈王把太陽摘走了？」
「不是，太陽？恆星？不是爆掉了，而是被摘走了？」
蘇昊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我肯定，摘走太陽的那隻手，是人類的手。你們明白了麼？」
「嘶！！人類、人類自己的手？不是，不是靈王或者靈族其他人的手？」
「沒錯，就是一隻人類的手。」蘇昊點點頭，想了想說道：「我的這個記憶，存在於我出生之前。」
「錢德勒，你有說過，人在母體內的胚胎期，其實也是有記憶，對吧？嗯，你說的沒錯，我追溯到了我在母體內的胚胎記憶，是很多聲音，有我媽媽的心跳，血液流動，腸道蠕動與消化的聲音。」
「還有模模糊糊的，透過母體穿透進來的亮光。而且，錢德勒，你說的沒錯，胚胎期的人，在飛速成長髮育的時候，的確是疼到麻木了。那疼痛，那苦難，是一顆種子，生根發芽的，是人的六覺，這就是人的新生，苦難，卻充滿希望。」
抬手摀住半邊臉，蘇昊輕歎口氣，接著說道：「我說的，我看到那只人類的手，摘走太陽的記憶，是在我胚胎記憶之前。」
「我是看到了那一幕之後，才形成了一枚胚胎。我爸爸告訴我，那一幕，是我的姐姐背著他們，偷偷放入我記憶裡的。但是，我知道，那一幕，不是我姐姐動的手腳，她不會那麼做。」
一一看過車內幾人震驚到極致的臉，蘇昊苦笑一聲，聳聳肩，說道：「明白了麼？在我還沒有成為一枚人類胚胎之前，我就看到了那一幕，那太陽被摘走的一幕。錢德勒，你覺得，這是什麼情況呢？」
錢德勒-特斯拉目瞪口呆的搖搖頭，又點點頭，說道：「這、這只有一種情況，詹姆斯，這是命運，命運。」
「而且，我敢肯定，那只摘走太陽的手，肯定會出現！這是注定的！詹姆斯，你就是為了那隻手而降世的，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你的姐姐，你的家人那麼厲害，卻放任後面這位王人秀唯小姐肆意的算計你，擺佈你。」
「你的姐姐，她是在最終教條降臨後，才出面來救你的。這說明，她想讓你自己看看，她就是想讓你自己看到，看到你的命運是什麼。這是因果律，詹姆斯，你的降世，你的新生，是摘走太陽那隻手的因與果。就如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種矛盾。」
蘇昊點點頭，笑道：「你看，錢德勒，我爸爸都對你的聰明大腦交口稱讚，果然，你聰明的有點嚇人了。不過這樣更好，錢德勒，你父親路易斯說他為我的威懾行動想出了一萬種方法，那你必須給我想一億種方法，要不然，我就把你父親，做成炸彈，扔在靈王臉上。」
錢德勒小臉瞬間煞白，可他又看到蘇昊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馬上就明白了，詹姆斯這根本就是在開玩笑啊！
「好了好了，不說笑了，錢德勒，還有幾位，我之所以說，我姐姐沒有對我做手腳，沒有給我記憶裡植入什麼不該植入的東西，正是因為，我出生的時候，雙眼血淚不止，七天七夜。」
「所以，摘走太陽的那隻手，一定會出現。我們接下來的目標，就是盡快拿到靈界之門，並在我們突入靈界開展威懾行動之前……挖出那只背節者之手。」
「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