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神通奇緣 第303章 誠實的781號 文 / 邪惡訓導主任
「九、九百九十八號……:щw。」
搖號的青年無比艱難的念出這個數字，澀聲問道：「998號是哪位，請上來領會你的號碼。」
達倫艦長眉頭緊鎖，精神力鋪滿整座搖號大廳，卻始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而尼科拉莫倫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張老大的嘴巴合起來，趕緊應道：「這邊！998號是我們……」
「等等。」
達倫艦長按住想要衝上去的尼科拉莫倫，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號碼牌，與凌空漂浮的998數字。
「等？不是，達倫艦長，抽到我們了呀！等什麼等啊！你你你你……」
「不對，不該是我們，不該是998號，應該是在107號、63號、351號、204號、599號、600號、3號、711號、444號、445號、446號、818號之中抽取。不該是我們。」
達倫艦長每說一個號碼，就有一個礦工無比憤怒的回頭看他一眼，十二個號碼全背出來後，三連號444、445、446三個礦工，三個一模一樣的女子，已經站在達倫艦長面前。
達倫艦長仔細看過面前三胞胎女子的臉，搖搖頭，說道：「不是我，三位，不是我。」
三個女子彼此對視一眼，中間的女子點點頭，問道：「達倫馬修艦長？」
「我是。」
「請將您的998號轉讓給我們。」
達倫馬修微微皺眉，後退一步，看著中間的女子，說道：「您是……446號？」
女子點點頭，應道：「艾瑪沃森，這是我的妹妹，艾瑪沃特，與艾瑪沃倫，達倫艦長，您應該知道，我們三個為何要連號排在一起。」
達倫馬修點點頭，想了想朗聲說道：「厄爾尼諾大天使號的稅務官閣下，搖號箱沒有問題，您不用再測試了，現在，請真正的開始搖號吧！」
搖號台上的青年根本不知道達倫馬修在說什麼，他愣了半天，才有一個半透明的小男孩跑到他腳邊，拽了拽他的褲腿。
「哦、哦~~對對對對！呵呵呵，剛才是測試，測試，呵呵，那麼，現在開始搖號！」
稅務官青年恍然大悟，順手就將998號扔進搖號箱，再次伸手進去後，這青年臉上一陣竊喜，抓出一塊號碼牌，一束銀光在他頭頂編織出『107』。
長長的鬆了口氣，稅務官清清嗓子，朗聲喊道：「107號，107號是哪位艦長啊，請上來領取你的號碼牌！」
達倫艦長面前的三胞胎女子再次相互對視一眼，446號艾瑪沃森點點頭，看著達倫馬修，說道：「達倫艦長，聽聞您的廚師很特別，可以煮出一種味道別緻的濃湯。一周後，若我們三姐妹能活著從天神頭顱裡出來，希望可以……」
「歡迎，歡迎三位隨時來我的拓荒者號。靈王在上，祝好運。」
三姐妹紛紛點頭，其中一個很是嫵媚的沖達倫艦長笑了笑，而那446號姐姐則是張開雙臂，給了達倫艦長一個熱情的擁抱，「謝謝，達倫艦長，後會有期。」
這次搖號再沒有別的紕漏，達倫艦長背誦的那十二個號碼，全都如願的被抽中了，搖號大廳裡沒被抽中的礦工，也全都鬆了口氣。
很明顯，這些礦工也早就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他們來參加搖號，本就是過來湊數的，順便也想看看，這搖號究竟是不是如同稅務官以及拉斐爾說的那樣，按照預先排好的順序來。
現在，搖號結束了，除了一開始的那點紕漏外，其他的一切順利，抽取到的號碼，也都是按照事先排好的順序。這樣一來，礦工們也能安心的回去等待了。
每位礦工在離開搖號大廳的時候，都會朝達倫艦長原來站立的地方看一眼，他們本想來和達倫艦長打個招呼，卻根本沒發現達倫艦長是何時離開的。
…………
拓荒者號上，尼科拉莫倫滿頭的紅髮都燒起來了，他快要被艦長氣瘋了！
「艦長！你搞什麼啊！明明抽到我們998號啊！」
達倫馬修瞥一眼尼科拉莫倫，搖搖頭沒有吭聲。
尼科拉莫倫氣的暴跳起來，一閃身又出現在達斯科馬汀身後，叫道：「馬汀，艦長瘋了啊！明明搖到我們998號，他非要說那是稅務官在測試！靈王在上，達倫艦長腦子秀逗了！」
達斯科馬汀偷偷看一眼艦長大人緊鎖的眉頭，咳嗽一聲後小聲問道：「秀逗？莫倫，秀逗是什麼意思啊？」
尼科拉莫倫一拍腦門，一屁股坐下來，說道：「秀逗……就是這一輯《楚門大師秀》裡，楚門大師新發明的一個詞，嗯，就比如達倫艦長這樣，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就叫秀逗了。」
達斯科馬汀縮縮脖子，又偷看艦長一眼，怎麼回事？艦長大人居然沒有反駁？
「呃、艦長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第二批抽中咱們，又有什麼不可預知的風險？」
達倫馬修瞥一眼達斯科馬汀，搖搖頭，應道：「嗯，不止是風險，我們進入天神頭顱，定然就出不來了。」
「啊？這麼嚴重啊？」
達倫艦長深吸口氣，一個個看過面前三個小鬼與781號，想了想說道：「尼科拉莫倫，就我在搖號大廳說的那些號碼，號碼牌上，都留有精神烙印。」
「就是作弊了？」
「肯定作弊了呀！尼科拉莫倫，老庫裡不都說了，號碼都排好了，咱們998號排在最後。」
尼科拉莫倫煩躁的甩甩頭髮，悶聲說道：「太可惡了！達倫艦長，你都發現精神烙印了，為什麼不揭發稅務官和拉斐爾作弊？明明抽到我們了，你還說那是測試？你……真是不可理喻！」
達倫馬修輕笑一聲，搖搖頭應道：「尼科拉莫倫，你有沒有發現，最少998位礦工，可這次來參加搖號的，不足60。」
「而且，當我念出第二批肯定會被抽中的那些號碼，其他礦工也沒有多少反應，這說明，包括我們在內，基本上，所有的礦工都知道，這搖號，就是一個形式，誰先進誰後進，早就定好了。」
「那又怎麼樣！達倫艦長，抽中我們了呀！」尼科拉莫倫梗著脖子喊道。
「呵、不怎麼樣，的確抽中我們了，可我們若真的不知好歹的第二批進入天神頭顱，且不提天神頭顱裡的危險，就其他礦工，定然會聯合起來針對我們。」
達倫馬修苦笑一聲，看著少不更事的三個小鬼，接著說道：「就如我說的那樣，規則制定的初衷，就是希望人們可以遵守它。同樣，礦工付錢，向拉斐爾購買進入天神頭顱的名額與順序，已經形成了一種……潛規則。」
「我們拓荒者號打破了這種潛規則，就會被潛規則遊戲之下的所有人視為眼中釘。明白了麼？」
尼科拉莫倫憋紅了臉，憋半天才說道：「我不明白！潛規則？搖號不是規則麼？作弊難道不是打破搖號這個公平的規則麼？怎麼就沒人反駁？」
達倫馬修揮揮拳頭，說道：「你崇拜楚門大師，楚門大師說過，制定宇宙秩序的，是力量與強權。同樣，制定這個潛規則的，是天神捕手拉斐爾。」
「這裡所有的礦工加起來，都不是拉斐爾的對手，你說，尼科拉莫倫，誰去反駁他？」
尼科拉莫倫猛地一指達斯科馬汀，說道：「我給馬汀灌酒！我們把天神頭顱冰凍起來！再把拉斐爾也冰凍起來！其他礦工都冰凍起來！」
達斯科馬汀張大嘴巴，憋半天才沮喪的說道：「尼科拉莫倫，我不認識你，你秀逗了。」
達倫馬修輕歎口氣，瞥一眼781號，說道：「好吧，尼科拉莫倫，我會讓781號弄點酒，要不要給馬汀灌酒，你自己決定把。」
擺擺手，達倫馬修想了想，又說道：「尼科拉先生，你再好好想想，在搖號之前，那預定好的12枚號碼牌，我都檢查過，精神烙印完好。搖號的時候，精神烙印沒了。」
「沒了不好麼？正因為沒了，才能搖到我們呀！」
「呵、精神烙印沒了，就說明，有一顆藏在暗處的獠牙，盯著這裡。這顆獠牙，目標可能是天神頭顱，可能是拉斐爾的腦袋，也可能是我們。」
達倫馬修一個個看過三個小鬼，最後說道：「接下來的搖號，拓荒者號都不參加，直到最後一批，若那顆獠牙還沒出現，我們放棄這次天神頭顱的採掘。」
「你！達倫艦長，你！唉……」尼科拉莫倫憋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長歎口氣扭頭就走，他現在恨不得就此脫離拓荒者號，達倫艦長這老古董根本就是個膽小到沒邊兒的混蛋！
達斯科馬汀看一眼離去的尼科拉莫倫，縮縮脖子說道：「達倫艦長，您也太小題大做了吧？就跟781號一樣，您猜了那麼多可能，不都被您否決了？您呀……就從未猜對過，每次都是神經質一樣的疑神疑鬼。」
達倫艦長點點頭，意興闌珊的揮揮手，說道：「希望吧，我也希望我是神經質，我見過太多太多的無謂犧牲了，希望這次我也是神經質吧！」
達斯科馬汀輕歎口氣，胳膊肘拐了拐夏琪，起身離去了。夏琪小姑娘賊兮兮的目送達斯科馬汀出門後，才壓低嗓門小聲問道：「達倫艦長，您以前說過，您的達米安沒死，只是英靈迷失在宇宙裡。那個……英靈，需要怎樣才能形成啊？」
達倫馬修瞥一眼夏琪，冷不丁微微皺眉，問道：「夏琪，你問這個幹什麼？」
「呃、不幹什麼，呵呵，就是想問問。」
「是麼？」達倫馬修扭頭看向781號，問道：「781號，夏琪小姐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781號小胖墩木愣愣的反應半天，反問道：「請設定異常舉動的衡量標尺。」
達倫馬修一拍腦門，重新問道：「夏琪小姐說的英靈，你見了麼？」
夏琪一開始還有點緊張，聽達倫艦長這麼問時，她隱隱的鬆了口氣，白貓詹姆斯，781號看不見。
「沒有。」
781號果然沒有讓夏琪失望，不過……「夏琪小姐將藍色霧氣與藍色光環擺在我面前，問我有沒有看到華大師的寵物貓詹姆斯。我沒有看到。」
夏琪目瞪口呆的張大嘴巴，而達倫馬修卻猛地站起身，直勾勾的盯著夏琪，問道：「詹姆斯？那只白貓？夏琪，那只白貓？」
夏琪一拍腦門，絕望的說道：「好吧，達倫艦長，我這就帶您去看，不過，您要保證，您不發神經，不會神經質，不要自己嚇自己，不要秀逗，哪怕那只白貓不是英靈，您也要交給我來處理，而不是擅自將它拆開或者銷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