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鬼墨玄山》 外傳第二十八章 古畫之謎 文 / 元俗

    「可惜皇帝昏庸，奸佞當道，岳爺爺一心想北伐迎回二聖，收拾舊山河。那昏君趙構卻擔心岳爺爺將老皇帝接回來自己地位不保，便勾結秦檜迫害岳爺爺。

    秦檜手下有兩人，一人叫萬俟契、另一人叫羅汝楫。羅汝楫誣蔑岳飛援淮西「逗留不進」、主張「棄守楚州」，請罷飛樞密副使之職。萬俟契雖然心中不願詆毀岳飛，但受那奸賊秦檜逼迫，不得已而上書說了一些彈劾岳王的話。

    那高宗皇帝便得了個理由，將岳飛罷免官職。後來岳爺爺雖然無兵無權，但金人懼怕他東山再起，勾結秦檜等人，用莫須有的罪名害死了岳爺爺。

    岳爺爺在牢獄之中受盡酷刑，但仍義正詞嚴地面對審訊，並袒露出背上舊刺「盡忠報國」四大字，主審官萬俟契見此，亦為之動容。岳爺爺看那萬俟契倒也不是全無良心之徒，便托他在自己身死之後替自己帶一句話給一個姓郭的女子，還有一部兵書帶給韓世忠。

    那萬俟契受岳爺爺忠肝義膽所感動，便依言而行，不料那部兵書卻被秦檜所發現獨吞，獻給了高宗皇帝，高宗皇帝也不甚重視，將那部兵書放在上書房，後來便失蹤不見了。

    若是高宗皇帝肯重視此部兵書，別說是金兵，就是蒙古大軍也無法入侵大宋半尺河山。後來萬俟契將岳爺爺遺言帶去給了一郭姓女子，那郭姓女子便是那郭京的女兒，名曰郭秀秀，生的如花似玉。

    當時郭京已死，他女兒便得了岳爺爺遺言。那萬俟契見郭秀秀貌美心善，居然愛上了她。但郭秀秀知道害死岳爺爺的人中萬俟契也有份，對他為人十分不齒。拒絕了他的追求，後來下嫁給了一位姓文的書生，相夫教子。那萬俟契倒也算個情種，雖然郭秀秀沒有選擇他，但他仍是深愛著郭秀秀。當時天下局勢不穩，萬俟契讓自己的養子萬俟昊暗中保護郭秀秀一家。」

    齊龍說完這些，問道：「飛兒，你可知道那部兵書是誰所著嗎？」

    萬俟飛搔了搔頭皮，心中卻是想著那萬俟契和萬俟昊是否和自己家族有關，搖頭問道：「是誰？」

    「這人通天徹地，兼顧數家學問，人不能及。日星象緯，預算世故。六韜三略，變化無窮。佈陣行軍，鬼神莫測。便是戰國第一大家：鬼谷子。」齊龍提起鬼谷子，言語之中充滿了敬意。

    「鬼谷子是著名的思想家、道家、謀略家、兵家、教育家，更是縱橫家的鼻祖，百戰不敗的孫臏、龐涓。縱橫六國的張儀、蘇秦，全部都是他的弟子。孫臏和龐涓學得他兵法，蘇秦張儀學得他縱橫之術。而另有一人學得他的道法神通，那人便是為秦始皇求仙訪藥的術士徐福。」

    齊龍娓娓道來的這番話，令萬俟飛覺得不可思議，他略一思索問道：「鬼谷子的兵書怎麼會到了岳王手中？」

    「這幅古畫便是由那徐福保管，後來徐福受秦始皇嬴政遠赴仙山訪求長生仙藥失蹤於東瀛一帶，這畫也就由徐福的徒弟一脈流傳下來，到得宋朝，傳到了那郭京手裡，他施法進到這《鬼墨玄山圖》之中，拿到了那部兵書，三個月後返還人間，將其傳給了岳王。」齊龍再次重複了一遍。

    「那這鬼谷子難道也在這副畫中？」萬俟飛顯然是不能接受這個回答。

    「那就不為人知了，不知道鬼谷子前輩是將兵書留在了畫中還是怎麼。」齊龍歎了口氣。

    「那部鬼谷兵書在岳王冤死後失傳，這幅《鬼墨玄山圖》倒是被保存了下來，待得金國被滅，蒙古鐵騎突起，已是100多年後，南宋末年，這副畫傳到了一個將軍手中，這將軍的玄祖母正是郭京的女兒，郭秀秀。

    郭秀秀得了岳爺爺遺言，將父親留給自己的《鬼墨玄山圖》世代傳下，以備國家危難時再去求得那部兵書，救國救民。而她的玄孫，姓文字履善，便是南宋末的抗元名將文天祥文大帥。當時蒙古精兵猛攻大宋正緊，文大帥也想效仿百年前自己祖上郭京進入畫中尋訪仙人指路，但苦於找不到施法所用的靈獸血液，無法進入這畫中求得兵法，之後文大帥被元軍所俘虜，慷慨就義。

    當時文帥在廣東兵敗被俘，次年過零丁洋時，蒙古人的走狗張弘范逼迫他寫信招降其餘堅持抵抗的南宋將領張世傑、陸秀夫等人，文帥冷笑不從，並寫詩一首以明志：「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歎零丁。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青照漢興。」齊龍吟完詩，側頭看著萬俟飛。

    萬俟飛心道乾爹記性不好，竟然把這首千古正氣佳作的最後一句念錯了，本該是留取丹心照汗青，卻給念成了留取丹青照汗興，不由得搖了搖頭。

    齊龍看到萬俟飛搖頭，神秘地一笑：「飛兒，你莫道我記性不好，將文大帥的絕筆之作記錯了，其實文大帥這首詩最後一句，原本就是留取丹青照漢興，這其中的丹青二字，便指的是這幅《鬼墨玄山圖》，照漢興三字更是希望後繼有人能夠發現這幅畫的秘密，以進入畫中尋求仙人幫助興復漢人大好河山。

    萬俟飛心裡恍然大悟，問道：「那後來怎麼變成了留取丹心照汗青了呢？」

    齊龍答道：「因為文大帥寫這首詩時已經被元兵所俘，文大帥故意寫成了這樣，讓元兵以為文帥只是英雄氣盡而已，其實他身邊的一個貼身衛士在文帥兵敗之時已受命於文帥，得文帥傳以這幅《鬼墨玄山圖》隱藏的秘密，肩負還天下於我漢人的使命。

    這名衛士不僅武藝超群，更是忠肝義膽，他得文帥傳以秘密之後，殺了數名看守之後越獄逃走，到文帥所指點的地點找到了這幅畫收藏起來，之後數年他都在尋找進入這畫所需要的媒介材料，便是一把古劍還有靈獸和魔蟲之血液。」

    「當時已是元朝統治中原，想找到其中一樣都是無比艱難，這名衛士歷盡艱苦，走遍三山五嶽也只找得到一把勝邪古劍，尋找靈獸與魔蟲一直無果，後來他遊歷在蜀中時結識了一位當代武學大宗師……」

    萬俟飛聽得「古劍勝邪」四字之時，心中就不由得一震，尋思：「俞皓說那古劍勝邪是他俞家傳家之劍，他又曾說過張三豐受人所贈，得到了一張古畫。」想到這裡，一個人名不由得脫口而出：「張三豐？」

    齊龍一怔，說道：「正是，你是如何知道的？」

    萬俟飛答道：「是和我一同的隊友俞皓告訴我的。」

    齊龍側頭沉吟道：「俞皓？他和你說過此事？他如何說的？」一連發了幾問。

    萬俟飛點頭道：「是的，他自稱是武當真人張三豐座下弟子俞蓮舟的後人……如此如此……」萬俟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俞皓給自己和風鈴講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齊龍。

    聽完萬俟飛所講，齊龍哼了一聲，道：「這小子，九句假話裡有一句真話，倒把你們騙的暈頭轉向。」

    見萬俟飛仍是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續道：「我說的文大帥手下的那名衛士，便是複姓萬俟，單名一個鴻字，正是萬俟契養子萬俟昊的後代，也便是你的祖上了。」

    聽到這裡，萬俟飛出乎不意，微微一驚道：「萬俟……鴻？我的祖上？」眼神中充滿了疑惑。