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乾坤世界 第二百零一章 天外有天 文 / 元俗
而那公子召喚出來的天雷以雷霆萬鈞之勢,直撲向那白衣女天靈,在距離那女子頭頂半丈遠的空中忽得一滯,那猶如銀龍,半丈粗細的主雷卻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開了一樣,在半空中猛然轉了個方向,直朝著這山峰峰頂的一塊巨石劈去。
「轟!」一聲巨響,那塊一丈來高,三丈長寬的巨石竟而被這無所不摧的神雷擊得全然粉碎,那閃電餘力不衰,剩餘的靈力仍在地面催化湧出一道道數尺長蜿蜒的電荷,就如同一條條鑽地銀蛇四下蔓延出去。
「這……你是……什麼人?居然能將我召出的天雷如此化解?」那公子顯然是不相信自己召出的天雷居然打偏了的這個結果,忍不住露出一臉的驚詫神情。
「以自身仙氣散上九霄天外,再藉以天雷之威,才能使出這招「狂雷天牢」,勢頭的確是很強大,不過……天地間有種人,天雷是不會劈擊的,你這招對我來說,毫無用處……」那女子冷笑一聲,神態倨傲。
在這個世界中,只有三種人不會遭到天雷劈擊,第一種就是魂飛魄散之人,就是三魂七魄離體之人,這種人了無生機,天雷之力由雷公電母司御掌管,自然不會去劈一個已經沒有魂魄的死人。
第二種,天雷不會劈擊有德之人,此處的有德並非普通行善積德的俗人,而是有大德之人,說明白點就是那種不追求高官厚祿,不享快樂,而是一直實踐自己理想的道德原則,建功立業,對百姓、社稷作出貢獻,留下經典名言,垂教後世的大德高人。
這種人羽化之後必成一代仙賢,掌管雷電的雷公電母在仙界也不過是微末小吏而已,怎麼可能會去得罪這些日後名垂青史的仙賢?
第三種,則是修真有成,度過天劫之人,也就是俗稱的渡劫。真法修至歸真境界巔峰便可以嘗試衝擊不墮境界,那個遭受天雷洗禮,脫胎換骨的過程便稱作渡劫。
九仙宮的元明祖師修為何等深厚,可是耗費幾世光陰,仍是渡劫不成,天雷威力由此可見一斑。
渡劫成功的修真者便可以稱作不墮境界,也就是不墮輪迴之意,凡是經得住天雷考驗,成功晉級不墮境界的修真者,天雷也是不會再次劈擊你的。因為其已經承受過了天雷的考驗,日後很可能就會經過天界冊封,位列仙班了。同樣,雷公電母也是仙界小吏,和這些渡劫之人也許以後還是同僚也說不定,何苦要去費力為難同僚?
除此之外,不管是在九天之外,還是在陰曹九幽,天雷無所不及,無人不劈。
那公子凝視著這白衣女,心想你顯然不可能是魂飛魄散之人,言談舉止也不太像那種有德高人,難道……「難道閣下竟是不墮仙境?」那公子見對方修為奇深,言語間客氣了三分。
那女子紅唇微微下垂,頗有輕蔑之意,雖然並未出言承認,但是看她神情,顯然修為極高,說不定真是不墮境界。
那綠裙女尚未開言,那公子一拱手,恭聲道:「前輩,在下乃是毒尊韓無殺座下大弟子韓憐香,今日和師妹莽撞出手,實在不知前輩坐鎮此地,還請前輩看在家師的面子上,高抬貴手,在下和師妹這就離去。」他知道凡是不墮境界的修真者,不能從面容來判斷年齡,眼前這女子相貌極美,看上去雖然只有十**歲,但實際年齡也許已經幾百歲也說不定。
那白衣女輕輕哼了聲,轉向那綠裙女子,說道:「你自己廢掉修為,我便饒了你們二人。」
綠裙女眉頭微皺,正欲開口之時,那公子卻搶先說道:「前輩,你若是能放我們二人安然離去,我師傅定然會承前輩一個人情……」
那白衣女見他放軟話語,微微冷笑:「都說那什麼毒尊門下,動不動就要殺人滿門,可今日為何一改凶悍作風?反要著急離開?」
「前輩,按照輩分,您應該是和家師齊名的高手,若是對家師行徑有所見教,該去南雲國毒宗找家師理論才是,何苦要為難我們這些小輩?」那公子語氣雖然客氣,但是卻隱隱諷刺這白衣女以大欺小。
那白衣女冷笑道:「既然你們自認晚輩,也罷,今日便饒了你們兩個晚輩。」
那公子拉過那綠裙女,一拱手,恭恭敬敬的道:「多謝前輩,晚輩和師妹這便告辭!」說著便要施法御空而去。
「就這麼走了麼?」那白衣女冷笑一聲。
「你待怎樣?」那綠裙女一直未曾開言,這時見這白衣女留難,秀眉一凝,出言問道。
「剛才這隻小狐是哪只手殺的,自己斷了!」那白衣女微微冷笑,意思是要砍了這綠裙女子一隻手臂。
那公子一皺眉,囁嚅道:「前輩……這……」
「要砍我手臂,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那綠裙女踏上一步,面不改色,出聲低喝:「青兒!翻江倒海!」
隨著話音,那綠裙女身邊盤踞著的青龍猛地翻騰起來,帶著無可匹敵的勁氣,翻騰出一股股滔天巨浪,直撲那白衣女而去。
那白衣女冷哼一聲,身子一晃,已到了那條青龍身邊,素手朝那青龍脖頸盈盈一握,那青龍眼內忽得露出懼色,就想沖天拔起。
不料那白衣女手中忽得幻出七彩光芒,刺得場上諸人不能正視,那光芒罩住了那巨大的青龍身軀,成了一個長蛇形狀的七彩光罩,漸漸那七彩光罩越來越小,待道光芒散去,只見那白衣女凌風而立,手中卻捏著一條小小的青蛇,正在不住的擺動掙扎。
那白衣女看了看手中小蛇,蔑笑一聲,道:「小小青蛇,也敢妄自稱龍?」接著將那蛇朝地上一抖,那小青蛇被摔在地上,扭了扭身子,漸漸隱去不見。
「現在我有沒有本事?」那白衣女轉向那綠裙女,語氣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