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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鬱悶飲茶聞凶靈 龍柱誘惑道實 文 / 積雨

    劉清雲走進了一品香茶樓,看了看一層喝茶的人實在太多了,茶官就把劉清雲帶到了二樓。劉清雲上了二樓一看,二樓的客人是不多,也就那麼五六個人。可二樓的環境要比一樓雅致多了,樓梯口擺著盆景,四周的牆上掛著山水字畫。在樓梯的左側還有一溜單間。

    劉清雲沒有進單間,他挑了一個靠窗戶,視線開闊的位子。茶官把桌子又擦了擦,拿手巾板撣了撣椅子,然後沖劉清雲一伸手:「客爺,您請坐。不知您點那一種茶?我們這裡有茶單。」說著從胳肢窩把茶單拿了出來,放到了劉清雲的近前。劉清雲把茶單打開看了看,要了一壺信陽毛尖兒,又點了兩碟瓜子,四碟點心。茶官沒一會兒就把劉清雲點的送上來了。

    劉清雲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想。這影魅究竟逃到什麼地方去了?他思來想去一點頭緒都沒有。影魅逃得這個方向,人口密集,現在他又不直接吸食人的魂魄了。這該怎麼查呀?

    劉清雲正想這事的時候,就聽見樓下的茶官兒喊上了:「二位客爺,樓上請。」隨著這一句話,從一樓走上兩個人來。劉清雲他抬眼看了一下,這二人都在四十歲左右,一個黃白淨子,一個紅臉膛。看二人的穿著打扮,家裡指定不愁吃喝。雖然穿的不是上等的絲綢,可也不是貧苦人家買的起的。劉清雲打量了他們一眼,轉過臉來繼續喝茶。他沒怎麼往心裡去。

    茶官領著這二位,就坐在了劉清雲邊上的那一桌了。這二人點了一壺龍井,又點了兩盤點心和兩碟瓜子。這二位一邊喝茶,一邊嘮閒嗑。就聽那紅臉的說:「唉!我現在真是越想越覺得洩氣。好不容易走關係,道門子和魏家搭上了線。本以為這次能賺大錢了,可誰想得到線斷了。」

    黃白淨子的那人就勸他:「哎呀!我說哥哥,你就別老想這事了。我今天帶你出來喝茶,不就是為了讓你忘了這事嗎?再說了,錢要那麼多幹什麼呀?您沒聽說過嗎?錢是王八蛋,多了不安全。咱又不愁吃不愁喝得,要那麼些錢有什麼用?算了算了,別想了。」

    紅臉的點了點頭:「兄弟,我知道,你這樣說,是為了要我解心寬。唉!不想了,事都已經發生了,再怎麼樣?也該變不了。變不了,還想這有什麼用?算了,不想了。來,兄弟,喝茶。」黃白淨子一拍大腿:「這就對了哥哥,來,咱們喝茶。」

    二人喝了兩口茶之後,紅臉的就把話題轉移到別的問題上了。他把椅子往黃白淨子挪了挪:「兄弟,你說這事怪不怪。咱這雙龍鎮可從沒發生這樣的事呀?」黃白淨子也點了點頭:「就說是呢?這可是第三天了。你說會不會是瘟疫呢?」

    紅臉的搖了搖頭:「不像,要是瘟疫的話,那死的人可就多了。哪會一天才死四個的呀?恐怕咱這雙龍鎮找就有一半的人得病了。」黃白淨子想了想:「嗯——,說得對。可這三天,每天死的這三人,平常也沒聽說有什麼病啊?為什麼說死就死了呀?」

    紅臉的歎了口氣:「唉!這就不是咱能關心的事了。自有衙門的仵作去做。」黃白淨子往突然往紅臉的湊了湊,壓低了聲音:「我今天去鎮管大人府上的時候,發現鎮管大人請來了兩位道士。我聽鎮管家的下人說,鎮管大人懷疑是鬼怪在作祟。因為這幾天死的這九人都沒有瞳孔。可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咱也沒看到,誰知道呢?」

    劉清雲就在他二人的邊上,雖然他們說話的聲音不高。甚至有的話還壓低了,但又怎能逃過劉清雲的耳朵呢?劉清雲一聽這黃白淨子的人說,死去的九人都沒有瞳孔。他手就一哆嗦,手裡的茶杯卡吧一聲給捏碎了。

    劉清雲這邊的響動,把一邊的兩人嚇了一跳。他們扭頭看了看是劉清雲,一看是一位出家的道人。二人沖石天心微笑點了點頭,又繼續喝茶,沒再言語。

    劉清雲為了不引人注意,每次進城鎮或村莊都會變成一位道士,這次也不例外。劉清雲看這二人,又把頭轉過去了。他站起身來到了二人的桌前,他也不見外,伸手拉把椅子就坐下了。這二人看劉清雲不請自來,兩人就是一愣。紅臉的就問劉清云:「這位道長有事嗎?」劉清雲打輯手:「無量天尊,貧道飛星唐突了,還請二位施主不要見怪。」二人一笑:「道長言重了。」

    劉清雲一揮手把茶官叫了過來:「夥計,給我來三杯龍柱茶。把你們這最好的點心,給我端上來。」茶官聽了嘴樂的都快到耳根子後邊去了,旁邊的二位就不一樣了,他們十分的不解。不明白劉清雲這是要幹什麼?兩人全站了起來。

    黃白淨子臉的就問劉清云:「道長,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劉清雲用手指了指,那意思叫二人坐下。「兩位施主,不要誤會。冒昧的打擾,這算是我給二位賠禮。還不知兩位施主貴姓呢?」

    紅臉的看著茶官端上來的三個茶杯,嚥了口吐沫,一副心不在焉的回答劉清云:「哦——,在下我姓趙,我叫趙錢。這是我兄弟,他叫梅利。」劉清雲聽完差點笑出來,找錢,美麗。這都什麼名字呀?

    劉清雲咳嗽一聲,掩飾了過去。「哦,原來是趙施主和,嗯——,梅施主。啊,兩位施主請。」那意思是叫二人喝茶。梅麗手指著眼前的龍柱茶:「這是請我們喝的?」劉清雲微笑著點點頭。

    趙錢看了看劉清雲,要說他不想喝龍柱茶,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龍柱茶可是相當稀少的,一般的茶館根本就沒有。就算是這一品香一年也只能進到不到二兩貨,一杯龍柱茶裡面只有一片茶葉,這茶葉和一般的茶葉不一樣,別的茶葉是掐的嫩葉子,沏開之後就會恢復成葉狀。

    而龍柱茶不一樣,這龍柱茶就一根茶桿兒,這茶桿兒是在水裡立著的。沏出來的茶水呈淡綠色,離老遠就能聞到茶水的香氣。這茶水一杯就五十兩銀子。就算是一般的有錢人也捨不得喝。趙錢和梅利只聽說過這種茶葉,他們連見都沒見過。

    劉清雲也沒見過,不過他在剛才的茶單上看見了,為了叫二人把知道的事情都吐出來,他才請客點了這茶。還有那劉清雲叫上的八碟點心,別看只有八碟,這八碟點心不比一桌上等酒席花的錢少。三杯龍柱茶再加上八碟點心,沒二百兩銀子下不來。二百兩銀子,那可是錢哪!這足夠三口之家,過四五年的肥日子。

    趙錢和梅利對看了一眼,梅利搖了搖頭:「道長,您請我們喝茶,我們感激。可是我們一不是親朋,二不是故友。您請我們喝這麼好的茶,您這是為什麼呢?這總得有個原因吧?您把原因說說。您要是不說,這茶我們哥兒倆不能喝。」趙錢跟著點點頭:「是啊!俗話說得好,無功受祿,寢食不安。您不把原因說出來,我們不能喝茶。」劉清雲笑著點點頭:「二位施主真是快人快語,好,貧道就直言了。」

    劉清雲把胳膊肘拄在桌子上,身子向他二人探了探。趙錢和梅利也往前湊了湊。劉清雲就說:「二位施主,貧道剛才,在旁邊無意中聽了一耳朵。你們說,這雙龍鎮已經連續三天死人了,每天死三位,到現在已經死了九人了。可有此事?」

    趙錢和梅利聽了劉清雲的話,就把腰挺起來了。二人鬆了口氣,還以為什麼事呢?原來是為這事啊!倆人幾乎同時,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每人喝了一口茶。然後二人手端茶杯,閉著眼睛回味龍柱茶的味道。

    劉清雲就在旁邊靜靜地看這兒人品茶。過了一會兒,二人才把眼睛睜開。兩人同時開口,對龍柱茶讚歎不已。劉清雲把點心往二人的方向推了推:「二位,這龍柱茶,口感如何呀?」二人一愣,梅利尷尬的一笑:「哦哦——,好茶,真是好茶。今天要不是道長,我們這輩子,也喝不了這樣的好茶。」

    劉清雲看著二人一笑,也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龍柱茶。劉清雲也沒喝過這龍柱茶,他喝了這一口之後,就覺得這茶怎麼這麼好喝?入口乾醇厚潤,一股茶香直透天庭。劉清雲就覺得自己精神了不少,他低頭看了看茶杯裡的茶葉。心裡尋思著,臨走能不能買些。劉清雲想著把茶杯放在了,然後看著二人。那意思,你們茶也喝了,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還是梅利反應快,他把龍柱茶放回桌兒上,先清了清嗓子:「嗯嗯——,還是我說吧?道長,您沒有聽差。我們雙龍鎮,的確是死了九個人。這九人,在這三天之內,每天死三人。開始的時候,誰也沒注意。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有的人出生沒多久就死了,有的人第二天睡覺,就死在了床上,這也不新鮮。所以前三人死的時候,誰也沒注意。以為這三人死,只是巧合罷了。可第二天又死了三人,有不少人開始嘀咕,會不會是瘟疫之類的傳染病。就有人報了官,可官府的仵作察看了之後,說不是瘟疫。因為這死的幾人在這些天,根本就沒接觸過。所以排除了瘟疫的可能性。誰知道昨天晚上又死了三人,其中就有給我哥哥趙錢搭線做生意的武華勇。我今天早上去鎮管家有事,正好趕上馮老爺也去找鎮管。因為昨晚死的三人裡有他的四兒子,馮彪。馮彪長得很是魁梧,而且從小就愛耍槍弄棒的。那身體棒的?都趕上水牛了。馮彪從出生起就沒生過什麼病?可這次糊了八度的就死了。馮老爺也懂得些醫術,他查看了兒子的屍首,想弄明白兒子究竟是怎麼死的。可一查他才發現,兒子竟然沒有了瞳孔。聽馮老爺說,人死之後,人的瞳仁就會擴大。他看兒子沒有了瞳孔,他覺得事出蹊蹺,再加上一連三天,每天連死三人。馮老爺認為這不是什麼病症?應該是有鬼怪在作怪。可這事並不是馮家一家的事,所以一早兒他就去找鎮管了。趕我去,鎮管和馮老爺正商量這事呢?這事我還是從家人哪裡打聽到的。而且那家人還說,馮老爺,還認識兩位有法力的道士。馮老爺和鎮管商量,要不要把道士請來為雙龍鎮做法除邪?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了。」說完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劉清雲一直把話聽完,聽完之後,他一句話都沒說。他在想,這影魅三個月來,一直都沒有露面。而且在道馬窯,他就不再直接吸食人的魂魄。可為什麼?他現在又開始直接吸食人的魂魄了呢?難道他法力回復,肆無忌憚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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