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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受苦五行陰山路 永墜弱水奈何 文 / 積雨

    司空雲燕和袁天彪過了黃泉路,這一路司空雲燕沒什麼,可袁天彪就不一樣了。他是狼狽不堪。有好幾次差點被冤魂擄了去。可等他出了黃泉路,他發現有的魂魄並不像自己過黃泉路這麼狼狽。司空雲燕也覺得奇怪,她就問鬼差這是怎麼回事?袁天彪也伸耳朵聽鬼差的解釋。

    後來他們才明白,毛病全出在那塊領的令牌上。他們領的是銅牌,這種令牌分四種,分別是金牌,銀牌,銅牌,和鐵牌。得金牌的會引來車馬一路無阻的到達陰司,領銀牌的也會順利的到達陰司只是無車馬代步。

    領銅牌的就沒那麼輕鬆了,他們一路上會遇到各種困難,一般領了銅牌的有多一半能到達陰司,雖能到達陰司,可一路的狼狽是免不了的。最倒霉的是領到鐵牌。他們能到達陰司的幾率甚至不足千分之一。

    這四種令牌也不是瞎領了,行善和盡孝盡忠的人領金牌。為人中正積德的令銀牌。傷生害命,見財起意的領銅牌。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傷天害理的領鐵牌。等鬼差說清了,袁天彪傻眼了,他們領的雖然不是鐵牌,可也強不到哪裡去。

    司空雲燕也是一皺眉:「這麼說,我們要想到達陰司還得再過幾關了?」鬼差點了點頭:「沒錯還得再過兩關,到了閻王殿後就會按照你們在陽間的功過把你們送入輪迴或去受苦。好了,趕緊的吧,把你們送到陰司我們也就完事了,我們也能休息幾天了。」說著就重新祭起了銅牌向前走去。

    他們往前走了沒幾步眼前就出現了一座大山,這山不算太高,山上的草木也不算高,可是卻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兩個鬼差抬腿走上了這座山,司空雲燕知道自己一定要跟進了這兩個鬼差,她一句話也沒說緊跟著就上去了。

    她上去了,袁天彪可沒他反應快。袁天彪稍微慢了一些沒有被銅牌放出的光徹底的護住,他剛一邁上山就覺得腳下傳來了一陣刺骨的疼痛。疼的他嗷一嗓子蹦起了兩尺多高,鬼差並沒有等他,繼續往山上走。其實司空雲燕走在山上也覺得腳底一陣陣的麻痛感,而且這感覺直往骨頭裡鑽,讓人也不知怎麼那麼難受?

    司空雲燕是練武的,在練武的過程中吃過的苦不計其數,她咬牙挺著這種不適的感覺隨著鬼差往山上爬。她這麼做就對了,不然就會想袁天彪一樣了,袁天彪頭一步邁出去是一陣刺痛,第二步是一陣灼熱,燙的他又一聲慘叫,第三步一是一股徹骨的陰寒。他看著兩個鬼差和司空雲燕要比自己輕鬆不少,他知道定是銅牌起了作用,他拚命的往他們跟前湊。

    等到了銅牌的守護範圍內後他覺得好些了,雖然身上一樣很難受,可比剛開始好了不是一星半點。這回他知道了自己絕對不可以脫離銅牌的守護光罩。袁天彪牙關緊咬,臉上的肥肉直蹦,不敢拉後一步的跟著向山上走去。

    可剛走到一半突然山上的灌木起了變化,四棵灌木突然伸出了幾條樹根纏住了司空雲燕和袁天彪的腳踝。二人一點防備都沒有,全被拽了個馬趴。別說袁天彪,就連司空雲燕也慘叫了一聲,她趕緊腰眼使勁,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起來,接著身子騰空而起順著樹根的纏向一轉,掙脫了樹根的纏繞,趁勢一個雲裡翻跳入了銅牌的護罩。到了護罩裡面,她是大口大口的喘氣,臉色一陣難看。

    她回身再看袁天彪,袁天彪被樹根纏住了左腳踝,現在他正滿地打滾兒,一邊骨碌一邊慘叫。他每滾一圈兒身下就顯出不同的光芒,一會兒青光,一會兒藍光,一會兒紅光,就一會兒的功夫變了好幾種顏色。袁天彪隨著身下顏色的不同,發出不同的慘叫聲。

    司空雲燕看的瞳仁縮小了兩圈兒,暗自慶幸自己反應得快,不然也會像袁天彪這樣慘了。押解袁天彪的鬼差走到他的跟前,樹根被銅牌發出的光一照就鬆開了袁天彪。袁天彪趕緊從地上蹦起來,他把雙手往腿上一支呼哧呼哧喘粗氣,不但喘粗氣而且渾身突突成了一個兒。

    鬼差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扭身開始往前走,袁天彪驚叫一聲沒敢再休息趕緊跟了上去。司空雲燕也跟緊了押解自己的鬼差,她一邊走一邊問:「差官大人,這山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這裡植物還攻擊人?」

    也不知怎麼回事?看押她的鬼差還真有耐心,他一邊走一邊給她解釋:「這裡是陰山,在這山上的灌木其實不是灌木,它們是歷代奸臣的陰靈所化。在陰山的下邊五行力量時刻折磨他們的靈魂,因為它們在此受盡折磨,還不能輪迴轉世,所以對每個路過這裡的魂魄都心生嫉恨。就因為這樣,它們才會攻擊從這裡經過的每一個靈魂。讓從這裡經過的魂魄也經受著五行之力的折磨。」

    司空雲燕點了點頭,怪不得自己感覺腳下,每邁一步都感覺不同,一步鑽心的疼,一步徹骨的痛,不管那種疼法?沒有一種是好受的。這些感覺看來都是拜這陰山底下的五行之力所賜。看來得多加謹慎一些,千萬別叫那些灌木給纏住。不光是她這麼想,在一邊的袁天彪眼睛瞪得比豆包還大,警惕地看著四周。他比司空雲燕還緊張,他可知道這五行之力有多可怕,他可不想再來一遍。

    他想的倒是挺好,可事與願違。等翻過這陰山的時候,不光他被再次放倒了三回,連司空雲燕也沒有脫空,眼看著就快要出陰山了,結果被三顆灌木前後夾擊,她一個沒躲利索,被一條樹根纏住了雙腳,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這回她知道袁天彪受的罪是什麼樣了?雙足被纏可不是一下就能掙脫的,她一連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兒,疼得她悶哼不已,這時鬼差過來了這才給她解了圍。

    司空雲燕咬著銀牙渾身顫抖的站起身形,鬼差看她站起來了就催促她:「快走吧?就快出了陰山了。呆的時間越長,受到的攻擊就越多。」司空雲燕忍著身上的疼痛隨鬼差出了陰山,等出了陰山司空雲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眼睛閉上了。如果仔細看司空雲燕身上的衣服瑟瑟直顫。

    這時袁天彪他們也出來了,袁天彪更差勁,出了陰山山口就躺地上了,身上那身進陰山前剛換的衣服已經破的大窟窿小眼睛得了。現在的他比塊爛肉都不如,這回看押他的鬼差還不錯,並沒有催促他。等他們休息了有半頓飯的工夫,鬼差才叫他們起來繼續趕路。

    袁天彪費了好大得勁才站起來,身子還沒站穩又坐地上了。看押他的鬼差推了他一把:「快起來趕路,時間不早了。還有最後一關,過去就完事了。」袁天彪本來想起來,一聽還有一關當時就趴地上了:「還有一關,讓我死了吧?」

    鬼差一笑:「死——,呵呵——,你現在不已經死了嗎?再死可就是魂飛魄散了。這點苦都受不了。那當初幹嘛去了?誰叫你在陽間造了那麼些個孽。你要是多做一些好事,也就不會受這些罪了。少廢話,快起來。不然我可放風箏了。」袁天彪沒辦法強打精神站了起來,他們繼續往前走。

    他們走了有一頓飯的工夫就來到了一條河的邊上,這條河有十來里地寬,在這條河上有四座橋,頭一座是玉橋,第二座是金橋,第三座是木板橋,第四座是獨木橋。在這四座橋的邊上豎著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寫著四個大字如之奈何。

    司空雲燕往四座橋上觀看,四座橋上都有人,玉橋上的人有坐轎的,有坐車的。金橋上都是徒步前行,人數是四座橋上最多的。木板橋上的人驚呼連連,痛呼不斷。橋身波蕩起伏,就好像水波浪一樣。獨木橋上的人是最少的,也是最慘的。獨木橋上陰風陣陣,上了這座橋的整個趴在獨木橋上,雙手抱住橋身往前蹭,口中慘叫不已。

    司空雲燕回頭看了看兩位鬼差:「兩位差官大人,這不會就是奈何橋吧?不是只有一座嗎?怎麼出現了四座?我們走那一座呢?」這會還沒等押解她鬼差說話,另一個鬼差微微一笑:「呵呵呵,不是我們,是你們。這橋只有你們倆過,我們不用從這裡經過。」袁天彪一愣:「為什麼呀?你們不送我們了嗎?」

    押解司空雲燕的鬼差搖了搖頭:「這四座橋,統稱叫奈何橋。是每個過了前兩關的靈魂,必過的一道關卡。橋分四座,與領到得令牌相對應,金牌上玉橋,銀牌上金橋,銅牌上木板橋,鐵牌上獨木橋。你們領的是銅牌,要上木板橋。這橋下面是弱水,要是掉下去的話?就再也上不來了。這弱水裡沉積著無數的陰靈,他們都是一些窮凶極惡之人,由於掉進弱水無法上岸,讓他們心中的怨念極深,這股怨念在水面上形成一股陰風,這陰風刮得方向不定,有時向前,有時向後,反正上下左右四面八方不停的變化。玉橋和金橋沒什麼?上面全是行善積德,孝義兩全的靈魂,他們可以順利的到達對岸。木板橋沒有扶手,會隨著陰風晃動,而且橋身很破敗,只要忍得住陰風的威力,再多加注意還是有很多能過去的。獨木橋就不一樣了,一個獨木光又滑,稍不留神就會掉下去。能過獨木橋的幾率不足百分之一。好了,我知道的都說了,能不能過去就看你們自己的了。我們在對面等你們。」

    說著就把手裡的銅牌一晃一道紅光打在了司空雲燕的身上。司空雲燕不由自主的飛向了木板橋,同時袁天彪也驚叫不已的飛向木板橋。兩個鬼差頭頂兩個銅牌身上紅光一閃消失了。

    司空雲燕身子剛落到木板橋上,她就覺得有一股刺耳的風聲從後面刮來,接著她就覺得後背一陣劇痛。身子被這股風掛的往前搶了好幾步。司空雲燕有武功在身,她小心得躲著橋上的窟窿,咬著自己的下嘴唇隨著起伏的波動向前走去。

    這回受的罪是脫不開了。這陰風像刀片一樣從四面八方刮來,司空雲燕咬著下嘴唇,她現在沒有肉身,要是有肉身的話?下嘴唇都得咬掉嘍。她一邊走一邊給自己打氣兒,最後一關了,過了這關,自己就是真正的鬼修了。到那時就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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