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龍子熱心腸 異寶不易取 文 / 積雨
敖禮把天元和他的徒弟馱在背上,有劉清雲在一邊幫襯了一把,帶著他們就離開了九和宮。等落下來的時候,敖禮這氣就別提了。天元有一個徒弟嚇得尿在他背上了,敖禮把他們扔下頭一件事,就是趕緊找地方,洗衣服洗澡。
他這一洗澡洗出事來了,在他洗澡的這個小水潭裡,有一條贏魚。這條贏魚在這修煉了一百多年了?今兒它正修煉著呢?突然敖禮蹦進來了。敖禮真身是一條黑龍,他自身帶著龍威。這贏魚一感應到龍威,嚇得它就沒敢動。他在自己的洞府裡只等敖禮離開。
可沒想到的是,敖禮因為難為情,一頭潛進了水裡,就發現了它的洞府。這贏魚的洞府裡有一件寶物,這寶物叫孕魄珠。這孕魄珠每到滿月的時候,就會吸收天地靈氣,凝聚一滴液體。這液體凡人要是喝了,可以補充凡人精氣神三寶,神清氣爽,祛病健體。修道之人飲用可以鍛煉元神,穩固道基。
這贏魚得到這孕魄珠也沒多久?它也是在無意中來到這裡,發現的這寶物。因為這裡不起眼兒,相對比別的地方安全。所以這贏魚也就在這裡住下了,借孕魄珠凝聚的液體修煉。
可今兒偏趕倒霉,敖禮跑這來洗澡來了。這贏魚沒敢露面兒,敖禮卻一個猛子下來找它來了。敖禮一頭扎入水裡,就發現右手邊兒有毫光閃爍。這毫光並不太明顯,再加上有水草搖擺,要不是敖禮扎進水裡,搭上他眼神還不錯,敖禮還真發現不了。
敖禮一看見閃爍的毫光,他雙手一划水,就奔贏魚的洞府來了。離洞口近了,敖禮就發現洞裡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珠子正放著淡淡的青光。敖禮離的越近,就覺得越是神清氣爽。敖禮就知道這珠子肯定是個寶貝。他就往這洞裡鑽去了。
贏魚已經感應出敖禮是一條龍了,敖禮一下來,它出於本能,這贏魚身子就往邊兒上靠,它怕敖禮的龍威呀?這身子就貼在洞邊上了。敖禮眼睛光注意這孕魄珠了,這贏魚的鱗片顏色還暗,敖禮就沒注意。
敖禮沒注意到贏魚,這贏魚可一直盯著敖禮。它一看敖禮直奔孕魄珠去了,它可不願意了,也顧不得害怕了。大嘴一張尾巴一搖,直撲敖禮。這贏魚剛修煉一百多年?還沒修煉成人呢?這身體龐大,所以它一衝出洞府,把這水就攪起來了。
敖禮一感覺到水的變化,他就知道有情況。但凡有異寶的地方都有守護的東西,這水反應這麼大?肯定是守護者寶物的東西出來了。敖禮順水的流勢身子一使勁,就出了水面。他就沖劉清雲喊了一嗓子,叫劉清雲先別走,這有寶貝。
敖禮說完,返回頭就跟上來的贏魚打到了一處。剛伸手沒一會兒,劉清雲就祭出了劈邪尺,這贏魚才一百多年的道行,連千年的精靈都架不住劈邪尺拍。它那架得住劈邪尺打呀?劉清雲一尺就把贏魚打死了。
劉清雲打死贏魚之後,沖敖禮招手,叫他上來。這水都被贏魚的血染紅了,你還洗什麼澡哇?上來吧?敖禮能上去嗎?這水底下還有寶貝吶?
敖禮一臉的神秘,沖劉清雲微微一笑:「上去?嘿嘿——,兄弟,還是你下來吧?這水裡可有好東西。不下來,你可別後悔。」敖禮說完又一個猛子下去了。
劉清雲愣了一愣,這水潭有寶貝?怎麼看這地方都普通,這能有什麼寶貝?不過,他一看敖禮又下去了,劉清雲也邁進了水裡。
劉清雲身上穿著菩薩賜的青衫,他一入水,這水就往左右一分,讓出了一條水路。劉清雲順著這條水路向水潭深處走去。在岸邊還不覺得這水潭怎樣?可劉清雲一下來才發現,這水潭雖說不大,可夠深的?這水潭成鍋底形,越往中間越深,最深的地方能有五六丈深。水底的水草有的都長到三丈來長。
敖禮看劉清雲跟下來了,他也來到了劉清雲的身邊:「兄弟,你走錯方向了,在這邊。」劉清雲往敖禮指的方向看了看,只見在右手邊兒不遠的地方,水草搖搖,隱隱約約有絲絲的青光閃過。這要是不注意,還真發現不了。劉清雲分開錯雜的水草,就向那邊走去了。
敖禮這時候著急了:「兄弟,你先等等我。等我把衣服穿上,咱們一塊兒去看看。」原來敖禮站在劉清雲身邊覺得彆扭,你看這在水裡還沒覺得怎麼樣?可在劉清雲身邊沒水,就這麼赤條條的站著?敖禮這個不自在。他趕緊沖水面一伸手,把衣服吸了過來,手忙腳亂的把衣服先穿上了,由於匆忙,前後衣襟兒都沒拽好。前頭短,後邊長。
劉清雲看了看手慢腳亂的敖禮,他抱著肩膀一笑:「大哥,你還是先把衣服穿好了,我們在過去吧?」敖禮往身上看了看:「哦哦——,光顧著急了,沒注意。」他趕緊拽了拽前襟兒,掖了掖衣袖。
敖禮收拾完衣服,兩人走進了贏魚的洞府。進去一看,原來這洞並不大,就像個碗鑲在水底一般,深也就不到四丈,高三丈多。在洞的正中間有一顆珠子,這珠子有成年人的拳頭大小,這珠子滴溜圓,成水青色。珠子的周圍有一層青色的光暈。這層光暈向四周慢慢的擴散。劉清雲他們越接近這珠子,就越覺得精神。
劉清雲和敖禮來到珠子的近前,他們圍著這珠子轉了幾圈兒,相互看可看。劉清雲指著這珠子:「大哥,你可認得這是什麼寶物嗎?」敖禮低下頭仔細看了看:「沒見過,也沒聽誰說起過。」
劉清雲閉著眼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大哥,這可真是好東西呀!我感受了一下,這珠子竟然能夠鍛煉元神,穩固道基。這怪魚遇到你也真是福薄,它要是有這珠子輔助,將來定可修煉成有成啊?」
敖禮撓著後腦勺一笑:「呵呵——,這怪得了誰?偏趕上它倒霉,遇到我了。我有什麼辦法?唉!兄弟,別看著了。你快收起來吧。這全是血腥味兒,你收了這珠子,我們趕緊上去吧?」
劉清雲擺了擺手:「大哥,這是你發現的,我怎麼能奪他人之美呢?還是你收了吧?」劉清雲還真不好意思要這珠子,怎麼說都是敖禮發現的。自己哪能收了呢?
敖禮白他一眼:「你還真夠矯情的,是我先看見的沒錯。可我不是說了讓給你了嗎?這珠子可以鍛煉元神鞏固道基,我想這珠子對你凝聚真身肯定有用,你就別讓了啊?將來我要是用得著,我再向你要,這總行了吧?」
劉清雲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自己結拜這個大哥,可真沒白交。人家都說,紅粉佳人面,財白動人心。對於修道之人,黃白之物,不會上心。可像這樣的寶珠就不一樣了,要是放到修道人的堆兒裡,人腦袋都能打出狗腦袋來。
敖禮對劉清雲真夠意思,面不改色心不跳,就把這珠子讓給劉清雲了。劉清雲心裡感動的是無可無不可,他看著敖禮心裡邊甜滋滋的。
敖禮看著劉清雲直愣愣的盯著自己,他還不好意思了:「行了,你就別老看著我了。我這人臉皮兒薄,架不住你這火熱的目光,你再看下去,我該不好意思了。趕緊的把這珠子收了,咱們快上去。這裡血腥味太濃了。」
劉清雲這回沒有客氣,他伸手就抓這珠子,可劉清雲連使了三回勁兒,沒抓動。劉清雲看著這珠子一皺眉:「嗯——,這怎麼回事?怎麼這珠子長在這了不成?大哥你看看這怎麼回事?」
敖禮也是納悶,看劉清雲一連拿了三回這珠子,都沒有拿的起來他就覺得奇怪。劉清雲這一問他,他來到這孕魄珠跟前也試了試。照樣,不管敖禮使多大勁兒,也沒把這孕魄珠拿起來。敖禮拍著腦門想了想:「唉!對了。這珠子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異寶,它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收取方法呀?例如,什麼滴血呀?心火祭煉哪什麼的?」
劉清雲托著下巴點點頭:「說得有道理,可這滴血倒是沒什麼?最多也就是認不了主。要是用心火燒的話?弄不好就得把這珠子燒壞了。那豈不可惜了?」
敖禮嘴一癟:「哪有什麼辦法呀?先不管什麼心火不心火的,你先滴血認主試一下。看看這招行不行,沒準還不用心火祭煉呢?」
劉清雲一聽只能這樣了,他把右手的食指伸出,放在了孕魄珠的上面,一運法力從食指上逼出了一滴**,滴到了孕魄珠上。這孕魄珠青光一閃,瞬間就吸收了劉清雲的這一滴血。敖禮在一邊看得清楚,嘿——,有門。
劉清雲也高興,這是找對方法了。他笑著一伸手抓住了孕魄珠,等握住孕魄珠了,在看劉清雲笑容慢慢的收斂了。還是拿不起來。
劉清雲收回右手撓了撓脖子:「大哥,剛才這珠子是把血吸進去了吧?既然已經血祭認主了,怎麼還拿不起來呀?」劉清雲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敖禮在邊上也犯難了,他走到這珠子跟前,用手拍了拍:「嘿——,這怪了。都已經把血吸了,它怎麼還鬧情緒呀?兄弟,你大方點兒,是不是一滴血不夠哇?再來點兒,再來點兒。」
劉清雲還真信他的,他把手放在了珠子上,一運法力,一股**流到了孕魄珠上。孕魄珠青光大放,沒一會兒,劉清雲的**就被它吸光了。劉清雲回頭看了看敖禮:「這回可以了吧?」
敖禮點點頭,抬了抬手。那意思,你再拿拿看,看能不能拿得起來?劉清雲握住孕魄珠一使勁,當時就洩氣了。還是老樣子,這孕魄珠紋絲不動。
敖禮這回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這是怎麼回事?他盯著劉清云:「呵呵——,兄弟。要不你再——,啊。再來點兒。」劉清雲一晃腦袋:「你算了吧?還來——,你是不是打算用我的血把這珠子泡起來呀?要來你來吧?我可不幹了。咱還是想別的折吧!」
敖禮緊盯著這孕魄珠能有五分鐘沒說話,最後他脾氣上來了,一伸手把寒鐵大戟拿出來了:「今兒我就不信了,拿不動這珠子。兄弟動手,把這珠子,連這地面兒。咱一起搬走。」敖禮說著就動手,大戟往地上一豁,就把地面豁出了一條大溝。
劉清雲看著在旁邊直齜牙,連這地面一起搬?這叫什麼招哇?可是敖禮那邊已經動了手了,那他也別閒著了,也動手吧。可劉清雲剛把劈邪尺拿出來,他就愣住了。剛才敖禮用大戟豁的那條溝,沒了。地面恢復如初。
劉清雲趕緊叫住還在畫圈兒苦幹的敖禮:「大哥,大哥。你先別弄了,等一等。你看看,這這,這怎麼回事?」
敖禮一抬頭,他也傻那了:「唉——,這怪了。怎麼這地面兒,還會自愈啊?這這,這不咁了嗎?哎呀——,兄弟呀!看來咱跟這異寶是無緣吶!這是什麼寶物哇?怎麼這麼難搞哇?看來得回家,問問老頭子了。沒準他能知道這寶物是什麼東西?」
劉清雲也是直點頭:「嗯——,說的沒錯。陸壓老哥哥也是見多識廣,他肯定知道這珠子的來歷。我去跟也他問一下。」
敖禮連連稱是,他回頭看了看這珠子,然後雙手掐法訣,打了一道屏蔽法訣,護住了這顆珠子,不叫它的毫光外放。又對劉清雲說:「兄弟,看來這珠子,只能先寄放在這了。以後不管是你還是我,等弄清楚這珠子的來歷和收取的方法,再來收取了。在這之前我先把這地方用法決護起來。一會再把水潭的怪魚收拾乾淨,省的露出痕跡。」劉清雲一想也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