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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逃不脫,躲不過 文 / 洛水傾卿

    安頓好住處後,便是晨起的鳳儀宮朝見,每日的晨昏定省是身為後宮嬪妃的必修之課。

    陸陸續續坐定,聽皇后的訓。

    「既然妹妹們入了選,那也必然是秀女中的佼佼者,我朝不分出身,只要是合宮規,入得皇上眼的,便也都是有機會的,妹妹們各憑所能,侍奉好皇上、太后是你們的本分,為皇家開枝散葉,綿延子嗣,更是你們的職責,但是,如果在這後宮之中,本宮發現有誰不守本分,肆意妄為,本宮也絕不姑息,明白了嗎?」皇后訓話軟硬兼施。

    「是,臣妾等定謹遵皇后娘娘教誨。」眾人福禮回話。

    「行了,都下去吧。「皇后扶了扶額頭,似乎有著愁緒。

    「是。「

    選秀落定當晚,按規矩皇上要到皇后宮中,第二日才能把新到秀女們掛上綠頭牌,安排侍寢,以此示母儀天下者的尊貴,皇后早就備好了吃食等皇帝的到來,這次選秀一定意義上不妨是皇后的一次機會,自從潛邸的人越來越多後,皇上到自己住處的時間就越來越少了,大多時候是坐一坐就離開,更何談那些坐都不坐的日子呢。

    「皇上駕到。」尖細的嗓音通報著。

    富察凝霜急忙整了整自己的額發,邊問春喜邊起身去迎「春喜,本宮這麼打扮好看嗎?」一臉的欣喜。

    「好看,娘娘今天是後宮中最漂亮的人。」春喜道。

    皇后笑了笑,皇上走了進來。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起來吧,多年夫妻,何必這麼見外?」墨卿淵虛扶了一下。

    聽到「多年夫妻」四個字,富察凝霜的心暖了一下,也許他心裡還是有我的,忙上前「皇上,臣妾聽您要來,早就準備了吃食,還有您最喜歡的蜜餞青梅,快坐下用一些吧。」

    「皇后有心了,還記得朕喜歡的。」墨卿淵坐下。

    「皇上是臣妾的天,臣妾當然要記得。」富察凝霜夾了一個青梅遞給皇上。

    皇上用了,笑了笑。

    「皇上,臣妾有句話不知該不該問。」

    「但說無妨。」

    「那皇上別怪臣妾多嘴了,臣妾是怎麼也想不明白,您為什麼要以批閱奏折為由推掉選秀?而且還讓臣妾無論如何要把蘇傾洛留下,您是?喜歡上她了嗎?」富察凝霜邊正經邊半開玩笑的說了自己的疑惑。

    墨卿淵嘴角現出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微笑,憶起了那張面龐「朕只是聽聞蘇家兩個女兒各有各的特色,朕想見識一下罷了,從未謀過面的人,哪來的喜歡啊?」放下筷子來到榻側。

    皇后似乎長舒了一口氣,走了過去,「臣妾知道了,臣妾對皇上的心這麼多年來也是不曾變過,要不是皇上把臣妾從苗疆帶回來,臣妾也不可能擁有如今的位置,只希望皇上待臣妾之心亦如初。」皇后這句話倒是真心的,不過一個為人妻者對夫君的一絲奢望。

    「朕自然待你如初。」墨卿淵輕輕擁了擁富察凝霜。

    「皇上,臣妾替您更衣。」

    「不必了,」墨卿淵忽然攔住了富察凝霜的手,「朕今天還有些奏折沒批完,皇后早點休息吧,朕先回去了,王盛,擺駕。」不等皇后反應過來,墨卿淵已經走了出去,富察凝霜一臉惘然失落,坐在梳妝台前,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默默呢喃著,「我是老了嗎?為什麼如今皇上連看我一眼都不肯了呢?他說要留下蘇傾洛,我寧可反抗太后,也替他留下了,為什麼他還是不願意看我一眼呢?」

    「娘娘。」春喜默默喚著,春喜從苗疆一路跟來,富察凝霜心裡的苦她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富察凝霜忽然拿起手邊的脂粉,胡亂的朝自己臉上塗抹著,拿起錦盒裡的金釵,一隻隻往頭上戴著,「春喜,我好看嗎?」淚花氾濫。

    「好看,好看,娘娘,咱不塗了,不塗了好嗎,真的已經很好看了。」春喜強忍住哭泣的衝動,抓住了凝霜的手,自己不能哭,娘娘還要依靠自己呢,絕對不能讓娘娘看到自己的眼淚。

    富察凝霜停了下來,自顧自的說著「好看了是嗎?那本宮就這樣睡吧,沒準明兒一早皇上來看本宮,本宮還能給皇上一個驚喜呢。」走向鳳榻,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娘娘。」春喜給皇后掖好了被子,歎了口氣。

    秀女們都在猜測著明天會是誰第一個侍寢,誰會步步高陞,蘇傾洛倒是無心於此,卻依舊無眠,在采薇和竹寒的陪伴下來到暢音閣,月涼如水,一片黑暗下只剩幾個星星還在眨著眼睛,傾洛踏上暢音閣,春日的夜晚還是漸漸暖了的,迎風而舞,衣袂飄揚,來人拍手叫好,傾洛停了下來,見是楚意卿,反而淡然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驚訝「又是你啊。」

    采薇和竹寒剛想行禮,被楚意卿阻止,便福了一福,退了下去,楚意卿上前「傾兒好興致,來這裡跳舞啊。」

    「不過是技癢而已。」傾洛笑了笑。

    「那依今天看來,選秀當日你可是假裝摔倒啦?」楚意卿笑了。

    「你消息還真是靈通。」傾洛找了個地方坐下,嗔怪著。

    「明天就要開始侍寢了,你倒是不擔心。」

    「擔心什麼?這種事誰愛去便去吧,我沒什麼興趣,在這後宮裡,只要不給蘇家丟臉,好好過每一天就夠了,再說,帝王之愛,我要不起,更消受不起。」蘇傾洛道。

    「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你的舞蹈叫什麼名字?我給你撫琴,能再舞一遍嗎?」楚意卿坐在一把古琴前。

    「當然可以,此舞名傾君心。」琴音起,傾洛隨琴音起舞,琴音以柔和起調,音由心走,一開始的柔和就像是彼此的初見,調音轉高,可能是今天聽了傾洛的話吧,琴音在悲傷和高起中徘徊,傾洛把握不好起舞的力度,再加之暢音閣高台建立面積小,護欄低,傾洛舞步向後一退,撞在了護欄上,整個人落了下去,楚意卿古琴弦斷,踏過桌凳,飛身而下,在半空接住了蘇傾洛,空踩兩步輕功飛了上去,傾洛早就被嚇傻了,半天沒說出句話。

    「怎麼了?還好吧?傾兒,別嚇我啊。」

    蘇傾洛任楚意卿晃了半天都沒出聲,「傾兒,傾兒,」楚意卿一聲聲喚著。

    蘇傾洛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我哪裡有這麼膽小,謝謝你救了我。」

    「你敢騙我。」楚意卿反應過來,追著傾洛跑,傾洛銀鈴般笑聲在暢音閣響起。

    楚意卿一把將蘇傾洛抓進了懷裡,舉起手要彈傾洛的額頭,「讓你騙我。」

    「啊,討厭,疼。」蘇傾洛摀住。

    「我還沒彈呢。」楚意卿寵溺的笑了笑,低頭如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傾洛的額頭。

    蘇傾洛甜甜的笑了,注視著楚意卿腰間的一枚玉珮,趁他不注意解了下來。

    楚意卿早就注意到了傾洛的小動作,邪邪一笑「怎麼?朗朗乾坤的,這就給我寬衣解帶啦?」

    「說什麼呢你?」傾洛的臉紅了一瞬「不過想看看你的玉珮而已,」傾洛看了看上面的一行字,默默念了出來「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這不是我選秀之後呈給皇上的那句詩嗎?你也喜歡這句話嗎?還把它刻在了玉珮上。」

    「我,很喜歡,也希望能找到這樣的一個人,很慶幸,我找到了,」楚意卿凝望傾洛的眼神中充滿了深情「傾兒,如果你喜歡,就拿去吧。」

    「身為皇上伴讀,你應該比我更明白墨宸的律法,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你我已經不同。」蘇傾洛一絲感傷。

    「如果你肯相信我就拿著,無論我的身份是什麼,你只要相信一點,我心裡從始至終只會有你一個人,蘇傾洛。」楚意卿鄭重說著,眼睛裡是不曾有過的堅定。

    「我,相信。」蘇傾洛接過玉珮,輕輕摸了摸「可是,你能帶我離開這兒嗎?榮華富貴不是我想要的,母儀天下更和我沒有一絲關係,你,能帶我走嗎?」

    楚意卿默然了,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該說什麼呢,承認自己的身份?說自己對她是真心的?還是,放下皇位,放下所謂的責任,帶她遠走高飛?看著傾洛純淨的眼睛,實在說不出一句話,他不想讓她離開,可是更不願意看到她受傷害。

    「怎麼了?是不是我的要求太……我不會強求,對不起。「蘇傾洛低下了頭。

    「不是,不是你的錯,我會給你幸福,一定會。「楚意卿用力說著,似乎表示著自己的決心。

    「嗯。「蘇傾洛應了一句。

    「我送你回去吧。」

    「好。」

    回到鍾毓宮,拿出錦盒,把玉珮輕輕放了進去。

    第二天,采薇帶來的消息第一個侍寢的便是蘇蝶舞,想想也是,畢竟丞相之女,第二天便晉了從五品蝶修容,接下來依次是同封了正六品芙淑媛的項芙絲和正六品襲淑媛耿佳襲春,從六品燕才人南宮飛燕,正七品冬常在上官冬靈,從七品莞寶林歐陽莞兒,從七品玉寶林尚思玉,正八品雙御女沈晗雙,正八品靖御女佟靖寒,從八品微采女納蘭落微,幾天後的兩台小轎又把太后親定的兩位高官之女沈嘉嘉和宛淳抬進了宮,分別封了從四品嘉充容和正五品淳修媛,獨獨落下了蘇傾洛的份兒,不管外人怎麼說道也好,蘇傾洛倒是樂見其成,正是自己想要的。

    蘇傾洛看天氣良好,便隨意漫步到了梅園,耳邊傳來一陣樂音,是誰在哼唱著什麼,離近聽了,依稀聽清了,柔耳的樂聲「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走近了,發現是南宮飛燕,飛燕回頭發現了傾洛,笑了笑,招了招手,「過來吧。」

    「參見燕才人,才人萬安。」傾洛福了一福。

    「快起來吧,別見外,我來自樂坊,身份也不如你們尊貴,也就這唱歌一個愛好了。」南宮飛燕溫婉一笑,一看就是個安靜的美人。

    「姐姐又何須妄自菲薄呢。」傾洛禮貌笑笑。

    「其實自我入宮以來,每天這個時候都會來這裡吊吊嗓子,你還是第一個發現我的人。」飛燕牽起傾城的手「是來賞梅的嗎?」

    「算是吧,雖然我最喜歡的還是百合,可是也佩服於梅花的傲然,宮裡內務府也是辛苦了,這個季節種出梅花來。」

    「看來我們也算是半個同道中人了,我最喜歡的就是梅花,喜歡她獨立於世俗,獨自幽香的安然。」

    「姐姐也是個惜花的人。」傾洛發自內心的笑了笑。

    「兩位妹妹真有興致啊,好好的散步就被這種嘈雜打擾了。」項芙絲暗諷,撇了撇嘴,不可一世。

    「參見芙淑媛,娘娘萬安。」兩人行禮。

    「不過是一個只會吊嗓子的歌伎,一個不受寵的丞相家庶女,倒還談上惜花了。」項芙絲的話語實屬刻薄,就連南宮飛燕都聽不下去了,傾洛剛想上前反駁,被飛燕攔在身後,緩緩道「臣妾自是比不得淑媛的尊貴,可皇后娘娘都說,宮裡不論出身,能得皇上的心才是最重要的,無論您出身如何,可到底還是沒看出來比臣妾多了多少恩寵啊,您說是吧?」

    「你,好大的膽子!」項芙絲揚起手「啪」的一聲打在飛燕的臉上,頓時紅腫一片。

    「你怎麼能這樣?!」蘇傾洛怒道。

    項芙絲揚起手還要再打,一個嚴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放肆。」是書錦香錦嬪。

    「臣妾參見錦嬪娘娘,娘娘萬福金安。」三人行禮。

    「都起來吧,項芙絲身為正六品淑媛,毆打嬪妃,罰於佛堂,抄道德經三遍,抄不完就不用吃飯了,還不走?」項芙絲一臉不情不願,但只得遵旨,道了句「是」走了出去。

    「娘娘,那我們也回去了。」蘇傾洛道,還擔心著飛燕的傷。

    「有些事,你忍了,說明你寬容,可人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還忍,那便不叫寬容,叫愚蠢,好好悟吧。」錦嬪的話輕飄飄的從身後傳來。

    蘇傾洛一愣,回頭,福了一禮「臣妾謝娘娘指點。」

    「回去吧,去內務府領點藥。」書錦香道。

    「是。」兩人走了出去。

    回到鍾毓宮,采薇見此情況急忙去內務府領了藥回來,傾洛小心翼翼的給上了藥,「飛燕,還疼嗎?」

    「沒事了,傾洛,謝謝你。」

    「我們是朋友,哪來那麼多謝不謝的。」傾洛勉強笑了。

    「傾洛。」飛燕握上了傾洛的手,心意相通的兩個人心靈相惜吧,投緣要比刻意交心的多。

    項芙絲被罰佛堂對傾洛更是忌恨萬分,從沒輸過的她怎能這樣輕易的屈於人下,這筆賬她是一定要算。

    這天項芙絲看到鍾毓宮的挽春匆匆忙忙的和看守宣武門的侍衛說著什麼,便湊了過去,好像依稀聽見挽春要去送什麼錢給自己宮外的相好,侍衛攔著不讓出。

    「挽春。」項芙絲喚了一聲。

    「奴婢參見芙淑媛,淑媛金安。」挽春行禮。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本宮有什麼困難嗎?也許本宮可以幫你。」項芙絲一副無害的笑容。

    挽春跪在了她的面前,聲淚俱下,「求娘娘幫幫我,奴婢進宮前曾有一個私定終身之人,可如今卻在外面終日貧困,溫飽都無法滿足,奴婢想送些錢出去,可是侍衛說宮規不讓宮女私自外出,但他真的很需要奴婢的這筆錢啊,求娘娘,幫幫奴婢,奴婢一定當牛做馬,報答娘娘。」

    項芙絲笑了笑,「本宮幫你當然沒問題,可是你要如何報答本宮呢?」

    「奴婢,娘娘說什麼,奴婢做什麼就是。」

    「夠爽快,你。」項芙絲在挽春耳邊耳語,「如果你肯聽本宮的,本宮保準為你們兩個主婚,將來會有享不盡的富貴。」

    挽春似乎下了極大的決心,咬了咬牙道「是,只要娘娘能幫奴婢,奴婢一定聽娘娘的。」

    「這裡交給我吧,晚上把本宮需要的交到翊秀宮。」

    「是。」挽春匆匆跑開。

    第二天蘇傾洛接到皇后急詔,趕往鳳儀宮,鳳儀宮中皇后高做主位,蘭貴妃,憐妃,錦嬪,蝶修容,芙淑媛,燕才人都到了。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各位娘娘。」傾洛福了一禮。

    「傾常在,本宮知道入宮以來你一直默默無聞,也沒帶什麼貴重物品進宮,而且丞相家的家教應該是不錯的吧?想必偷盜這種骯髒事兒常在也是不稀得做的吧?」富察凝霜問道。

    蘇傾洛尚不知道她們葫蘆裡買的什麼藥,只好依言答「回娘娘的話,臣妾不屑於做。」

    「是嗎?傾常在,皇后娘娘含蓄仁慈,那本宮就不妨開門見山了,這是什麼?如此貴重的玉,常在不會是自己隨身帶的吧?」項芙絲拿出那枚玉珮,已經忍不住要看一場好戲了。

    「你這是從哪來的?」蘇傾洛驚訝。

    「挽春。」項芙絲喚了挽春出來。

    「回皇后娘娘,各位娘娘的話,是奴婢在常在宮中發現了這塊玉,心想應該不是常在應有之物,就呈給了芙淑媛,奴婢也是為傾常在好,也怕常在走上錯路一去不返啊。」挽春哆哆嗦嗦回話。

    「你好大的膽子,偷窺主子物品,你應該知道背叛的下場。」采薇上前毫不留情的賞了挽春一個耳光。

    「采薇,眾多主子面前怎能如此放肆。」富察凝霜道。

    「奴婢以先前服侍莊貴妃的身份教訓教訓本宮中不聽話的奴才,也在情理。」采薇不卑不亢。

    皇后忌於采薇的資歷,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又把矛頭指向蘇傾洛「傾常在,你可知罪?都交代了吧,也省得受皮肉之苦。」

    「娘娘,臣妾不曾偷,不曾搶,何來招認?」

    「據臣妾所知,玉珮應是男子所配帶之物,妹妹不會是去?」蘇蝶舞落井下石,故意話說一半。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多好的詩啊,妹妹。」蘭貴妃掩口笑道。

    蘇傾洛無言以對,富察凝霜開口,順水推舟,「那既然常在沒什麼可說的,本宮也幫不了你了,來人,帶去慎刑司,嚴刑拷問,直到吐出東西為止。」慎刑司那種地方,就算出來不死,也會是半個殘廢,就這樣輕輕鬆鬆除去一個人,多少人樂享其成。

    「娘娘,不如等皇上下朝定奪吧。」書錦香幫腔。

    「是啊,還請娘娘網開一面。」南宮飛燕同跪在地上,道。

    「看來錦嬪和燕才人是不信任本宮啊,本宮這個皇后是不是要換你們來當了?」富察凝霜擲地有聲。

    「帶走。」看著傾洛被帶去慎刑司,采薇別無他法,只能冒死求見皇上,皇上此時正在御書房與大臣議事,采薇不顧王盛的阻攔衝了進去,跪在皇上面前「皇上。」

    「等等,你們都先回去吧,明天再議。」墨卿淵看采薇如此急定是出了大事,急忙停止了議事。

    「是。」大臣們退了出去。

    「求皇上救救娘娘,娘娘因為玉珮被誣陷,卻不肯說出贈予玉珮之人,如今人已經被帶進慎刑司了啊。」采薇跪在地上都要哭了。

    「怎麼會這樣?快走。」墨卿淵自是熟悉慎刑司的刑罰的,急忙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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