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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百六十三章 還情賜寶珠 初識翻水將 文 / 積雨

    劉清雲和老壽星腳踏白虹從海眼的正上方落下,老壽星先破開海眼的遮掩陣法,隨後領著劉清雲潛下海水,向海眼處而去。

    這北海的海水從上面看並沒有什麼?可一進去就不一樣了。海水的深處就像開了鍋一樣,道道漩渦從海底升起,這漩渦卷的方向也不一定,有的向上卷,就像龍捲風一樣,有的往下吸,就好像有誰拔掉了浴缸的塞子一樣。也不知道這海底到底有多少這樣的漩渦?劉清雲即便有老壽星異象護身,也險些被這些漩渦波及,他趕緊運轉發力穩住身形。

    等劉清雲穩住身形之後,放眼向老壽星的方向看去,這北海的海底下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黑得像鍋底一樣,但老壽星的真身法相異彩不斷,放出的光華照亮的範圍甚廣,在海底數里的地方都能看見,劉清雲看的清楚,只見老壽星看著下邊眉頭微皺,臉色凝重,有憐惜,有憤恨,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劉清雲看老壽星面露這麼複雜的表情,他順著老壽星的眼光向下看去,只見在他們腳下十數丈的地方有一條人影,這人影被封在一條冰柱裡面,也不是全被封在了裡面,有一半兒的身子在外,只有下半身在玄冰裡,在此人的周圍有一層細微的波動不斷轉動,這人披頭散髮低著腦袋身子微微顫抖,看樣子很是痛苦的樣子。不過他的身上確是散發著一層淡金色的光華,顯得很是迷離,如夢似幻一般。

    劉清雲看了一會兒,催動蓮台來到老壽星的身邊。老壽星發現他到了自己的近前,看了劉清雲一眼,對劉清雲點了點頭,兩人向下方落去就來到了這被冰封住一半身子的人不遠的地方。

    老壽星先穩定了一下身子,這海底的水流十分洶湧,老壽星催動真身法相才把四周的海水推出去,這才使得劉清雲和他站穩身形。

    老壽星看著眼前被冰封的人搖了搖頭,轉過身行面對劉清云:「劉道友,把火靈珠拿出來吧!」

    聽老壽星這麼一說,劉清雲沒有猶豫,一伸手就把裝有火靈珠的玉盒拿了出來,向前一遞,老壽星伸手接過。

    老壽星伸手把癒合打開,一顆朱紅色的珠子就呈現在了眼前,老壽星看了看珠子,又看了看被冰封住的人一眼,歎了口氣:「唉!申公師弟,這些年來你受苦了。得大周天都御史劉清雲的保薦,玉帝法外施仁,特賜你這顆火靈珠,以助你免念受寒潮之苦。」

    老壽星說完,他把浮沉一擺,玉盒中的火靈珠就升了起來,火靈珠在空中散發出陣陣紅光,一朵朵紅色雲霞在火靈珠的周圍閃現,眨眼間就到了那人的頭頂三尺之地,但見火靈珠一道紅光射到了那人的身上,紅光照體,使得這人忍不住**了一聲。

    老壽星把火靈珠祭出之後,劉清雲也緩過神兒來了,申公豹他雖然只通過神識傳音交流過,沒見過面,但他已經知道,眼前的這人就是申公豹了。看老壽星把火靈珠已經祭了出去,他也從懷裡把玉帝的聖旨拿了出來,雙手捧卷舉過頭頂,先沖天深施一禮,隨後打開黃絹。

    劉清雲打開黃卷的瞬間,但聞陣陣仙樂傳出,隨著仙樂的響起,陣陣祥光從黃捲上射出,氤氳之氣繚繞。

    劉清雲稍微怔了一下才把玉帝的法旨念了出來:「奉——,高天上聖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法旨,申公豹,罪孽深重,調撥仙神是非,致使仙神大戰,掀起腥風血雨,人間更是血流成河,白骨堆積如山。三教聖人應其誓言,以汝身封印北海海眼,實乃罪有應得。然,今有大周天都御史劉清雲保奏,上天法外施仁,特此汝火靈珠一枚,免去北海寒潮之苦。望翻水將能夠體恤天心,上天有好生之德的道理,能夠洗心革面,待脫的天災,重新為仙,欽此。」

    劉清雲念完玉帝的法旨長出一口氣,把手一伸,手中的黃絹化成一道金光沖天而起,眨眼消失不見。

    看著玉帝法旨回天,劉清雲搖了搖頭,心裡撂下了塊石頭,說實話!劉清雲覺得玉帝的法旨真夠囉嗦的,甭說別的,就玉帝的稱呼就夠麻煩的,這一大套。可不管怎樣?現在又一件心事了結了。不有那麼一句話嗎?當差不自在,有一道玉帝的法旨在身,終究讓他覺得束縛的慌,現在玉帝的法旨歸天覆命,這也算了結了這件事。

    劉清雲看著法旨飛走,他這才轉過連看向申公豹,剛才劉清雲只是大概的看了一眼申公豹,再加上他受寒潮之苦,披頭散髮的樣子所以爺沒看清申公豹張什麼樣子?這時候他是仔細的打量。

    等劉清雲看清出之後,劉清雲面色一呆,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使勁兒的往下運了運氣,這才沒讓自己笑出來。劉清雲心說:這,這,這人怎麼長這模樣啊?看著比陸壓還要怪異。

    劉清雲嚥了口吐沫,乾咳了幾聲掩蓋自己的失禮,隨後扯出個自認為比較自然的笑容:「申公道友,當日祝劉清雲脫得困地,我言語承諾過你,等我上的天宮,定當向玉帝保奏,即便不能使得你脫的天災,也會保你免受寒潮之苦。今日劉清雲算是達成我的諾言了。」

    申公豹晃了晃腦袋,把面前的頭髮分開,腦袋向下低了低。怎麼還向下低啊?這就是劉清雲為什麼差點兒笑出來的原因了?這申公豹的腦袋長得跟別人他不一樣。

    看這申公豹應該是個大個而,不過身上卻沒幾兩肉,挺大個骨頭架子,身穿灰布道袍,腰繫水火絲絛,外罩八卦衣,披頭散髮,看他這腦袋,這腦袋是臉兒朝後長著的,也就是說他的臉是朝著後脊樑的,別人都是臉朝前胸,他不同,他不一樣,臉朝後背。一張大餅子臉,兩撇大抹子眉,一對不大的圓眼睛,兩個眼珠靈光四射,顯得這人很是精明。大鷹勾鼻子薄醉片兒,兩撇翹尖兒黑胡兒,鄂下是一縷半尺長的墨髯。

    此時申公豹正在打量劉清雲,聽劉清雲把話說完,他轉過臉看向了老壽星:「哼——,算你還守的承諾,行了,要笑只管笑好了,你這樣的人我看多了,你以為我想這樣啊!還不是有人做的好事。」申公豹說著拿白眼珠兒瞟了一眼老壽星。

    老壽星手捋鬚髯微微一笑:「師弟呀!這麼多年了,看來你對往昔之事耿耿於懷,還是多有怨懟呀!」

    申公豹哼了一聲:「哼,還不是你做的好事,讓我成了三界眾仙茶前飯後的笑柄。若不是你當初懷我好事,我哪能受今天這份兒罪?」

    老壽星聽了眉頭深皺:「師弟呀!這麼些年的苦難,你還是一點兒都沒變吶!封神之戰早已過去,你卻仍舊念念不忘,子牙乃是師祖定下的封神之人,你卻要取而代之,公然違抗師祖的法碟,要奪取子牙師弟封神榜,我見到自然不能不管,對你略加懲處,一是為了給你一個警告,二是轉移你的目的,只要你潛心修煉,你的頭顱自會轉過來。可這麼些年過去了,你卻依然對此事心有怨懟,師弟呀!你這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申公豹冷哼了一聲:「哼哼,好人心?我管他什麼呂洞賓是誰?我只知道,是你讓我的腦袋向後長的,是你壞了我的法術,是你偏拉一手兒,幫著那姜子牙對付我。」申公豹也不知道呂洞賓是誰?在他被封印海眼的時候,東華帝君還沒下界,當然就沒有呂洞賓了,這時候他也顧不得呂洞賓是誰?只知道反駁老壽星。

    老壽星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師弟呀!唉!叫我說你什麼好呢?你好歹也修煉這麼些年了,就應該知道,各人有不同的緣法,有道是天意難違,你這樣下去,恐怕要想超脫天災?可就不容易了。」

    劉清雲聽老壽星和申公豹的話之後,他也知道申公豹的腦袋為什麼向後長了,這時候他也忍不住勸導申公豹:「申公道友,封神之戰早已過去,往事如煙,你何苦還要執著於此呀?有道是車輪往前轉,人要往前看,現在玉帝已經免除了你的寒潮之苦,你就應該上體天心,在此潛心修煉,以便早日脫困才是。」

    申公豹深吸口氣,看劉清雲說話了,申公豹雖然對老壽星心有怨懟,但劉清雲說話了,他也不便再多說什麼?看了看劉清雲之後,申公豹一抱拳:「劉道友,承蒙你上天保奏,使得貧道免受寒潮之苦,此恩此德我申公豹銘記肺腑,待得脫困之日,我定當報答。」

    劉清雲擺了擺手:「申公道友言重了,劉清雲只不過是完成當日的承諾罷了,算不上恩情,而且仔細算來的話?也是你先有恩於我,我也只是回報恩情罷了!」

    申公豹點了點頭:「劉道友,真君子也!申公豹算是交定你這朋友了,待我脫困之日,咱們再好好處上一處。劉道友,正所謂百聞一見,你也不要聽有些人的閒言閒語,等咱們交上朋友,你再看看我申公豹是何許人也?是不是如某些人所說的那樣?我申公豹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申公豹說著還用眼睛瞟了眼老壽星,最後哼了一聲。

    老壽星笑呵呵的看著申公豹,他把拂塵一甩:「師弟,你也莫要有怨懟之言,你的為人到底怎樣?即便我不說,你心裡也明白。有道是是非自有公論,我也不合你呈口舌之利。你想交劉道友這朋友,我不反對,但你要記住一點,若是你對劉道友做出什麼不應該的事情?我可就不止是讓你臉向後了。」老壽星的話雖不多,但警告的意味十足,那意思是申公豹要是敢把劉清雲帶入是非之中,自己就不會放過他。

    聽得老壽星警告的話語,申公豹沉默了一下,他也知道,自己這兩下子不是老壽星的對手,嘴上佔些便宜還可以,真要動起手來,自己還真不夠看的,更何況現在被困海眼,就更別說了。俗話有言,人在矮簷下,不能不低頭。申公豹哼了一聲,沒有言語,氣氛顯得有點兒發僵。

    劉清雲看氣氛有點兒不好,就趕緊打圓場,想要緩和下氣氛,可他剛笑了兩聲,突然北海的海底一聲巨響,整個北海都晃了起來,劉清雲趕緊穩住身子,老壽星臉色一變,趕緊袖褪靈紋屈指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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