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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乾坤世界 第六十五章 刁難 文 / 元俗

    原來,在這滄陽山九仙宮中,真元九仙是九個修行最強的前輩,分別為:別正陽的掌門師兄尹封寒,屬性水火雙屬性靈力,已有八十一歲,他早已是歸真境界九重巔峰的修為,近年來為衝擊不墮境界而閉關多年,派中各項事務則交予了他的師弟別正陽。

    別正陽雙修金火仙術,修為已至歸真初期,在九仙宮可以算的上是第二號人物,也有八十歲了,徒弟在江湖上也都成名立萬,他自己也早已不收新徒了。

    尹封寒三師弟名叫曹溫書,生性淡泊,資質也不算高,修的是單一木屬性仙術。雖然已有七十三歲,但仙力卻只有道滿境界中期,他自身好靜不好動,很少四下走動,在派中威信也不甚高。

    四師弟便是齊峰,單修土屬性仙術,今年六十歲,仙力已有道滿巔峰,為人比較獨斷專橫,別正陽因為年老,曹溫書又好靜,派內大多俗事都是由齊峰來負責打點,他有一個一脈單傳的孫子,便是那囂張少年齊御。

    尹封寒五師妹叫顧青竹,是真元九仙裡唯一的一個女子,修的是木屬性仙術,仙力在道滿境界後期。雖然已經四十有八,但駐顏有術,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左右。

    六師弟便是尹封寒的弟弟尹天池,四十六歲,修水屬性仙術,仙力道滿中期,為人狂傲自大,經常下山除妖,一向居無定所。

    七師弟八師弟分別叫李恆,張平。李恆修火屬性仙術,張平修土屬性仙術,兩人仙力均為道滿階段初期,這道童守靜便是張平的徒孫。

    九師弟便是那范修了,范修命帶金木二氣,雙修金木二術。雖然只有四十一歲,但修為卻已達到道滿巔峰階段,在真元九仙中實力可排第三,修為比他的四師兄齊峰還略強一些。

    前幾年九仙宮舉行八年一度的滄陽大會,那是讓近一百名二代弟子一起切磋仙術,比拚仙力的擂台大會。

    那四師兄齊峰統管派內事務,近年來頗積威信,他有一得意弟子,名為杜催,仙力修至霞舉境界中期,本來是衝著那次大會冠軍位置去的。

    誰料,這杜催第二輪就遇到一個名叫燕山的厲害角色,鬥了多時後,杜催靈力不繼,不甘心的敗下陣去。

    齊峰本是信心滿滿,心想自己的弟子就算不奪冠,怎麼也得進四強,結果第二輪就被淘汰,令他大為鬱悶。

    這名叫燕山的弟子最後奪取了上屆滄陽大會冠軍,而這人,他正是齊峰九師弟,也就是范修的大弟子。

    本來,范修以九師弟的後來者身份,但仙力卻到達道滿巔峰,已經略強於齊峰了,齊峰對這九師弟早就心存芥蒂。而他的弟子搶了自己弟子的冠軍位置不說,還將自己的得意弟子第二輪就給淘汰了,更是令齊峰大為光火。

    杜催作為徒弟,平日裡自然對齊峰極為孝順,對齊峰的孫子齊御他也是極為關心,所以齊御和他關係也十分要好。

    所以,那叫齊御的少年一聽霍君白是被范修帶來的,心中氣便不打一處來,便吩咐那信真多多刁難他。

    那信真也是齊峰的弟子,人品一向不怎樣。雖然范修吩咐了他,讓他給了霍君白手牌並找個住處,但范修卻沒有吩咐他不讓這孩子幹活。

    信真得了齊御的吩咐,便故意讓霍君白去濁清潭擔水,想刁難刁難他,誰知霍君白卻遇到守靜,將這個難題給解決了。

    守靜將九仙宮的局勢給霍君白講明,又道:「霍師弟,我來助你便是。」說罷,將那兩桶水放到冰風洞洞口,凝結成冰後將清的一半冰塊砍下,然後放倒霍君白的水桶中。」

    霍君白心下感激,連聲道謝,不過心中也自奇怪,問道:「這般取水也太麻煩了,我看這山也不小,為何不找一處清澈的山泉直接取水?」

    守靜笑道:「這清濁潭水可是好東西,清的一半用於日常飲用燒飯,那可對修真之士修為有所提升,你道為何這九仙宮內人才輩出?那便是這山上門人均飲用這清潭之水,日積月累,對仙力的積蓄可是大有幫助。」

    霍君白想起剛才小五說過這清水中蘊含靈力的事情,這才恍然,他又和守靜一起來回擔了幾次水,終於在中午之前將灶房那水缸盛滿。

    午飯之前,那信真道人前來灶房,看霍君白竟而將灶房的水缸盛滿,他心中不信那水是清濁潭水,抄起一口水吃了,但覺入口微微發酸,一股淡淡的靈氣循著口中流下,心知這確實是那清濁潭的清水。

    他心生疑惑,心想這孩子倒也了得,居然不吭不哈的將水擔滿了,哼了一聲,說道:「既然挑滿了水,趕緊去吃飯罷,吃完飯還要劈柴、鋤地、澆水。」一拂袖袍,逕自去了。

    霍君白去飯堂剛完吃了飯,那信真道人便又來指派他去劈柴。

    過了未時,直到申時,那信真又讓他擔了水去山上的田地裡去鋤地澆水,擔糞施肥。

    還好這些劈柴鋤地的活兒都是力氣活。雖然勞累,卻不算過於刁難。

    待到霍君白將這一切都做完,已是傍晚,匆匆吃了晚飯後,太陽便已下山,他累了一天,回到房中倒頭便睡。

    一覺起來,已是清晨,又被信真道人催促去擔水。

    霍君白昨日已和守靜約好,有了守靜的幫助,到達中午時分,又將水缸盛滿。

    那信真心中雖然疑惑,但見霍君白挑來的水確確實實是那清濁潭的清水,倒也不好再說什麼。

    霍君白在九仙宮如此這樣擔水劈柴,澆水鋤地的過了幾天,日子雖然無聊,但是有小五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聊天,倒也並不難過。

    小五告訴他,如今他也就是尋找一處安身之所,只要安安全全的活到十八歲,自然可以修習上輩子師傅傳授給他的絕藝,到時便可以練好功夫去找狂山派報仇。

    霍君白自小就受盡白眼,在這裡擔水劈柴倒也落得個清閒自在,閒暇之間他便在後山轉悠轉悠,倒也對這滄陽山後山慢慢有所瞭解。

    這一日,他同守靜一起擔著慢慢兩桶水,正朝回走,突然看到前方山路上立著一個人影。

    遠遠看去,那人正是那信真道人,霍君白心中不禁有些不安,心知他守在這裡,一定沒安好心。

    信真道人見到霍君白和守靜在一起,心中立刻明白了為什麼霍君白能順利的挑回那濁清潭水,一叉腰,氣哼哼的道:「姓霍的小子,我就說你每天怎麼都能順順利利的擔回濁清潭的清水,原來是有人幫你作弊!」

    守靜見是信真,心中也生出不滿,道:「信真師叔,霍師弟沒有練過仙術,你讓他做擔水的差事,也太難為他了……」

    信真哼道:「守靜,你懂什麼?范師叔親自帶回來的人,哪個不是天才,既然是天才,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只有這樣,他以後才能出人頭地,玉不琢不成器,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他好!」他說到『天才』二字時,有意拖長了聲調。

    信真雖然是強詞奪理,但按輩分,他畢竟是師叔,所以守靜也不好再說,只能扭頭哼了一聲。

    「霍君白,現在罰你:今日獨自擔齊二十擔濁清潭的清水,如果少了一桶,今日就不准吃飯!」信真哼了一聲,撂下一句話,扭頭而去。

    「這傢伙,真是狗仗人勢!」守靜看信真的背影遠去,才低聲罵道。

    霍君白捏了捏拳頭,苦笑了一下,說道:「算了,守靜師兄,多謝你這幾日幫忙了。今日我自己試試。」

    守靜搖頭道:「若是一桶兩桶,那還好說,但那傢伙讓你擔二十擔水啊!那就是四十桶,就算是我,擔齊四十桶水,也得一整日,你又沒有絲毫靈力,這麼多桶哪能擔的完?」

    「唉!寄人籬下,那也沒別的辦法……」霍君白抬頭看了看太陽,歎了一聲。

    「要不我偷偷地幫你吧……」守靜探頭看了看,發現那信真已經走遠,轉頭低聲說道。

    「算了,他們估計早就安排好眼線了,若是再看到你幫我,數罪並罰,我更受不了……」霍君白苦笑一聲。

    霍君白問守靜要了斬冰刃,在:濁清潭-冰風洞-九仙宮灶房這條路上來回奔波了四次,就已經到了晚飯時間。

    他雖然擔回了八桶水,但早已累的渾身乏力,但還是搖搖晃晃的挑著水桶,再次踏上後山小路。

    這一次回來,太陽已經落山,九仙宮諸位的弟子的晚課已經開始,他一日沒有吃飯,更是累的渾身虛脫。

    他聽著此起彼伏的弟子背誦之聲,將兩桶清水倒入水缸,走出灶房,來到長廊之上,忽見迎面一人,正是范修。

    霍君白心中大喜,連忙放下水桶,走上前去叫道:「范叔叔!」

    范修看到霍君白擔著水桶,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臉色不禁微有異樣,問道:「孩子,你怎麼挑起水來了?」

    霍君白尷尬一笑,無言以對。

    范修見這情形,已猜出了個大概,哼了一聲道:「真不像話!孩子,你隨我來!」

    他說罷持了霍君白的手,逕直走到晚課課堂,在門口叫道:「信真,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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